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前的一切,很快浮上他的脑海,脑海里又浮现那张冷然绝艳的脸孔,他的心很沮丧并隐隐作痛。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地爱着那个像冰一样冷的女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他就是这么莫名地爱上她,甚至有点不顾一切。
她从没给他好脸色看,她的表情像没有喜怒哀乐的一样,但他却总是觉得在她那张美丽得让人呼吸不正常的脸蛋下,隐藏着一颗孤独的灵魂,她不应该这么冷这么无情。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这么迫切地想接近她了解她,并爱上她,但她似乎不想要人家的理解,并把别人的好意拒绝得很彻底。
他知道她不乏追求者,但谁也没机会成为她身边最亲密的人,他相信自己是有机会的,所以他才卯足劲追求到底。
但那晚,她的冷然,她的绝情让他心寒,她不是不给任何人机会,而是她确实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他爱上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他应该早觉悟的,但他希望以他的热情和爱心,融掉她的坚冰。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他和其他人一样,根本得不到她的爱。她既是个没有心的女人,她就不会施爱给他人。
师弘伟闭上眼睛,也许在这刻,他应该放弃了。
“弘伟,应该醒了吧?你已昏睡了三天三夜。”一道男声在师弘伟的上方响起。
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师弘伟倏然睁开眼睛,两个身材一般高的男子站在他的床边,满面忧色看着他。
“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会醒。”说话的是个穿着一件白色风衣的男人,他叫许允庭,是师弘伟大学的同学兼死党,现在是“三一友电脑公司”的合伙人兼拍档。
“怎么搞的,居然会发生车祸?”另一个说话的是徐志良,也是合伙人之一。
“酒后驾驶,没死就很好了。”许允庭很欠扁地说道,“喂,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愧是死党兼拍档,一看他那副鬼样,居然就看穿他的心事。其实认识师弘伟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做极有分寸的人,极少喝酒更别说酗酒。虽然他会到酒吧磨时间,但浅尝而已。他居然会醉酒驾驶井出车祸,那即代表着他心绪极度受困扰。
师弘伟觉得头痛,他的额头撞破缝了几针。他想坐起来,徐志良把他的床弄高,让斜躺在病床上。
“医生怎么说。”师弘伟问。
“医生说,算你运,没死掉。’许光庭一张嘴吐出来的话,仍是那么毒。
“没死掉就好。”师弘伟淡淡地道。
“下次没那么好运。”许允撇了撇嘴。
“你的冰美人呢?”徐志良故作无知左瞧右看。
他们都知道师弘伟追求那个冰美人啬蔷,他们都曾对美艳的啬蔷神魂颠倒,甚至曾经打赌,看谁能够最终赢得美人心,只不过这二人很快就败下阵来,放弃对冰美人的求,只有师弘伟仍然一往情深,不轻言放弃。
师弘伟听徐志良问起,眼神黯然下来,
“放弃吧,那女人是没有心的。”许允庭一张毒嘴,二曰中的
“对啊!谁受得了像冰一样冷的女人?就算有多大的热情都会被她冻伤。”
徐志良做了个发冷的表情,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
师弘伟没吭声。
“你别告诉我,你出车祸与她有关。”徐志良见他没出声,挑高眉毛。
“想象得出有这个可能。”许允庭哼了哼。
许允庭很不理解师弘伟为何如此执着,那个女人虽然长得很美,一个如此难搞的女人,他许允庭就没这份耐性。以师弘伟的条件,还会差女人?他不是脑袋秀逗就是有问题了。
他们三人之中,要说脾气好、有耐性,的确是非师弘伟莫属,他稳重踏实头脑一流,办事能力更是超强,很有领导的风范。所以每当他们在工作上出现意见相左时,都会以师弘伟的意见作为最后决议。
“别说这么多废话了,公司没其他事吧?”师弘伟挥了挥没受伤的左手。
“有我们,你放心吧。”徐志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当二人离开后,师弘伟的心陷入一片郁闷的愁绪,也许他真的应该放弃了,他不应该勉强追求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
师弘伟无力地叹一口气,身上的伤痛远比不上失恋的痛来得重,他如果能这么容易就能放开,他就不会让自己陷得如此深了。
因为师弘伟的家人都在台南,他出车祸也没让家人知道,许允庭帮他请了个欧巴桑煮饭煲汤,让他适当进补营养,补益身体。
师弘伟在医院无聊得要死,他让人拿了台手提电脑来,整天上网玩游戏,经过几天破关斩将,几乎全被他攻破,他又大呼无趣。
他在医院住了差不多一个月,终于康复出院,出院那天被许允庭和徐志良拉去饭店庆祝,算是为他劫后余生庆生。
师弘伟很无奈地由着他们去闹,他被二人灌了一肚子酒,许允庭说他在饭店订了房间,师弘伟几乎是被他二人架进房间。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许允庭话没说完,便“砰”地把房门甩上。
师弘伟差点就摔在地上,他醉眼朦胧,只觉得房间内亮起昏黄的灯光,房间内的东西不断在他眼前摆动。一个比着浓妆,穿着相当暴露的女郎从床边走来.她把她丰满的胸部贴在他身上。
“你是谁?”师弘伟眼前的东西不断乱晃,他想要自己清醒一点,无奈力不从心。
“是他们要我来伺候你的。”性感女郎道。
“他们给你多少钱?”师弘伟打了个酒嗝,他想推开女郎,无奈他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先生,我会让你满意的。”性感女郎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一双手采上他结实的胸肌,把一张如血盘般的红唇送到他跟前,舔吻起他的唇线,她的手游移在他身上并缓缓地执他的衣服。
师弘伟用尽力气推开女郎,挥开她的手,踉跄了一步,不支倒在床上,女郎不放弃地躺在他身边,极尽挑逗之能事。
师弘伟仰脸把女郎推开,他从裤袋摸出皮夹,抓出一叠钱钞塞给女郎。
“你走吧!”师弘伟虽然喝多了,并未至于头脑不清,他现在好想睡一觉。
女郎拿起那叠钱,披上衣服悻悻地离开。
日上三竿,师弘伟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他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一下子,想起昨晚那两个可恶的家伙,他走进浴室,任电话铃继续响,他不用猜也知道准是那两个没人性的家伙打来的。
师弘伟驱车回公司,公司位于南京东路。师弘伟推开公司门几个程式设计师在埋头工作,许允庭坐在其中一张电脑桌上说电话,看见他回来挑了挑眉。
师弘伟没理他,迳自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哈!你这家伙,还以为你乐不思蜀,累得起不了床。”张允庭打着哈哈进来。
师弘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别这么严肃嘛!为你庆贺劫后余生,我这兄弟没话说吧。”许允庭拍拍他的肩膀。
师弘伟没理他,差不多一个月没回来,办公桌上堆满文件杂物。
“对了,冰美人的公司和我们公司的一年保养合约到期了,是你去还是我,或者志良去?”许允庭问。
“到期了吗?”师弘伟淡淡地问了句。
“嗯哼。”许光庭挑眉点头
师弘伟没吭声,继续清理桌上的杂物。
“我看还是由志良去算了。”许允庭沉思片刻,摸着下巴说。
拜高玩具公司的程式设计,是他一手包办的,合约也是他和拜高的啬蔷签定,如果要换人,不知对方有没意见。
“不用了,我会处理。”师弘伟想了想最后道。
许允庭耸了耸肩,一副随他的样子,拉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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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末夜,啬蔷一如以往般来到那家PUB,一个月了,她整整一个月没再看见那张熟识的脸孔。
她悄悄地向周围打量一眼,那张熟识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她的目光在那张帅脸上停留了一分钟之久,那是以前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师弘伟的目光淡淡地向她扫来,目光中少了那份炽热和执着的光芒,本来温和而斯文的脸上,罩上一抹阴郁。
啬蔷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只一眼,她感觉到他似乎变了,这一个月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什么事呢?她呆了呆,她好像变得有点三八了喔,是不是这一个月来,和小欣她们走得太近,也让她变三八了?
对,她本来就是个很冷漠的人,什么都与她无关,她什么都不会在意的。
哇咧!不过就是一个和她公司有业务往来的人,一个想追求她,一个可以说是陌生又可以说有点熟识的人,她没必要去了解他。
“小姐,一个人不寂寞吗?”一个喝多的男人走过来,一脸不怀好意。
啬蔷没理那个男人,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当她看见他出现在PUB时,她心底是有几分高兴的。
的确这一个月来,她和小欣她们的感情越来越融洽,越来越觉得与她们情如姐妹,让她懂得逐渐释放自己的情感,所以她现在看见师弘伟,会觉得高兴看见他。
“小姐,要我陪你吗?你不出声,表示你愿意罗。”男人把手搭上啬蔷的肩膀。
啬蔷抬头冷冷地瞥男人一眼,男人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一抹冰冷,他不以为意,他从两个星期前就已经注意这个冰美人了。
“美人,别那么拘礼,我们可以去玩玩,保证今晚会让你很爽的喔。”男人说着下流的说话,不安分的手捏了捏她的肩膀,
师弘伟看着这边的情况,他没打算过来为她解除窘态。
美人抬眸又冷冷地看眼男人,又看眼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男人笑了笑,拿开搭在她肩头的手,啬蔷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让我请你再喝杯如何?”男人流里流气的脸凑近啬蔷,满嘴酒气喷在她的脸上。
啬蔷厌恶地别转脸,她的目光不经意碰上师弘伟的目光,她以为他会过来为她解窘。但他没有,他的目光有着陌生人的冷然。
美人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无措,以往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师弘伟都会过来帮她挡去那些无谓的觊觎者的。
啬蔷从座位上起来,男人却把她按回椅上,啬蔷仰头瞪男人一眼,男人脸含下流的笑容,拿起桌上一杯酒,就往啬蔷嘴里灌。
“你想干什么?”啬蔷脸上依然冷冰冰,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早已在发抖。她瞥一眼周围,周围的人一副看戏的表情,没谁打算过来替她挡掉男人的轻浮举动,看来她今晚劫数难逃了。
“请你喝酒而已。”男人向她挤眉弄眼,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啬蔷想挥掉面前的酒杯,却被强灌了一口酒,啬蔷呛了下。
“够了!”师弘伟终于忍不住,在那边走过来,推开男人,一手把啬蔷从座位上拉起来。
“站住!你是谁?”对人被师弘伟推了下,差点跌倒。
师弘伟没理男人,他拉着啬蔷就往酒吧门口走去;。
男人怒火满腔,他从背后向师弘伟挥出一拳,师弘伟被击中背部,向前冲出几步差点跌倒,师弘伟迅速转身,起脚向男人的下腹踢去。
男人躲过师弘伟那脚,再次挥出拳头,师弘伟躲过挥到面门的拳头。酒吧内的人见有人打起来,都很自觉地空出一块地方,当起围观者。
啬蔷站在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既无法制止两个男人的恶斗,也没法分开拳来脚往的二人,虽然是因为她才引起的纷争,但她脸上依然是那么冷。
师弘伟被打得鼻青脸肿,那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被师弘伟打得趴在地上,师弘伟摸了下嘴角的血,狠狠地踢了男人一脚,然后走人。
师弘伟步出酒吧,只觉得浑身传来一阵阵痛楚,大概是刚才打架又牵动车祸刚好的伤口。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跟人打架,而打架斗狠的原因,却是为了那个冷得不像人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管她的闲事,但他就是管了。
啬蔷跟在他身后也步出酒吧,她低垂着头紧紧跟在他后面。
“你跟着我干嘛?”师弘伟掉头看一眼低垂着头跟在后面的啬蔷。
啬蔷抬头没吭声,她看见他嘴角流血。
师弘伟冷瞥她一眼,转回头向车场走去。
“谢谢!”啬蔷在他身后低声道谢。
“不用。”师弘伟冷冷地不领情,因为脚踝传来一阵刺痛,他停下脚步。因为车祸还没全好的脚踝,可能因刚才的打斗,再次受伤。
啬蔷也停下脚步,就停在他身边。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你?你不用感谢我,就当我发神经。”师弘伟苦笑了下,冷冷地自嘲。
啬蔷没说话,她看见他身体摇晃了下,看见他痛苦地皱紧眉,她也微微蹙起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扶他。
啬蔷还是上前扶住他,师弘伟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她会主动靠过来,他把身上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的身上,啬蔷把他扶进自己的白色雅歌内。
师弘伟闭上眼睛,啬蔷在车头从纸盒掏出纸巾,他擦去唇边和额角的血迹,师弘伟倏然睁开眼睛,他看着靠他很近的这张美丽的脸。
这张脸仍然那么冷,仍然没有一丝丝的表情,他真的好想知道,如果拿一根针扎进她的身体内,她会不会有其他表情?
啬蔷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她坐好发动雅歌。
“我送你到医院。”
“不用。”师弘伟显得有点烦躁。
“但是……”啬蕾觉得他应该到医院一趟。
“没有但是。”师弘伟也不知怎么的,他今晚显得少有的烦躁,他相当不耐地说。
啬蔷没再说话,他既然不肯上医院,也不知他住哪儿,他身上的伤总得要处理一下。啬蔷在附近的便利店停下,买了些止血必备的药物,说什么都是她欠他一份人情,她只有把他带回自己的住处处理。
啬蔷把师弘伟扶下车,打开门进人她那间除了招待过阿姨外,从没外人进人的屋子内。啬蔷扶师弘伟落坐在沙发上,师弘伟打量一眼周围,房子的布置很符合啬蔷的性格,全都是用冷色系来布置,没有女孩子该有的梦幻色彩。
师弘伟皱起眉头,他似乎又窥见她的内心世界,她正无言地诉说她的孤独和寂寞。师弘伟低低地叹一口气,他不应该去窥探她的内心世界的,越如此他会越放不开她。
啬蔷把买回来的药,轻轻涂上师弘伟那张帅脸上,左边帅脸肿起一大块乌青,他的手腕、身上、脚踝处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啬蔷轻轻地为他抹了云南白药止血,然后再为他包扎。
师弘伟一直看着她,她为他上药的时候,冰冷的脸上漫上一抹柔和,美丽的眼眸透着关怀,秀眉也微微蹙起,原来她并不是全然的冷,还会有其他表情。
当她都处理好他身上的伤口,师弘伟却闭上了眼睛。
啬蔷把药品放进药箱,转身看见他闭上眼睛,他不会就在这儿睡觉吧?但看他似乎很累的样子。
“你要喝水吗?”啬蔷难得关心地问。
师弘伟睁开眼睛,点点头,啬蔷到厨房倒了杯开水,递到他嘴边,师弘伟看她一眼,就握着她的手,把杯里的水喝完。
师弘伟喝完水,又闭上眼睛。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打算离开,啬蔷搓着双手,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很晚了,你……应该走了吧?”啬蔷语调是一贯的冷。
师弘伟倏然睁开眼睛。
“你很无情耶。”师弘伟青肿的帅脸漫上一抹嘲讽,“或许,我不该救你。”
啬蔷被他的话刺得满面窘态,她的确是个无情的人,但她把他带回这儿,不是都已表示出她的谢意和愧疚了吗?
啬蔷冷冷地想,对他说的话不置理睬。
“是我大多管闲事了,或者是我坏了你的事?其实你需要一个那样的男人与你共渡周末夜。”师弘伟眼眸中进射出一道嘲讽的寒光。
“你……你如果累,就在这儿睡吧。”啬蔷被他满嘴刺,刺得不顾一切地留下他,说完后,她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是吗?你会这么好心?”师弘伟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我以为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而你确实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啬蔷被他说得有点羞赧,她低垂下眼帘,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窘态。
“你真的很美,美得像蜘蛛女,你知道蜘蛛女是如何对待爱她的男人吗?她把他们杀死,杀戮他们爱她的心。”师弘伟发出一声冷笑。
“你……”啬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怎么可以把她比喻成蜘蛛女?她不愿意触摸爱情,这又与他何干?
他跟原先那个温和有礼,对她一往情深的师弘伟有很大的不同喔,他满嘴嘲讽的话,跟以前文质彬彬的他相比,相差太远了。以前他总会用一双温和得让人顿生暖意的眼眸瞧着她,令她几乎举白旗喊投降。
“难道我说错了吗?”师弘伟又冷冷地笑。
这个男人今晚有点不可理喻,啬蔷冷着一张美颜不想理他。
“你都是这样留男人过夜的吗?”师弘伟又闭上眼睛,看来他以前对她太温和有礼,她才不把他放在心上。
看来他非要刺她激她,她才懂得回应。
“没有!”啬蔷俏丽的脸上涨上一抹温怒,这男人真欠扁,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很累,全身都痛。”师弘伟在喉咙问发出几个音。
“你要……留在这儿?”啬蔷不确定地问,开始有点无措。
师弘伟差点就笑了出来。
“你不是留我了吗?”师弘伟反问。
“那……”啬蔷想说什么,但却咽在喉咙间没说下去,她冷冰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眸中透着疑虑。她没想到他真会留下来,她这儿从没留人过夜,更别说是个大男人了。
师弘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她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窘迫什么了。
“我睡沙发就好。”师弘伟不想难为她。
啬蔷看他一眼没说话。
师弘伟看她没说话,研判的目光在她的美颜上来回探巡。
“我……睡沙发,你……睡……床吧。”啬蔷沉默了许久才下决定,她刚才正在考虑是他睡床还是地睡床,毕竟他伤得不轻。
“哦?”师弘伟不明白地看着她。
啬蔷没有解释,她冷冷地站起来。
看来她并非是个无情的人呢,师弘伟心里雀跃起来。
“好!”师弘伟也不推拒了,既然她一片好心,他不接受太对不起她了,就当是她欠他的,还有那场车祸,他让她睡沙发,应该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