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老半天,原来,大伙儿会这么瞧她是因为她像拓跋录的旧识?哼,瞧他说的那么椎心刺痛,摆明了和那旧识绝非普通交情……
“那旧识是你的情人?”捺着性子,她咕哝问道。
她打死都不让他知道,她问归问,心里却起了化学反应。酸酸、涩涩、苦苦,还有愈来愈浓的不痛快。
原来他对她的百般善待只是因为……她像他的老情人,过分!
他好过分噢,明知道她不是他的老情人,却还是对她百般的好,害她……
眨眨眼,涂佑笙努力挥去蓦然堆积在眼中的烧的水气。啐,她这是在干么呀,没事没情的,只不过是被个……呃……狼心狗肺的坏男人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如此罢了,她鼻酸个什么劲儿。
“前面有一个小水池。”见她忽地红了眼眶,心思一兜,拓跋录半喜半疼的将她拉至跟前,轻轻的以唇封锁她眼中的感伤。
小小无端端的眸中含泪,为了什么?是因为嫉妒?嫉妒他口中的旧情人吗?眼底疾掠过一抹黯然,他轻咱着,自嘲苦笑。明知道自己是有些奢望过度了,但宁愿当她是因为开始喜欢上他而心生妒意。
“水池?”猛吸口气,涂佑笙微纠起两道细眉,神情凄茫的望着他。
这儿又不是撒哈拉沙漠,山明水秀之境有三、两个小水池很稀奇呀?何况,这关她什么事?
“它就在后山。”
“然后呢?”
“水池里有你。”
她愣住了。“我?”
“嗯”
“骗人,我又不在这里,怎么可能……天哪,你是说……”她张口结舌了半晌,再—一将他简短的几句话呵成一气的串连起来,“你不会是想告诉,你们这里有个小水池,而你可以从池子里看到隔了几百年后的我吧?”
“没错。”
见他略显勉强的点了点头,证明自己的猜测无误后,涂佑笙的身子晃了晃,差一点又晕死过去。
“小小?!”
“你……那小水池……你都在什么时……时候着见我?”她震撼过剧,连问起话来都不自觉的犯起了结巴。
太玄了,这真的是太玄了,教人难以置信哪!
“分分秒秒。”
分分秒秒?!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高兴,你随时都可以从那小水池坦克看到我?”心怀不满的送声轻吼,忽地,她呛住气,猛然咳了好一会儿,脸庞浮现怒红。“别告诉我,你都将我的一举一动给看进眼里了!”
“对。”知道她的脑子在想什么,拓跋录也毫不遮掩的沉声回应她的揣测。
我的妈呀,不会是……不会那样吧!瞪着他,涂佑笙的情绪一点一滴的燃起了沸腾的泡泡。
“我上课时?”她询问道。
“当然。
她眉头皱了皱,“看电影?”
“是
“逛街?”
拓跋录眼中含笑的回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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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顺畅的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混沌不明的紊乱时空似乎也随着她慌茫的思绪停摆,静默了好半天,涂佑笙清了清干涸的喉头,咬紧牙根,她细声问道——
“那,我洗澡的时候?”话甫脱口,脑门的血管快被疾冲的热气给挤爆了般颤跳不止。
通常,她都喜欢在浴缸里耗上大半个小时,唱唱歌、想想事情……
“呢……你不会连我洗澡的时候都不放过吧?”她问得有气无力。
“就说是分分秒秒看着你。”痴恋着自她颊脸涌现的红潮,拓跋录胸口袭上汹涌情涛,一双过于阴沉的黝黑眼眸缓缓渗进了温柔的暖热湿意。
明知道实话实说会惹得她紧张不已,但他已不愿再对她有所隐瞒了。
小小说的没错,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况且,事情本就是与她息息相关,她迟早会知道的。
“嗅,我的天哪……你……你这个……”一想到自己竟然早就被人给瞧得精光,刹那间,她又气又急的再度犯起了结巴。“你过分……你怎么可以……噢……不要脸……色狼……猪八戒……你……你是变态呀……你怎么可以……”
“你注定是我的人。”不疾不徐,拓跋录重申着自己的坚决意念。
阿契他们多少都对她所说的怪异形容词一知半解,可他全都听得懂。因为,那池水已呈现了她那时代的一切,他陪着她成长,伴她度过每个喜怒哀乐的日子。因为看得多、听得多,也了解得够透彻,他更确信自己的决心无误。
来到这里虽然己有一段时日,小小融人环境的速度相当慢,不是因为她的反应迟缓,而是因为她下意识的排斥,可他不以为意,因为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等待她接受。
毕竟小小真真实实的重回他身边了,不是吗?
曾经受过的一切苦难与千万个相恩难抑的煎熬日子终于结束了.漫长的苦恋耗尽了他所仅存的意志力,就在耐心即将告磬之际,托上天与琅之助,终于他得偿所愿。
为了能重新得回她,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
她有没有听错?他说,她注定是他的人?!
拓跋录霸气十足的宣告教她火冒三丈,可他此刻的神情……该死,她本来已经褪得差不多的心慌意乱又自脚底板开始燥热起来了,随着无法忽视的阵阵悸动袭上心窝,她的心泛起了哆嗦。
“那……哼……那水池呢?”身心发颤,涂佑笙悻然问道O
哼,先不忙着找他算多年来偷窥她的这笔帐,反正她还得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她会报仇的。这会儿,能不能自他口中哄出水池的所在位置比较重要。
既然他可以看到她,那她应该也可以看看家人!
他冷冷回答,“没了。”
“呢,你再说一遍?”
“没了。”他难得耐心十足的重复一句话。
“你是骗我的吧?”涂佑笙压根就不信他的推托。
小气鬼一个,八成是怕她知道地点后将之据为己有,所以存心窝藏秘密不报给她知道。
“没了。”拓跋录依然回答同一个答案。
“拓跋录!”眉峰纠结,她跟他大眼瞪小眼。
“它在一夜之间干涸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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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憋起气,她拒绝相信他的说词。
“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以为我为什么甘愿拼着一死,也要跨越时空将你架到这儿?”他冷厉的脸孔竟在瞬间浮现了浓浓的爱恋。“我想你。”
正因为池水干得透彻,斩断了他日日夜夜的心之所在,失去了她的影像,看不见她的一颦一笑,相思之苦一天一天的焚烧着他,废寝忘食只因为想她,就在他几近发狂边缘时,琅喃声告诉了他这下下之策。
而他呢,在听到琅长久来竟暗藏了这最后一许而差点失手打死琅。琅与阿契皆是他生死至交,但就因为琅知情不报,他给了琅一顿饱拳,若不是阿契蛮力大于他,琅早就死在他狂乱失控的行径下了。
“这一切,就只因为我像极了你那旧识?’涂佑笙问得伤心。
为何自己会这般伤心?她不懂,也不想懂,可是胸口真的好痛,痛得她整个人都像是要爆开了似的。
“不光是因为你像……”
“谁?我像谁?”心正痛着呢,又见拓跋灵欲言又止,她噙着热泪,恼意蓦升。“为什么又不说了?我像谁?”
他向来沉寂的黑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隐约中,眼中一抹似有含意的释然逐渐绽出晶亮的光彩。
“小小,你谁也不像,你就是你。”一直以来,他守的就是她。
以前的毓儿,如今的小小!
“既然你知道我就是我,既然你知道你绑错了人,为什么不放我回去?”她的心仍然揪着难忍的痛。“放我回去,我求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想到他误认佳人,她胸口的刺痛竟然深到几乎夺走她的呼吸。
过分,他好过分嗅……完了啦,她又有痛哭失声的冲动了。
拓跋录坚定的拒绝,“不,我不能。”
“你!”她为之气结。
“我不能。”不顾琅与阿契的劝说,他执意着悖离天理的行为,将被烧的至极的思念化为抢掠之心,为她,他愿赴生死之途,不悔不怨。
他要她!
心之所在,心之所欲呀。他要看着她娇俏的柔媚身影恣意蹦跳在眼前,他要随时都能触摸得到她温暖宜人的体热,他要余生都能听见她清脆的甜美嗓音,他要永远感受着她因心脏跳动而规律起伏的生命,他要不顾一切的抢回曾经专属于他的她。
不再仅止满足于水波荡漾的池镜中,不再只安于她浮现在池镜的一颦一笑,不再只限于看着她在另一段时空里快乐悲伤,而他永远无法成为她倚靠的胸膛。
因为池水的干涸,他贫乏许久的心贪起了希望,他要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
曾经错待了她一次,但托天之幸,借琅之手,他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而这次,他绝不会让自己再错二次!
“为什么不能?”拓跋录决绝的话勾出了涂佑笙涌上眼眶的水涛。“你可以将我绑来,就一定可以送我回去的。”
“不,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再失去你。”
再?!
听到他用的这个词,她的心整个被绞成碎碎片片。
“可是,你怎么可以只因为你一个人的私欲而强行将我带离我的家人身边?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我想家,我想爸爸,我想妈妈,还有姐姐……拓跋录,你让我看一看那个小水池好吗?一眼,只要一眼就好了。”
“它真的干了。”
“你骗人,”怎么可能呢,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丝希望呀……扁了扁嘴,她又哭了起来。
拓跋录轻叹数声,她的失望与伤心揪紧了他的心。“小小!”
“你骗我的,是不是?”抽抽噎噎,涂佑笙不知不觉的依着他的臂力偎进那仿佛永远为她敞开的胸怀。“你故意说谎的,你在说谎。”
“小小!”
“骗子,你是大骗子,我恨你,我发誓我会恨你的……骗子……”
牙根紧咬,耳边传来她一声声怨怒的抽泣声,拓跋录不发一言的拥紧她哭得颤抖的身子,郁冷的黑眸仰望着晴朗的蓝天白云,眼角却不自觉的渗出了湿意。
她说,她会恨他……但该死的是,即使她说得咬牙切齿,他仍不后悔自己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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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涂佑笙前些天的又哭又闹后,拓跋录对她更好了,比以前更百依百顺。撇开他打死都不答应送她回二十世纪外,他简直是枉她在这儿作威作福、予取予求。
她在这儿的生活比被豢养的神猪还要逍遥上百倍。虽然没电视可看,没冷气消暑,没车子可搭,也没热线电话供她打屁,但,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唯一让她扼腕不平的是,她一直打探不到诸葛的消息。
虽然拓跋录已经告诉过她,诸葛没事。但既然他没死,那好歹应该有点消息吧?“
怎料不然,失望一次又一次的敲击着她不安的良心,对诸葛,她始终自责心切。
作威作福又如何?予取予求又如何?终究,她保不住诸葛,打探不出他的下落来呀!
正因为心中牵挂甚深,所以当她手里捏着块白糖糕,没精打采的预备再上后山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找出拓跋录口中已干涸的小水池,才在山腰处拐个弯,她慢不经心的瞥见那具蹲在地上的身影,她心下一惊,踉跄了几步。
那身影极其眼熟,眼熟到她以为是……憋紧气,涂佑笙不敢置信的拉起自己宽阔的袖子,用力的拭着在瞬间便已泪眼婆娑的眸子。
这会儿她不是在梦里吧?那个人真的是……
“诸葛!”尖声叫喊,她使劲的拔腿狂奔。
蹲在地上大半天,诸葛很专心的找着刚刚才掉落的戒指。
这几天他心事重重,吃不好、睡不着,瘦了一大圈,方才还因一时不察,竟让有些松动的戒指滑出去。那戒指是孤儿院的吴修女送他,嘱他保存下来当传家宝的,他也听话的宝贝了将近一辈子,如今丢了,怎能不令他心急呢!
由于找得专心,他压根就没留意到有人接近,直到那声熟悉的尖叫声传进耳朵,他倏地僵了几秒,接着迅速仰起脸,循着身后脚步声望去,当瞧清了那朝他奔来的身影时,他眼一亮,疾跃起身飞快的迎了上去。
“诸葛!”
“小小!”
“诸葛、诸葛……”门头直冲进他怀里,涂佑笙藕臂拼了命似的紧环着他,激动之余不断迭声喊着他的名字,她闪烁着惊喜的眸中已充满泪意。
“嗨,美女,好久不见了。”话中带着哽咽,勉强吸气后,诸葛高兴的拍了拍她的脑勺。“嘿,你是最近补过了头不成?手臂这么孔武有力的,别抱那么紧,饶我一条命。”
“不要!”嘟嘟哝哝地拒绝,但她还是松了松干劲。
呵,难怪他要抗议,他不说倒还好,一提起来,她开始觉得手臂泛着疫疼;嘻嘻,她真的使了太重的力气。
“想不想我呀,美女?”
“叫我超级大美女。”泪眸圆睁,她轻跺了跺脚,仰得高高的脸庞满是激荡与兴奋的喜悦。“说,你这些日子被哪只狐狸精给迷住了?”
“还不就是你们家那只凶狠的公狐狸。”半眯眼,诸葛一脸哀怨的瞅着她。
“说清楚一点,他才不是‘我们家’的!”
“唷,你何时通了灵?我都还没挑明报上姓名呢,你就已经知道那只公狐狸是谁了?”
“贫嘴,你那几招我还不清楚吗?”涂佑笙微推开他数落着,未及动秒,又泪光荡漾的倚回他瘦了些肌肉的胸壑中O“还好吧你,怎么好像瘦了?是不是被人欺负?”如果真有人这么不长脑子,她一定会替他报仇的。
“欺负?你是指我有没有被人‘吃’了?”故意摆了手风骚的莲花指,诸葛含情脉脉的俊俏脸庞朝右微倾,神情暖昧极了。
“诸葛!”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明明他没指名道姓,她却嗅到了指桑骂槐的揶揄,不争气的她硬就是臊红了脸。
那时,若不是拓跋录手下留情,她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奇怪,我知道你会这么问是因为关心我,但是,你干么无端睑红呀……”见涂佑笙微怒,诸葛微掀的唇瓣隐的露出锋利的白牙,呛咳几声,他赶忙正色回应。“咳、咳,我毫发无伤,别担心。”
以前小小火山爆发似的跺跺脚,对他而言是起不小吓阻作用,就算是将路面跺出了个坑洞,顶多就等着市政府的员工一脸凶神恶煞的冲过来蒙取赔偿费用罢了;但此刻他心里有数,现下的情势可不比以往了。
虽然至今才见到她的面,可他向来耳清目明,加上攀亲带戚、打探消息的手段高超,早就从由狱车变成朋友的隆呷口中得知拓跋录相当善待她,像对待心爱宝贝似的棒在手心,又疼又宠的羡煞众人。
此刻他沦为阶下囚,若惹得小小凤心不悦,跑去大头目面前挑拨几句,总是冷言冷语、冷面孔的大头目压根就不必亲自动手,只要眼神一丢,他就死元葬身之地了。
虽说同坐一船,该有同舟共济的义气,但谁知道她会不会窝里反女人嘛,全都有一颗善变又难懂的坏心肝。
“真的没人欺负你?”
“我发誓!”咦?他好感动,看样子小小一点儿恃宠而骄的迹象都没。
“你不要骗我噢。”涂佑笙还是不太相信。
如果,诸葛身上有个小小的淤血什么的,她绝对要找拓跋录那家伙索偿。开玩笑,他是她的姐妹淘成员之一,他的血岂能白流!
“看。”笑嘻嘻的,他拉高袖子,将双臂横展在她眼前。
“有没有看到不堪人目的伤疤?”
诸葛笑里不掩椰榆本色,甚至,他看起来还比她精神饱满,吁了口气,她咧开红唇,总算心安了。
“你不说我倒还不怎么觉得,经你这么一提醒……啧啧,真教人不满,怎么你不是被关了好一阵子?为什么还是这张轻而易举就可以诱拐一拖拉库漂亮妹妹的嘴脸?”她嘴里笑闹着,担忧的心情已得到释然。
拓跋录真的没骗她。他说,诸葛人安好,这一、两天她就会见到诸葛了,而她总算见到了诸葛,亲眼瞧见诸葛安然无恙。
呜……拓跋录真的没有骗她。
“诸葛你我”涂佑笙心一松,才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她哽咽道。
除了他那身古早人的穿着让她看不太顺眼,他的身材也略嫌削瘦了点之外,但他依旧是心性乐观的诸葛,她的姐妹淘兼哥儿们。
“差一点。”他低声咕哝,见她好奇的竖起小耳朵,他耸耸肩。“以前的烂帐,你不会想听的啦。”耸敷衍道,就算她执意要他重复一次,他也没那个睑讲。
可不是吗,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原来冷面大头目拓跋录说杀喊宰的诌了几句,不过是顺口吓唬吓唬他,一转身,粗手粗脚押他下去的隆呷就对他笑得贼兮兮的,一口泛黄的大板牙让他心里起毛,但才刚在鬼门关前兜回了命,他的危机意识降了不少,只能呆呆拙拙的口着隆呷傻笑。
谁知道快乐的心情维持不到十分钟,他就又被人给一脚喘下了痛苦的深渊。
过分哪,这些古人;他们将他绑回来竟是要差他去扫……猪圈、马厩、牛舍、鸡笼。
他成天面对的净是那些猪、牛、羊、鸡等禽兽的排泄物,一天又一天,连男性尊严都随着一堆堆的秽物给污染得所剩无几。就是这一点教他既气愤又恶心,到最后连埋怨都懒得说了。
哼,算他狠,迟早,自己总会找他讨回公道的。
“可是,我想听。”涂佑笙还是怀疑他是否曾受过不公平的待遇。
“可是,我不想讲。”见她急呼呼的张口欲言,他拧眉眯眼的摇头拒绝。“我有言论的自由!”
这个……唉,诸葛说的是,算了。
“好吧,你爱瞒就瞒吧,早晚被秘密撑破肚皮,”她尊重他保有秘密的自由,但还是忍不住咒了几句。
反正,瞧他的脸色,绝对是很丢脸的丑事。没关系,改天再找机会套套看,也或许,她该从拓跋录那儿下手,说不定能揪到什么蛛丝马迹哩,于是她言归正传。
“请葛,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
“知道。”他很认命的叹气。“在书里头才会出现的年代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想到似乎变得乖桀的命连,她轻颤的唇又往下撇了撇。“我们要怎样才能回到二十世纪?”
“我看,很难喽。”
间言,涂佑笙的脸霎时刷白。
“你别吓我。”虽然这儿吃好、穿好、要风、要雨皆由她,纵使平日是闷了些,可青山绿水处处可见,而她向来就特别偏爱大自然,优游其闲,常常一耗就是半天,提早过着
陶渊明的归隐生活感觉倒也不恐怖。
但,她不想当替身娃娃,她不爱当别人的替代品。
她会……她会想家的!
“嗅,这会儿谁还会有那份心情吓你呀,我说的是实话,你自己又不是没眼睛可以……妈的,是哪个小人偷袭?”他毗牙咧齿的惊呼一声。
好痛,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好战分子反担他的手臂?还扭得那么用力,是存心想让他变成独臂人不成!
“拓跋录,你快放手,”见来人竟是拓跋录,涂佑笙不禁心下一惊,神色更显仓皇焦虑。“你会扭断他的手啦。”
“我说过,不准你再抱他。”
诸葛白眼一翻,他大叹倒霉。
惟我独尊的人就是惹不得,喏,眼前不就是一例。既然知道是小小主动抱他又不是他流着口水存心不良的对她上下其手,干么将火气发在无辜的地身上?
“你干么啦?”涂佑笙慌忙用力的拍打着他的手,她当真是气急了。这家伙是鬼呀,要出现也不会先打声招呼,就算只是咻一声也好。“放开诸葛,怎么,你是仗待着身手比他行?所以动不动就使用暴力!”
拓跋录坦承不讳,“对!”
“谁说他身手比我行!”这下诸葛反倒不服了。
没正式比划过,焉知谁强谁弱。上回对峙时,他的不幸全是因为被小小这个拖油瓶所累,再加上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那时的地头蛇不只一条哩,在时不我予之下,他才会被吃定了;可这次……哼,想比身手?大头目也别高兴的太早,鹿死谁手尚不知呢。
“唷,你觉得不服哪?”有戏好看,寒契忙不迭的在一边兴高采烈的扇起凉风来了。“那上呀,你客气什么?”
“寒契!”涂估笙脸都气歪了。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疯了不成?还是成天吃饱饭没事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他们是嗜血一族呀!
“你想试试吗?”厉眼半眯,拓拔录冷声询问。
“怕你不成?”诸葛来到这儿,受尽了这些古人的捉弄,难得遇到可以如此恣意展现气魄的机会,他怎可放过呢。
况且,死拓跋录蓄意让他当清洁夫的仇,他早就想报了。
“大伙退下!”大声吆喝,寒契架式十足的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清出一方战区。
而涂佑笙是唯—一个头脑清楚的旁观者。
“拜托,你们别胡闹了行吗?”
“架她下去。”睨了她一眼,拓跋录眼中并未挟带过量的愤怒。
“拓跋录!”
“走吧。”一旁的隆呷依言行事,示意两个大汉上前攫裂她的手臂。
她没摔开轻柔但却力道十足的箝制,她气息倏凛,死死的用脚跟顶着地,死都不肯轻易就范。
可是,即使她有满腔怒气,毕竟皎不过大汉的人高马大,她过一秒钟都没撑过,就硬生生的遭人架起,移转他地。
“我……不……要……啦……”
涂佑笙一路挣扎不已,待她回过头来,进行得火热的战场已经被抛在远远的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