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什么?要不要帮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筱亚在他身侧微低下头问他。
卫斯的眉随着他视线的上升而愈发紧皱,那双令人注目的腿有大半暴露在空气中,其实她的衣着没什么可议的——连身小洋装凸显出她玲珑的身材,其样式和时下流行的服饰没有太大出入,令他皱眉的是那双腿……筱亚竟有那么美的一双腿,而且还不只他看的见。
“卫斯?”筱亚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紧皱的眉头,偷偷的浮起一抹笑意。
卫斯干咳了两声,“我在找最后修改的那份问卷。”他迟疑了一下,站直了身子。
“别找了,我电脑里有存档。”筱亚说着,人却走至角落去泡茶。
“要喝茶或咖啡?”她轻松的说,摆明了不打算帮他开机找资料。
卫斯倒也沉得住气,直接坐到她的电脑前开机,在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猜一下究竟是哪个档名时,一阵暖暖的气息从他身旁掠过,筱亚不知何时已走至他身后。
“咖啡好吗?”她在他耳边低语的询问。
卫斯很自然的侧过头去,一杯犹冒着烟的咖啡悬在他面前,他本欲伸手去接,筱亚却早了一步将它凑到他鼻下,浓浓咖啡香刺激着他的嗅觉,他就着杯沿喝了一口,同时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亲密。
“哪个档?”他的声音有点异常的低沉.
筱亚每回答,手却由他的身后伸出去操纵电脑键盘,一阵属于女性的清香充斥着他的嗅觉,突然间他发觉自己的控制力有些动摇,他微移身子,让出一半的空间给她,他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游戏,不过他不会让她得逞的。
筱亚坐下来打电脑,他却在同时后悔了,因为先前令他惊艳的那一双腿正紧贴着他的腿,使他清楚的意识到她的存在。
“看,就是这个。”筱亚将鼠标移至欲找的档名上,一手自然的摆在他的大腿上。
她看来是那么的自然,该死的自然!卫斯瞪着放在他腿上的那只手,整个人骚动了起来。够了!一个男人不该忍受这种试炼!
“筱亚!”他的声音比平时大了点。
筱亚一脸无辜的回过头,“不是这个吗?”她的神情非常的无辜,简直无辜得过分!
卫斯用手爬过整齐的头发,急促的站了起来,“列印一份放在我桌上,……我去一下系办!”说完,他迈开大步走出去,走的那么急。
望着那急促离去的背影,筱亚的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
他并非如他表现的那般无动于衷嘛!所谓知子莫若母,卫妈妈说的真的没错,也许这是打碎他防卫最直接的方法,它也许激烈了点,但……应该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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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斯把车子开进车库时已是晚上十点了,整个卫宅四周皆寂无人声,他觉得有些奇怪,平时这个时候不是这么安静的。
他打开厚重的木雕大门,今夜陈伯没为他等门,他请的仆人不多,陈伯特别守旧,谨受忠仆本分,坚持为他等门,他知道陈伯是关心他,所以只要一想陈伯会为他等门,他就不会工作的太晚。
客厅内留着小灯,仿佛大家都睡了,卫斯颇诧异他向来晚睡的母亲竟也就寝了。
他坐在沙发上,为自己一天的疲惫求得一点缓和的空间,此时一股寂寞的感觉竟悄悄地掩上身来,忆及这几天筱亚对他玩的游戏,他不禁苦笑了一下,他何尝不想拥她入怀,在漫漫的长夜里有她为伴,但如果他听从自己心中的冲动,届时他俩将再也无法回头,他怕他会在她想走的时候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放手。
正想着,他眼前却真的出现了筱亚的身影。
他眨了眨有些不能确定,筱亚笑脸盈盈的从楼梯上款款而下,她一头及腰的直发毫无扎束的垂放在身后,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灯下染上一层柔和的淡黄色光泽,窈窕的曲线透过灯光的投射,在薄纱睡衣下若隐若现。
“你……怎会在这?”
他说话的同时筱亚已来到他面前。
“卫妈妈放了所有人的假,她原本打算自己照顾小骥,可是下午忽然想起约好要去拜访老朋友的,临时又找不到保姆,所以请我来帮忙,我原本想带小骥回我家去睡,又怕你……”她看了他一眼没将话说完,她了解他懂,因为他的眼中浮现了一抹愧疚。
“那……小骥呢?”
“睡着了,他缠着我说了好几个故事,我看你大概不会太早回来,就让他先睡了。”
卫斯点点头,这种情况也不容他有置喙的余地,因为他妈已丢下一切走了,筱亚能来帮忙他该感激涕零了!
“那你就自己选一间房睡下吧!你家里人知道你在这里吗?”他问。
“有!我告诉过妈妈了。”只不过她不知道你妈和佣人都不在!她在心中补充道。
卫斯没多怀疑,走上楼梯回房了。
他洗了个冷水澡,心中不断咒骂那逼得他的洗冷水澡的罪魁祸首,而她,也许睡得正安稳呢!
他披上睡袍,心知今晚别妄想有一夜好眠了,他叹了口气,信步走进书房。
他坐在宽敞舒适的单人沙发上,正犹豫要不要看本书时,他听到几声小小的敲门声,而后是门滑开的声音,他的细胞敏锐的感觉到筱亚的靠近。
下一刻她的气息已包围了他,紧接着是一个纤细的声音响起:“要不要和牛奶?”
他看着眼前的杯子,忽然,他就着她的手啜饮咖啡的画面闪过脑海,他有些粗鲁的接过杯子,然后决定他的忍耐度已濒临界限,一个有意的拉扯,她立刻跌进了他怀里。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咬牙问道。
筱亚想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她正坐在他腿上,找一个舒适的位子,然后才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眼——标准的“无辜”眼神,“想做什么?人家不过想喝口牛奶罢了!”说完,她马上就着他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牛奶,然后很故意的舔舔唇瓣,对着他缓缓的绽开一抹微笑。
卫斯铁青着一张脸放下杯子,一对灰眸紧瞅着她,“筱亚,你不要再玩游戏了,这游戏不适合你!”他试着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但这决心在她开始用手指描绘他的唇型时,溃堤了。
“筱亚,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筱亚一手圈上他的颈背,心不在焉的回答:“有啊……”一双眼痴迷的望着他阖动的唇瓣瞧,瞧得他心猿意马,差点落入她的陷阱。
“你必须保证再……”她轻轻的在他嘴角印上一吻,使得他的声音有些不稳,“再也不那么做!”他仍做垂死的挣扎。
她的唇滑过他的鼻梁,缓缓的来到唇的上方,“做什么?”她低喃着,“像这样吗……”她的唇,红艳艳的唇覆上他的,那种亲密接触的喜悦撼动了彼此。
卫斯低吼一声,,嘴巴恨恨的攫住了她,用力的来回吸吮着她富弹性的唇瓣,激烈的像要将她吞噬。
“这是你自找的……”他喃喃的说了一句,炽热的唇再无犹豫的沿着下巴亲吻至她耳后。
他的气息吹拂着她,闭上了眼,筱亚清楚的感觉到在她耳垂的敏感地带的每个咬啮,她整个人都酥掉了……
然而当他亲吻着她光裸的颈项和胸口时,那股激动的情流让她不自禁的将手伸进他睡袍的衣领下,轻轻的摩挲着那光滑的肌肤,另一个更深的吻伴随着他的呻吟烙印在她的锁骨下方,她自然的仰着头,只求和他有着更多的接触……
就在那即将遗忘一切理智和思能力的当口,卫斯不禁低吟出声,“我们不该那么做……你……会后悔的……”
“不……才不……永不后悔……”她在他喉头上印下一吻,一双手不顾他抗议抚摸他敞开的胸膛,用他方才吻她的方式回吻他,
卫斯先是诅咒着,而后一波波的情潮淹没了他,他再也无力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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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声音将筱亚由睡梦中吵醒,她急促的要爬起来,却为胸前沉甸甸的重物压住爬不起来,她揉揉惺忪的睡眼过了好几秒才发现胸前的“重物”就是卫斯的头,他一只手横过她的腰际,头枕在她柔软的胸前……她的脸色腾的红了起来。
门外一阵呼喊声叫她清醒了过来,她开始摇动卫斯的身体,“卫斯!好象有人在门外呀!”她有点仓皇失措。
卫斯张开睡眠不足的双眼,原想再睡,但那愈来愈清晰的呼喊让他醒了过来。
“爹地!爹地……”
“啊!”筱亚掩住逸出口中的惊呼,“是小骥!”
然后她的动作是一连串的,她从床上弹了起来,跳下床,随即又惊呼一声,将床上唯一的一条被单拖下床。
她在床前转来转去,“要冷静……要冷静……”慌乱的双眼在瞥见床上赤裸的卫斯时又尖叫了出来。
卫斯一脸兴味的看着她在那犹豫不知要那被单盖住他的身子,还是蒙住她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爆出一串大笑,笑的床都震动了。
“姓卫的!”筱亚困窘的、气吁吁得用被单将他整个蒙住,在他的大笑声中手忙脚乱的捡拾起自己的衣物,胡乱的往身上套。
等卫斯也换好衣服去帮小骥开门时,他兀自笑个不停。
“爹地!”小骥唤着,小眼睛转向正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筱亚,“陶姨!好棒哦!早上一起床就可以看见陶姨,陶姨是不是要当小骥妈咪?”他仰着小脸蛋期盼的问。
“呃……”看着小骥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筱亚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儿子,那是当然的,你陶姨一定会负起责任的。”卫斯清清喉咙,正色道。
筱亚的眉扬了起来,不以为然的瞪向他。
“是不是?陶姨有没有教过你人要负责?!”卫斯不知死活的又加上一句。
“是呀!人要负责,陶姨要负责,所以陶姨变妈咪,妈咪变陶姨!YA!”小骥的逻辑运转是直接跳到结果,他欣喜欲狂的跳着。
筱亚白了仍笑意满脸的卫斯一眼,她打赌小骥根本连“负责”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她可以选择沉默,反正……她什么都没说!
“小骥,来。”她抱起孩子,“咱们吃饭去,别理爹地,”她带着孩子下楼,临走前还给卫斯一个鬼脸。
卫斯又大笑出声,他这辈子就属最近笑的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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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亚和卫斯在美丽的圣诞节订婚,但对于结婚的日子筱亚却一直不肯点头,因为在她心中正有某种鬼点子在形成中,她生怕结了婚便不能如此为所欲为了,婚是可以定,但结婚嘛……再说吧!
由于卫斯也没怎么反对,双方家长就顺着她意让婚事暂搁着。
订婚的仪式在双方家人的祝福见证下,简单、温馨的举行,晚上陶仰谦约了卫斯一家人,连同卫斯的父亲——甫从美来台的理察·哈德森,到陶家吃晚饭,而陶家四姐妹当然都到齐了
当天薇亚和陶家女主人做出了一道道美味又可口的传统佳肴,而卫新莲也带了几道美国风味的菜过来,原本筱亚是要帮忙的,不过大家一致决定她的手艺还是留给卫斯自个儿品尝,以免对他的“刺激”太大。
整个晚餐在轻松、欢乐的气氛中度过,饭后各自拿着甜点、饮料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就像个融洽的大家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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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亚将最后一串数字输入电脑中,她偏着头,手不停的在纸上迅速移动,过了好一会她才吁了一口气,放下笔,她侧过身看了卫斯一眼,却发现他有些出神。
出神?!卫斯?
“好了,你可以来做问卷分析了。”她朝他挥挥手指向电脑。
卫斯只是笑了笑,一个叫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她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猜不着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卫斯站起身向她走过来,她下意识的向后让身子贴向椅背,她警戒的看他一眼,只见他邪邪的笑了,她警觉的摸了摸领口,她今天穿了件套头的高领衫,天知道她有多讨厌穿高领衫,这件还是她去向乔亚借的,而让她这么委屈的人,正是此刻在她眼前笑的很“诡异”的男人,她又摸了摸颈部,仿佛底下的淤痕会被看见。
“你干什么?”她警戒的问。
“是你要我来得呀!”卫斯语带暧昧的说。
天啊!她都不知道卫斯也有如此“三八”的一面,难不成他是闷骚型的男人?!
“嘿!别闹了,这分析结果赶着要呢!”筱亚试图让他清醒一下,因为他的灰眸变色了。
他的灰眸在两种情况下会变色,一是因生气——似乎很常发生;二是因欲望,而眼前的他则看不出有那根骨头在生气。
“你不要再来了哦!”她将椅子退至墙边,威胁似的说,“看你昨天做的好事,害我今天遮遮掩掩的!”她扯开领口,怒嗔的瞪着他。
“既然如此……”卫斯的双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他的头慢慢的低下去,几乎贴到她的脸时才停住,“那也不在乎又多一个!”
筱亚只能盯着那两片性感的唇在她眼前动着,脑子又将失去运做的功能,在她来不及想更多,那片唇以依然温柔却不掩霸气的覆上她。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身体中心直窜她的指尖、脊椎底部,一股柔弱的无力感袭上她,她的唇颤抖着,却吐不出任何话语,因为他已进占她微启的唇,并以一种难以抗拒的欲望席卷了她所有的知觉,她所能做的仅是伸出小舌头不断的回应他,整个人在他怀中颤抖。
不知何时他们已调换了位子,变成卫斯坐在椅子上,而她则姿势暧昧的跨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
火焰顺着他的手烧灼而下,他的手抚上她穿着短裙的大腿,他略微粗糙的手摸裟着她细致的皮肤,那奇异的触感教两人深陷热火中。
不知何时她的衣襟已敞开,而内衣的扣子也被解开了,他的发凌乱,领带松歇的挂在脖子上,衬衫的扣子也被她解开了好几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欲望火烫的烧灼着她的大腿,燃烧着她……
正当两人深陷激情烈焰,几乎已忘了一切外在事物时,研究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大大的撞击声教他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来。
外文系助教何小姐正张着大嘴愣在门口,场面霎时变成尴尬得可笑,卫教授,向来一丝不苟,冷漠威严的卫教授,此时腿上坐个衣杉不整的女人,两人衣着凌乱的在她的面前。
一阵沉默教筱亚好奇的蠕动身子,挣扎着要爬起来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但一只坚定有力的手压上她的背,将她按向他的胸膛,那手传达的旨意十分明显。
“什么事?何小姐!”卫斯的声音冷淡的叫人怀疑眼前的状况是否纯属幻觉。
“是……我……敲门没……没人应,所以……我就进来……”何助教被他有些严厉的态度吓到了。
“何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卫斯再一次问,他几乎要咆哮起来了。
“是系办,不!是系主任要我通知你,下午两点开系务会议,讨论下个月研讨会内容。”他这一叫何助教竟能很快又很流利的吐出一串话,然后就一溜烟似的跑得不见人影。
筱亚抬起头看到卫斯的脸上微微泛红,她再也忍俊不住的大笑出来,卫斯脸红了!真是太好笑了!
“不准笑!看你害我威严尽失,我再也没形象了。”卫斯故作生气的说。
但一阵阵咯咯的笑声仍自筱亚口中传了出来,她笑的肩膀都抖动了!
看了看这荒谬的状况,还真有几分好笑,卫斯忍不住也大笑了起来。
他不知已多久未曾如次开怀大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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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亚,你有没有想好何时结婚哪?”薇亚一边洗菜,一边问着站在一旁的筱亚。
筱亚只是耸耸肩,并不回答。
倒是一旁的若亚沉不住气了,“赶快嫁啦!这样我就有姐夫可敲诈了。”
“嘿!陶若亚,你迫不及待要把我推销出去啊!我看要是我能卖钱的话,早八百年就让你给卖了!”筱亚抗议道。
“这可不是我爱说,人家姐夫肯牺牲自己来娶你,尤其在吃过你的什锦大餐后还能幸存,光这一点就相当难能可贵了,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我姐夫的呀!”若亚自觉头头是道得辩驳。
筱亚翻了翻白眼,“谢啦!他真那么好,你去嫁好了。”
“他?!不适合我啦!而且果真如此的话你恐怕会……”若亚目光溜来溜去,那模样教薇亚看了都笑了。
“你看你们俩,一个快嫁了,一个快毕业,还这么爱斗嘴,我只要开了话头,就可以在一旁欣赏一段相声呢!”薇亚调侃道。
若亚和筱亚还是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这一次动作倒是挺一致。
陶母刚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发现厨房有人,便探头进来,“你们都在呀!二丫头去哪了?”
“二姐和男朋友约会去了。”筱亚率先回答,其余三人闻言立刻好奇的围过来。
“乔亚有男朋友了?”陶母的眼睛都亮了!
“有啊!”筱亚慎重的对三张疑惑的脸点了点头,“而且……还交往了很久了!”说完,她拿了一颗苹果咬了一口,故意卖关子。
“姐,谁啦!你快说。”若亚恨不得抢下她的苹果,好让她空出嘴来。
“你们都认识的啊,姓化名学,她交往了六年以上的男朋友!”
说了半天,原来乔亚念她的化学去了,“我还以为‘二姐开窍了呢!”若亚一脸无聊的说。
“唉!你们几个孩子中我最担心的就是乔亚。”陶母一脸忧心的说。
“妈!那你就不担心三姐啦!”若亚问。
“她有卫斯了,我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卫斯是你们老爸自己相中的女婿,我就姑且信之,而薇亚是个聪明的孩子,自己会打算;至于你这小鬼,书都还没念完,我又何需多操心呢?”陶母条条有理的分析。
“可是二姐也很聪明呀,她的功课向来就是我们望尘莫及的。”若亚对这点不解。
“那孩子……心结一天不解,就一天快活不起来。”陶母忧心忡忡的说。
“二姐拒绝那些男孩子可能是因为他们非她喜欢的类型,总有一天她的王子会出现的。”若亚乐观的说,她所持的爱情观是浪漫的无可救药的,和她平时理智的习惯形成了矛盾的对比。
“我想如果是真的王子他就有能力屠龙,我赞成这论调。”筱亚也乐观的说。
“什么?你们说什么龙?什么王子和龙……这和乔亚有什么关系?”陶母被筱亚搞得一头雾水。
“妈……”薇亚笑着将一手搭上母亲的肩,“她们的意思是说等乔亚命中注定的人出现,他一定有能力化解她心中的结!”
“是嘛!这我就懂了!”陶母点点头,“就说嘛!白话文多好用,干么学你们爸爸老爱说什么古文!”
“妈,龙和王子都不是古文啦!”若亚笑盈盈的说。
“怎么不古?现代哪有龙啊?王子又在哪里?”陶母对女儿的话大大的不以为然。
三姐妹只有啼笑皆非的望着母亲,嫁给了学中文的老爸将近三十年,竟还搞不清什么是古文,看来她们的老妈才是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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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的父母在日本的北海道觅得了一处佳境,两人打算先告别儿子和未来媳妇度假去了。
自从理察将管理公司的重担交给他弟弟之后,他就陪着妻子四处游玩,久久才回美国一趟,对于这点筱亚倒是挺羡慕他们的。
这回他们夫妇还带着小骥同行,原本小骥是要黏着筱亚的,但卫新莲对他晓以大义——
“乖孙子,你要想清楚,你老爸还没娶到你陶姨呢!你老在这儿,你老爸怎么采取行动啊?到时候没了妈咪可别说我没教你哦!”
“我和奶奶去度假,爹地就可以娶妈咪吗?”小骥一脸正色的问,他早就改口叫筱亚“妈咪”了。
新莲很认真的点了头。
“爹地一定很怕羞对不对?”小骥鬼灵精怪的再问。
“所以你不要让爹地知道哦!”
小骥高兴的点点头,和祖母交换了一个“共谋”的友谊笑容。
数天后祖孙三人启程飞往日本,筱亚和卫斯都到机场送行。
“筱亚。”理察揽着筱亚往前走,“我那没情趣的儿子你怎会看的上?”他打趣的问。
卫新莲在旁笑着说:“要不是老妈出马,凭他?!”她眼神不屑的瞄了刚走上前的儿子一眼。
四人(除了卫斯之外)开心的说说笑笑,一旁的卫斯不断的翻白眼,那几个人怎能如此旁若无人呢?仿佛他不在似的谈论他,本来他一直想早日将筱亚娶过门,单看他父母对筱亚偏心程度,他可得要好好考虑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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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亚悠闲的走进卫斯的研究室,发现他有客人,她本来要先出去等客人走了再来,谁知卫斯倒把她介绍给客人认识。
“吕院长,这是我未婚妻陶筱亚。”卫斯推了她一下,“这是C大文学院的院长吕维衡。”
“你好,吕院长。”筱亚礼貌的微颔着说。
“好、好!卫教授何时结婚,届时可要请我喝杯喜酒哪!”吕院长像个笑弥勒似的满脸笑容。
“一定、一定!”
“那我先告辞了,我对你提的事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有什么要求咱们都可以谈,呵,那就不用送了,希望听到好消息!”吕院长站起身,微笑的说完便走出了研究室。
疑惑的看卫斯送走客人,筱亚劈头就问,“他是来做啥来的?”
卫斯坐回位子,淡淡的说,“他希望我能答应下学期到C大文学院担任外文系的系主任。”
“系主任?!好玩吗?呃……不,是你要去吗?”筱亚两眼充满了好奇。
“还没决定,这边的研究快结束了,真要走也非不可能,你觉得呢?”卫斯悠闲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我?!”筱亚的眼珠转呀转的,忽然,她的眼眸亮了起来,“喂,你教我英文好不好?”
“为什么突然想学英文?你大一时不是修过吗?”卫斯不解的问。
“那不一样!你想想看……”筱亚自动的坐上他的腿,俨然认定那是她的专用座椅,“不管你是教授还是系主任,你都精通英文……”
“还有法文、西班牙文和意大利文。”卫斯补充道。
“哇——这么多!哎呀!你别打岔……不管怎么说,当你的老婆却说的一口烂英文,不只我会被笑,你也会没面子的!”
“哦?”卫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听来理由挺正当的,我好象没道理说不喔!”
“那你是答应了?!一言九鼎!”
“绝对不假!”
“不后悔?”筱亚笑道,笑得有些诡异。
“绝不后悔。”话一出口卫斯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不过一时间倒也看不出有何不妥。
如果他知道他答应了什么,他也许真会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