桑亚有耐心的听她发泄,反正是她理亏。
“……反正,你非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不可。”她终于讲完了。
“我搬家了。”
夏芝兰瞪大眼睛看她,“你是说你换了新家?”
桑亚点点头。她不认为搬家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这个家——是男人提供的?”夏芝兰明了口气,紧张的问她。她不相信桑亚真像他们所说,让人给藏了娇。
“对啊!你怎么知道?”桑亚脸上露出幸福的光采,“而且这个男人,还非常的爱我和老妈呢!”
夏芝兰跟珠子差点掉丁出来,“你说桑妈妈也……也……”她说不出“让人藏娇”四个字。
“老妈是和我们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一切都由她口中证实,桑亚确实是让人给金屋藏娇,而且还“买小送大”,连桑妈妈在内。
“他们男人说得一点都没错,你真的让人给金屋藏娇了,难怪消失这么久。”
“金屋藏娇?”这又是哪门子冒出来的马路消息。
“是啊!在我面前你也无需隐瞒,反正各人理念和需要不同,我知道你从来就不甘心只屈就不平凡,尤其是感情方面——。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这个男人多金,而且那方面又能满足你,让人藏娇倒不失为是一条出路,反正你又不希罕婚姻,没名分又如何,是不是?”
桑亚皱皱眉头,她不过是回到父亲的怀抱,重温天伦之乐,和金屋藏娇有什么关系?难道……
“你听谁说的?”
“起初是牧平和子洋乱猜测的,后来渐渐传开了,大伙儿就这么认定了。”
大伙儿?也包括他吗?她的心微微刺痛着。她就是在乎他的看法,无可救药了。
“每一个都相信我让人给金屋藏娇了?”
夏芝半点头,“嗯!”她突然想到什么,“那个男人?”
“哪个男人?”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那个盖个金屋把你藏起来的男人嘛!”
“好,当然好,你以为我的品味会低吗?”她根本不打算澄清,反正从头到尾她歙的印象就如此。幸好像她这种女人的最后下场不是流落街头,而是让人给金屋藏娇,该感谢他们的口下留情。桑亚唇畔边有抹苦涩的冷笑。
“他真的是个多金、性能力又强的男人?”夏芝兰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
“当然,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我爱,不是吗?反正一切都错了,那么就将错就错,错到底吧!
“你会带他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桑亚摇摇头,“他不会喜欢曝光的。”
她感到泄气,“我想也是。”
“别谈我了,说说你吧!这么想不开,急着往婚姻的坟墓里跳?”
她幸福、羞怯的笑了,“还不都是子洋,说什么一天不把我娶到手,就一天不能安心,所以……就这么想不开罗!”
当初在PUB认识时,她还是视男人为玩物的爱情疫者,不过才一年的时间……是男人改变了她?还是爱情改变了她?
自己呢?如果有这样一个男人这么对她说,她也会像芝兰一样带着幸福的笑容,交无反顾的往婚姻坟墓里跳吗?
男人的甜言蜜语她听过很多,可是它们从来引不起让她想不开的冲动。除非是司家尘……如果是他,她愿意。
“你会来吗?”
“什么?”兀自沉浸在思绪里的叠亚一时没听清楚夏芝对她说了什么。
“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我……”她突然犹豫了。
想见她的冲动依然在,可是见了又如何?不过是让伤口又重新流血……
“芝兰,我想……”
她按住她的手臂,“不管,你非来不可。”
“看看吧!也许我没空……”
“不来你会后悔的。”她故意吊人胃口促狭的笑着·。
“别告诉我你邀请了我的偶像基努力李维……”
“记不记得你的三十五号情人牧平,他交了女朋友了!不过,神密兮兮的,说非要等婚礼那天才准她曝光……”
桑亚翻翻白眼,“那又如何?”
“你一点都不好奇牧平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吗?”
“我该好奇吗?”
“为什么不?究竟是哪个女孩竟然会瞎了眼看上牧平?”关于这一点她始终百思不解,只有期待婚礼当天迷底揭晓。
“大概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吧!”在她印象里,游子洋并不比牧平高明多少。
“你怎么知道?”
“芝兰,我讨厌这种与我毫不相干、一问一答的愚蠢的话题。”她严肃的表明自己对这话题兴趣缺缺o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感兴趣的。”她挥挥手,“算了,告诉我,你的婚礼还有什么值得我不会后悔的精采地方?”
“你不会感兴趣的。”
“为什么?”
“因为和你以前的情人有关……”
桑亚的心突然的漏跳牛拍。她有预感芝兰指的是他——司家尘。
“谁?”她期待着。
“你的第三十八号情人司家尘。”
“他怎么了?”桑亚故作镇定。
“听也会带未婚妻去,你知道他订婚了吧!是个外交官的女儿……”
那又如何?比她这企业家又曾是负心汉的女儿高尚吗?
“她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妻子人选,连子洋都叫我要好好向她学习——唉!怎么学习嘛!人家天生条件就赢我们一大截,后天当然就更不必说了,难怪司家尘救效独中意她。”
桑亚的心访让针扎了无数个孔,正泪汨渗出血来。言下之意,他和那个外交官的女儿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理应配在一起。只有这种乖乖牌的名门秀才配得上他的姓氏,她才值得他“独独中意”。而自己……把最干净纯真的身子交托出去,却只换得“人尽可夫、可恶至极”八个字的评价。
硬生生的咽下喉头的酸涩,沙哑的说:“这样的女人倒勾起我的好奇心,不一睹她高贵迷人的庐山真面目,恐怕会遗憾终生。”
夏芝兰笑颜逐开。“你会来?”
“是的,而且是去定了。”桑亚眸中露出坚定、迎战的光芒。
桑亚刻意的装抢自己,彷有意向那外交官的女儿挑战。
多蠢的想法!
即使自己赢了她,司家尘还是她的,不会因此而属于自己。可是……可是她就是想让他看到最美丽的自己。
火红的削肩紧身礼眼,裹着她曼妙无暇的高身材,使她成为全场的注目焦点。
婚礼后的餐余是采自助式的宴客方式所以她可以很自由的,挟了几样菜躲在角落里,让目光毫无顾忌的梭巡……打进场开始,她的目光便胶着在司家尘和他的未婚妻身上。偶尔她的目光会和他的在空中对上——他总是不屑:的移开。她当然不会就此被打倒,依然昂首。自信的迎视他每一个恶意的挑战。
他的未婚妻穿了件珍珠白的小礼眼,是非常端庄典雅的式样,与她性感惹火的火红有着天壤之别。她的真发柔顺飘逸,完全不似她的大波浪。她看起来既美丽又纯净,像员不染纤尘的星子……是乖乖牌的典范,无怪乎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妻子人选。
她看到司家尘对她温柔体贴极了。从头到尾,她也都柔顺的偎着他……他们是多么相称的一对。
放下手中的小盘子——其实她今晚什么都没吃。起一杯酒,仰头一口饮尽。她突然后悔今晚的出席,看到他对她的体贴模样令她怒火中烧,温热辛辣的液体一路的烧喉咙,呛得她眼泪直流。
天知道酒并不是致使她流泪的最大罪魁祸首。她咳了又咳,勉强、任性的喝完一整杯,该死的!她竟然嫉妒起那个女人……
踉跄、狼狈的逃出会场,来到庭院。
生命一点都不公平,而她却笨得可以。没有人知道她爱他多深、多执、多傻、又多倔。连她自己都难以想像……直到痛楚将她整个人淹没,她才醒悟这样深刻的痛,原来是她对他那样深刻的爱所换来的。
“不要……不要……”她缓缓的蹲下身子。这是无法承受的痛。
却在半空中冷不防地让一只手自腑下攫住。“你怎么了?”
是他!未经思索地转身投入他怀里,紧紧、紧紧的抱住他。她根本忘了——不!是刻意忘了,而且根本不在乎——地点不对,他的未婚妻正在里头。她只想感受他,只想证明她离他是如此之近……
司家尘心底五杂陈,不知该将她紧紧拥住,抑或绝然的推开她,双手就这样矛盾的僵在半空中。
自从和依凤订婚之后,他总是刻意的去遗忘她。他以为自己做到……直到她火红的身影出现在今天的结婚会场他才知道自己多天来的努力都白费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竟然还在意她、愤怒她、痛恨她……并不如他所刻意做到的无知无觉。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跟随着她——当有男士上前向她搭讪,他的心便感到微微抽痛,而且怒火中烧,这是难以理解的!
他多次的利用身旁的依风来转移对她的注意力,可是却失败了。方才,她突然的逃离会场,他竟不加思索的随后赶至,不惜抛下未婚妻……
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即使他恨她、鄙视她……
他的双手什么也没做,只是垂放在身体两则。
“带我走。”她在他怀里低声乞求。
“去哪里?”
“你家、宾馆、外太空,只要是有你的地方。”
她又想耍弄他吗?
他推开她,“我没空陪你玩游戏。”
“那就别玩游戏,我们玩真的,”她的双眸认真的、炯然的直直盯着他。
他反瞪她,“那个男人让你厌卷了吗?”他没有忘记她让人给藏了娇。
“谁?”
“把你金屋藏娇的那个。”
她轻轻笑了起来,声音有点沙哑,“你也知道他?”
该死!她真的让人给金屋藏娇。
这样的事实令他怒不可遏。“滚回他身边去吧!少来惹我。”
“如果我告诉你,根本没有这个人,你信不信?”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报以鄙弃、狂妄的大笑,“如果你现在还是处女,我就信。”
她愣了一下,硬是不让痛苦在体内驻留。
他仍然不改初衷的鄙视她,当她是人尽可夫的女人。
“看来你变聪明了。”
“拜你所赐。”
她突然陷入沉思——痛苦的沉思。
两者沉默着。
直到他迈开步伐却离去——
她开口了,“我突然想做一件事。”
“我需要知道吗?”
“和你有关。”
他看她,眼神严厉,“别想再对我玩把戏。”
“你变聪明了,不是吗?怕什么?”
“你究竟想做什么?”
“和、你、做、爱。”她双眸澄净的凝视他,表现是相当的认真。
他愣了愣,让她的神情给迷惑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这女人总是不按牌理出牌,他该小心,他有预感她似乎想从他身上窍夺某样东西……
“那个男人无法满足你吗?”
“只要告诉我,你肯不肯?”
“为什么?”
她耸耸肩,“天晓得,大概是婚礼的浪漫气氛使然。”
她不会告诉他是因为她爱他,迫切的想要他。她不想再被伤一次。
“你可以去找其他的男人。”
“我只怀念你的技巧。”
“你……你真不知羞职。”他愤怒的转身离去,丢下呆愣的她。
她已记不得离开会场之后,自己究竟在路上走了多久。
她好痛苦,因为他……她不想回家,因为他……她变得脆弱不堪,令人厌恶,因为他……
为什么他随便一句话就刺痛她、扰乱她,将她打到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去?
她甩甩头,却如何甩不掉他的笑意与凝视,残酷和鄙视,以及他的亲吻、爱抚……
老天,为什么他不干脆残忍到底。丑恶到底?何苦留下那段曾经美好的回忆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即使闭上哏睛,她都能感觉他那咄咄逼人的魅力,以及好看、优雅却复杂的微笑。
喔!她爱他,爱得宁可没有尊严,爱得她肝肠寸断
她要他,要得整颗心都拧疼了……
她就像只欲扑火的飞蛾——只要一次,只要让她再要他一次、拥有他一次,她就真的彻底死心。
真的!
这样的想法一涌起,她已停立在他家门口。
门一扫开,她令人措手不及的扑进他怀里。
“你疯了……”
她让他来不及有说第二句话的机会,即踏起脚尖以双唇盖上他的。
她是存心让他要她、臣服于她。
好不容易他推节她,并且愤瞪视着她,“你又想做什么?”
她将身后的门合上,并缓缓的拉了背部的拉链,“把我当你结婚前的礼物,别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想再感受一次和你做爱的感觉,然后,我会悄悄退开,永不再打扰你。”礼服无声滑落在她脚边,她贴近他,并开始解他的衣服,“不要费心去想我的动机,不会有答案的——”
他促住她的手,目光的的,呼吸急促,他受了她的影响。欲火正缓缓上升……不过理智并未完全被淹没,“你休想我会像上次那样提出结婚的蠢建议,如果这是你的目的的话……”
“我的目的只是想和你好好的做爱,”他身上的衣服已让她完全褪下,露出厚实的胸膛与占铜色的肌肤,“如果你恨桑亚这个女人,就别把我当桑亚,你可以当我是你最亲爱的未婚妻王依凤……”
“你永远不可能是依凤。”他粗鲁的说。
“当然,那个乖乖牌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她仰头看他,“不要我吗?”她带着满腔的热情,呢喃的噪音如柔美的旋律?“你要跟我做爱吗?”
她酥软的嗓音挑动了他的欲火,下腹的紧绷疼痛渴望获得舒解。
他要她!
他从不否认这点。就像他清楚的知道要依凤当妻子,而要桑亚则是寻求刺激与挑战。
桑亚这种女人是永远不会让男人感到枯燥无味的,强烈的需求与饥渴在他神密的眼眸深处闪动。
她看到了。虽然他不爱她、鄙视她,但至少她知道他爱她的身体。
够了,能有一样得他所爱,就够她咀嚼一生一世了。
她轻叹一声,反主动为被动。她今晚要让她深爱的男人掌控一沏,她只需感受,好好的记清楚他带给她的一切,以供日后回忆。
他拦腰抱起她,将她放在沙发上,身体也随偎近她的。他修长柔软的手指在她身上施着魔法,她浑身悸动不已。
“喔……”他低声呻吟。
全身有如火攻般烫势,她知她那骚动灼烫的欲火唯有他才能扇起,也唯有他才能平息。
这个男人,呵!她深深、深深爱着的男人。她情不自禁的轻抚他那结实的手臂,并带领它游移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敏感处……
她的心怦怦跳着——她知道他们就要合而为一了。
当他的身体覆上她的……她是充满柔情蜜意、心甘情愿、笑着迎接他的进入,她跟随着他的节奏,紧紧攀附着,他坚实的肩膀……
就在此刻,她感到自己已完整,已了无遗憾。
在达到高峰时,她情不自禁的冲口而出,“司家尘,我爱你……用所有的生命爱你……”她将身心完全的交付给他。
********
激情过后,她静默的卷缩在他怀里,异常柔驯。
她多舍不得他呵!
想到他即将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王依风,想到这是与他此生的最后一次……令她绝望得想与他就此死掉算了。
很难理解的,此时此刻,他对她除了心疼,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在刚才的激情中,他隐约听到她说爱他,而且是用所有的生命爱他……
是真的吗?还是只因激情使然,无任何意义可言?
“桑亚。”
她突然震动了一下,激动的说:“不要,不要赶我走,至少今晚不要。”
他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个到底怎么了?经过了刚才那场激情之后,似乎什么都不对了。
不再厌恶彼此,不再咄咄逼人、针锋相对,只是有默契的享受着激情后的余波荡漾。
他根本不想让她走,至少目前不想。这样的念头虽然很荒谬,也很不可思议,但却确实存在他心里的。他不能否认!
“想什么?”他抚摸着她嫩白的双肩。
“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有个念头。”
“什么念头?”
“一个很贪心的念头。”
“说来听听。”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如此风平浪静过,连做爱时也不例外。
她自他怀里抬头看他,“如果能继续这种感觉……”她突然摇摇头,“算了,就当我没说。”
“既然说了,就把它说完吧!”
“我在想——你为什么不把我金屋藏娇……”
“你又想做什么?”
她起身坐起来,“让我陪你一个礼拜。”
“你太贪心了。”
“所以我说是我贪心的念头。”
他起身迅速的穿好衣服,“一个礼拜后,你是不是又会叫要求另一个礼拜,如此止尽的索求?”
“你有权利不答应。”她也穿好了衣服。
他转身向她,“我要付出多少代价?”
她上前搂住他,“不是交易,没有利益的牵连,我也不要你一毛钱,时间一到我自动消失。”
“目的呢?”
“不要问我,我不会说的。”
“你如何向那个男人交代这一个礼拜的行踪?”
她愣了一下,胡诌了一个理由,“他出差去了。”
他脸色倏地变冷,并且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原来我只己填补你空虚、供排遣的寂寞用的。”
“我不也只是你结婚之前的消遣点心。”1
他唇角轻扬,“原来我们是互取所需。”
“所以都不吃亏。敢不敢陪我玩玩?”她怀念刚才的平和。
“看来,为了表现大无畏的男子气概,我只有奉陪到底了。”
********
“亲爱的,你好香,让我亲一个。”孟伟达自身后搂住妻子,将脸埋进她的秀发里。
桑宜文笑着畏进他怀里,失而复得的幸福让他们更加珍惜。
像这种亲密镜头在孟家三不五时的上演着。两人彷为了弥补过去二十三年的空白似地,往往会忘我的忽略了时空间、空间上的的不宜,而大玩特玩亲亲游戏。例如现在……
********
良久,孟伟达终于满足,一副酒酣饭饱模样的放开她。
“亚亚这丫头上哪儿去了?一连两天见不到人影。”
“她抗议我们两个在她而前过于亲热,受太大刺激,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暂时搬到朋友家去住了。”
孟伟达一脸纳闷,“父母亲热刺激她什么了?真弄不懂这丫头。”
“女孩子的心思你哪懂?她最近失恋了。”
“失恋?”是哪个男人闯的祸?”他抡起衣袖,一副欲揍人的模样。
“如果猜的没错,对方应该是个妇产科医生,”
“妇产科医生,我找他算帐去,我就不相信一个拿手术刀的,赢得过我的拳头。”说着便往外走。
桑宜文将他拉了回来,“当年你负我时,有谁找你算帐过了?就这么没度量。”她咕嗜的瞪了他一眼。
孟伟达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不是说好不提当年”
“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遵命!老婆。”他恭敬的向她行了一个童军礼。
她让他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