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方咏真伸手环抱住她,「恩恩,不要忘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你身边。」
好友感性的话语让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微微颤抖。
「唉,我就知道,在那种状况下,哪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方咏真嘟囔。
刘恩禔的情绪霎时溃堤,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隐藏情绪的力气了。
初秋,阴雨绵绵的天气难得放睛。
费烈奇坐在车里,抬头看着灰色云朵逐渐散去,透出蓝色的天空,心情大好。
若依照一周气象的预告看来,接下来会有几天的好天气,利用这几天,他应该可以在古堡外办一场户外婚礼。
想到这点,他愉悦的扬起嘴角。
不久,车子缓缓的驶进古堡,在大门前停下。
他闭门下车,很难得的,老管家竟然没在门外等他,不禁有些纳闷。
迈开一双长腿,他才跨进大厅,便听到令人春心荡漾的shen/吟声,当下错愕的愣住。
「啊……好舒服!喔!就是那里,用力!快……还要……」
「你这个yin/荡的小骚货……」男人使劲的挺动健臀,仿佛想将女人彻底的贯穿。
确定声音来源,费烈奇铁青着脸,走向窗边绣纹精美的厚重窗帘,看着缠粘在一起的「四脚兽」忘情的把窗帘顶弄得产生不自然的飘动。
「萨伊德!」他厉声大喝,愤怒的掀开窗帘。
春光乍现,男主角却浑然不在意,对着用凌厉的眼神怒视着自己的兄长露出灿烂笑容。
「嗨!老哥。」
不像他那么大方,萨伊德身前的女人因为突如其来的状况而惊呼出声。
费烈奇置若罔闻,嗓音冷洌的说:「我是叫你回古堡帮忙,不是让你带女人回来乱搞。」
弟弟萨伊德是欧美影剧圈的音乐才子,才华洋溢,但风流成性,这一次为了他的婚礼,他把弟弟叫回古堡帮忙,没想到……他竟然夸张的把女人带回古堡?!
他的怒气还来不及爆发,老管家卢克夫匆匆走了进来。
「爵爷。」
费烈奇看见老管家一脸凝重,又想到还有一堆婚礼的事没处理,冷冷的揖下话,「完事后,给我处理干净!」
「明白。」萨伊德爽快的回应,更加卖力的压着女人,继续动作。
好不容易安静的大厅,瞬间又充满令人脸红心跳的shen/吟。
「这家伙在古堡里搞多久了?」费烈奇头痛的问。
「小少爷精力旺盛,带了好几个女人回古堡,之后就夜夜笙歌……」卢克夫答得有些无奈,不停的思忖着,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费烈奇叹了口气,「明天把他的女人们全都送走。还有,你和设计师约好到古堡的时间了吗?」
当时是怕弟弟赶不及参加婚礼,他才会通知远在澳洲的弟弟先搭飞机回英国,没想到竟让他多了玩乐的时间。
「约了,只是……」卢克夫忐忑不安的看着主人,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将冲击降到最低。
听出他语气里的犹豫,费烈奇好奇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恩禔小姐离开了。」
费烈奇正准备往刘恩禔最常待的书房走去,脚步猛地一顿,转头,望着老管家,「你说什么?」
「爵爷,恩禔小姐在昨天离开了,这是她留下的东西。」卢克夫将刘恩禔留在房里的牛皮纸袋递给主人。
「为什么没立刻通知我?」费烈奇勃然大怒。
「那时主人正搭飞机前往子公司,没联络上。」
他的心狠狠一抽,打开牛皮纸袋,拿出那份由布圣医院拟定的看护合约,英俊的脸庞绷得更紧。
「该死!」
她留下这份合约就走的意思是,他的身体康复了,形同她的任务完成,所以就可以离开了?
为什么?
他早已对她说过德固拉家族长子的事,她是他的真爱、一辈子的伴侣,为何她还会走?
经过这段期间的相处,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两人不管是在床上或其他时候都相处得极为融洽。
他想不明白她离开的理由,难道自始至终她根本没相信过他说的话?
想到这个可能,费烈奇感觉说不出的惊惶迅速在心头扩散。
他不能失去她!
在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之后,在知道她被亲人离弃的可怜处境之后,他不可能放她独自生活,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带回他身边。
「我得去找她。」
「是,我立刻帮爵爷处理到台湾的机票。」卢克夫回应,接着又问:「那婚礼……」
「继续进行。」
在进行最后一次吸血那天,费烈奇便想告诉刘恩禔关于结婚的事,但是当时她的反应实在奇怪。
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她就已经感到不安,才会作出离开的决定吧!
心里有了想法,他不改原本想瞒着她偷偷进行婚礼给她惊喜的初衷。
他有信心可以搭飞机到台湾把她带回古堡,开始进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迎接属于他们的新生活,所以婚礼得继续进行。
第10章(1)
耀眼的阳光下,海水波光粼粼,高高的棕搁树随风摇晃,眼前是一片充满热带风光的景色。
十月底的天空很蓝,风很大,太阳依旧灼烈,如果不是月历上清楚的显示日期,真的会让人误以为此时仍是盛夏季节。
来到外岛后,刘恩禔的生活一如预期的清闲。
所谓清闲指的是工作方面,在岛上,除了流行性感冒与偶尔发生的小意外,她的用处不大。
于是她开始做杂事,替拥有伟大使命的驻院医生料理三餐、洗衣服。
不知不觉间,她又由小护士沦为小女佣,不过她并不排斥这样奇怪的转变,至少有事情可做,才不会被那不时浮现脑海的身影影响。
只是不管白天再怎么强颜欢笑,当夜幕低垂,完全清静下来时,浓浓的孤寂与不安便将她吞噬。
她想念费烈奇,那份浓浓的思念让她不争气的理在被窝里哭泣,缅怀那一段看似有情有爱的过往。
心还痛着,但她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走出来,过着完全没有费烈奇的生活。
「恩恩、恩恩……」
蓦地,一声声呼唤传入耳里,拉回她飘得好远的思绪,回过神来,她望向声音来源,眼底映入霍习宽黝黑俊朗的脸孔。
「霍医生。」刘恩禔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讨厌他,而是他的身高将近一百九十公分,身躯结实强壮,就算穿上白袍,还是带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所以只要他一靠近,往后退一步便成为她面对他时的自然反应。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霍习宽问,炯炯有神的双眸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她。
迎向他传达着某些讯息的眼眸,刘恩禔佯装没发现他眼底的情感,避重就轻的说:「没什么。」
霍习宽的个性虽然暴躁了点,甚至偶尔会开口骂病人,但是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是个个性坦诚率直、没啥心机,为病人着想的好医生。
如果她没有遇上费烈奇,或许会接受他的追求,可惜她的心已经给了费烈奇,再也没有多余的心回应他的情意。
「晚上有空吗?要不要到海边的酒吧吃烧烤?」霍习宽状似不经意的提出邀约,却因为紧张,语气有着难掩的不自在。
四周顿时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刘恩禔才缓缓的出声,「晚上我有点事,不好意思。」
其实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可以感觉霍习宽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她一直以为是错觉,但是在他愈发明显、外放的表示下,她知道自己的直觉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