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范筱雨倒抽口气,不敢再乱喊了,只是抖着声问:“那你把我骗来这里到底想干嘛?”
“你就这么怕我?”齐风眯眼看着她,“别忘了,我们的关系会搞得这么复杂是你先起头的。”
“是我先起头的?!”她一阵错愕,接着苦笑地点点头,“没错,是我太差劲,是我不自量力,这样行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烦闷地爬梳头发,“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除了害怕外,还有没有别的?”
“我没说我怕你。”她凝睇着他。
“可是却在意我的靠近。”他勾起唇角,“还记得你曾经要我背着你,还问我如果将来我们老了之后,我还愿不愿意继续背你?”
他的话让范筱雨红了眼眶,但她用力眨去眼睫上的泪雾,“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你不爱我——当然她没说这句话,只能说:“我们都会有各自的未来,那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居然当真。”
“不,当时你根本就不是开玩笑。”他很用力地说:“如果我那时候告诉你我愿意的话,你绝绝对对会等我一辈子!”
“或许吧,那时候比较傻也比较笨,以为这样也会幸福。”她娇媚地拨了拨头发,“现在我像是瞬间长大了,明白很多事,男人嘛,找了就有,不必苦等一个。”
“找了就有?!”他听得火冒三丈,“那你下一步又想找谁呢?”
“嗯……谁让我看得顺眼,又会照顾女人,都在我的选择范围之内。”她眯眼笑了笑。
“所以徐亦行已达到你的条件了?”他火热的眸睥睨着她。
“他当然达到了,人长得俊又有钱,哪个女人不爱呢?”范筱雨眼睛眨呀眨的,故意这么说。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简直不可思议。
“那又如何?现在我想通了,谁能给我安全感,给我无虞的生活,我就跟谁。”她微笑地主动走向他,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如果你能给我这些,除了怕你之外,我也可以继续喜欢你呀。”
哼,气死你,就算你不爱我,也会内疚吧?
“可以,那你说你要怎么继续喜欢我?”他眯起眸笑望着她。
范筱雨心一凝,想了想才说:“随便你要求。”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妓女?”天,他是真的自责,要不是他拒绝她,她不会变成这样!可是她又为何那么硬,死都不相信他愿意接受她是因为爱?
“妓女?!”她漾笑,“你太高估我了。”
“好,看你要什么,钱、房子、车子都行,今晚来我住的地方找我。”他眯起眸,用力扳开她绕在他颈后的手。
“如果有别人约我呢?”她还算是有身价的,不再是对他摇尾乞怜的狗。
“回绝他。”他狠冷地说。
“看在你是我第一个男人的份上,行。”她望着他那张突转阴骛的脸色,跟着笑靥如花般的旋身离开。
他的眼神瞬间冰封,气得用力揉着脸孔,否则他真担心自己此刻僵冷的模样会吓到旁人。
“接下来是齐邑周年庆商品发表时间,就请本公司公关部刘经理先向各位报告一下内容。之后便会由齐总裁带领各位前往台上近距离欣赏各个模特儿身上价质不菲的钻饰。”
耳闻外头突然传来的广播,齐风告诉自己他需要镇定,无论如何都得熬到晚宴结束才行。
重吐了口气,他快步走了出去,开始伪装起自己的心情,挂上虚伪的笑容为今晚的节目打开热闹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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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接近尾声了。
范筱雨可说是今晚备受注目的女性之一,前来与她攀谈的男性不少,也唯有在齐风的目光下她会表现得大方又自然,但只要他一离开会场,或忙着与他人谈论生意上的公事时,她就显得疲累不已。
所以也就在这时候,她趁大家都没注意到的空档偷偷从偏门离开了。
坐上车回到住处,对面的大门又开启了。
她笑望着痴望着她的朱立洋,“怎么了?连你也看傻了?”
“你……今天很不一样!”朱立洋看着她,“当然,除了外表不一样之外,心情似乎也不一样。”
“怎么说?”她微微笑着。
“外表变得亮眼了,可内心却沉暗了。”他双臂环胸。
“完蛋了!”她抚额大叹,“我肚子里多了只蛔虫。”
“虫?!”朱立洋摇头一叹,“不要把我当成一条虫,我宁可当只狗,可以每天等候你回来。”
“立洋!”她柔柔地弯起唇线,“别这样,我根本不够资格让你爱。你也万万别说愿意等这句话,因为连我都不知道对齐风的感情这辈子会不会消逝。”
他先是皱起眉,数秒过后便笑了,“好吧,不给你压力,我会试着找适合我的女人。”
“那才对。”打开房门进屋之前,她突然转身对他说:“这阵子很感激有你的照顾和陪伴,希望有更好的女人赶紧出现在你面前。”
“但愿。”他笑着点头。
推开房门步进屋内,直到听见朱立洋也关上门,她这才吐了口气。走进卧房,她褪下礼服、卸除浓妆,再踏人放满水的浴缸内,将自己浸淫在这片温暖的水中,细想着这三年来与齐风之间所有的点点滴滴。
泪水沿着腮边滑过,灼痛了她的肌肤,赶紧将脑袋埋进水中,企图能洗去这份苦涩……
闭气二十来秒后,水里慢慢冒出气泡……忽地,她从水面冒出头,此刻,她下了个极重要的决定。
“我是该去赴约的。”想着之前两人的约定,本想逃避的她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思维。
拿起浴巾裹住身子,她走出浴室,在房里的小书桌上找出纸笔,在信纸上写了两个字后将它放进一个信封内。
换上清爽干净的T恤、牛仔裤,她便走出房间,直接前往齐风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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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哥,酒真好喝,我第一次喝得这么开心。”赵佳玲坐在齐风身侧,半醉半醒地望着他。
“你也真是的,干嘛喝这么多?”他紧皱起眉。
“那……那个徐老板一直为我倒酒嘛!我不好意思推辞。”赵佳玲揉揉太阳穴,醉言醉语着。
“你觉得他怎么样?”一提起徐亦行,他脸色就变了。
“你说徐老板呀!”她笑了笑,“他人很不错,温柔又体贴。只不过呀……”
“怎么?”
“他一直跟我查问筱雨的事,像是……她住哪儿呀、她几岁呀,哼,这男人眼睛瞎了,美女就在他身边,他居然向我调查其他女人的事!”她噘着唇,好不服气呀。
“你是说他注意筱雨了!”的确,她今天当真不一样,艳光四射,几乎都将钻石的魅力比下去了。
“是……是呀……呃。”她打了个酒嗝。
“你真醉了,我得早点送你回饭店去。”真怕她吐了出来,他加快车速。
“我……我去你那儿好不好?”她微启醉眼,却说着不是醉话,“我现在头好疼,总要有人照顾我嘛!”
她的话让他眉头紧蹙,但是她说的也没错,不谈他与她大哥的交情,即便是个不认识的女人醉在他车里,他也不能随便把她载到饭店一扔了事。
想了足足有三分钟之久,他终于破例让范筱雨以外的女人到他住的地方,“好,我载你去我那儿,但你给我好好在客房睡觉,别乱来。”
“我能怎么乱来呢?”赵佳玲趴在他肩头,酒意中她似乎比以往更大胆了。
齐风不悦地挥开她的手,直接加快车速。到了住处,他将浑身醉得软趴趴的赵佳玲扛进电梯,到了大门口,又得将她抱进客房。
“客房内有浴室,你如果想冲洗一下,就进去泡泡热水,会舒服些。”
“齐风哥。”她抓住他的手。
“嗯?”
“帮我脱……我想洗澡。”她是半故意的。
齐风拔开她的手,“要洗就自己洗,否则就别洗。”不是他狠心不管她,而是他知道她是绝对不能管的。
“别这样嘛!我好难受耶。”她抚着额,轻轻喘气,“不泡个澡,我会一直头疼的。”说她醉了,她还能精准地抓住他的手腕,这回说什么都不放开。
“佳玲,放开我。”他已经开始不耐了。
“不,我不放。”她哭了。
“我要你放开!”他大声吼道,铁灰的脸孔果然让赵佳玲退缩了。
她眸子轻转了下,跟着居然大哭出声,“哇……齐风哥最坏了,人家头好痛、好沉,只是要你帮个忙你都不肯……呜……”
齐风居然没注意到她缩着身子,一边哭居然还一边解着胸前的斜排钮扣。
齐风没辙地折返到她身旁坐下,“佳玲,你已是个大女孩子,该懂事才对,别任性了好吗?”
“齐……齐风哥……”她再次扑进他怀里,下一秒他才发现她身上的礼服居然往下滑动。
而这时范筱雨正好来到大门外,正想按电铃时才发现大门露出一丝缝隙,没想到向来谨慎的他居然会忘了关门!
推门而入,客厅空无一人,但愈往里走,她却听见他房里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范彼雨心一抽,脚步放慢下来,就在这一刹那她竟然有种不敢面对现实的怯意!是谁告诉她,这屋子只有她一个女人来过?是谁约她今晚前来,而他竟等不及的找来替代品?
深吸口气,她走了过去,就在齐风房门外,她看见他正抱着一个半裸的女人!
意外的抽息声不经意地冲出小嘴,房门口的两个人同时抬头一探。范筱雨顿觉尴尬与羞愧交织满胸,倏地转身往外冲——
“筱雨……”
就在大门口齐风拦住了她,“别走,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自从他拒绝她之后,她保持清冷淡逸多时,可这回亲眼目睹他与其他女人抱在一起……她真的无法再伪装了!
背对着他,她努力平稳呼吸,压住满腔酸涩,转身对他温柔一笑,“无所谓是哪样,我来你这里不是真的要拿身体换车子、房子,只是想把这个交给你。”
他接过她递来的信封,“这是?”
“你晚点看就知道了,别冷落了佳人,快回去吧。我想我该回去了,是立洋送我来的,他在楼下等着我呢。”范筱雨说着谎,目光却深幽地凝睇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范筱雨深怕自己禁不住心酸与苦楚而痛哭出声,立刻转身步出大门,快步逃离。
“筱雨!”他僵住身子,久久才从她仓皇的背影中回神。
抽出信封中的信纸,这才发现里头只有斗大的两个字——辞职,就在这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居然傻住了!
正想追出去,突然想起那句“是立洋送我来的”,让他却了步。
老天,怎么会这样,她是专门为递辞呈而来的吗?此刻他的心就像那一团团复杂如纠缠难解的毛线球,愈想厘清却愈紊乱。
赶紧冲到窗口往下看,却早已不见范筱雨的身影,他懊恼地猛敲着窗台,这颓丧消沉的模样让站在房门口的赵佳玲看得心惊。
莫非……莫非齐风哥是真的爱上了筱雨?!她的借酒装疯似乎没有起任何作用,在于他就只是负担吗?
“齐风哥!”她喊着他,“走就走了,以后有我陪着你。”
他抬起头,失神的眼转向她,“你并没醉?”
“我!”赵佳玲鼓着腮,“有点晕,但没完全醉到不省人事。”
“那好,你是清醒的我才对你说。”齐风眯起眸,“很多事物,不是可以用任何东西代替的,人也一样,你懂吗?”
“可是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她很激动地说。
“你爱我什么?我的外表?我的身分?我的地位或财富?可你了解我吗?”他勾超嘴角冷然一笑之后,便跟着冲了出去。
“齐风哥,你要去哪儿?”她追到门口,却见他头也不回地跑了,气得又是跺脚又是捶墙,真搞不懂为何他会是这么一个死心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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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齐风跑出去之后就直接到PUB喝酒,自从接掌“齐邑”之后,第一次他喝得烂醉如泥。
由于齐风是PUB的熟客,老板便留齐风在店内休息室睡了一晚。
第二天他醉眼迷蒙的醒来,但对范筱雨昨晚递辞呈给他的画面清晰彷如就在眼前上演。为求证她是否真的不来了,他一身酒味地冲回公司。
打开办公室大门,果真,她没来!
于是他又在员工们惊愕的眼神下离开公司,直奔范筱雨的住处。醉了一夜他像是突然间清醒了,他决定不再演戏,一定要把他爱她的心情告诉她,绝不将她让给朱立洋那家伙!
即便她现在就跟朱立洋躺在床上,他也要将她给揪出来,牢牢绑在他怀中;即便她不再相信他的话,他也要每天照三餐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一到了她住处大门外,他不停用力按着电铃,“筱雨,你出来,我要见你,不管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你给我出来就对了。范筱雨,你不要把自己当聋子,更别把我当傻瓜,我不会再把你拱手让人,出来——”
不管他如何大声叫嚷,用力捶门,始终无人应门。
最后,他索性转向朱立洋的大门发火,“开门,朱立洋,你若是君子就把门打开,我们来个君子之争。呵……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个孬种,不敢挑战是不是?那好啊,你离开她呀!你到底听懂我说的话没?妈的——”
砰!
用力朝铁门踢了下,可两边都没有反应,是他们根本不屑理会他,还是根本把他当傻瓜看?
大概是他的叫嚷声太大或是动作太粗鲁,楼上一位看似还在念国小的小弟弟突然跑下来采了下脑袋,“你找他们吗?”
“对,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齐风很激动地问。
“住这间的大姐姐和住那间的大哥哥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大姐姐提了两个大箱子,我好像听说她要搬出去。”早上他和爷爷去晨跑时就遇到他们。
“搬出去?搬哪去?”
“没说耶。”
“那大哥哥呢?”齐风急着又问。
“嗯……他好像要去……我忘了哪一国办事,所以也跟着提着皮箱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一块离开的?”齐风简直快疯了。他们不但都走了,还一起走得无影无踪,连点讯息都不留。
“应该是吧。”他看着齐风好久,“大哥哥,你就别再敲了,我早上晨跑时着了凉,请假在家想睡一觉。”
“对不起,我不会了。”饱含歉意地朝这位小弟弟点点头,齐风这才丧气地离开了。
坐在车上,他居然有种不知未来的路要往哪走的困窘。更没想到最后掉进陷阱中的不是别人,竟是自己!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是公关部刘经理打来的,“报告总裁,昨天的周年庆展示非常成功,一早我就接到不少饰品公司要订我们的新货,尤其是昨天范秘书戴着的那条钻链最抢手。”
“我知道了。”齐风却一点也不觉得喜悦,这三年来每每遇到欣喜或头疼的事,都有筱雨与他同欢同忧,如今少了她,就什么都不对了!
“总裁,我想请范秘书索性帮咱们拍一系列平面广告,你说——”
“她已经离职了。”他的话打断了刘经理高昂的嗓音。
“这……这怎么可能?”他很错愕。
“为什么不可能?”
“总裁,有句话不知我该不该说,我们整间公司的人都看得出来范秘书对你情有独钟,我想这辈子除非你先离开她,她应该不会离开你吧。”
“你说什么?”齐风眯起眸。
“呃……”刘经理干笑两声,“没什么,既然她辞职了那就算了,我只好另外找人,等找到人选再让总裁过目。”
刘经理深怕自己说错话,只能赶紧结束话题,免得一时口舌贪快惨遭池鱼之殃。
他挂了电话后,齐风的思绪仍回荡在他刚刚的那句话上。真的吗?这辈子除非他先离开她,她绝不会离开他?
像是激起了他满满的信心,发动车子之后他便火速朝机场行驶,就不知她是不是回老家了,无论如何他都得前往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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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之行让齐风失望了,因为范筱雨并没有回去。之后他虽然天天上班、下班,过着与往日一样的生活,可言行中已少了笑容,这让赵佳玲由原来的不服气变成了失望、泄气……最后她认输了。
看来,她是该找到范筱雨说清楚,但是连齐风哥都找不到人,她又怎么找得到呢?
但说也奇怪,女孩子会跑的地方似乎都相同,今天下班后她闲来无事跑去逛附近的百货公司,居然看见范筱雨就坐在里头附设的咖啡屋品尝着咖啡。
赵佳玲笑着走了进去,在她面前站定道:“呵,你倒挺悠哉的,莫名其妙的离职,我可成了大忙人了。”
范筱雨先是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说话的人竟是赵佳玲,让她意外又错愕。“是你!”
“被逮到了,很沮丧是不是?”赵佳玲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少在那儿人在福中不知福了,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后,有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成天像个游魂般闲荡着,公事也是有一样没一样的处理着,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们不是两情相悦,何必跟我说这些!”范筱雨冷冷地说,继续低头看杂志。
“要真是两情相悦就太好了,问题是只有我这一情,根本不悦,所以……算了。”
她眉一挑,看着放在桌上的咖啡,又说:“齐风哥从没喝过我泡的咖啡,每次我去端杯子时,却发现咖啡完好如初、动也没动,后来才知道他只喝你泡的。”
范筱雨眼脸半掩,不知该不该信赵佳玲的话。
“你到底在干嘛?我相信你也爱他的不是吗?”趟佳玲疑惑地看着她,“少矜持了,告诉你喔,我赵佳玲不是那种会牺牲自己的女人,除非认为我是没办法再败部复活,要不然要我将他让给你……哼,休想。”
“能在这看到你很意外,但也是真的开心,否则我还想这辈子我们真的不太可能见面了。”范筱雨笑了笑,“要不要叫杯咖啡?我请客。”
“我过来不是为了喝咖啡。”她气得站起身,“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听了,不过那些已经跟我无关。”范筱雨故作冷漠。
“你是不是还在气那天在齐风哥家里看到的事?”赵佳玲蹙眉间。
范筱雨别开脸,悲伤不语。
“那次是你误会他了,是我借酒装疯,硬赖着他回他家,还霸着他不放,更用尽心机自褪罗衫想勾引他,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你知不知道那时我有多难堪?”她已尽力的想挽回范筱雨与齐风的感情了。
“这些一点也不关我的事。”范筱雨已经乱了,她只是在逃避。
见范筱雨仍硬得像个臭石头,赵佳玲火大了。“好,那你等着后悔吧。”
她气得扭头就走,可走到门口又不甘心地折返她面前。
“有件事我不得不说,那天他并没有用我送的皮带,在车上他跟我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范筱雨眉一蹙,连忙抬头。
“怎么?感兴趣了?”赵佳玲勾起嘴角,“他说,他这辈子只会接受一个女孩送的皮带,不会再接受第二个。”
“他真这么说?”
“我没闲工夫骗你。”赵佳玲双臂环胸,重叹了口气,“你自己想吧,如果你送过皮带给他,就该知道他说的是谁。其实呀旁观者清,早看透你们两个在玩捉迷藏,但没料到最后居然都迷路了。”再看了她一眼,赵佳玲摇摇头,“我走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罗,如果你还要继续装酷下去,可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像我这么善良把他让给你。”
眼看她走远后,范筱雨突然站了起来。他们在玩捉迷藏吗?他说过他爱她,是她不愿相信,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慌得赶紧走到柜台付了帐,便迅速离开了咖啡屋,无论如何她还想给自己一次机会,绝对不可以输在自己的任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