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是说他看起来像女人吗?”
“对呀!动作慢吞吞的,又不爱跟人讲话,闷毙了。”
“大家已经猜很久了,都说他没有女朋友,但有可能有“男”朋友喔!”
“真的吗?……那他是一还是零呀?”
“依身高像一,气质像零!”
哄笑声立刻从厕所爆出。听不下去了,思仪握紧拳头从厕所外面转过身,咬牙走回办公室。
“这群八婆―,”她忍不住咒骂道,就只因为几乎清一色都是女性的会计部门中出了一个男性,就这样说人家,也太过分了。
气冲冲转回办公室,一踏进去,就看到话题男主角从副总办公室走了出来,她忙走上前,来到他的身边。
“怎样?浴坦次又是为了什么事?”她压低声音问道。
“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她不放、心的追问。“真的没事吗?你不要理他,他就是这个样子。”
谢官霖斯文的脸庞露出温文的笑容说道:“我知道!真的没事,把话跟他说清楚就行了。”抬头看了看只剩他俩的办公室。“其他人呢?”
“大家不想听狮吼,所以全都到厕所避难,到现在还赖在那里。”
“噢!”他坐了下来,重新将电脑打开。
趁着办公室无其他人,她压低声音。“下班后,我们在“典雅”餐厅碰面,我有话跟你说。”
他抬起头,面露困惑。“怎么啦?不能现在说吗?”
“对!”
他思索了一下。“好吧!”
这时听到其他人回来的声音,思仪阖上嘴巴,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也开始低头办公。
“官霖呀!总经理那张六万元的请款单,副总有说要怎么处理吗?”部门大姐头张岁岁开口问道。
“有的,副总说他负责签下这一张,以他的名义入帐。”
“喔!就这样?副总没有说什么其他的?”
“没。”
“好吧·;…唉!难得他肯担下这个责任―”
话声一落,整个会计部再度陷入安静的气氛中。思仪抬眼瞧了一下众人,按计算机的继续按着,翻阅传票的也继续忙着:-…她暗暗在心中叹息,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不过内心一定为接下来没哈后续好戏可看而懊恼吧!只是说―她在意这个干嘛?她自己还有一个天大的问题还没解决。低下头,一只手轻抚着依旧平坦的肚皮,结果已经从医生口中知道了,她的人生也将会在今天晚上产生重大的变化,思及此,她不由打个冷颤。
不过―将会改变的也不只是她一人而已,她抬眼望向另一头正在专心敲电脑的家伙。
他啊―得跟她一起下水和!
“思仪,我从来不晓得你喜欢的男人是这一型。”
“他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那你还跟他……”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别问了!”
跟谢官霖是怎么开始的呢?
―这对她而言依旧是个谜……小时候,她希望自己可以嫁给刘德华那一型的男人,长大了一点,知道这个世界上长得像刘德华的男人并不多,更别提那些可以冠上男子气概、帅气形容词的家伙,简直是凤毛麟角……到现在,所有星座专家都说,由于太阳生命进入晚期,渐渐衰退,所以会形成阴盛阳一艮的情况,男人会变女性化,女人在事业上的表现比男人出色更是必然之趋势。
更糟的是,出社会工作后,对婚姻的期待也渐渐跟年龄的成长成反比,嫁不好还不如不嫁。
所以现在的求偶标准是―只要看得顺眼,不是同性恋就可以了,连身高、体重、学历都不再是重点,当然她还是保留会计人的精打细算,没忘记面包的重要性。
这样太现实市侩了吗?:…好,这点她认了,虽不敢奢求会碰到什么富家子弟,有千万以上的祖产可依靠,但至少可要求的是另一半一定要会赚钱,而且赚的钱不可以比她少,否则有可能会被沈重的家庭经济压力给拖累,要知―结婚成家可是一辈子的事呀!所以不强求,但也不逃避。
只是呀―她怎样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跟谢官霖这样的男子有了纠葛,亏她是那样懂得保护自己、安排退路的人呢!谢官霖初调来会计部之初,应副总吩咐,由她带领他熟悉这边的工作环境,所以比其他人都更早与他熟悉、了解。称不上英俊潇洒,但给人印象干净、斯文,言行举止温和稳重,跟他相处起来很舒服。
工作上,不需要多加指导,身为会计硕士及曾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他,帐务处理驾轻就熟,不需翻看便可直接背出规则与法规,做出的帐称得上完美。
不过这样的“完美”却是负责掌管财务部副总眼中的不完美,才刚进部门没多久,副总就开始找他麻烦,美其名是磨练他多熟悉环境,经常要他跑外勤,补送资料到一些机关去,让他经常大汗淋漓的从外面回来。
副总汪志方一向是以极专制、高压的方式管理整个部门,为人喜怒难测,众人虽不满,但也都隐忍下来―为五斗米折腰。
所以当谢官霖成为副总标的时,还有人拍手叫好,令人光火,她看不惯此,便尽可能帮他,在副总发飘后,暗地安慰、开导他!……别问她行为动机,她就是想这样做!
许是巧合,两人都坐同一条捷运路线,上班虽不一定会碰得到,但下班只要是同一时问,便会一起离去,直到他到站先行离开,很快,他们便从同事关系进阶到朋友。只是为什么不能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为什么那一晚她会那样冲动的……很想归咎那一夜所发生的事,全源自于她的女性荷尔蒙在那个时候分泌异常。
还有―那天的月色很古怪,啊!对了!那一天正是火星最靠近地球的日子,所以……所以……才会跟他有了“超友谊”的举止……思仪忍不住抱头,虽说对那一晚的记忆很模糊,但有些细节是想忘也忘不掉……
那天是同事每月固定聚餐的日子,散会后,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竟拉着他跑去续摊,才喝了几杯调酒就不行了,而在他好心送她回家时,她不仅未心存感谢,反将人押进她的小套房里,一把压倒在床上,扯开他的领带、衣服,像只发狂的野兽,在他那白哲的胸膛、脖颈间啃咬着,连那两颗突起的ru蕊,都给它好好蹂躏一番。
看着那白哲的肌肤渐渐浮现缕红的色泽,以及那愈来愈混乱的喘息与低吟,更令她难以自持,让她罔顾自己未尝人事,可凭着看过无码A片以及青色文学的想像教学,该有的步骤一个也不少的就给他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任欲火焚身,烧得她昏天暗地,人事不觉,即使世界毁灭也不知道。
第1章(2)
待清醒过来以后,全身痛得龇牙咧嘴、一床狼籍,且最重要的是——她正压在他身上,在两人的私密部位正紧紧贴着的情况下,她领悟了一件事―她、她好像……强暴了他……
她吓得爬离他的身躯,重获自由的他只是默默起身,步履蹒跚地走进小浴室里。看着他踉跄的身影,内疚和悔恨顿时占满了她的心。
待他一走出浴室,二话不说地跪坐在他的面前。
“我―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报警把我移送法办,或者是……”咬咬牙。
“我储蓄并不多,而且每个月还要拿钱回家贴补家用,所以如果你―”一只手指堵住她的唇,让她再也说不下去,她抬眼看向手指的主人,愕然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任何愤怒、不满、指责的表情,反而平静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