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则新闻,照片中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你!」他轻吻她的发,才一天没见面,他却感觉天长地久。
他当时喝多了,不记得这回事还说得过去,但是她这个清醒人连自己跟他在街上拥吻都忘了,可就太天兵了。
「胡说八道!」这个说法令她更恼火,只差没用牙齿咬他。「你最好能证明那张看不见脸的照片里的人是我!」
「既然看不见脸,你又怎能证明那不是你?」那可不是看图说故事那般简单,他可是有凭有据的。
「不是就不是!」她气红了脸,连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现在连绯闻女主角也想直接赖到她头上是吗?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你认真想想,上礼拜二的晚上,你是不是曾到喜宴会场接我回家?地点在中山北路,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的我应该喝醉了。」他握住她的肩,无比诚恳地凝视着她的眼,试图由她的脑袋瓜子挖出被她遗忘的片段。
因为何鸿志那晚没去接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凭着醉意打电话给最信任且知道他住处的人来接。七晚八晚的,他不可能找老人家做这种事,最有可能的对象只有宥俐,他的爱人。
仔细推敲之后,他认为岳父家不是和解的好场所,因此他才会刻意装病,要鸿志代自己打电话给她,麻烦她回家一趟,这样两人才有机会单独相处,好好地说清楚讲明白。
老实说,这个计谋挺冒险的,万一她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在乎他,说不定连理都不理,更别提回来看他;他可是冒着心碎的危险和决心赌这一把。
喜宴会场、接喝醉的他回家?她愣住了,确实想起有这么回事。
好几天前,他醉言醉语地打电话给她,说他喝醉了,要她到中山北路的XX饭店接他回家。当时她已经睡了,脑袋还不是很清醒,但因为担心他酒后驾车,因此她便急匆匆地出门……
「我当时吻你了?」他不确定地问道。
他很努力地回想,只记得那天离开会场之前,他确实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多接触,离开会场后他就到饭店外等她,唯一有机会和他接触的女人只剩下她一个。
她眨眨眼,小脸开始不寻常地泛红,不是气恼那种红,而是羞涩的绯红。
她想起来了!当她坐出租车抵达饭店时,他已经坐在饭店外红砖道旁的行人木椅上打瞌睡,她付清车资下了车,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想问他把车停在哪里,准备开车载他回家,他却傻笑着展臂抱住她,大刺刺地给她一个热辣的舌吻——
「老婆,我好爱你!有你真好!」
天啊!她竟然还连带忆起当时他所说的话……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是她?那她到底在吃哪一国的飞醋?
「呃……」所有的火气瞬间消灭于无形,那……这次是她的错喽?
第10章(2)
见她不言不语,他比任何人都紧张,微微摇晃着她的肩逼问。「有没有?那晚我到底有没有吻你?」
「噢!别摇……」突然一阵反胃,她猛力推开他跳下床,往房里的洗手间奔去。「呕……呕——」
凌子峻傻眼,丕变的情势让他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他只能凭着本能追她到浴室,就见她抽了张面纸擦拭嘴角,然后走到洗手台前刷牙漱口。
呕吐之后口腔里的味道实在太差,不刷牙她怕自己等会儿又想吐了。
「你不舒服吗?」他不安地凑上前去,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你一定没好好吃饭对吧?对不起,害你难过了。」
他说什么对不起啊?是她自己记性太差,忘了上礼拜发生的事,不巧还被狗仔拍照闹上新闻,才会惹出这场风波,关他什么事。
但他却以为全是他的错才道歉——也是啦,她肚里的孩子是他制造的,确实关他的事,可他一点错都没有,是她的错。
她没出声,安静转身反手抱住他的腰。
「宥俐?」心喜于她的转变,可他头上冒出数个问号,却又不敢随意乱提问。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有点紊乱的心跳,她微微勾起嘴角,扬起幸福的浅笑。「是我忘记那晚你在街上吻我的事,还误会你爬墙,都是我不好!」
其实更该怪的是那名偷拍的狗仔,要偷拍就拍得专业点,没拍到脸算什么摄影师?还事隔一周才在新闻上曝光,害她搞出这样乌龙的风暴,丢脸死了!
「真的是你!」他松了好大一口气,差点没被她吓死。「这种事你也能忘?如果那晚我不是醉了,我一定会记得的。」
「我睡到一半被你挖起来嘛,浑浑噩噩的,谁有办法记得那么清楚?」而且亲吻已成了他俩共同的「乐趣」,时不时就吻一下、啵一个,根本不会特别记住什么时候有亲吻对方。
「什么?你竟然敢脑袋不甚清醒地去载我?」凌子峻吓出一身冷汗,那危险程度比特技表演更恐怖!「你不知道有出租车吗?叫个车来接我也行,干么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真的没想到耶!」她直觉就是赶去饭店,开他的车把他载回家,不然他还要再找时间去把车开回来,不是挺麻烦的吗?
「我真会被你吓死!」他突然一把将她抱起。
「啊~~」她惊叫,连忙攀紧他的颈项。「你做什么啦?」
「修理你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误会我!」他扬起嘴角将她抱回床上。
让他担心受怕还失眠,吃那么多苦头,不好好「处罚」她一下,怎么建立夫威?
「吼,现在你知道被人误会有多痛苦了吧?」她一点都不怕他的威胁,反而得意地取笑起他来。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我们的新生活才要开始。」他爬上床抱住她,娴熟地衔住她的红唇——噢!他永远尝不腻她甜蜜的滋味。
趁着他转移阵地,唇瓣滑向她的锁骨时,她满足地浅叹一口。「可是不提以前的事,好像不行耶。」
「什么意思?」他抬起头,不解地对上她的眼,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移。
「不久以前……大概是上个月吧?你「不小心」做了一件事……」她吊胃口地慢慢叙述。
凌子峻眯起眼,神情带着疑惑。「说重点。」
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肩。「干么那么没耐性!」臭男人,一点情趣都没有。
「我随时都能耐心听你说,但你一定要挑在这时间点慢、慢、说吗?」他咬牙切齿地抗议。
明天起,他准备开始跑步健身,有了这样一个老让他「心惊胆颤」的老婆,不把心脏练强一点,他铁定会提早到上帝面前报到。
「不说也可以啊!」
反正他早晚会发现这个会「长大」的秘密。
「……」他僵了僵,举白旗投降。「我拜托你说行吗?」
「你不是不听?」她拿乔了,看谁修理谁。
凌子峻叹了口气。「算我求你行吗?」
「是你求我我才说的喔!」她使坏地强调。
「是,是我求你你才说的。」他很没用地臣服于她。
「那……你把耳朵打开,仔细听喔,我只说一次喔!」她坏心眼地慢~~慢~~说,硬是不说到重点。
「求你!」他快哭了,全然拿她没辙。
「嗯哼。」清清喉咙,她总算愿意说了。
「你要当爸爸了。」
他的手僵凝在她的腰间,房里瞬间陷入一片寂静,约莫三秒后,她身上的男人发出如雷的惊吼。
「什么?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辛勤耕种终于有成,他真的要当爸爸了吗?他欣喜若狂,又惊又喜地叫嚷,大手却仍舍不得离开她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