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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不是我 第四章 作者:苏缇(夏雨寒)
    缠锦

    第一次亲蜜的接触,

    两个身,

    两颗心,

    紧紧纠缠,

    不再分离。

    他把她轻轻放到床上,身体随之压了上去,双唇跟著凑上,轻轻触碰著她雪白的颈项,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缓缓地往下,拨开她的衣襟,袒露出潮红未退的浑圆椒乳,嘴唇也不甘寂寞的慢慢往下移动,抚过她每一寸肌肤。

    「嗯……」她低声的嘤咛!火热的快感从他的舌头烧向她的身体,然後迅速集中在小腹的底端。

    她感觉到他的手一直往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往那神秘的禁区前进;双唇也往下含住她挺立的蓓蕾,手指在同一时刻探进她幽密的巢穴。

    「啊」她低喊一声,双手下意识紧紧地掐著他的肩膀,为了阻挡羞人的呻吟,贝齿刻意地紧咬住下唇,难耐的火热甚至让被咬著的红唇渗出丝丝血渍。

    他再也受不了了!

    於是,他凝视著她诱人的表情,身体稍稍离开灼热的她!迫不及待地卸下上半身的衬衫,露出精壮的体格。

    当他稍离她时,她却陡地皱紧眉心,像是无法忍受似的,下意识地伸手邀请他的靠近,「文正?」

    突然,一幕情景闪过他的脑海——

    床上的「她」赤裸的横在床上,粉红色的舌尖舔过唇办,眼神狐媚的瞥向他,然後娇嗲的声音响起,「文正,来嘛!我要你,快来,我等不及了。」

    他甩甩头,怎么也没办法把脑子里的「她」跟眼前的她重叠在一起,眼前的她是这么的清纯、这么的羞涩,一点也不像「她」那麽淫荡啊?

    但是,当相爱的两人独处在闺房里,这样的狐媚邀请算是不对的、不应该的吗?

    「文正?」她纳闷的轻唤著他。

    又突然一个声音响过他的脑海,令他一愣。「心如,你确定?」

    但是……谁是心如?

    他觉得头又开始一阵阵的抽痛了,似乎想阻止什麽破壳而出船,可究竟是什么呢?

    她的手触上他的脸庞,一脸的忧心,「文正,你怎麽了?」

    他的眼睛转向她,注意力也同时转向她雾气蒙蒙的眼睛,眼前的她香肩半露,头发微乱,被他吻肿的双唇殷红的招唤著他,让脑海中那个「她」的影子迅速淡去,手立刻不由自主的往下!「你好美。」他赞叹著,很快的脱掉了自己裤子,赤裸著身体缓缓地朝她俯近。

    眼前的她,才是最重要的呀!

    硬实的身体贴上了她,彼此的体温交融,她的指与他的指交握,紧紧的相连不分;他的唇贴上她的,在欲望的驱策下,她主动伸出羞怯的舌头本能地与他纠缠。

    这就是鱼水交欢、这就是夫妻之伦、这就是他十年来与姊姊共享的欢愉……如今,她终於尝到了。

    是辛酸?心痛?抑或是绝望的幸福?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情,只能任泪水滑落脸颊,然後被他的舌头给舔了去,化为他口中的甘甜。

    「为什麽哭?」他问,手却熟练的滑下她的腹部,慢慢地褪去她的长裤。

    「没什麽。」她哽咽著摇摇头,露出幸福的微笑,「我……我只是很高兴……我们……我们可以这样……在一起。」

    「傻瓜!」轻点一下她的鼻端,额头与她的相抵,「我们是未婚夫妻,交往这麽多年了,这样的事情应该不足为奇吧!」

    对姊姊面言,当然是很稀松平常!但对她很言,却是单相思十年来的第一次,她多珍惜、多盼望呀!

    「但,我总是珍惜……」

    他笑著点住她的唇,「我也珍惜。」然後以吻封住她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可以了解她的「珍惜」是多麽的宝贵,使得他更想珍惜她。

    「文正?」低低的呻吟逸出她的喉咙,混乱的脑袋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他的巧手下,已然赤裸,只是欣悦的想著——我终於能跟他一起了,我终於可以和他灵肉交融,当一对真正的夫妻。

    「我可以吗?」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询问,寻求她的首肯。

    她眼眶含泪的点头,「随便你要什麽,我都不会反对。」

    於是,他动作轻柔的掰开她的双腿,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身体,一只手往下探进她的幽穴中,发觉那里甜蜜的爱液早已泛滥成灾。

    他因她的敏感而露出满意的微笑,挺高昂然的男性对准那炙热的入口,缓缓的推进……

    「啊——」陌生的侵入令她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紧紧的抓住床单,紧窒的身体为了容纳他的进入而不断扩张、延展,引起微微的痛楚。

    「不舒服吗?」他问,额头上的汗滴掉落,沾上她的脸颊。

    她摇头,坚决的不说个痛字。她要他,她要与他结为一体呀!为了这个目的,她甘愿承受任何的痛苦。

    「那麽,我要继续下去了。」话才刚落,陡然身体一降,冲破所有的阻碍。

    「啊——」被撕裂的痛楚让她再也忍受不住的发出尖叫。

    他一愣,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要退出却已太迟,本能的冲动已然无法由理智来控制,所以,他只能叫自己尽量温柔一点,一深一浅的进出她的温暖。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他觉得好抱歉,他应该要早一点发觉的,那麽,或许就可以让她少受点苦。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强忍著不适恳求道:「没关系,我不要紧的。请要我吧!做你想做的事。」

    她的话就像一剂催情药般,刺激著他身体的反应,让他动作加速,恣意的往天堂的地方飞奔而去……

    「啊……嗯……」一声声的低吟逸出檀口,痛楚迅速化为愉悦,激烈的冲击著他所有的感官,让她一步步的往上攀高,直飞云端。

    砰!快感像是一枚烟花冲上天际,刹那间爆炸开来。

    身体激烈的痉挛著,意图吸纳他的生命精华,每一滴、每一丝,全深深地吸纳进她的体内。

    然後……

    「啊——」他也低吼一声,进入最後一个冲刺,把所有累积的欲望迸射而出,全数灌入她炙热的甬道,而後乏力的瘫倒……

    令人目眩神迷的愉悦呀!除了神奇,还是只有「神奇」二字可以形容,难怪他会选她做他的妻子,他心里想著,慵懒的脑子缓缓地运作著,近乎停顿。

    然後,他们都因筋疲力竭而陷入梦乡。

    窗外,炙热的风吹过,识相的未曾打扰熟睡中的两人,只是撩动窗外的树木一起摇晃,为他们洒下祝福的咒语。

    但,她梦想中的幸福真的实现了吗?

    ***

    「你是个处女。」他说,但不是指控,而是陈述。

    她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无措的紧揪著身上的床单,装作没听见他的话、装作没瞧见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状似烦乱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性感模样。

    「你该早点让我知道的。」他咬牙说,忍下挥舞拳头的冲动,「你要是告诉我,我会更温柔,你也就不会这么痛了。」他烦乱的扒著微湿的头发,「只是我不懂,为什麽我们直到现在才……」

    感觉到他的目光,她不得不抬头,即使脑袋乱成一片,她还是得给他一个解释,所以,不得不硬著头皮开口,「因为你说要等到结婚之夜。」

    这么说,是她要,而他不要罗?

    他实在很难相信自己竟会是清心寡欲的柳下惠!因为,即使遗忘了十年的记忆,他还是很了解自己的本性,面对她这样的可人儿!又是已论及婚嫁的未婚妻,他不信自己真能坐怀不乱。

    「怎麽可能?」他不信的怪叫。

    他的质疑让她的脸色陡然一变,立即强调,「是真的,你说要珍惜我,要让我跟你的其他女人有所不同。」

    「其他女人?」他心中一惊,难道说,这十年来,他是个花花公子?

    「我不是怪你花。」她试图亡羊补牢,但是,谎话已经说出口,便再也收不回来,只能尽量圆谎。「我知道你爱我、珍惜我就够了,我不在乎你曾经有过多少女人,真的,相信我!」

    他脚步艰难的走向她,心中交杂著矛盾的情绪。心痛,为了她,愤怒,对他自己。

    「你在乎的。」

    「呃?」她不明白他在说什麽。

    「你在乎的!如果你不在乎,就不会在我失去记忆的时候对我献身,你不就是希望籍由身体的结合,更紧密的牵系住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她傻傻的点头,他是在为她找台阶下吗?她好感动,感动於他的体贴。

    「这是因为你对我的滥情感到不安,所以,想在这只有我们独处的时候,建立起更深一层的关系,不是吗?」他轻轻地碰触著她的脸颊。

    晶莹的泪珠滑落!为他的体贴、为他的善良。「是的。」她承认了。

    「对不起。」他衷心的道歉,并且诚恳的保证,「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从今以後,我的世界里只有你,眼里也只会有你。」

    多希望这句话能永远永远都不改变。

    「我是谁?」她带著泪问。

    「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他回答,深情地拥住她。

    但对缺乏安全感的她而言,光这样还不够啊!於是,她抬起头,带著伤心的神情望进他的眼底。「我叫什么名字?」她不死心的再问。

    他不解的皱起眉,「为什麽要问?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名字的。」

    「拜托,别问为什么,只要告诉我,我的名字?」

    「杜心仪。」期待的答案由他的嘴里轻轻吐出。

    她控制不住激动地抱紧他,用力的搂住他。「对,是我杜心仪,求你永远不要搞错,不要跟另一个弄混。」

    「我怎麽会搞错呢?」他失笑,但是,脑子里却忍不住升起一抹疑云——她指的另一个是谁?

    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她突来的力道一扑,被她压倒在床上。

    「爱我。」她要求著,眼眶虽然含泪,嘴角却带著幸福的微笑。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细细地洒在她的身上。光影下的她,就像个纯净的女神般,美得不可方物,让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碰触她的脸颊,顺势翻身而起,将她的妖娆压在身下。

    「没问题,我要爱得你全身无力,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对你的渴望。」炙热的唇降下,他激烈的索求著她的甜蜜,与她热烈的交缠,彷佛要爱她到天荒地老才甘心。

    阳光更甚,春光更艳,在这偏僻的地方,一次次上演令人羡慕的缠绵激情……

    ***

    「你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她没好气的望向他。竟然问这样的问题,还是在许多人出入的超级市场,他到底有没有脑筋呀?

    「可是你看起来……」

    她知道她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像个瘸子一般,可他也不想想这是谁的杰作!

    都是他,是他怎麽也不肯放过她,硬是把她留在床上三天三夜,直到屋子里的粮食用尽了,才妥协的让她开车出来买补给品。

    「我知道我看起来如何。」她脸红的撇过头,「拜托!你不要再说了啦!就当我是扭伤了脚好不好?」

    「看起来不像,因为你没包绷带呀!」他一脸正经的直接点破,看著她动作迟缓的模样,他很担心自己粗鲁的索求和激烈的欲望伤害了她。

    「那就当我是个瘸子吧!」她脸红的转身,不再看他,迳自拿了一瓶牛奶放进推车里。

    「我有一个建议。」他很认真的说:「不如你坐进这个推车里,我来推你。」

    闻言,她猛然转头,不可思议的望著他,怎麽也想不到他会提出这样滑稽的办法来。「你要我塞进去这个小小的推车里?」他有没有搞错啊!那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有什麽不对?你的身材这麽娇小,体态如此轻盈,我还推得动。」他表情夸张的回答。

    「不是这个问题!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坐了进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更别说她是个大人,身体比那些小孩大上一、两倍,要是勉强坐上去,铁定会卡住!动弹不得,到时可就糗大了。

    「管别人怎麽看。」他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看法,不是吗?」

    话是这麽说没错啦!有人主张「只要我喜欢,有什麽不可以」!但是,人毕竟不是离群独居的动物,行为举止如果太过乖张异常的话,是会引起人家的反感!跟社会脱节,造成人与人之间的隔阂。

    「但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下别人的看法吧!」她没辙的说。

    他仍是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你就是这麽死心眼,要是像你的……」他陡然住嘴。他在说什么呀?突然,他觉得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她的脸色也愀然一变,赶紧转移话题,「你看,这边的豆腐好便宜,一包只要五块钱。」

    「是呀!的确便宜。」他皱著眉头!心不在焉的点头同意,很奇怪刚刚刹那间闪过脑际,随即又飘忽不见的字眼到底是什么?

    「我们再到前面去看看,你不是喜欢吃新鲜的鲔鱼吗?我们看看今天有没有特价,如果有的话,我做个橙香鱼排给你当晚餐,怎麽样?」

    听到他的最爱,他的眼睛顿时一亮,脑海中的疑虑也同时一扫而空。「那我们赶快过去吧!」

    而就在他们低头挑鱼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们的背後响起——

    「这不是杜小姐吗?」一只手随即搭上她的肩膀。

    她立即转过头,看见当初卖屋子给她的仲介人,「许太太?」

    许太太一脸的巧笑倩兮,「是呀!我们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没想到会在这里巧遇。对了,前几天我接到令姊的电话……」

    许太太话还没说完,一双手随即搭上她的嘴巴,唯恐她会说出什麽惊人之语。

    「你有姊姊?」他诧异的低呼。

    她惨白著脸回望他,结结巴巴的想解释,「我……我不是孤儿。」她绞尽脑汁想著该怎么为自己的谎话自圆其说。

    就在这当儿,许太太拉下她的手,狐疑的打量著他,「这位是?」

    她又该怎么解释他的身分呢?姊姊到底对这个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许太太说了些什麽?许太太究竟知不知道丁文正真正的身分?

    「我是心仪的未婚夫,我姓丁,叫做……」

    「对了,你最近的生意如何?」她赶紧插嘴,阻止他说出他的名字,如果姊姊曾跟许太太炫跃过自己轰轰烈烈的情史,那她不就玩完了吗?

    「惨毙了。」许太太叹了一口气,说起生意,她就一肚子的苦水,「本来九一一事变後,大家就已经很不好过了,却没想到又来了个纳莉台风,把不会淹水的地方都淹光了,如今那些地方的地价可跌惨罗!更别说大家因此而经济拮据!宁愿租房子,也不要买房子,政府拨再大的款,也没几个人敢贷款呀!」

    「你真是辛苦了。」她无心的敷衍著。

    他则是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纳莉」惹了什麽祸呀?

    「还是你们电脑工程师好。」许太太叹口气,口吻中有著无限的钦慕,「身有长才,不怕没饭吃,不管是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还是中国统一,永远都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连接世界最尖端的科技,真希望我也有你这样的本事。」

    「这并不难,只要你有心学习,去参加青辅会的研训班,我相信你马上就可以变得炙手可热。」

    「不可能的!我不像你这么聪明,更别说我被丈夫、孩子绊著,哪有那样的时间呀!」许太太摇摇头,马上为自己的前途画上了界限。

    她微笑以对,不加以反驳!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决定自己的路,就算她要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否决自己的潜力,也不是她可以管得著的。

    「别这麽说,只要努力,有什麽事做不到呢!」说著!她又赶紧扯开话题,「对了,最近有什麽拍卖品吗?」

    「没什麽,还不是跟以前一样。」许太太随意的与她闲扯,「倒是你姊姊还真好命,嫁给美国的富豪……」

    「不好意思,许太太,我们赶时间,先失陪了。」她蓦地打断许太太的高谈阔论,技著他赶紧往收银台走去。

    身後依旧传来许太太的呼唤,「帮我跟你姊姊道声贺,如果她想在台湾买几栋屋子的话,记得跟我联络啊!」

    「我会的。」她随口应道,不自觉的加怏脚步想赶紧离开。

    倒是他一脸的深沉,看得她满心的忐忑不安。

    「你怎麽了?」她像怕碰触到地雷似的,小心翼翼地问。

    他不悦的瞪著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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