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了眼,她翻身下床,不愿再做深想,既然抹不去,就忽视它吧!此时此刻,她没有多于的气力再为爱伤神,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就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吧!
当她梳洗完毕,门铃即在这时响起。
“纬纶?”开门一见来人,她诧异不已,再见他的车,她更诧异了,她家门前的车位竟然没被占走?
“车子出了一点问题。”说着,宋纬纶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她,“我检查一下!”语毕,他急急的掀起车头盖细查着。
见状,黎心漾便不再打扰他,转身入屋内做早点。现在是几点?她望了望钟,九点半!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今天虽是休假日,可他是全年无休的,怎么?他今天不用为家里的生意打拼吗?
想着,他的手机响起,“纬纶电话!”她大喊道。
“你帮我接一下!”他的手正忙着呢,哪有空接啊!
依言,她掏出他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机接听,“喂?”
对方愣了半晌,“呃……请问……宋……”
“你找纬纶?”
“他在吗?”还以为自己打错了呢,吓她一跳!方亚岚暗吁道。
“在,但他在忙,你有什么事吗?”
方亚岚直觉把黎心漾当作是宋纬纶家的店员,“那麻烦你告诉他,晚上请他直接到造型屋那里接我。”
“造型屋?”
“他知道在哪里,因为是要去国家剧院看舞展,所以我想打扮得隆重一点。”方亚岚甜蜜蜜的解释道。
“好的,我会替你转达,请问小姐的芳名是……”
“方亚岚!”她报上名讳,忍不住又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心想,自己和纬纶虽然交往有一段时日了,可她不曾去过店里,店员自然是不认识她。
“哦,是方小姐啊!”黎心漾佯装恍然大悟,脑筋动得飞快,立刻顺着她的语意探口风:“常常听小老板提起你,我们老板娘直嚷要他快娶你进门呢!”这个方亚岚一定错把她当成纬纶家的店员了。
闻言,方亚岚立时羞赧道:“宋妈妈也真是的,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听听,看来是被她蒙对了,“不会吧,我都看到老板娘在翻黄历了!”黎心漾更甚道,企图引诱她自曝内幕。
“哎呀,都说了不急,怎么宋妈妈还……”方亚岚难为情极了,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就麻烦你了,谢谢!”语毕,她便切断电话。
收了线,黎心漾把手机放回原位。好小子!竟背着她偷交女朋友,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娶她,真是有够……她还来不及骂,宋纬纶就进门了。
“手脏死了,我去洗洗!”
当儿,一人忙不迭的直冲浴室,另一人不怀好意的从大敞的门口进来。
“宋妈妈?您怎么来了?”黎心漾见人惊叫,而耳闻的宋纬纶则愣在浴室里。
“没听过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名言吗?”宋母哼道。
哇,来者不善哦!黎心漾心想着,不以为忤的好言道:“宋妈妈坐嘛!”
“不必了!”
“那……想喝些什么我给您倒去。”
“不必、不必,话说完我就走。”宋母烦躁的挥挥手。
“我洗耳恭听。”语毕,黎心漾站定着拜听。
“我也不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了!”宋母大张着她的势利眼盯着黎心漾:“你很清楚,我是不可能让纬纶娶你的,而我现在已有一个好媳妇人选,这就是我的来意。”
“但是纬纶他……”犹如是不肯自动退出的语意,惹得宋母极度不悦,可天知道黎心漾故作的欲言又止是要说给宋纬纶听的。
“说吧,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纬纶?”
“宋妈妈,这不是钱的问题……”
“不是?”宋母抢白,“那是什么问题?”
“我和纬纶在一起快十年了!”
“那又如何?!”
“您不觉得我和纬纶可以共组一个幸福又美满的家庭吗?”黎心漾在试探,明知自己在宋妈妈眼中是一文不值,但她毕竟曾经付出过。
“废话!”宋母表情十分骄傲,“有我们家纬纶在,和谁都是可以的。”
“那我……”
“你不配!”
“宋妈妈……”
“住嘴,你没资格这么叫我,”宋母上下的打量着她,“瞧你,一脸穷酸样,带出去怎么见人啊,人家亚岚就不同了,名门千金,样样是好的没话说,你拿什么跟她比呀?”
“您……”
“我哪说错啦,什么班不去上,偏偏去当个舞女,说得倒好听,舞蹈老师,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宋夫人,请节制!”黎心漾改口道,不容许他人批评她的职业。
“节什么制?敢做就不要怕人家说。”宋母愈批愈起劲,“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怎么,想赖定我们家纬纶,好求个麻雀变凤凰啊?你想得美咧,有我在,你休想如愿。”
可以了,她说得够明白,自己也不用再隐忍了!“宋夫人,请你搞清楚,是你的儿子缠着我,不是我硬扒着他不放。”黎心漾冷言道。
“哈……笑话,我们家纬纶何其优秀,才不会这么‘没路用’呢!”宋母心知肚明黎心漾说的是实情,可在口头上她绝不承认。
“好,就随你高兴怎么说、怎么想!”黎心漾不愿和她再多做争论,随即下逐客令:“你想说的话说完了吗?如果是,请自便。”
“你……”宋母登时恼羞成怒,“你最好马上死心,否则的话,我绝不会轻饶你的,哼!”撂下话,她扬长而去。
望着宋母气炸的身影,黎心漾笑在心头,她从前门入没看见她儿子的车子,跨进客厅门没看见她儿子的皮鞋,去时也一样,她的势利眼果真长在头顶上,完全无视于自家环境的一景一物。
洗净了手,宋纬纶这才步出浴室,此时,他有满心的愧意,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歉然的望着黎心漾。
“你都听见了,我没有说谎。”
“心漾,我……”
“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自责!”
“我不会放弃的。”他表明。
“纬纶,别说傻话了,你一直是个孝子,没必要因我而成为逆子。”她坦然道,至此,他俩情缘已尽。
“心漾!”他想挽回,他真的想。
“你其实已经爱上别人了不是吗?”她点破。
“我……没有。”
“我……没有。”黎心漾复诵着,“听听你自己说的,多么心虚啊!”
“心漾,我真的……”
“刚刚那通电话是方小姐打来的,她要你晚上直接到造型屋去接她看舞展!”她出言打断,平述方亚岚交待的话。
“亚岚!”他脱口而出。
“亚岚?我只说方小姐而已,你就道出了她的姓名,说你没将她放心上吗?抱歉,我不是三岁孩童!”
“她只是一个朋友,我……”
“纬纶,做个好男儿,别让我看不起你。”黎心漾平心静气的说,这段情终于可以善了了。“我们曾经相爱过,曾经度过无数个快乐的日子,今后,让我们将这些曾经,化为美丽的回忆好吗?”
“心漾……”他顿时哑口无言,且问,他如何舍得?
“爱情不经营也是会淡的,我们的就是。我不怪你,你也别再留我,就让我们好聚好散吧!宋妈妈是个好妈妈,她爱你,所以她希望你能拥有更适合自己的另一半,天下父母心,我可以谅解。”
顿了会,她接着道:“值得庆幸的是,你也对方小姐有好感,既然如此,你何不放开心胸去追逐,相信宋妈妈的喜乐才是你真正的喜乐,请不要为了我,而伤害到你们母子俩的和气,我不想背负如此深重的罪孽。”
黎心漾的真情挚语击垮了宋纬纶早已摇摇欲坠的坚持,他不得不承认他俩的爱情已成习惯,失去了燃点不再热烈。而方亚岚的出现迷惑了他的心,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的朝她倚去,直至今朝,他心中的天平孰重、孰轻已可见晓。
想通了,宋纬纶不禁深呼了一口气,他释怀道:“我们还是朋友吗?”为了母亲也为了心漾,他愿意放手,但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得一干二净的,再说,夫妻做不成,最起码还可以做个朋友吧!
早该画上的休止符,终于可以结笔了!“当然!”黎心漾报以微笑道,纬纶是前男友,而她只不与追求者做朋友,所以两者之间并无冲突。
“有事记得来找我哦!”
“乌鸦嘴,咒我出事啊?”她的心情不觉轻松了起来。
“我哪会这么坏心,只不过你‘遇篓’的固定周期快到了,我想……你知道的。”他朝她眨眨眼,表示她应该即将大难临头。
“呸呸呸,你这只大乌鸦,去去去,快去完成今天的工作进度,免得耽误了接佳人的时间。”她推着他出门,不禁默算起日子来。
“小心哦,拜拜!”他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后,才驱车离去。
呼,这个难过的情关终给她平安的度过了!黎心漾吁了一大口气地目送他离去,才正要掩上门,一台眼熟的车子驶到她眼前。
“嗨,心漾,我来串门子喽!”关以优按下车窗打着招呼。
黎心漾只是对着好友笑了笑,没等她下车便兀自的往屋里走去,难题顺利的解决了!肚子突然感到特别饿。
很快的,关以优便跟了进来,劈口就问:“那家伙一早来做什么?”
“你有千里眼啊?这么远你都瞧得见?”黎心漾从冰箱拿出鲜奶,就好友摆好的二个杯子,将之倒满。
“我视力好不行呀?快说啦!”关以优啃着烤好的吐司道。
“你多年来的心愿达成啦!”
关以优一时会意不过来,“什么?”
“我和他分了!”
“真的?”
“嗯!”
“快,把过程说给我听!”
接下来就是黎心漾的说故事时间,关以优听完以后有喜也有气。
“啧,那只老母鸡还真敢说,不怕我再去拔她的鸡毛啊?”关以优义愤填膺道,手上的吐司登时成了她的出气物。
“以优,别说得这么难听,她只不过是爱子心切而已!”
“是哟,爱面子、爱钱子心切嘛!”
瞧好友一脸的不屑样,黎心漾笑着摇头,“嘴巴这么毒,小心阿尧不要你!”
“他敢?”
“真不知阿尧怎么会看上你!”黎心漾低嚷着,满脸的遗憾。
“喂,你的表情在骂我哦?”
“哪有?”黎心漾连忙换个脸,“关大小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
“无聊喽!”
“无聊?无聊不会找阿尧陪啊,来我这儿做什么?”
“他出差去了。”关以优据实以告,再绕回前题:“心漾,我不相信姓宋的会这么好说话,你是不是漏了什么没说?”
“没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她妈说一他不敢说二。”黎心漾搪塞道。
“不可能,你一定瞒了些什么,说!”想她关以优是何等人物,三两句话就想打发她蒙混过关,省省吧!
“咦,你这会儿又成了顺风耳啦?”
见好友不肯松口,关以优立时笑得很奸臣,“心漾,反正阿尧出差去不能陪我,我就在这里住到阿尧回来为止你说好不?”
“住在这里?”黎心漾禁不住失声道,以优已有所疑,而她向来力求甚解,再加上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若她在此时住下来,自己不被她吵死?
“你不是一直求我来陪你住吗?改变心意啦?”
“没……没有啊!”死了、死定了!
“喔,那就这么说定了,待会儿陪我回家打包。”关以优认真的说道,暗自窃想着,看你能守口如瓶多久?
“以优。”黎心漾怯懦懦的喊道,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就早点死好了,免得多受罪!
“干嘛?”
“那个……”
“那个什么?”
对不起了纬纶,我不是故意要陷你于不义的,你要原谅我,我也是不得已的。黎心漾在心中致歉后才道:“纬纶他……有别的女朋友。”
“哈!我就说嘛,那种死不要脸的男人哪可能这么轻易就罢手,已有新欢在怀,这就难怪了!”关以优一脸的早看扁他的模样道。
“以优,事情过去就算了,大家还是朋友!!”黎心漾不以为意道。
闻言,关以优哪还能忍得住气,她倏地起身指着好友开骂:“你是脑袋秀逗啦?竟然还跟那个移情别恋的家伙做朋友?你……想气死我啊!”
“反正我早就不爱他了,为了什么分手有什么关系?”
“还说?你这个只会吃宋家闷亏的女人,母亲带着儿子在你头上尿尿啦,你还说没关系?”关以优数落着,已气得全身发抖。
“可以分得干脆、无后顾之忧就好了嘛,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又……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死样子,关以优见了呕得直想摔东西,“黎心漾,你是女人之耻,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这么没骨气的朋友,超级窝囊废一个,不行,我受不了了!”语毕,她冲进卧室,丢枕头发泄满腔的郁卒。
黎心漾追了进去,“以优……”
“心漾,我拜托你好不好?你不要老是……哦,我不想再讲,再讲下去我会气得吐血。”关以优颓丧的捶打着枕头。
“以优!”黎心漾上前握住好友的手,“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他们对我已不再重要,对于那些不再重要的人又何必在乎?”
关以优翻起白眼,“你这个不在乎、那个不在乎,那我问你,你还在乎什么?”
“小也!”黎心漾想也不想便答。
“除了小也呢?”
“还有你、阿尧、祈妈妈……”
关以优耐心听着好友将人名念完才不满意道:“还有没有?”她会不满意的原因是,在该在乎的名单之中,没有一个是她不认识的。
“还有……”黎心漾被逼急了,不觉脱口而出:“靖靖!”
陌生人?关以优登时进入警戒状态,“靖靖是谁?”哈,被她“抓包”了哦!
“靖靖是……”黎心漾支吾着,完了,一时情急说溜嘴了!
等了半晌,黎心漾还是嗯嗯啊啊的没说一个字,于是关以优故伎重施,她闲散的道:“心漾,我觉得在你家长住也不错,省得阿尧来来去去……”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嘛!”处在淫威下,不得不低头,黎心漾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自己和靳呈靖相识与往来的过程简略说过一遍。
“这么说,你已经知情不报……”关以优计算着,“一个月了?”
“什么知情不报,哪有这么严重?”
“嘿嘿,别装傻,你迟迟没报备一定是心中有鬼?”
“没、没有!”被一语料中心事,黎心漾更急了,“你、你别瞎猜。”
“都口吃了还说没有?快招,否则我大刑伺候!”
唉,莫怪常言道——祸从口出!这下自己不招认,以优会放过她吗?黎心漾暗自苦叹着,再次启口交待着了“心里有鬼”的来龙去脉。
“心漾,这太玄了啦,打死我也不信会有这种事。”关以优诉出听后感。
“我知道我的感觉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但,我想了一夜,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很烦恼啊!”想到自己以后还有可能会再见到靳岑轩,黎心漾当下一张苦瓜脸。
“心漾,你会不会是真的爱上他了?”关以优揣度道。
“以优,你别再吓我好不?”黎心漾的脸更苦了,“爱上一个人有这么容易吗?是,我承认他是很吸引我,但我还不至于就因此而对他死心塌地吧?”
“但你的感觉是那么强烈,这……”
“这就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以优,你帮我理一理,看看到底是哪儿出错了,我不可能没来由对一个刚认识的男人……情深意浓?”
收到求救讯号,关以优即刻大胆解析、小心求证,“说是你对他一见钟情嘛也不对,说是你对他盲目的崇拜又不止于此,心漾,你说他会不会是你的……篓子?”
“不会吧!哪有这种篓子?”黎心漾惊叫。
“这就难说了,篓子哪有一定的定义,说不定这回篓子里装的是个失心劫哦!”关以优煞有其事的断言道。
黎心漾听得头皮发麻,“没这么倒霉吧!上次因被学员的老婆误抓而上警局就已经够衰了,怎么可能连心都要赔上?”
“谁教你背上的篓子有周期性,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嘛!”关以优耸肩道,心漾的篓子虽千奇百怪,可却有一定的时间,而且是逢时必显。
“以优,我不要啊,什么都可以失,就是不能失心哪,你帮我想想怎么避劫,快啊!”黎心漾怕极了,避、绝对得避!
“心漾!”关以优突然正经八百,“如果把你的感觉解释成因你的篓子而起,你觉得……”
“不!”黎心漾连忙打断好友的话,“不合理!”
“怎么会?我倒觉得是再合理不过了,说不定你前世欠了他什么,他这辈子来讨了,不然你怎么会哪个位子不去选,偏选中了他儿子那桌,然后又因他的儿子而认识他,之后又对有关他的一切产生一大堆无法理解的感觉?”关以优愈分析愈觉得错不了。
“以优,你怎么愈解愈玄了?这世界即将迈入二十一世纪耶!”
“哎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关以优这会儿又相信玄学之说了,“想得美一点,说不定你们前世是一对相恋至深的情人,却被人无情的拆散,才会在今世再续前缘。”
“以优,你头壳坏掉了啊,一下子说太玄了你不信,一下子又牵扯到轮回,可不可以请你说点有事实根据的?”
“姻缘天注定,或许你和他有缘,冥冥之中才会有股力量把你们牵在一起,想想看,你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照理说是连认识都不可能,又怎么会产生爱的感觉呢?如果他注定是你命中的另一半,那么你怎么避都避不了的。”停顿了一会,关以优问着心中深藏已久的疑窦,“你觉得阿尧是个好男人吗?”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不反对你跟他在一起。”黎心漾照实说。
“那你有没有问过自己是否曾对阿尧动心?你和他可说是青梅竹马,而你又觉得他好,日久生情应该是不难吧!”她不是怀疑,而是真的有感觉到,心漾与阿尧之间的感情并不纯然。
“以优,你别胡思乱想,我和阿尧真的没有……”
“我知道,你别紧张。”关以优表明道,决定把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是我的出现阻断了你们之间发展的可能,关于这点,你该不会也想否认吧?”
黎心漾心想,既然以优讲得这么白,自己还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呢?于是她坦承道:“是,我承认,我和阿尧之间的感情一直是……”她停了下来,不知该怎么形容。
“爱情、友情、亲情的综合体。”关以优出言解决好友的苦恼。
“对,就是这种感觉!咦?你怎么……”
“我问过阿尧,而他就是这么回答我的。”
“真的?”黎心漾有些讶异,“以优,你会介意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说实在话,我很介意!”关以优垂首道。
“以优……”黎心漾当场不知该说什么好,心头一阵酸。
须臾,关以优倏地抬起头对着她大叫道:“我骗你的啦,傻瓜!”
“讨厌,又玩我!”黎心漾气结道。
“说正格的,若不是你们两人对彼此的情感一直难以界定,当年,又怎会有空隙给我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卡上一位呢?我感谢都来不及了哪还会介意啊!”
“死女人,都早猜到也早不介意了还在那边装模作样!”黎心漾忍不住白她一眼。
“当事人说了才算数嘛!”关以优绕回前言:“好心没好报,是你自己说要事实根据,我才会多此一举问你的耶!”
“耶你个大头鬼啦,这事和那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喽!你和阿尧有地利、有人和就差了那么一点天时;而你和那位靳先生本来没地利、没人和,却因为有了天时,继而有人和,再有地利……”
“喂喂喂,你在绕口令啊,讲简单一点。”
“要简单就给你简单,一句话天命不可违!”
“拜托,什么天命不可违,我和他扯不上半丁点关系,就算是要说命定好了,烦请关大仙姑替小女子算一算,我的命和他的命有何关联性?”有始才有末嘛,自己无端端的爱一个人爱得要死,这叫她如何心悦诚服?
闻言,关以优立时仙人仙语:“嘿天机不可泄露!”
“哼,亏你还讲得振振有词,一点都不受用。”
想了一整夜没答案,谈了一上午没结果,黎心漾再一次的将感觉以不了了之论处。暗忖,篓祸在即,自己得小心防范,免得“一失防成千古痛”,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才惨惨修咧!
然,关以优对自己的仙想仙答可是满意极了呢,她是不怎么相信命这回事,但不可讳言的,有些事确实只能用命来解释,就像是这世上是否有鬼一样,尽管科学无法验证,可对有阴阳眼的人而言,鬼和人是没有分别的,而在这个标榜眼见为凭的时代,谁能说他们看见的不是真实的世界,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