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再怎么天才也比不上那个表面像天使内里是魔鬼的少年吧!慢着,不好的预感叫原本不在意的苏霖宁停下脚步,转头问那个广播的同学:“你说那个学生多大?”
“十五岁啊!怎么会有这种天才?”“广播台”满脸羡慕,“我十五岁的时候才上初中而已。”
和“魔鬼”同年?难道是……不,不会的!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不会让她好不容易过了一年正常的生活后又把它给收回去。
“他叫什么?”
“啊,这个倒没打听出来。没关系没关系,听说他要代表新生做演讲,今天下午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春风拂面无比舒服,苏霖宁却生生打了个寒颤。去年是个暖冬,所以今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都早,原本还有一个月才到花期的桃花居然已经打了朵,真是不好的预感啊!
☆☆☆
噩梦成真!
苏霖宁看着主席台上雅致玲珑的美少年,和身边所有的人一样倒抽一口凉气。只不过别人是因为兴奋和倾慕,而她完完全全是因为恐惧。
“天啦!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简直就像是漫画中的人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广播台”站在她身边,兴奋地尖叫,“苏霖宁,你捏捏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啊!”“广一播台”的惨叫让苏霖宁彻底明白这是现实,不是梦!她拼命地低头,几乎要缩到地里去。这么多学生,他不可能一眼找到她的。
“啊,他看我们这边了。”“广播台”无比激动的尖叫让她几乎要呻吟了,“你看你看,他朝我笑了——”尾音消失,“广播台”用直接晕倒表示自己的激动之情。
“大家好,我是今年的新生代表萧天!”果然不愧是美丽的人,连声音都是那么优雅而动听,嘈杂的操场安静得连桃花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桃花落地?苏霖宁拈起落在衣袖上的桃花,缓缓抬头。满树的桃花不知何时开了,在春风里四处飞扬。
不好的预感!
苏霖宁看着那个在桃花中微笑的少年,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
“我完全是为了一个人才到这个学校上学的!可以这么说,我的一生因为她而变得特别有‘意义’……”少年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苏霖宁学姐,以后请多多指教!”
操场一片哗然,而校长当场心脏病发,直接被拉到医院抢救。
苏霖宁站在一片混乱里,看着少年一步步走向自己。呜——为什么自己不是晕倒大军里的一员呢?
真是讨厌的春天啊!
“讨厌的春天!讨厌的桃花!我恨……我恨……”
“什么?”
“唔。”沉睡的佳人挥挥手欲赶走扰人的苍蝇,春天到,连苍蝇也有了,真是讨厌。
“还恨什么?”无奈“苍蝇”胆大无比,围着她转,赶也赶不走。
“滚开啦!别烦我。”一记铁沙掌险些打中其中一只让开另一只又凑上来,“说啦,还恨什么?”
“睛……晴天啦!”她迷迷糊糊换了个手臂,“晴天最可恨!”
“晴天可恨?”欧阳嵘糊涂地看看窗外灿烂的阳光,他觉得晴天很可爱呀,哪里可恨了。
“这样啊!”萧晴脸上温柔的笑容却让欧阳嵘没来由打了个冷颤,“JAMES!”
沙发上的大白猫“喵”的一声起身,威风凛凛好像自己是只老虎。欧阳嵘赶紧闪到一边,在那瞬间,他发誓他真的看到那只猫露出和主人一模一样的笑容。
“去叫醒我们的朋友,这么好的天气却在午睡,怎么对得起老天呢?”
“啊!JAMES,你这只该死的猫——”
在苏霖宁无比凄惨的叫声中,欧阳嵘提醒自己以后就算在梦里也千万别得罪萧晴这个女人。
☆☆☆
猫空侦探社。
三个无聊的男人聚在一起唉声叹气。
“怎么办?我们快三个月没有接到一单生意了。”昭新挑起一根面条,看了又看,吸了口气才放进自己嘴里。
“我不要吃方便面!”忘绯嫌恶地把方便面推到一边,大叫,“我讨厌吃方便面!”
“喂!”一身白衣的谌欢小心地拂拂衣袖,不满地瞪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闭紧点,口水喷到我身上了。”
“嘴巴闭紧点怎么说话?你这个死洁癖,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消毒水中毒而死!”
“你说什么?”
“够了你们,有力气吵架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招揽到生意。”
谌欢“啪”地搁下筷子,“怎么招揽?有谁能通得过那个变态女人设的关卡?居然让一只猫……呜呜呜……”
忘绯捂住他的嘴,紧张地看着关闭的门,“你忘了我们每次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时她就会出现吗?”
“呸呸呸!”谌欢好不容易挣脱,顾不上骂人,赶紧冲到水池边漱嘴。
“喂,这么夸张干什么?只不过碰了你一下下而已。”
门“吱呀”一声打开,三个人顿时停下所有动作。不会吧,没这么邪门吧?
“嗨,各位下午好。”
看到是侦探社的惟一文职人员孔顰顰甜甜的笑脸,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长出口气。
“呀,又在吃方便面呀!好可怜!”
“颦颦。”忘绯眼珠一转,“你最善良最能帮人了是不是?”
“那要看在什么情况下。”
“我……我是说我们三个想问你借一点点钱。”见其他两人没什么反应,他连忙用胳膊肘拱拱昭新。
“对呀。”昭新被忘绯一拱,头差点碰到碗。
“谌欢也想借吗?”孔颦颦望着惟一没有开口的谌欢。
“嗯。”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这一个月天天吃方便面,他也委实吃怕了。
“好吧!”孔顰颦取出钱夹,“要多少?”
“嗯,我想想,三万。”以那只臭猫的个性,他们很有可能又是三个月没有生意,当然要多借一些才能熬过以下的三个月。
“正好我这张信用卡里还有三万块。”
“给我!”忘绯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连忙伸手去拿。
“哎,等等。”孔顰颦缩回手,“我话还没说完,利息怎么算?”
“不是吧,顰颦你居然还要利息?”
“那当然,你们借了又不是一天两天能还得上,我当然要算利息。这样吧,看在同事多年的份上,我只要五分利。”
“什么?”忘绯叫道,“你还不如直接去抢银行!”
“那个是犯法的。”
昭新提醒她:“放高利贷也是犯法的。”
“你们不要就算了。”
谌欢也沉不住气,“顰顰,你跟着那个魔女的时间太长了,我劝你还是……”眼看忘绯的手又伸过来,这次他早有防备,手中的筷子点向忘绯手腕的“凤池穴”逼得他缩回手。
“我说了,不要用你那布满细菌的手碰我。”
“我也说了,就算恨那个变态的魔女也不要说出来,放在心里就好了嘛。”
昭新叹息着摇摇头,“你也说了。”
“什么?”
“‘变态的魔女’,你刚刚的用词。”
“惨了惨了。”忘绯直跳起来,“都怪你,谌欢,老是说变态的魔女,害我都跟着说顺了嘴。怎么办怎么办?被老板知道一定被整得半死啦!”
忽然间发现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投在他背后的大门处,难道是……
“忘绯,你刚刚说我是变态的魔女?”
“不是啦!老板,那都是谌欢……咦?”猛然转过身,看到的却是个男人——怎么那个魔女跑去变性了吗?脑中一瞬间闪过这样的想法后才醒觉推门进来的人根本不是魔女,刚刚听到的说话声也根本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句话。
“请问,这里是‘猫空侦探社’吗?”问题提出三分钟也不见有人回答,上野雪名只得重新问了一遍,同时开始后悔自己居然用那样的法子找侦探社。眼前的四个人,女孩子看上去太柔弱,而另外三个男人虽然高大,却一脸呆滞和惊吓,怎么也不像可靠的人。
“是的。”孔顰颦最先回过神,甜甜地一笑,“先生请坐。”
“对,请坐请坐。”忘绯兴奋地握着他的手,“我叫忘绯,是这里最有能力的人,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
“啊,谢谢。”上野雪名不自在地挣脱双手,没想到另外一个男人又紧跟着握住。
“我是昭新,是他们的头,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会很快达成你的梦想。”
“谌欢。”还好,最后一个看上去很冷静的男人只是浅浅握了下他的手指,“我会完成你所有想要做到的事。”
“请喝茶,先生。”孔颦颦把茶杯放在他面前,笑眯眯地道:“是这样的,我们侦探社的每个人的能力都非常强,所以向来都是一个人接一单生意,你属意他们其中的哪个人?”
“这样吗?”上野雪名看看明显处于紧张状态的三个男人,不确定地道:“如果我想请他们三位呢?”
“那么价钱就会比较贵一点。嗯,也就是你要付三份酬金。”
“我不在乎价钱,我只想他们能尽快帮我找到我要找的人。”
“那么能请你……”
“我们接了。”昭新和忘绯两人一左一右架住孔顰颦走到里间。开玩笑,好不容易有单大生意上门,怎么能让那只臭猫来搅局?
“请别在意,他们只是有些话想和她谈。”谌欢在上野雪名对面坐下,“你能提供多少资料?”
“我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字叫史蒂文。”这个侦探社由头到尾都透着古怪,上野雪名暗中皱眉。
“只有这些?”没有过分为难的表情,谌欢只皱皱眉。
“史蒂文不喜欢拍照,不过我有张他的画像,画得不是太好。”
“带来了吗?”
上野雪名取出画递过去。
谌欢接过一看,怔了怔,目中掠过一丝异样。
刚刚走出来的忘绯从他背后看到画中人,脱口道:“这不……”
“这么漂亮的人?”昭新抢过他的话头,“不会是你凭想象画的吧?现实中有这么美的人吗?”
谌欢看了忘绯一眼,说道:“先生,我们可没有法子帮你找到这种‘梦中情人’。”
“他是男的。”
“咦?”昭新看上去好失望,“是男的?不是骗我们的吧?”
“所以我才说画得不好,你们如果见到他本人一定不会把他当成女人。”虽然漂亮却没有脂粉气,具有一种空灵透澈的中性美的男人。
“五万首付款,找到人后再给五万,期间其他的费用另计。”
上野雪名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得到消息?”
“一个星期后我们会给你确切的消息。”
“就凭一个英文名字和这张画像?”上野雪名怀疑地看着说话的昭新。
“你尽可以相信我们的能力。”
“好。”上野雪名毫不迟疑地取出支票本。
上野雪名离开后,忘绯揪住昭新叫道:“你疯了,这单生意也接?”
“为什么不接?”
“他——”忘绯一把拿过桌上的画像,“你也知道他是谁吧?”
“萧天啊,老板那个看一眼就让人不会忘记的美少年弟弟我怎么会忘呢?”而且和魔女同一种性格,怎么样也不会让人忘记吧?
“那你还接?”
谌欢白了他一眼,“如果他是萧天的朋友,我们告诉他萧天在哪儿又有什么问题?”
昭新笑眯眯地,“如果是敌人,你以为老板会怎么做?那么到时候这五万就根本不必还他。”
忘绯兴奋地一拍手,“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五万我们是稳赚不赔。”
“直到现在才想明白吗?白痴!”
“你说什么?变态洁癖!”
“不要吵。”昭新头痛地拉开他们两个,“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搞清楚这个叫上野雪名的究竟是萧天的朋友还是敌人。”
“这个很简单,搞清楚他的背景就行了——哎,等等。”忘绯想起什么似的,“老板不是说萧天在国外吗?上野雪名为什么却跑到这里来找萧天?”
对呀!难道是……
“萧天回来了。”忘绯一弹指,“怪不得这两天都不见老板,原来是这个原因。那个叫什么铃铃铃的……”
“苏霖宁。”人家好好的一个名字被他说得像脚踏车铃声似的。
“对,苏霖宁。”忘绯摇头叹息,非常可怜这个女人,“这下她又倒霉了。”
“听说她被萧天整了六年,居然还能顽强地活到现在真是了不起。”
忘绯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无限怜悯,“上帝保佑那个女人吧!”
☆☆☆
“啊,好痛好痛!轻点轻点!”
“小姐,也请你轻点可以吗?”医生头痛地看着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一点点抓伤却痛得好像被砍了十刀八刀的女人,她的痛呼声已经快将他诊所的房顶掀翻。
“人家真的很痛啦!”苏霖宁无限哀怨,“你是什么医生呀?怎么连止痛的法子都没有,是不是蒙古大夫啊?”
医生额头青筋暴跳,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姐,你这点伤根本不需要止痛,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人家忍不了了嘛!”苏霖宁看着手上的爪痕,“怎么办怎么办?人家还要画图样,这下子根本没办法画了嘛!”
医生耐心地道:“小姐,这点伤根本不会阻碍你进行任何创作。”
“谁说的,我现在根本痛得连抬都抬不起来。你究竟是什么庸医嘛!”
“谢谢你,医生。”一边的萧天看医生似乎已经到崩溃的边缘.连忙取出钱夹,“多少钱?”
“一千两百块。”
“什么?”苏霖宁杏眼圆睁,“你抢钱啊,只不过擦了点药而已就要这么多?”
医生板着脸,“你的医药费是只有两百块而已,另外一千块是赔偿被你的叫声吓走的十个病人给我带来的损失。”
萧天放下钱,拉走还想理论的苏霖宁。说实在话,连他都觉得苏霖宁的叫声实在是过分,那个医生能忍到现在已经算是好涵养。
“小天,明明是讹诈,你干吗给钱?”
“你还有没有生为人类的自觉啊?”他心疼地看着她手上的爪痕,“居然和一只猫打架?”还打输了。
“是那只该死的瘟猫太过分。”苏霖宁哀叫:“它居然毁了我的设计图,那可是我一个星期的心血啊!”
“你得罪萧晴了?”
“是她得罪我好不好?人家好好地在午睡,她莫名其妙地叫JAMES跳到我身上,我只不过拿书扔中那只该死的猫,她就翻了脸。”什么女人,居然在乎一只宠物超过朋友。
“还有欧阳,不但不帮我,反而躲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苏霖宁恨恨地道,“小人,枉我平时把他当朋友看。我非要搞砸他这次的服装展示会不可。”
“要睡觉回家睡,干吗在办公室里睡觉?”
因为你在家嘛,人家怎么敢回去?
“我要赶稿样,好不容易画完初稿想放松一下,结果就睡着了。”苏霖宁抓着头,“怎么办?我的手这么痛,根本没法子画了。”
“没关系,我帮你画。”
“咦?可以吗?”
“你忘了,我和你上的是同一所学校念的同一系吗?你会的我也会。”
怎么可能忘?害她成为学校的焦点人物,以后的三年大学生涯只可以用“凄惨”这个词来形容。
“那真是值得怀念的三年啊!”
对你而言当然是那样。苏霖宁暗中横了他一眼。
“我记得那年也是这个时候,不过当时桃花好像已经开了。”萧天拉着她的手,偏头朝她微微一笑。
心居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啊,不可以不可以,她怎么可以仅仅因为他的一个笑容就魂不守舍?
“你知道吗?”
“什么?”
他的气息在颈边环绕,就像春天的风,吹得她不自禁醺醺然。
“春天啊,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爱恋,“也是个适合亲吻的季节3”
所以,他吻她也只不过是因为这是个适合的季节而已!
她在他的热吻里,模模糊糊地想着。
她最讨厌春天了啊!
☆☆☆
一款最新的法拉利白色跑车优雅地一转个大弯,“哧溜”一声稳稳地停在猫空侦探社前。生香活艳的大美女抱着一只宠物猫款款走下车,所有经过的男人的视线几乎在一瞬间全都集中过来。可惜大美人的注意力都在怀中的宠物身上。
“好啦,JAMES。”萧晴举起爱猫,“打起精神来,我会保护你的。”
“喵!”JAME5没精打采地应了声。你是萧天的对手吗?
“没关系,只要我寸步不离你左右,他就一定不会伤害到你。”萧晴抱着它往里走,“不过我只让你吓吓苏宁,你干吗毁了她的画稿?”
“喵,喵喵!”谁让那个女人不经吓,那么惨叫起来,它立足不稳才会扯到她的画稿!
“那你也不要抓伤她的手啊,给小天留下证据。”
听到敌人的名字,JAMES全身的毛都竖立起来,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明白我明白。”萧晴忙不迭安抚它,“那是因为苏宁拿书砸你。”
“喵!”
“唉,连着几天吃不到小天做的菜,好想念啊!”
“喵喵!”我的生命安全比那些菜肴更重要好不好。
萧晴在它额头上亲了下,“那当然那当然。”
推开门的瞬间,萧天微笑的面容出现在她们面前。
“喵——”JAMES吓得从萧晴怀里跳下就想逃。
“JAMES,你看清楚了,那只是画像,不是真人。”萧晴走过去左瞧瞧右看看,“喂,是你们谁画的?画得逊毙了,我老弟有这么丑吗?”
“上野雪名,日本京都人。”昭新拿着一叠资料边翻边说,“二十九岁,身高一百七十七公分,体重六十七公斤,早稻田大学毕业生。经营‘美之味’餐饮店,在日本共有十四家连锁店。”
忘绯跟着补充:“父亲上野广卯,日本三产株式会社总经理;母亲上野玉子,家庭主妇;妹妹上野凉,东京大学学生……”
“停!”萧晴挥挥手,“你们有谁有妹妹想嫁给这个叫上野雪名的吗?或者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想娶那个什么上野凉?”
“是萧天。”谌欢把资料递给她,“萧天这两年一直和这个叫上野雪名的在一起。”
萧晴接过资料,带笑的眼神扫过他们三人,“想不到你们这么关心小天。”
“喂,老板你千万别误会。”忘绯揉揉手臂,抚平因为萧晴那一瞥而起的鸡皮疙瘩,“是这个上野雪名在四处找你的弟弟,我们怕他对你弟弟不利才去调查他。”
“他找小天?”萧晴总算看了资料一眼,“找小天干什么?”
“原来萧天这两年一直在‘美之味’的京都总店任大厨,他的不告而别害得京都总店不得不宣布关门歇业一个月。”
果然是小天的作风,一旦厌烦就毫不犹豫地抛开一切,不管这样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那个上野不会另找一个厨师吗?还千里迢迢从日本追来?”萧晴翻着资料,里面有一张萧天和上野雪名的合照,两人都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去,笑得这么假。
“听说京都总店都是特色菜,所有的客人都要提前三个月才能预定到位置。除了小天,根本没有人能做那些菜。”昭新看了其他两人一眼,小心地道:“另外还有一点。”
“什么?”
“上野雪名好像爱上了小天。”
“哎?”萧晴杏眼圆睁。
忘绯连忙将昭新扯到身后,赔笑道:“老板你别着急,这件事我们还没确定,也许只是个……”“误会”两字还没说得出口,萧晴已经大笑出来。
“太好了!”
哎?这是什么反应?
萧晴拍拍身边的JAMES,巧笑嫣然,“JAMES,你的运气来了。”
“喵——”JAMES偏着头,看上去也是一脸不理解。
“因为小天很快就会有别的麻烦,这样他就没时间找你的麻烦了。”
看到萧晴开心的笑容,昭新三人都觉得手臂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他们果然是不应该期待魔女有着常人的反应啊!
“把消息给那个上野。”萧晴伸了个懒腰,姿势倒和她的宠物很像,“JAMES,我们现在去找苏宁。”
“喵喵喵。”JAMES双脚紧紧扳住桌脚不肯松。那个女人现在一定是和敌人在一起啦。
“不会的,这个时间小天现在一定在家。”萧晴掩嘴呵呵笑着,“我们先去翻起一点点的小浪花,这样以后才有热闹看啊!”
“我要休假!”萧晴才一离开,忘绯忙不迭举手大叫。
昭新压下他的手,“我昨天才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他女儿满月,要我到上海喝满月酒。”
谌欢小心地隔着手帕拿起电话,“喂,机场吗?我想预定一张飞机票……哪里的无所谓,保证我半个小时后离开这个城市就行。”搁下电话,他看着另外两人道:“随便你们哪个留下,我的票已经定好了。”
“谌欢你太奸诈了。”忘绯哇哇叫。
昭新道:“票你可以退。”
“损失的费用双倍赔偿。”
忘绯抢着道:“双倍就双倍。”
谌欢伸出手,“那好,一人一万四。”
什……什么?
“最早离开这个城市的航班是去法国巴黎的,只剩特等舱,票价一万四,现在退票是五成折扣。”
忘绯和昭新面面相觑。上野给的五万,按规矩萧晴要拿四成,分到他们手上每人只有一万,就是全给了谌欢都不够。
谌欢潇洒地站起来,“我回去收拾行李。”
“这个变态。”忘绯咬牙切齿,“最好让他在国外碰上什么病毒,死在外面最好。”
昭新把资料塞在他手中,温和地拍拍他的肩道:“小天的去向就由你告诉上野,我会在上海待一段时间,收到尾款后千万别忘了把我的那份汇到我的户头。”
哎?忘绯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追出去,“站住,昭新!”
“砰!”门突然打开,猝不及防的忘绯顿时成了“人肉锅贴。”
“我忘了我的钱不够支付飞机票钱,忘绯你的先借我一下。”
十秒钟后,侦探社外面的行人就听见一个男子悲愤凄惨的叫声:“不要啊!人家不要做那姐弟两人战争的炮灰啊!”
☆☆☆
“萧晴,你又来干什么?”苏霖宁手握着画笔,狠狠地瞪着她怀中的JAMES。
臭猫,你还敢来?今天我要报仇!
“敌人”不在,这个女人就没什么可怕的了。JAMES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径自在萧晴怀里伸了个懒腰。
这只该死的臭猫,简直和它的主人一样叫人受不了!不管了,今天豁出去和萧晴翻脸也要揍这只肥猫一顿。
“有人专程从日本赶来找小天。”
咦?挥出去的拳头停在半空,苏霖宁看着神色自若、好像只是随口说说的好友。“从日本赶来?”
“是个大财团的公子爷,自己经营着一家连锁店,很有钱呢。”
“再有钱也比不上你们家吧!”
“那倒是。”萧晴根本就不谦虚,“他那点家产小天的确是看不上眼的。”
“交朋友还要看家产的多少吗?”
“交朋友是不要。”萧晴在沙发上坐下,好让JAMES能舒服地睡觉,“有些事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
“哎?”
仿佛没看到苏霖宁不解的神色,萧晴转过话题:“你知道吗?我妈妈还不知道小天已经回来了。”
“难道小天没有回家吗?”
“小天根本不敢告诉我妈他回来了。”连续两年吃不到儿子做的美味菜肴的母亲,如果知道儿子回来,一定会把他抓在手中连着给她做一个月的菜不可。
“一定是小天做了什么事惹伯母生气了。有你们这样的子女,伯母也一定很伤脑筋吧?”
萧晴脸上露出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不可置信更来得确切的表情,一时间倒忘了自己原来想说的话。
“很伤脑筋?的确啊,在我们十岁时她老人家就很伤脑筋了!”再怎么愚钝的孩子,被母亲给耍了十年也会成精吧,没有可供玩乐的玩具,常常让母亲很不满呢!
“苏宁你比较适合做我母亲的孩子啊!”发出如此感慨的萧晴开始有点担心比她想象中还要迟钝的好友是否能理解她的弦外之音。
JAMES突然站起来,“嗖”的一下窜到萧晴背后。
“你在?”看到萧晴,萧天的表情没有一点改变。
萧晴安抚地拍拍JAMES,“看到亲姐姐连一点开心的样子都没有,你还是不是我弟弟?”
“我们有十年没见吗?”
“真是无情的话啊!看来那个叫上野雪名的是白来了。
萧天总算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上野雪名?”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萧晴挥挥手,“别瞪我,我没那个美国时间去调查你在日本的两年都干了些什么。是那个上野雪名四处找你,很巧他雇的正是你姐姐我开的侦探社里的人。”
“你告诉他了?”
“怎么?”萧晴的表情好惊讶,“你的行踪不可以让人知道吗?说来我也真好奇,你做了什么让人家念念不忘,让他从日本追了来?”
“你管太多了。”
“难道真的和我想的一样?”萧晴掩嘴惊呼,“你竟然……”
“竟然什么?”她太过惊讶的表情没引起萧天的兴趣,倒让苏霖宁好奇了。
“没什么没什么。”萧晴抱起JAMES。“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幸福。”
“哎?”
“话我就带到这儿,有什么疑问你问小天就好。万一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就糟糕了。”唉,她说了这么多,萧天的脸色连变也没变一下,没意思。
“也许那个上野过一会就找到这里,你如果不想见他的话最好现在就走。”萧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萧天手上的饭盒,抱着JAMES退场。苏霖宁隐约听见她道:“JAMES,有个漂亮的弟弟有时也真是一种麻烦呢!”
苏霖宁正在思索这句话的含义,手一暖,被萧天拉住,“我们也走。”
“去哪儿?”
萧天举起饭盒,“换个吃饭的地方,以免被不相干的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