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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烈睡仙撞铁墙 第一章 作者:彤乐
    桃园国际中正机场

    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人声鼎沸,高声谈笑的、诱哄嚎啕大哭娃娃的、尖叫着吸引服务人员注意的,各色人等的交谈往来炒热了大厅的气氛。

    时近中午,艳阳高悬,晒得大地一片炙热,连原本在外头候车的人,都忍不住进大厅来偷点凉快,消消一身的暑气,只见他们个个脸色赤红,大厅内强力放送的冷气显然令他们松了一口气。

    光洁无瑕的玻璃门再度无声地往两旁移动,八名身材壮硕的黑衣人两两并排,神情肃穆地跨进大厅,见着满厅的人潮,也没多瞧一眼,只是跨着行军似的步伐走到就地位,仿佛算准了时间,八人同时对空无一人的出入境通道弯腰鞠躬,然后便定格不动了。

    望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嘈杂的大厅立时静了下来,不分男女老幼,全停下了动作,怔愣的怔愣、错愕的错愕,嘴巴阖不起来的也不在少数。

    一双双眼睛直直朝黑衣人看去,所幸黑衣人鞠躬的姿势依旧,目光全盯在地板上,大伙倒也看得安心,却也更迷糊了。

    他们在拍电影吗?还是说,这是整人节目的新花招?抑或是哪个黑道大哥即将重返国门?这般的大阵仗。

    众人心里想的大概不离这些,却没人敢出声问上一句,诡异的静默就这么持续着。

    直到一名年纪稍长的黑衣人略抬起头,吊起眼珠子看向旅客陆续走来的通道,捕捉到他们等候多时的人影,低声说道:“来了。”这场静默才正式宣告终结。

    二十几名旅客出现在通道的另一端,或三三两两、或一人独行,依序拿回自己的行李。

    不久,一名身材高挑健硕的年轻人,吹着响亮的口哨慢慢走向大厅。

    只见他身体一摇一晃,跟着哨音的旋律摇摆,不时停下脚步猛摇几下脑袋,仿佛正享受着自己制造出来的美妙音符,而他身后拖着的大皮箱,钉上了各式铁环和铁炼,随着他不停晃动的身形,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似是在为他的哨音伴奏。单是他一个人制造出来的大小声音,就远远超过三五成群的旅客的谈话声。

    不少人对他投以不以为然的轻视目光,他却一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轻松自在得像是在自个儿家里,丝毫不在意旁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和怪异目光。

    走在他前面的几个旅客,心里犯着嘀咕地来到大厅,望着夹道鞠躬的黑衣人,满心的嘀咕瞬间换成傻眼,不由得错乱了步伐,略显狼狈地通过夹道排列的人墙,待走离令人倍感压迫的人墙几步后,还一脸怪模怪样地回头偷看。

    轮到年轻人跨出门槛时,全体黑衣人在同一瞬间,加大鞠躬的角度,异口同声地投下巨大的问候,“欢迎少爷回国!”

    音量之大,气势之雄伟,吓得大厅的人全抖了下,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然而,年轻人太过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没听到那阵响雷,也没瞧见对着自己鞠躬的壮汉们,仍是摇头晃脑地吹口哨,悠哉地朝大门走去。

    黑衣人等不到回应,纷纷疑惑地抬起头,却找不到想像中的少爷。

    扬升集团总裁晋图荣的独生子晋尚阙,完成为期六年的海外求学,准备回国接手集团总裁的位置。

    在他们的想像中,少爷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年轻人,至少是知书达礼的,好吧,起码是衣冠楚楚的。

    但是,在既惊愕又好奇的人群里,只有一个年纪相符的年轻人。

    他穿着黑色的网状背心,一件露出半条毛毛腿的破烂牛仔裤,一头染成金橘色的乱发披散肩头,又卷又乱翘,行李箱像是垃圾堆里的破钢烂铁,从后面看上去,像极了邋遢的流浪汉。

    这真是他们要接机的人?扬升集团未来的总裁?一个橘毛流浪汉?黑衣人心中浮现几个大问号。

    年纪稍长的黑衣人显然是他们之中的头头,他轻笑着摇了摇头,率先往年轻人走去,七名摸不着头绪的黑衣人随即紧跟在后。

    “少爷。”他停在年轻人身前,挡住他的去路,站定后又是一鞠躬。

    七名黑衣人见状,跟着鞠了个躬,齐声说道:“欢迎少爷回国!”同样的声势惊人,却隐含了淡淡的疑惑与不安。

    这下子,年轻人总算正眼看他们了。

    他拨开像被狗啃过的刘海,瞄向八颗低垂的头颅,噗哧一笑,“老爹还是爱摆派头。”拍拍最前头的黑衣人,“凌哥,不必鞠躬了,我们走吧。”

    被称为凌哥的黑衣人直起身子,接过叮咚作响的行李箱,比了个手势,七名黑衣人迅速而有秩序地前后包围住橘毛流浪汉,一群人就这么簇拥着他,浩浩荡荡地出了机场。

    大厅里又是一片静悄悄,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高高低低的交谈声,再过一会儿,众人认定这是整人节目的把戏,纷纷东张西望,想要找出隐藏式摄影机。

    然而,找了好久,久到头昏、脖子酸,他们还是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最后,这个突发事件成了他们生命中的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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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东区

    正值炎夏,气温直逼三十大关,蒸腾的热气笼罩住车水马龙的街头。

    五辆高级轿车接连驶过笔直的大道,最后停在一栋高耸巍峨的大楼前。

    四十楼层高的大厦宏伟气派,乳白色的外墙搭上光点闪闪的金属框架,巴洛克式的装饰,显得富丽堂皇又不失高贵典雅,俨然成为台北街头醒目的地标。

    这是扬升集团的台湾总部——扬升集团商业大楼。

    扬升集团旗下的产业包罗万象,从小小的螺丝钉,到巨大船只的制造,涉足制造业的各个领域,在全球各大商业城市均设有分公司,生意往来广达世界五大洲,年度总营业额高达数百亿,是台湾制造业的龙头,更是扬名国际的企业集团。

    黑亮的轿车一停,十几名高大的黑衣安全人员立刻上前护卫,神情和接机的黑衣人们同样的肃穆严正。

    车门一开,八名黑衣人俐落地下了车,恭立在居中的轿车旁,等候少爷下车。

    一颗橘子头探出车外,接着是一双沾满泥沙的厚靴、一双破烂牛仔裤包裹的长腿,以及一张昏昏欲睡的年轻脸孔。

    “少爷好!欢迎少爷学成归国!”

    二十几个大男人发自丹田的问候,响彻云霄、清神醒脑,吓坏路人。

    橘子头震动了下,被迫清醒的眼睛扫过声势浩大的场面,突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老爹花招真多。”

    欧阳凌无奈地对众人点点头,以眼神解开他们的疑惑——这个狂笑中的橘毛小子确实是他们等候多时的少爷。

    “少爷,总裁还等着。”他扶直笑弯了腰的晋尚阙,对众人示意。

    又是迅速的团团包围,二十几名黑衣人簇拥着晋尚阙前往总裁办公室,留下闻讯而来,想见识晋大少的风采,却得到满脑子疑惑与惊吓的众多员工。

    另一头,最高楼层蓦然响起整齐划一的皮鞋叩地声,穿过长长的走廊,带来一股肃杀之气。

    总裁秘书段延瑞远远就听见那有损听力的脚步声,他眼含期待地拨打了内线,“总裁,少爷到了。”

    听筒传来低沉的男声,“准备好了?”

    段延瑞瞄眼鲜花满满的办公室,斯文俊秀的脸上挂着期待,“是的。”

    “很好。”威严低沉的声音夹带着兴奋与期待,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晋尚阙领在黑压压的人海前,来到总裁办公室外厅。

    段延瑞迎上前去,献上一束三公斤重的鲜花,“恭喜少爷。”

    晋尚阙接过沉重的花束,手肘猛地往下沉,还来不及拿稳,就被满室的浓郁花香呛得喘不过气来,他皱皱眉头、抽抽鼻子,望向核桃木大门,“老爹呢?在里面?”

    段延瑞正要说话,大门“砰”的一声大开——V字型的人龙赫然在眼前,站在V字前端的,正是他那爱摆排场的老爹——晋图荣,扬升集团的现任总裁,在室内也爱穿三件式西装的老头。

    “儿子,这场面够气派吧!”晋图荣端着严肃的脸,用着严肃的语气问道。

    他身后的人龙似是收到讯号,整齐画一的行九十度大礼,同声问候,“少爷好。”

    晋尚阙把重得酸手的花束交给欧阳凌,煞有其事地用力点头,“够夸张了。”说完,猛拍大腿发笑,一头鲜橘色乱发跟着晃来荡去,在一片肃穆的人海中显得异常突兀。

    晋图荣看看儿子身后的人龙,再瞧瞧自己身后的人龙,满意地摸摸唇上浓密的胡子,“延瑞办得不错。”不愧是跟了他十年。

    “段大哥可以改行当编剧了。”这根本是黑社会老大的派头嘛!

    “这怎么行!他可是我的得力助手,你别煽动他。”晋图荣摸摸胡子,呵呵直笑,“又能文、又能武的秘书可是百年难寻。”文可帮事业,武可搞排场,能力一流。

    段延瑞抱拳上前一步,装着北京腔说道:“小的誓死效忠总裁。”俊脸正经得令人发噱。

    “哈哈哈!”父子俩同时大笑出声,猛拍段延瑞的肩头,“演技一流!”

    晋尚阙喘着气大笑,“段大哥,你真的很适合当老爹的秘书耶!”

    段延瑞笑而不言,抱着拳静静地退回自己的办公桌前。

    “可以了,你们下去吧。”摆够了排场,晋图荣总算满足了,望着迅速移动的人墙,他淡淡地丢下一句,“儿子,我们来好好的谈一谈。”随即走进办公室。

    晋尚阙搔搔乱发,跟着自家老爹进入装潢得贵气十足,犹如高级精品店的办公室,再跟着坐上牛皮沙发。

    晋图荣眼带深意地盯着儿子的橘子头,“台湾的橘子够多了。”

    晋尚阙点头,卷翘的乱发又是一阵摇晃,“嗯,我知道。什么时候上班?”

    “后天。我明天要出国一趟,去多久还不知道,事情我都交代好了,不懂的地方就问延瑞。”

    “嗯。”晋尚阙摸摸下巴,锐利的眸光透过凌乱刘海射向父亲,“注意事项?”

    “呵呵,小子够精明!有个姓金的,得提防一下。”晋圆荣眼迸精光,密切注意儿子的反应。

    这孩子天资聪颖,做事自有一套方法,从不用他这老子操心。

    若他有心接掌公司,当然是最好,若无意,他也已经安排好了其他人选,就看他接下来的表现如何了。

    见儿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晋图荣问道:“还在玩乐团?”

    他这两年迷上摇滚乐,还组了个团,自己当主唱,就不知他打算再玩多久。

    晋尚阙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嗯,其他人也到台湾了。”抬起头面对不怒而威的父亲,“再给我一年。”他不想这么快就被公司绑死。

    “可以。你要接棒?”唔!挺有心的,或许他不用另择人选了。

    “我们早说好的。”晋尚阙年轻的脸庞散发出坚毅的决心。

    晋图荣欣慰地拍拍他,“好,就一年,就当是熟悉公司和现在的商业生态。我再给你派个能干的秘书,这一年靠着她,再让延瑞帮忙看着,应该不会出岔子。”

    “嗯。”他站起身,将乱发往后梳拢,“我先回我公寓,晚上一起吃饭?”

    “好。”晋图荣待儿子离开,便拿起小茶几上的电话听筒,按下熟悉的号码。

    “喂,老葛,是我。那小子说要接棒,为保险起见,之前说的事还是照计画进行,老金那边……股票……嗯,你儿子那边应该不用了……嗯,老交情,一句话,好,就这么决定了。”

    挂了电话,晋图荣摸着胡子,拉开老谋深算的笑容,重重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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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炎热的一天,扬升集团总部里也热得很。

    风闻总裁的独生子晋尚阙要回国接棒,今天便是他接任总经理一职的日子,整整四十层楼的员工都在谈论这件事,好奇、期待和怀疑交织成一片嗡嗡声浪。

    听说前天总裁搞了个大场面替少爷接风,结果那些担任“场面效果”的安全人员一个个苦了脸,而那些摸鱼跑来偷看的人也不肯多吭半句,说什么怕得罪了大老板,硬是决定当只紧闭壳的蚌。几十张黏得牢牢的嘴巴,惹得大家好奇死了,心中写着同一个问句——这位大少爷是生得三头六臂,还是丑陋异常?竟让拿说长道短当工作娱乐的众人齐齐噤若寒蝉?

    八点四十分,三十名安全人员在扬升大楼门外夹道排开,等候总经理的到来;门内,近百道窥探的视线直直射向缓缓驶近的黑色宾士,道道都像侦测机。

    前天见识过橘子狂笑的安全人员无一不忧心忡忡,心中拚命祈祷少爷今日能“平凡”一点、体面一点,别让他们由衷敬爱的总裁丢了面子。

    宾士一分不差地停在大楼正门前,驾驶座的车门随即开启,光可鉴人的黑色皮鞋踏上大理石地面,高挑的人影跟着跨出车外,暴露在人群的鉴定目光之中。

    那人一袭深蓝色西装,笔挺合身、剪裁不凡,将那年轻挺拔的身形衬托得气宇轩昂,焕发优雅自信的风采。

    橘子头已然消逝无踪,黑发往后梳拢,丝丝服贴、根根漆黑似墨,显得成熟而稳健,性格的发线下,是一张健康的古铜色脸孔,剑眉飞扬,狭长的眼睛微微向上挑,薄唇勾着一抹兴味的笑意。

    环视过大门内外层层叠叠的人群后,他点了个头,算是对注目礼的回应。

    好个仪表出众的青年才俊!年少得志却不轻狂,气度恢弘而令人倾慕。

    人群中此起彼落的赞叹话语,掩盖了安全人员们如释重负的呼气声。

    欧阳凌微笑着走到他身边,身子一侧,大手做出“请”的手势,以众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总经理,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晋尚阙举步朝金色大门迈进,步履沉稳,神态自若,没因众多的打量视线而乱了大将之风。

    欧阳凌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了然和佩服,不发一语地跟在他身后。

    门内好奇的人群,早在他俩转向大门的那一秒就火速离场,回工作岗位去了,免得给甫上任的总经理留下不好的印象。

    然而,宽敞的大厅内,还有四个人,八只眼睛同是望着大步而来的晋尚阙,表情却是大大不同。

    一名神态端庄、拘谨的女子飞快地低头检视已经非常整齐的粉色套装,确定一切都完美无缺后,她拉开长腿,以俐落的步伐迎向他。

    高跟鞋在略显空旷的大厅里,敲出果决明快的节奏,和她眼底的干练神色形成完美的组合。

    她盘了个简单的发髻,清丽的脸蛋上化着合宜的淡妆,纤细修长的身子略显僵硬,白皙的左手抱了本记事簿,除此之外,别无装饰品。

    走到晋尚阙身前,她微微一躬身,清亮的嗓音流泄,“您好,敝姓邵,单名絮。从今天起担任您的秘书,请多多指教。”简洁有力的自我介绍,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平板的语气配上平静无波的表情,让她宛若一台工作机器。

    晋尚阙若有所悟的眨了下眼,唇边的笑意悄悄加深。

    这就是老爹派给他的能干秘书?是够正经八百的了。

    这种女人肯定是以工作为第一优先,“其他的事?别提了!我没兴趣。”的类型。

    以秘书来说,是挺好用的,但以看女人的眼光来说,未免稍嫌无趣。

    他朝她点个头,“邵小姐。”而后,转向迎面而来的三个男人。

    “尚阙,多少年没见了?都快不认得了。”说话的是一名枯瘦的中年男子,干皱的脸皮扯开大大的笑容,却给人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金伯伯。”晋尚阙欠身,有礼地打招呼。需要提防的人出现了。

    金明松,持股率排第二的公司大老,在公司和商界的声望都颇高,然而众人所不知的是,此人最擅长端出和善慈蔼的嘴脸,然后趁人失了防心之际,在背后捅上一刀,手腕之高,瞒过众人耳目,就算少数几个知其真面目者,亦无从揭露。

    多年来,他一直是老爹的心腹大患,偏偏又没机会名正言顺地将他彻底拔除,老爹只好在与他合作之时,不时惦顾着后背,以免傻傻地成了他的刀下牺牲者。

    这么迫不及待来找他这个传闻中的接班人?

    要说他是爱护晚辈,从那双阴沉的眼睛里,还真找不出一丁点儿关怀,八成是别有居心。

    晋尚阙心中转过许多思量,表面上却还维持着谦逊有礼的神情。

    “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企画部经理,曹经理,这位是人事部经理,王经理,他们在公司服务多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他们。”金明松面带体恤的笑容,殷勤地替他介绍。

    哼!说得倒好听,好像他有多好心、多替他设想!

    这些话的正确解读是:你这毛头小子没哈“路用”,还是让我的人来“照顾”你吧!

    晋尚阙心里冷笑着,脸上却做出谦恭温逊的表情,“谢谢金伯伯。”

    金明松眼一眯,阴险的冷芒一闪而逝,下一秒又是和蔼可亲的笑脸,“自家人有什么好谢的?我跟你爸爸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老狐狸!需要提防的老朋友?这算哪门子的老朋友?

    这会儿,他不得不佩服老爹,竟有这等好耐性跟这老狐狸维持了你假、我也假的交情几十年。

    “多谢金伯伯,我先去办公室了。”不想继续虚伪的应酬话,他准备离场。

    “你去吧,刚起步不用太着急,有事我会挺你的。”金明松骨结突出的枯手在腰前交握,看似诚意百分百。

    “好,谢谢。”晋尚阙谦虚地回应,随即走向电梯,在转过头的瞬间变了脸色,大剌剌的讥诮与嘲讽,和方才态度谦逊的人,完全连不在一块儿。

    邵絮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不禁秀眉微蹙,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眼金明松,只见他带着阴冷的笑脸,和身边的两人说了几句话,而后,三人同时笑得奸佞。

    她回过头,若有所悟地望着晋尚阙,眉心出现几道皱折。

    三人进了电梯,她按下总经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心不在焉地回想方才的事。

    电梯门一关,晋尚阙成熟稳健的翩翩风采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软绵绵地靠在墙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凌哥,我表现得还可以吧?”

    “挺不错的。”欧阳凌笑睨他昏昏欲睡的脸,“不到十分钟。”

    晋尚阙拉下领结,又是一个大呵欠,眸中泛出睡意,“我得睡一下。”

    闻言,邵絮回过神,秀眉皱了皱,翻开行事历,“总经理,十点有一个会议。”

    晋尚阙不耐地对她翻个白眼,揉揉发痛的太阳穴,“我要睡觉。”

    她动作一顿,眉心更加紧锁,眼底有着压抑的情绪。

    总裁说了,要她多帮帮他,不论大事、小事、微不足道的事都要帮。

    让他好好睡个觉也是她的职责吗?总裁暧昧的说法是这个意思?!

    她可不是为了当保母才在这里待了五年耶!而他,是特地来公司睡觉的吗?亏她还以为他是所谓的青年才俊!

    欧阳凌笑望她冷凝的表情,“第一天嘛,还不太习惯,先让他适应一下。”

    邵絮咬着下唇,看看脑袋频频往下点的晋尚阙,下意识地抬手敲敲眉心,“嗯。”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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