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恭章穿鞋离开时,熏说。
“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明天一大早我还要赶到伊豆。”
“去扫墓吗?”
“不是。我和公司的同事约好了,要一起出去玩。”
“哎呀,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对不起喔,留你到这么晚。”
“哪里,我才要谢谢熏姐的晚餐。”
“喜欢的话,欢迎你随时光临。”
“谢谢。”
恭章回了熏一个微笑。
“姐,那我送恭章回去了。”
一旁的静说道。
“不用了啦!”
“有什么关系,恭章。换车很麻烦吧,就让静送你回去。”
“等等,恭章。”
壮一郎拿着一个纸袋走出来。
“这个你带回去。”
纸袋里头放着两瓶高价的洋酒。
“爸,小恭的胃很不好耶。”
熏瞪了父亲一眼。
“怕什么,可以以后再喝啊!美酒专治百病啦。喔?”
“这么贵重的东西……”
“别跟我客气。逢年过节就有人送来一堆这种东西。”
“可是……”
“带回去吧!你们可以两个人一起喝。”
恭章苦笑。看来壮一郎都已经知道了。
静发动车子的引擎。
“谢谢。那我就收下了。”
“嗯。代我向名高问好。”
“回去时小心点。”
两人一同目送恭章离去。恭章走过并排的奔驰和BM!,然后在深红色的保时捷前停下来。他打开驾驶座旁的车门。
“时间已经很晚了。”
静握着力向盘说道。现在是十点钟。
“我要开到哪里?你家?还是白金台?”
恭章苦笑。
“我家。”
静的嘴角轻轻上扬。
“我知道了。”
保时捷缓缓驶向目黑方向。
“名高还好吗?”
“嗯。他还是一天到晚来回香港和美国。”
“孩子吗……”
静低喃。恭章望着好友的侧脸。
“被爸一说,我觉得很内疚。”
“你后悔吗?”
“你是指手术?”
恭章静静点头。
“不,我不后悔。可是爸说的也有道理。我没办法帮贵之生小孩,也没有生产的构造。”
“静……”
自虐的语气让恭章皱起眉头。不过,静却轻轻笑了。
“我们都是不孝子……”
“……”
一直凝望静的恭章落下视线。许久,他才低声说道:“嗯,说的也是……”
保时捷沉默地在夜街上行走。
不久后,车子抵达了小山台的五层公寓前。
道谢后正欲下车时,恭章发现访客专用的停车格上停了一台熟悉的LEXUS。驾驶座的车门已经打开,名高就坐在里面。
“唉。”
恭章叹了一口气,拿着纸袋下车。
“这么晚才回家。你要让我在这种大热天中等多久啊?”
“你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先进去?”
说罢,恭章便快速地走上阶梯。名高耸耸肩膀。一旁的静见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还是老样子。”
“嗯。”
静抬头望著名高。
“你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特地跑这一趟吧?”
“欸。”
“抱歉。我哥强行将恭章从医院拐回家了。”
“没关系。谢谢你送他回来。”
“不客气。”
名高靠着车顶,附在静耳边说道:“下次我们去约会吧,算是我向你道谢。”
“就我们两个?”
名高坏坏地笑了。
“当然。”
静的嘴角上扬。
“我知道银座有一家店不错。”
“那就这么决定了。”
“刚士。”
恭章呼唤。名高在静白皙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确定时间后,我会再和你联络。”
“没问题。”
两人相视而笑。
“那我走了。”
“嗯,晚安。”
望着保时捷离去后,名高才心情愉快地走进公寓大厅。恭章已经站在自动门前等待。
“你们在聊什么?”
“下次的约会。”
“她答应你了?”
“没错。”
名高笑着回答。恭章心想反正一定是开玩笑的。
两人走上了最顶楼。
“庆功宴还愉快吧?”
恭章将冷饮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名高。
“还不错。坂口,啊、应该改口叫长濑了。她也带着小孩来玩。”
“桂子吗?我记得她生了两个小孩。”
“嗯,老大长得和她好象。”
“那一定很可爱吧?”
“不过她弟弟就净会惹麻烦。”
恭章闻言一笑。
“想当初,桂子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她好象比你大一岁吧?”
“嗯。她和冢口还有里惠——三田村她们是同期的。”
“没想到坂口会成为人家的母亲。”
名高语气认真地说道。
“老实说,当我知道她要辞职和长濑结婚时,真的是打从心底吓了一跳。”
说起当年的坂口桂子,可是不输给阳子或里惠的超级MD。
“小孩吗……”
恭章低喃。
“怎么啦?”
恭章摇摇头。
“你想要小鬼头吗?我们现在来生吧?”
恭章苦笑。
“男人要怎么生小孩?”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名高一把将恭章的纤腰搂进怀里。恭章躲在宽厚的胸前低笑。
“今晚就饶了我吧!”
“身体不舒服吗?”
“也不是……”
“今天你去了医院吧?结果怎么样?”
“没什么。不过是胃部的老毛病。”
“谁叫你就爱乱来。”
恭章苦笑。他从粗壮的手臂中挣脱出来,将壮一郎交给他的纸袋递给名高。
“这是什么?”
“土产。”
“最近的医院除了药以外,还兼卖土产喔?”
“怎么可能?这是从静家里拿过来的。”
名高笑着打开纸袋。瞬间,他吹了一声口哨。
“居然是XO。”
“你带回去吧!”
“可以吗?”
名高很开心地询问。
“嗯。贵之命令我要控制酒量。”
名高皱起浓眉。他将纸袋放在地上,伸出手。恭章任由名高将他拥入怀里。名高轻轻抚着恭章的脸颊。
“你是不是又瘦了?”
“我没事啦!夏天的时候都会这样。”
“小心身体。”
温暖的掌心缓缓地摩娑着恭章。恭章闭上眼晴,享受著名高带来的安心感。
两人的嘴唇重合。名高口中散发着淡淡的酒精香味。两人数度改变角度,像小鸟一般的轻吻彼此。
接着,名高割开恭章的齿列,将炽热的舌头伸了进去,激烈地吸吮对方。
在理性险些消失之前,恭章悄悄推开名高。瞬间,名高出现讶异的神情。不过为了体恤恭章的身体,他也不再强求,只是轻轻地搂着他。
“对不起……”
“别在意。”
名高笑了笑,最后一次吃了恭章的唇瓣一口。
之后两人轮番进入浴室。
“你在做什么?”
后一个洗完澡的名高以毛巾环绕腰际,当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房间时,发现恭章正在打包衣物。
“准备明天的行李。”
“明天?明天你要出门?”
恭章停下手边的动作,讶异地抬起头。
“我没告诉你吗?我要和嵯峨他们到齐藤的别墅渡假。”
名高的表情一变。
“我没听说。”
“是吗?”
恭章侧着头,下个瞬间,他便啊啊地点点头。
“我原本想说的,可是你已经睡着了。”
接着,恭章再度将注意力放在行李上头。名高凝起眉心。
“你要和谁去?”
“齐藤、嵯峨,还有三山村。对了、对了,加上长濑和穗积,他们也会带着老婆大人一起去。然后就是高木。”
名高的表情越来越凶恶。
“我什么都没听说。”
恭章轻笑。
“不用什么事都向你报告吧!”
“你说什么!”
名高徒然大叫。
“那我怎么办!”
恭章茫然地抬起头,发现名高正不悦地瞪着自己。
“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孤单地度过周末?”
恭章一时语塞。眼前的名高不再是平时作风辛辣的企业战士,而是父亲无法带他一同出游,因此正在大闹别扭的小男生。
恭章深深叹气。
“你到底在拗什么,又不是小孩子。”
“什么?”
浓眉再度上扬。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觉得齐藤比我还好吧?”
“不要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的人是谁啊?难道不是吗?比起和我在一起,你倒宁愿和齐藤他们出去玩。害我一个人孤单地待在家。”
“刚士,我要生气了。”
恭章冷冷地睨著名高。
“让开,你挡到我了。”
恭章推开名高,想要走到柜子前拿衣服。突然,他的手被紧紧抓住。
“干嘛啦?”
恭章回过头。
“我不原谅你。”
名高紧拉着恭章的手,低声说道。
“刚土、”
恭章话还没说完,就被名高用力甩到床上。恭章愣了一愣,发现名高正逐步朝自己逼近。
承受两人重量的床铺发出嘎嘎声。
“别闹了……”
名高哼了一声。
“只可惜我是认真的。”
壮硕的身体覆上恭章。
“刚士。”
恭章赶紧使出缓兵之计。
“明早八点我还得去接高木。”
“所以说?”
名高用两手捧着恭章的脖子,轻轻吸吮。恭章的背脊窜过一阵寒意。
“我是病人耶。”
“谁管你。”
恭章望著名高,像只小动物般无助。名高的双眼露出狰狞精光,笑容看起来好比是刚刚捕获猎物的肉食性野兽。
“刚士……”
“死心吧!”
说罢,名高便抬起恭章的下巴,掠夺他的双唇。
“刚士,真的不行。”
“不想要的话就自己想办法逃脱。”
名高将头埋在恭章的颈项中,愉快地说道。
“你、”
恭章也变得认真起来。不过,他又哪能敌得过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精壮体魄呢?不一会儿,他就累得瘫在床上。
“怎么?要投降了吗?”
名高抱着不停喘气的恭章,心情看来相当不错。恭章啪地别过头。即便如此,恭章依旧能感受到名高的浓浓笑意。
名高温柔地抚着恭章,将他的脸转向自己。两人间只剩咫尺距离。
“喂,好啦?”
恭章苦笑。先前那样目中无人的,如今却又求起自己了。
“你真狡猾。”
名高扬起嘴角,将闹脾气的恭章拥入怀中。
“我爱你。”
名高甜腻腻地低喃。
“我爱你,直到永远。”
“刚士……”
“只有你。”
人之所以爱上另外一个人,难道是为了肉体欢愉吗?理由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是男与女的结合,首先,便有繁衍后代的义务。不过这并非全部。有时是为了确认爱情、夸示力量。人类是唯一一种将**视为沟通的生物。
那么,男同志的立场又该如何解释?当然,他们不可能产下后代。天主教甚至将之看成一大禁忌。就现代而言,承认同志婚姻的国家还是寥寥可数。
既然如此,为什么同性恋情还是无法从世上消失?其一,是因为任何法律和戒律都无法百分之百控制人类的欲望。**的意义对人类而言,不是只有在传宗接代上头。它也是相爱者研进一步发展出来的沟通模式。
藉由身体的结合,恭章屡屡能从心底感受到他对名高的爱,以及被名高所爱的真实感。
没错,就是这样……。
恭章在内心沉吟,缓缓将手搁在名高的面颊上。他对著名高的眼睛微笑,接着覆上名高的唇。
名高似乎也开心地笑了。
好一阵子,他们就这样对望着。已经分不清首先发笑的人是谁。他们双双跌在床上。
杀风景的旅行袋被名高一脚踢落床底。两人相对横躺在床上,继而交换数不清的热吻。
侵入恭章口腔的舌头越钻越深,在狭小的空间中肆无忌惮地漫游着,拢络另一个迎接它的舌。名高沿着恭章上颚的敏感带舔舐,恭章的身体立刻疾走过一道甘美电流。
下腹有种刺痛感觉。恭章撑起上半身,跨坐在名高的腰际。
名高半趴在枕头上,结实的肌肉一直从胸口连接至腹部。他的手臂几乎有女性的腰围那么粗。相对于恭章的白皙,名高却是一身的古铜色肌肤。
名高用手抓住恭章的两侧腰线。
“然后呢?”
他露出狼一般的白牙。
恭章倾倒身体,开始亲吻名高身上的筋肉。有太阳的香味。恭章先用舌尖翻转厚实胸板上的突起。名高的腹肌开始打颤。接着,恭章用嘴唇啃噬芽心,执拗地吸吮。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名高抚摸着恭章的发丝,享受这甜美的快感。
恭章沿着段状筋肉渐渐往下,来到缠有白色厚毛巾的紧实下腹。他解开毛巾上面的结。
浓密体毛下方便是硬挺的雄蕊。恭章用手掬着它,张开了嘴巴。
名高略为移开身子。恭章下意识地抬头仰视名高。对方看起来一脸的惊讶。这是恭章第一次主动奉献,也难怪名高会感到讶异了。恭章苦笑了一下,再度张口含住了名高。
大概是欣然接受了吧?总之,名高蜕去了之前的讶异,换上十分开心的表情。名高用指间梳理恭章的发丝。接着,他轻轻将恭章的后颈推向自己。恭章顺从了对方的要求。
当恭章将干身含入口中,用舌尖舔弄前端时,名高的分身立刻膨胀起来。恭章无法将整个都含入喉中。他用手掌握着剩下的部分,仅用舌尖爱抚前面部分。
每当恭章因为口中物体的体积过大而气喘不已,名高就会用大手摸摸恭章的发丝,像是在慰劳他一般。
炮身越来越大,等到恭章离开的时候,它已经整个朝天鼎立。粗猛的干身浮起数条青筋,砰砰地鼓动着。
恭章抬头仰视名高。充满精力的眼睛对他笑了笑。
“过来。”
名高抓起恭章的手腕,让他跨坐自己的腰杆上。
恭章一面凝视著名高,一边缓缓褪去浴袍上的绳结。
微弱的照明下,出现一个紧实削瘦的身躯。恭草的身体呈现透明般的白皙,这点恰与名高对比。他不太常晒太阳。尽管如此,这仍旧是副男人的躯体。茂密中的硬挺就是最好的证明。
恭章慢慢靠在名高胸前。两个人的胸膛碰在一起。名高圈住恭章的整个背脊,感受肌肤接触时的温暖。被紧紧搂在怀中的感觉还不坏。恭章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紧紧相拥后,再度交换亲吻。就连下腹部的雄性象征也是。对方带来的热流更能煽动身体的欲火。
“嗯……”
恭章略为撑起身体,缓慢地摇动腰肢。
“恭草……”
名高贴着恭章滑腻的脖子,不至于留下痕迹地轻轻吸吮。
“啊、”
恭章的背脊窜过一道甜蜜冲击,他禁不住叫出声。尖端也同时渗出了滴滴热液。
腰肢的摇晃速度越来越急。
名高抱着恭章转身。现在轮到恭章在下面。
健硕的身体压在恭章上头。名高用手腕撑在床的两侧,舌头开始品尝着恭章的颈线。恭章闭着眼睛,追逐著名高所带来的快感。
渐渐的,名高的唇降落在恭章胸前的嫩芽上。
“嗯。”
名高用舌尖啃噬着变硬的乳尖。这股刺激立刻传到下股,让恭章尚未被碰触到的雄蕊流出滴滴热液。
“嗯、啊……、嗯……”
像是响应刚才的侍奉般,名高执拗地攻击恭章的乳尖。一边结束了以后,又接着爱怜另一边。
“刚……”
恭章再也无法忍耐,抬起腰肢摩蹭著名高的下腹,恳求着最直接的爱抚。名高低笑。恭章睨了名高一眼,温润的眼瞳早已失去平日的冷静。
名高将手伸入恭章的大腿内侧,用干燥的手心感受那柔嫩的肌肤。接着,名高举起恭章的一边足踝。
健壮的躯体填补进腾空的空间。湿热的舌头慢慢往下腹移动。期待着下一个冲击造访的恭章不住发抖。
“——!”
被含人的瞬间,恭章下意识往后仰身。名高用舌头沾点极其敏感的尖端。
“啊啊!”
恭章叫了出来。紧绷的雄蕊在黏膜中频频颤动着。每当名高翻转舌头,恭章就犹如被电流击中一般。他将手放在埋伏于股间的头部,上下扭动腰部。
“啊、啊…嗯、……、嗯……”
安静的寝室只听得见恭章的艳丽喘息和弹簧床的倾嘎声。
“嗯、嗯。”
快要接近顶峰了。一股热流从恭章的背脊窜至炽热的分身。恭章在手臂上注入力道,闭着眼睛向后仰去。
“啊、”
瞬间,他发射了。
恭章剧烈地喘气,他将射精后的虚弱身躯交给了名高。
名高亲吻着恭章的嘴唇,冷不防将舌头伸了进去。恭章口中立刻感到一种腥臭般的苦味。他皱起眉头。名高低声嗤笑。
“这可是你自己的。”
“所以我才讨厌。”
名高笑着将恭章抱入怀中。恭章握住了名高的怒张,用前端冒出来的热液摩擦彼此,用拇指按压湿答答的前端。名高埋在恭章颈项中的吐息开始变得炽热起来。恭章更进一步持着膨胀的炮身。
名高抬起恭章的左腿,让它缠绕在自己的腰际。接着,用指头割开挺窦的臀丘,伸了一根指头进去。
“啊、”
恭章惊了一声,花蕾也随之紧闭。
再一次,名高用指头柔软花蕾旁的顽固皱折。
“啊啊…、啊、啊。”
恭章不停地呻吟。开发过的花蕾渐渐松软,配合著名高的指头一收一缩。但是,恭章总有种不满足的感觉。恭章放开手中的炮身,将名高的下腹拉进自己,以身体语言传达着想要的讯息。名高低笑了几声。
“已经想要了吗?我们才刚开始耶。”
恭章羞红了双颊。然而,他又如何控制得住着火的身躯。
“刚……”
恭章皱起眉心,诉说着他的焦躁难耐。
名高抽离了手指。床边传来某些声响。恭章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名高将一条润滑剂从抽屉中拿出来,挤出和精壮手指不太吻合的粉红色软膏。
“笨蛋,你在好奇什么?”
名高向下覆住恭章的唇瓣。恭章用手圈住名高的脖子,闭着眼睛,让注意力集中在亲吻上。
此间,名高在花蕊周围涂上冰冷的软膏。滑溜的指头让敏感至极的花蕊出现阵阵蠢动。
等周围都涂上软膏之后,手指便离开了。
“嗯。”
别走,恭章摇着腰肢恳求。名高笑了笑,用手指在绽开的花蕊旁画着小圆圈。
“啊啊——”
恭章放开名高的唇。他还要更多。可是,名高的手指却总是欲走遗留,不肯依他。这又更加激起了恭章的欲望。
“刚士、”
再也无法压抑的恭章叫出声。
下一秒钟,期望中的物体冷不防地长驱直入。
“啊啊!”
恭章的双腿紧紧缠在名高腰上。入口附近有种强烈的异物感。
名高翻转着深深没入洞穴中的指头,接着又仿照刚才,猛然拔了出来。
顿失依靠的恭章不禁咬紧下唇,忍受著名高涂抹软膏时短暂的空虚。
终于,下一回的指头增加至两根。
“嗯……”
恭章抖着肩膀喘气,虽然不会痛,但是异物感还是十分鲜明。
侵入内部的指头开始四处蠢动,这是为了帮内壁也涂上润滑剂。
“啊、啊啊……”
恭章的喘息渐渐攀高。内壁配合着指头的动作不断收缩。
名高的指头在狭小的洞穴中前后左右转动,同时刺激着恭章的前列腺。恭章的雄蕊再度抬头。
恭章以体内的两根指头为轴心,环绕着它们上下扭晃腰肢。不过,名高又在中途抽离手指,“嗯——”
恭章觉得很失落,身体似乎开了一个洞。他的腿死命地缠著名高,无法抑止地不停扭晃腰肢,“怎么啦?你今天特别积极耶。”
名高在恭章的耳边低语。恭章左右摇头。
“快…一点……”
陡然间,名高一口气顶了进去。恭章的两膝呈现九十度的弯曲。名高的怒张猛然打入绽放的蕊心。
“——!”
恭章倒吸一口冷气。这和指头不一样。名高的怒张强势地割开内壁肌肉,吋吋朝着内部前进。
“刚!”
恭章发出悲鸣。他觉得自己好象就要被撕裂了。
最粗的部分进入时,同时也带激起了剧烈的痛楚。紧接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异物感。身体宛若被强行塞入一颗巨石。恭章呻吟着,身子一直不停地颤动。所幸名高进去了以后便不再动作。
名高静静抱着恭章,吻去他的泪水。像是慰劳恭章的辛苦般,在发丝、额头落下点点轻吻。
难过只持续了最初的几分钟。过一会儿,身体便逐渐适应。
终于——残留在身体深处的异物感慢慢消失。
名高从恭章的脸部表情读取到这一连串的变化。他开始缓慢地晃动腰杆。
“嗯……”
起初是试探性的,接着越来越快,越来越深。
“嗯、嗯……”
恭章泄出微妙的呻吟。尽管还是会痛,不过已经不是无法忍耐的程度。每当名高掠过某一点时,苦痛便会转化成阵阵快感。名高规律地摇动腰杆。
恭章只要想到自己正被深爱的男人所占有,再多的痛楚也会全被愉悦所填满。
“啊…、刚……”
恭章呼唤名高的名字,需索着更深一层的结合。
“啊啊。”
炮身再往内部侵入。然而,恭草还是不满足。明知不可能,恭章还是搂紧名高的脖子,希望将对方完全吸入身体深处。
怒张履次苛责着敏感的内壁。
“啊啊、刚、……刚。”
至此,苦痛已经完全消失。恭草陶醉在无止尽的快感当中。
名高的速度越来越快。
恭章配着合若名高的律动,时而抬眼望着他。两人的视线相对。名高像头狰狞的猛兽般,对恭章露齿微笑。削瘦的脸部和硕壮的男体沁出了颗颗汗水。
突然间,名高的头朝后一仰,使劲全身力气朝恭章顶去。
恭章咬着牙,弓起了纤腰。
名高在恭章体内迸射出快感的证明。他颓倒在恭章身上,剧烈地喘着气。恭章紧紧环抱名高汗湿的身体,在他耳边细语:“别停……再来……、我也……”
恭章摇起腰肢恳求。
“恭章……”
即使已经发射过一次,名高的硬挺仍旧连结在恭章体内。
名高再度前后抽插。
“啊啊……”
恭章也激动地上下喘气,敏感的内壁紧紧吸住名高的怒张。此次因多了名高的热涨,两人的动作也变得更加顺畅。
快感再度高高窜起。
恭章喘着气,努力配合名高的节奏。名高的吐息跟着急促起来。
两人疯狂地扭动腰杆,眼眶因快感而染上一片绯红。
接着,就在恭章迎向高潮的瞬间,名高也二度发射了。
两人一边交换亲吻,一边品尝极乐后的余韵。
“我爱你。”
名高低吟。
一直到胸膛、下腹的精液变干之前,两人一直维持着结合的姿势。
再次吸吮恭章的舌叶后,名高才从恭章体内抽出怒张。两人并肩仰躺,全身汗液淋漓,连头发都湿了。
恭章急促地喘着气。
“最近,你后面好象变了许多。”
名高一边让恭章枕在手臂上一边说道。欣赏着恭章的狼狈样,名高乐得在他耳边低问:“那边比较有感觉?后面?还是前面?”
“刚。”
恭章恼怒地叫道。不过名高根本不理他。
“告诉我嘛!后面?前面?哪一个比较舒服?”
恭章气得转过身子。然而名高也不死心,故意拿脸颊去摩蹭恭章的后背。
“说啦,恭章。”
恭章低声咒骂了几句。名高用手臂环住正欲起身的恭章。
“别拗。我可是很开心的。”
恭章反射性地回过头。他一脸不解地望著名高,不明白他话中的含意。
“刚开始的时候,你不是只有痛感吗?我觉得自已好象在强暴你,每次完事过后,感觉都很差。欸,虽然那样也有那样的乐趣。但是抱着没有反应的人偶,实在是满空虚的。原本**就是要两个人都得到欢愉,不然就失去意义了。”
“刚……”
恭章睁大了眼睛。名高的嘴角微微上扬,拉起棉被盖住彼此。
“晚安。明天你还要早起吧?”
名高关上屋内的灯光。
恭章觉得自己好象被剥下了一层什么,黑暗中,他久久凝视着看来有些模糊的名高。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窸窸窣窣的移动,将背脊蹭入名高的胸膛。名高无声地将他揽入怀中。
恭章背后传来规律的心跳声,被温热手臂环抱的感觉确实不坏。
他静静地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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