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阮婷母女装扮好一身行头,走出房门口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研究案件的傅远耀,女娃兴奋地摇着马尾挣开妈妈的手,跑到男人身边。
傅远耀笑着,一把将女娃抱到腿上。“来,叔叔看看,你今天穿得好可爱!是叔叔选的衣服啊?娴娴喜欢吗?”
“漂漂!”女娃高喊一声,男人笑了开怀。
“小叔,我是不是要先找人事报到?”阮婷有些腼眺害羞,因为这是她生完孩子第一次踏入职场,还要与小叔共事,当然忐忑不安。
傅远耀看着阮婷慢慢涨红的小脸,微笑地说:“不用,其他的事我都处理好了,等你就听林肋理的指示吧!”
“林助理?”她不是才是助理吗?
阮婷正纳闷之际,门口就走进一名男子,斯文清秀,笑容满面。
他向阮婷微微鞠躬,很客套地说:“阮小姐你好,我是傅律师的助理,请叫我小林就可以了。”托臀抱起。
林助理笑容可掏,将一脸茫然的阮婷带出办公室与其他同事见面。
待阮婷了解情况后,她错愕不已,眼前年纪轻轻的三男两女都是傅远耀的助理?
他们轮番向阮婷自我介绍,保证说会好好“对待”她。
一个刚回国的律师有需要那么多助理吗?“你们都是他的助理,那我是什么?”
三男两女面对面尴尬一笑,异口同声地说:“你是“特别”助理啊!”
啊?这口气怎么怪怪的?“那我的工作是……”
林肋理有些慌张。“是……是剪报!你也知道我们每天最重要的就是要注意社会动态,你就把你认为重要的新闻剪下来替傅律师分类好,这是很重要的工作!”
因此,阮婷每天固定在傅远修办公室内的矮几上做剪报的工作,委托人来访时招待一下,平常就收发邮件,泡泡咖啡,然后替小叔做午餐和晚餐。
日子也算轻松惬意,午餐过后还可以陪女儿午睡一下,阮婷真的觉得自己好幸运,有一份实实在在“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
只不过,这“孤男寡妇”的生活,到底还是挺不自在的。
“娴娴,别玩水,乖乖洗澡好不好?”浴室里的母女俩,大眼瞪小眼,一个光着小身子在大水盆里快意地往盆外拨水,让阮婷本来就轻薄的衬衣三两下就被弄得湿淋淋,她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你看!妈妈都被弄湿了,等下要怎么出去?”阮婷明知女娃有听没有懂,还固执地跟女儿抱怨。
这倒苦了门外傻傻等着用浴室的男人,听到阮婷用认真的语气说着让他遐想的话,他的下腹马上涌起热流。
他的呼吸不太通顺,想起多年以前她躺在自己身下承受欢愉,还有那晚“不小心”看到她袒露出来的半颗酥胸,他从不知自己的自制力原来这么薄弱,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样使计让他们同居在一起,到底是在诱使她爱上他,还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无预警地,阮婷抱着用浴巾包起来的白嫩人儿突然开门,她看到站立在门口挡路的傅远耀,自己也惊慌了起来,两个人隔空对望了一眼,还没请傅远耀借位让过,怀里的女娃便挣扎着要给他抱抱。
傅远耀下意识地接过奋力抵抗的女娃,殊不知这一抱让女娃的妈又泄了春色。
少了女儿在胸前当遮羞布,阮婷惊叫一声,在傅远耀还没理解之际,砰地一声,门差点打到傅远耀的额头。
傅远耀哑然失笑,都已经为人妇、为人母了,怎么他的宝贝大嫂还是这般害羞可爱?不过,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娇俏模样吗?
他让光屁股的女娃随意套上一套家居服,放她自由去玩,然后再到小房间里的衣橱拿出阮婷的睡衣。
“阮阮,开门,我拿衣服给你,你顺便洗澡吧!”
“你放在外面,先出去,我自己再拿!”她才不要再开一次门!
傅远耀没有回话,一片静默无声,阮婷沉不住气,以为男人已经离开,便放着胆子开门。
房间内没看到人,就连孩子也不见,她看见自己的衣服就放在傅远耀床上,不顾自己浑身湿透,走过去取衣。
就在她转身之际,赫然发现傅远耀就在自己身后,她准备放声尖叫,却被男人的大手捂住口鼻。
“别喊!孩子在里头玩,你会吓到她!”傅远耀似笑非笑,那晚孩子在闹,所以不是调情的好时机,而现在,他会把握机会。
阮婷挣扎着要离开,但被男人逼迫到墙边。
傅远耀光明正大地嗅着阮婷身上的体香,湿润的身体有着清新纯净的味道,他放肆地靠近她的肩窝,唇尖轻点净白的皮肤。
“小叔,放开我。”阮婷接受到男人的体热、气息,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开,可是无济于事。
傅远耀轻笑着。“不放,你就会生气,是吗?”
他怎么可能会放开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用意,等的就是可以这样亲近她的机会,他怎么可能同意放人?
“你这样子对我,我就会生气!”这男人怎么会这般恶劣,这样调戏她?
还说不会逼迫她,那这样是什么意思?
“别气!阮阮,接受我,这一切会很美好。”傅远耀带着哄骗的语气,他的阮阮什么时候都好拐的很,就是在道德这一步一直跨不出界。
男人的气息太过强烈,她无处可逃。“别逼我了,小叔!”
她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不懂男人为何就是小心眼,得不到的总是比较想他停下暧昧的举动,炯炯有神的眼瞳直视着阮停。“阮阮,我没逼你,你忘记了吗?那一晚的感觉,我知道你不排斥……”
“不要说!不准说!”阮婷听见男人说起多年前的那一晚,顿时头皮发麻。
第6章(2)
傅远耀虽然心疼女人内心的折磨,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不然他永远逼不出她的真心。“很多事不是不说出来,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尤其是我们之间……”
傅远耀见女人没有再更激烈的情绪,他继续说:“娴娴周岁那年,我收到你的影像,你知道吗?那时的我,好想……好想念你,我克制不住想听你声音的渴望,所以我背叛自己绝不联系你的誓言,用尽一切方法,只想找寻你的声音……
“我也知道你留着水晶球,虽然你从来没有拿出来过,可是我知道你卜分爱护它,因为那是我送你的,你明白……”
在搬家时,她第一个收拾的不是自己的物品或哥哥的遗物,而是水晶球,他就知道她心里应该有他……阮婷努力掩饰自己的心虚,她倔强地反击。“那是你送给娴娴的,很漂亮,爱护是正常的……”
男人仍是轻声说道:“那在电话里,你听到我的话又为什么要哭?虽然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得很清楚!”
“我没有……”她紧闭上眼,捂住耳朵,不敢面对男人情深的眼神,不想听他步步探究的话。
傅远耀拉下她掩耳的双手,死命地紧握在掌心。“别说谎!那之后为什么不再用手机?你如果不想接我的电话,可以换号码,但是你却连手机都不用?你在逃避什么?逃避我吗?”
傅远耀的逼问终于让阮婷陷入无穷的深渊,她不想承认的东西,正一件一件被男人翻出来逼供着。“我从来没有招惹你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傅远耀双眼泛起血丝,脖子上的经脉狰狞浮起。“你以为我没有放过你吗?我已经不只一次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