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这几位知名企业的总裁是学生时期的死党好友,但鲜少看他们同时出现在公开场所中,因此,来往的旅客莫不都好奇的行上注目礼。
‘管大哥、彤萱姐,你们一路小心喔!’韦沁乐有些不舍,她才从英国回来,彤萱姐却要去美国。不过,为了彤萱姐将来的幸福,她的舍不得根本算不了什么。
‘译翔,你可要好好照顾彤萱。’倚哲轩相信即使他不说,译翔这小子也不会让彤萱在这趟旅途中吃一点苦。
‘哼!说这什么话,说不定是彤萱照顾译翔。’武逸薰知道彤萱对管译翔的爱可是比谁都深的。
‘对,你说的都对,那一路上,可能都得麻烦彤萱。’倚哲轩将未婚妻的话奉为圭臬,马上见风转舵。
真是妻奴!祈尚威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彤萱,你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我们的心意哟!’祈尚威原本不屑的神情此刻充满了暗示。
‘是呀!我们对你可是充满希望。’左星伦附和着祈尚威的话。
‘你一定要加油。’曲傲也给予简短的鼓励。
看来,他们全都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为何仍未有一丝察觉?
韦彤萱不为他们的明了而讶异,只为管译翔的迟钝感到无奈。
‘你们快走吧!免得到时记者闻风而至,你们几个名人可就走不掉了。’一直保持沉默的管译翔一开口就是赶人。
‘说的也是,你们也快进去吧!’倚哲轩的唇边藏着一抹算计的笑,而其他几个人也带着同样的笑容。
好好享受这次我们为你们特别安排的冒险之旅吧!
管译翔和韦彤萱的背脊突然升起一股凉意,随即对看一眼,但又立刻别过头,为彼此的默契感到尴尬。???到了事先预订的下塌饭店,管译翔和韦彤萱都因旅途劳累,而分别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望着和隔壁房间相邻的那面墙,韦彤萱止不住心中的猜测。
他究竟为何要陪她到美国?他不是很讨厌和她相处吗?他是否真的不放心她?
好不容易有两人一起旅行的机会,她该趁机告诉他潜藏在她心里已久的爱意吗?他会不会被她吓跑?还是,他也和她有着一样的心情?
虽然脑子里有着一堆问号,可是,韦彤萱仍不忘继续整理行李。
赫!韦彤萱倒抽了一口气。
没有!怎么会没有?她的参展作品呢?韦彤萱反覆翻寻着行李箱就是找不到她这次要用的摄影作品。
韦彤萱急哭了,一时间乱了方寸,待她稍微冷静下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隔壁房的管译翔。
整理好行李,正想好好泡个澡的管译翔对于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感到一丝不悦。没想到门一开,门外所站的竟是泪眼汪汪的韦彤萱。
管译翔的心一瞬间被揪疼了。
‘彤萱,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摄影……呜……摄影作品……不见了!’韦彤萱抽抽噎噎的说明。
‘怎么,你仔细找过了吗?还是,你根本没带来?’管译翔知道摄影是韦彤萱的最爱,而她的摄影作品更是她的宝贝,而现在弄丢的又是她即将参展的作品,她现在一定很不好受。
‘我都找过啦,我的行李是沁乐帮我整理的,我……她……呜……不会吧!’难道,她真的将作品忘在台湾。
‘在还没有确定之前,你先不要太着急,今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打个电话问问沁乐好不好?’管译翔轻声的哄着她。
‘嗯。’韦彤萱点点头。
‘那我陪你回房。’
就在两人毫无警觉的此时,一个黑影悄悄逼近,立时用手帕抢住他俩的口鼻。在他们软软地倒下后,又出现另外两个人。
‘该死!这小子怎么那么重,猪啊!’其中一名男子打了下不省人事的管译翔。
‘还是她轻多了。’另一名男子轻松的将韦彤萱打横抱起。
‘我跟你换。’
‘不要,你不怕你的宝贝未婚妻吃醋?’
‘要是让她知道,你吃她好朋友豆腐,你想你会死的多难看?’
‘我才没有吃她豆腐,你少乱说。’
‘你这个花花公子和我这个准老公比起来,你想我未来的老婆会相信谁?’
‘你这个卑鄙小人。’
那名迷昏管译翔和韦彤萱的男子轻抚太阳穴,这种时候吵架?他们还真会挑时间。
老大,为什么要派他们和我一起出这个任务呢?男子不禁埋怨起他们远在台湾逍遥的头头。
‘够了没!’他低吼一声。
原先争执不休的两人立刻闭嘴,而男子则上前接过韦彤萱。
‘你们两个一起抬那只猪。’他果断的下达命令后,便迈腿离开。
留下来的两人虽无奈,也只能乖乖听令。谁教发号施令的是他们之中足智多谋的军师呢?除了老大,也只有他有资格发令了。???‘呜!’头痛欲裂的管译翔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他全然陌生的地方。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记得他昨晚要送韦彤萱回房时,突然被人迷昏,然后就不省人事,那彤萱呢?
他着急的环绕这个房间,发现韦彤萱好端端的躺在他身旁。
‘彤萱、彤萱!’他轻拍韦彤萱的脸颊。
韦彤萱这才幽幽转醒。
‘译翔,这是哪里?’她还不是很清醒。
‘不知道。’
‘那我和你……’韦彤萱看看自己和他的衣着都很整齐才放心的问下去。‘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管译翔也还没理出头绪,怎么他们才到美国就被人袭击,而袭击他们的人又是谁?对方是为了什么理由袭击他们呢?而对方居然没伤害他们,只将他们丢在这里的举动,更是让管译翔感到不解。
他下床试着打开房间门锁,发现房门根本没上锁,他接着又四处走着,而韦彤萱则小心的跟在他身旁。
勘察完毕后,管译翔坐在客厅沙发上,对着一旁的韦彤萱道:‘你知道吗?如果这是绑架,那这歹徒也真是够仁慈。’
‘怎么说?’韦彤萱不明白为何他们被绑架,管译翔仍这么说,不过,她绝对的信任他。
‘对方不仅没伤害我们,还让我们在那么豪奢宽敞的大别墅,不仅无人监视看顾,更是窗明几净,再说对方还细心的准备了食物、冷冻食品、饮料、美酒一应俱全,就连零嘴都准备到了。’而且,他也检查过了,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任何监视或窃听的器具。
‘这会不会是歹徒随便挑上的别墅,我的意思是屋主可能另有其人。’
‘我想不太可能。’管译翔将刚刚在冰箱门缝找到的纸条递给她。
韦彤萱看着纸条上的电脑打字。
‘两位难得一同出游,好好享受……这,这怎么会这样?’
‘这得问你的好姐妹了。’管译翔心中有了谱,这事准和那魔女脱不了干系。
‘你说逸薰?’难道逸薰是为了帮她。如果真是逸薰,她绝不能让译翔知道逸薰的目的。‘不会的,逸薰根本没理由那么做。’
没错,那魔女确实没什么理由这么做,就算是报当年要她的仇,也不会连好朋友彤萱一同整吧!
难道是沁乐为了要帮他?所以,干脆让彤萱不能参加摄影展,故意让他和彤萱在这独处?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绝不能让彤萱知道这件事。
‘或许歹徒真的另有其人。’管译翔立刻改变态度。
‘嗯!那我们现在是否应该打电话求救?’
‘电话线被剪断了。’这是他刚刚才发现的。
‘那我们出去拦车求援?’
‘不可能,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偏避的山上,方圆百里内,不会有人车,就算我们想徒步下山,也很可能会累死在路上。’不是他危言耸听,而是据他方才观察附近得知的结果真的是如此。
‘那我们怎么办?’她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全,她担心的是在同个屋檐下,管译翔会发现她的心意。她是很想让他知道她的心情没错,但是不是现在。如果,他现在明白她的心意,却不接受,那他们彼此都会很尴尬的。
‘没办法了,随遇而安吧!’相较于韦彤萱的焦虑,管译翔倒显得老神在在。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一切真是有心人的刻意安排,那么他们再怎么焦虑也没用,何况,当这有心人并无恶意时,他们就更不用着急了。
他看了心事重重的韦彤萱一眼。
难道她就这么排斥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看来,此刻的他更得小心隐藏自己的感情,免得又会增加她的不愉快。???这件事是否真是沁乐的安排?还是真如自己原先所想是那个魔女逸薰的计划?可是,如果这件事是沁乐所为,那说的过去,她绝对是看他把心意间在心中,而想帮他一把。
不过,如果是逸薰的话,这女人有何原因这么做呢?她既不可能知道他对彤萱的心,更不可能莫名的陷害自己的好友。
难道,这事与她们两人无关,抑或是她们合力所设计的!
管译翔皱起两道浓眉。
会是如此吗?
韦彤萱甫下楼便看到管译翔呆坐在沙发上,似在深思什么。坐到他身旁,一向敏锐的管译翔却好像没发觉到她,只是一味的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
韦彤萱突然有股冲动,想抚平管译翔眉间的皱折,在这么想的同时,手已不知觉的抚上管译翔的眉头。
管译翔被突如其来的探抚给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扯住来人的手。
‘痛!’韦彤萱惊呼出声,眼泪也痛得夺眶而出。
真的好痛!她觉得自己的手就算不断也离脱臼不远了。
‘是你?!’管译翔十分惊讶。瞧他做了什么好事?韦彤萱此时苍白的小脸以及一颗颗掉落的泪珠,令他的心抽痛不已。
‘不是我是谁?这屋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呀!’即使她的手现在就像被火烧般的疼,韦彤萱仍是硬挤出多余的力气回顶他。‘你猪头啊!你的字典里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吗?
我又不是你的敌人,力道这么大干嘛!’
‘是你自己不声不响的出现,还意图对我性骚扰,怎么能怪我。何况,我也才使出三分劲,瞧你痛的哇哇叫,哪有那么痛?’见她仍有气力大呼小叫,管译翔绷紧的心这才稍微放松。
‘谁对你性骚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韦彤萱被他的语气气得冒火,不过,她更生气自己一时的情不自禁。
管译翔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到一旁的柜子里东翻西找。
‘你在找什么?’韦彤萱好奇的问,语气仍充满不悦。
‘医药箱。’管详翔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
半晌,管译翔拿着一个医药箱回到韦彤萱身旁,并执起她的手。
‘痛!’此举又扯到韦彤萱的痛处。
管译翔放柔动作,小心谨慎的以药酒轻轻推拿韦彤萱受伤的手。
而韦彤萱则偷偷陶醉于管译翔难得一见的温柔中。
‘你怎么又皱眉了?’话一出口,韦彤萱另一只未受伤的手又抚上管译翔的眉头。
当她意识的到自己又做了什么蠢事时,手便像触电般赶紧收了回来。
管译翔惊讶的望着低垂着头的韦彤萱。
莫非她方才也是想要他别皱眉,才会……管译翔抓着韦彤萱受伤的那只手,大掌不禁更加轻柔的按摩着。
‘对不起。’他低低地说。
声音很轻,却收进韦彤萱的耳里,也放进她的心里。???望着窗外晴朗的天气,武逸薰的唇因惬意而弯成一道圆弧型。
‘现在,美国时间应该是晚上了吧!’武逸薰的笑意更深了。
‘嗯,不晓得他们现在在干嘛?’韦沁乐的唇畔一样有藏不住的高兴。
‘以他们两个闷葫芦的个性,说不定会辜负我们的一片好心哪!’
‘逸薰姐,对管大哥有点信心,他毕竟是个男人,说不定他的动作会比我们预期的快很多。’
‘这样当然最好,可是,这小子贼得很,我担心他会识破我们的计划。’说到管译翔这个个性龟毛的小子她就头疼,平常在商场上,精明得有如一只狐狸,但一遇上感情的事,他的智商就立刻降为零。他虽然对彤萱一往情深,却看不出彤萱和他有着相同的情感,彤萱那只母猪头也是,弄的两人明明相爱非常,却对自己的感情缩头缩尾,也搞的旁人为他们的事着急,而这当中又以身为韦彤萱好友的她为最。
为了这次的计划,她可是构思良久,而原先柔柔亮亮、闪闪动人的头发更因此冒出了几根白发,唉!为了译翔和彤萱的幸福,她可是劳心又劳力。看这次事成之后,他们要怎么答谢她的恩情。
‘咦?哲轩哥今天怎么没来陪你?’一向黏逸薰姐黏得紧的哲轩哥怎么会破天荒的不见人影呢?
‘他公司忙。’说到这她就一肚子气,他忙她不怪她,可他却不准她去找工作打发时间,说什么怕她累着,可是,要她整天无所事事真的很痛苦,所以,现在有了译翔和彤萱免费来当她的娱乐,她当然要好好地玩上一玩。
‘讲到工作,我还有设计图要画呢!逸薰姐,那我先回去了。’韦沁乐想起自己所接的案子还没动工,便像火烧屁股似,一溜烟的跑掉了。
‘喂!沁乐、沁乐!’就这样跑掉啦!真不够义气,放她一个人无聊。???韦彤萱极为细心的以未受伤的手替别墅后院里的花浇水。
这一片小花园里种满了许多红玫瑰,令一向喜爱玫瑰的韦彤萱爱不释手,所以只要她一无聊,便会跑到这玫瑰园浇浇水、发发呆,或替这些娇嫩的花朵们拍几张照。
好在,带他们到这儿来的人,连他们的行李一同送过来,而她的行李内有简便的摄影装备和冲洗照片的药水,否则,她可真会无聊死。
原本以为在这里她和管译翔相处的时间会多很多,谁晓得,他们根本没什么交集。
平常他都是待在二楼的书房里看书,而她则在花园里,一整天下来,他们交谈的次数根本少的可怜。
望着一旁多卷底片,韦彤萱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管译翔原本不想出声打扰这花园的宁静,可是,却有一股冲动趋使他开口询问韦彤萱心烦的原因。
平时,他总尽量避着她,为的是怕她看出他的心思,可是,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的绕着她,让他即使人在书房,眼神和心都会不受控制的瞟向她,而他也庆幸着花园就在书房后下方,使他可以肆无忌惮着迷的看着她。刚刚他自书房看见她的身影充满落寞,便不由自主的来到她的身旁。
‘没什么,只是闲的发慌。’
‘这里的风景很棒,你可以多拍几张照。’这里的景致的确非常幽美,而且,自然的不像刻意营造出来的,因此,他敢肯定拥有这别墅的人一定十分富有。
‘这儿的每一处我差不多都照遍了,而我现在想拍的是人。’一个她深爱的人。韦彤萱将最后一句话吞下了。
‘这里只有你和我,哪有其他人给你拍……’话才说了一半,管译翔立刻住口。
‘你应该不是说……我吧?’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极微小声。
‘你说呢?’韦彤萱笑盈盈的反问,一双手开始忙碌的组装相机。‘这里只有你和我不是吗?’
‘我有什么好拍的?’意外地,他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身为知名企业家的他,照理就应该已经习惯被拍,而事实也确是如此没错,可是,要他当她专属的模特儿,在她的镜头前摆姿势、作表情,他不知怎么地就是会感到别扭。
‘你很上相呀!’这绝对是事实,他那张迷倒千万女人的俊帅脸庞及修长挺拔的身材,不去当明星或模特儿未免可惜。
‘这不是上相不上相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我……’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不愿意就算了。’早该知道他不可能答应让她拍,她还满怀希望的以为他会答应,她做事怎么老是那么冲动,韦彤萱在心里暗骂自己没脑袋。
管译翔拉住准备离去的韦彤萱。
‘好啦!’
‘什么好啦?’韦彤萱一头雾水,而且由手腕上所传来的热意,更让她有短暂的失神。
‘我让你拍。’管译翔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他就是看不得她失望的小脸顿失色彩,所以什么害羞、不好意思就先抛到一边吧!
‘真的吗?我可没逼你。’韦彤萱嘴上虽这么说,但脸上飞扬的神采却泄露心底最深的喜悦。
‘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那就好。’
接着韦彤萱拉着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玫瑰园的中间,自己再一蹦一跳的跑回来。
‘很好,就是那个位置。’韦彤萱喜孜孜的说着。
看着韦彤萱专心的调着相机的角度,身处玫瑰花海中的管译翔不自在的怪叫道:‘你现在要干嘛?我要怎么做?’
韦彤萱分出一半的心思回答他。
‘我在找最佳位置,因为现在是日落时刻,色温较低,整体偏向红黄色调,而我要的感觉是在红、橙色光中。大片暗红玫瑰抢眼得很,立于花海中的你特别有股神秘的风格。’她愈说愈兴奋。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我要怎么做?’他还是不清楚她所说的色温、色调,可是,看到她双眼中兴奋的光芒,令他也不自觉的笑开了嘴。
‘随便你,不过,你一定专注的盯着镜头。’
‘我知道了。’他顺手拔起脚边的一朵红艳的玫瑰。
‘你准备好了吗?’韦彤萱将相机对准他。
管译翔微微点头,将握着玫瑰的手举至颊边,而后用力缩紧,鲜红的血顺着手腕流下,让人有一时间的错觉以为是从玫瑰中所渗出的红色液体。
而管译翔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镜头,眼神中仿佛蕴藏着压抑的狂乱,表情则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此刻的他就好像是地狱来的要吞噬一切的恶魔使者。
韦彤萱被这样的管译翔吓到了,除了他手上的血令她感到震撼外,还有就是他那好似穿过镜头紧抓住她的炽热双眸,令她感到虚软。还好,不过,她的手却仍记得按快门,捕捉着这画面的每个角度。
‘好了,你快进屋包扎吧!’韦彤萱在拍过瘾后,才惊觉管译翔那样的举动是很痛的,思及此,她的心也仿佛跟着他的手在淌血。
‘你不拍了吗?’这点痛对于学生时代常和人打架练拳头的他跟本算不了什么。
‘我拍好了,我帮你包扎。’搁下摄影器材,韦彤萱坚持要替他上药。
到了屋里,韦彤萱小心的以沾着红药水的棉花擦拭在管译翔的伤口上。
‘痛不痛?’看到管译翔手上被刺扎到的许多血洞,韦彤萱好心疼,巴不得被扎的是自己。
‘不会,还好刺没钳进肉里,否则到时还得用夹子一根根挑出来,那可就累人了。’
管译翔故意说的轻松,为的是不让韦彤萱担心。
‘对不起,我不该要求拍你。’
‘拜托,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你何必道歉,就当是上次弄伤你的代价,何况,这只是几个小孔,没关系的。’管译翔除了就事论事外,也希望她不要如此自责,可是,当他看见斗大的泪珠自韦彤萱的颊边滚落后,他便知道自己的安慰失败了。
‘我的天哪!你怎么这样哭啦!’他的手是真的不痛,而他也真的不怪她,可是,她却偏偏要让他心疼。‘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哭,哭多了伤身体,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你一定很痛。’韦彤萱答非所问,只是一径的看着他的伤口流泪。
‘我都说不痛了嘛!’
‘我是关心你,我……’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觉得你可以去帮助一些深受旱灾之苦的灾民耶!’管译翔没头没脑的突然说。
‘为什么?’
‘用你的眼泪啊!你想想,当那些灾民可怜到几个月没水用时,你却在此肆意浪费泪水,所以,我觉得那些人一定很欢迎你去那边哭,流点水给他们。’管译翔说的头头是道。
‘歪理!’韦彤萱破涕为笑。
‘是歪理你不也接受了,而且,还为这个歪理而笑。’管它什么歪理不歪理,只要她肯笑就好。
‘听沁乐说你很专情?’
韦彤萱天外飞来的一句话,让管译翔愣了一下。
‘喂!’韦彤萱伸出手在管译翔的眼前挥呀挥的,这才让他清醒。‘你如果不想回答就算了。’
刚才她只是觉得如果一个女人能让管译翔真心相待,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所以才脱口问出这个问题。
‘是沁乐告诉你的,她还有没有说什么?’照韦彤萱对他的态度来看,应该是还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是,他就是想求证一下。
韦彤萱摇摇头。
‘其它的她什么都没说。’韦彤萱不禁猜测他和沁乐究竟有多要好,又共同拥有了哪些秘密。
‘喔!’管译翔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专情,可是,一旦让我喜欢上一个人,我就会很坚持的爱下去,不管对方是否有同样的心情。当然,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困扰,我不见得会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虽然会很希望对方也是对自己有心,但是,又担心事与愿违,更害怕造成双方的尴尬,所以,什么都不说或许才是最好的。也许有些人会觉得这样的心态很鸵鸟,可是,我却觉得这是一种守护对方、在乎对方的象征。不要对方困扰或勉强,宁愿自己心痛和伤感,都是一种爱对方的表现。’韦彤萱也侃侃而谈。
‘这是你的经验谈吗?’管译翔有些不悦,究竟是哪个男人值得她这么倾心去爱呢?‘或许吧!那你呢?’韦彤萱有点难过。不知是哪个幸运人儿能教他爱的如此无怨呢?
‘可能吧!’管译翔也回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你有没有试着告诉她,说不定她也是爱你的。’韦彤萱强忍着心痛。
‘我不想冒这个机率不大的险。你呢?想不想试试看?’
‘和你一样,不想冒险。’
两人有默契的对望,空气中隐约飘荡着一种奇妙的情愫。
最后是韦彤萱先别开眼,慌乱莫名的说:‘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偌大的客厅里只留下管译翔一人盯着被韦彤萱包扎过的伤口发呆。???离管译翔和韦彤萱所住的别墅不远处,有一台林宝坚尼,而车上则有两个帅气的东方人。
‘星伦,他们……是白痴吗?’祈尚威取下耳机。
‘大概是。’左星伦也受不了他们的迟钝。
‘他们两人明显的对话,居然还不能察觉彼此的感情?’
‘还叫对方向所爱的人告白?’
‘天啊!他们未免太大爱了吧!虽然,告白是好事,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爱的就是自己,还大方的提议。星伦,我怀疑他们是真的相爱吗?’祈尚威真不知该骂他们的迟钝,还是该鼓励他们伟大的情操。
‘可能是他们真的太爱对方了,果然,爱情会使人盲目。’左星伦下了注解。
‘所以,那个盲目的管译翔更不会发现我们把窃听器藏在客厅的吊灯上,和每个房间天花板的灯饰上喽!’
‘当然也不会发现书房吊灯上的监视器还可以监视到后院的各个角落。’
‘所以,我们还得感谢曲老大所制造的超一流监视器和窃听器喽!’祈尚威露出坏坏的笑容。
连左星伦也不禁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