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战死沙场,怎么还能娶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唉,这故事说来话长,有时间的话,不妨上酒楼坐一下午,说书人就会把这曲折离奇的故事完完整整的道来。
当然,如果对公主或大将军很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花点银子让说书人讲些老桥段来听听,他会说,一个堂堂的大齐公主怎么会纡尊降贵为百姓治病,也会告诉众人无数个程大将军把北夷蛮人打得落荒而逃的故事。
保证,每个故事都精彩非凡,让人想要一听再听。
皇帝有五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不用想都可以知道皇上会给出多少嫁妆,一百二十八抬?甭说笑了,怎么也要两百多抬。
就一个公主耶,又不是十个公主,还会怕嫁女儿把宫里给嫁穷了吗?
不过那两百抬是明面上的,私底下的可多啦!大皇子给她陪嫁的五十间铺子,每一家都是赚大钱的药铺,二皇子成箱成箱从北疆抬回来的珍宝,光看都会让人闪花眼。
如果说娶到千金小姐,可以富三代,娶到公主,大概可以富个三百代。
所以这天皇上嫁女儿,大伙儿全不做营生了,每个人都在街边排排站,想看看这十里红妆的大场面。
来了、来了,大红花轿过来了!喂喂喂别挤啊,这里有挺着肚子的大腹婆啊!
热闹了一整天,弯弯的骨头都快散了,洗梳好后,拿着小说,歪在榻上看着。
她心里有谱,那位程大将军,今儿个夜里不知道要被同袍灌成什么德性,与其过度期待,却期待回一个醉醺醺的大丈夫,不如怀抱平常心,直接把洞房花烛夜改到明儿个夜里。
今天母后哭了,父皇的眼睛更是红了好几次,她心里不好受,告诉父皇,“要不我问问曦骅,可不可以搬进皇宫里住。”
反正后宫很大,程家上上下下就三个主子,随便塞也塞得下。
结果新娘被父皇训了一顿。
有听过这种事吗?有,她被骂了,骂得挺凶的,这辈子第一次挨父皇骂,竟在出嫁当天。
父皇说她没把丈夫摆在第一位,没替丈夫考虑,如果曦骅住进宫里,别人会怎么看待他?入赘?堂堂大将军需要给人家当赘婿?何况他是家中独子,你让人家爹娘情何以堪?
这是开头,后面还有起承转合,骂到最后,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通通出炉,有这么严重吗?她不就是舍不得父皇母后心疼?
可她也明白,他们这是担心呢,担心她这样一个脱稿演出的媳妇,会不得公婆疼惜,在这时代,光有老公靠可不行,公婆的喜恶会直接影响未来婚姻生活的和谐度。
其实,父皇母后多虑了,从她坐进新房后,婆婆接连进来好几次,只要经过新房就绕进来,笑咪咪地同她讲两句话、看她几眼,然后心满意足又喜孜孜地离开。
某次进来,还偷偷塞给她一张名单,上面有一群妇人的名字,婆婆问:“可不可腾出一点时间帮她们看看,有的人病了很久,都不敢找大夫。”
唉,不就是妇人病嘛,她一口应承下来。
这是个好的开始,从这里可以看出,公婆并不介意她继续行医。
婆婆进进出出,担心府里的食物不合她的口味,烦恼洗澡水不够暖和,担心棉被不够厚……一句一句关心得弯弯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她的寒症早就好了。
第十五章此生独宠(2)
那天曦骅恢复记忆、跑来找她时,手里抱着一个大酒坛,里面是已经泡了一年八个月的火焰草酒,他是这么说的——
“失去记忆的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泡这个,只是同行的猎人指着一株从头到尾红得很耀眼的小草告诉我这是火焰草时,我就直觉要把它给挖出来,带回家泡酒。赵婉婉问我泡这个要做什么,我哪里回答得出来?只好咿咿呜呜随口敷衍,不过她大概往那方面想了,笑了笑,便没再多问。”
那方面?哪方面?就是隐疾咩。
她认定曦骅从山上摔下来,摔坏了他的雄壮威武,以致于床上生活不得美满,她误会曦骅正在努力想方设法治好隐疾,和她成为一对货真价实的夫妻,心里哪会不暗爽?
曦骅又说——
“恢复记忆后,我才晓得,自己为什么非要做这件事,弯弯,我并没有真正忘记你,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他都说成这样了,她还能不感动吗?即使记忆丢掉,他依然把她摆在心中。
离开赵婉婉那天,程曦骅向二皇兄借了一千两银票,感谢她这两年的照顾,弯弯离开北疆之前,又让乘风送去五千两,有了这些银子,赵婉婉就算身边没有男人,也可以过上富足日子,把儿子好好教养长大。
她不是个擅长记恨的,就算赵婉婉曾经让她伤心痛苦过。
她喝下药酒,身上寒症除尽,困扰多年的症状不再,这让家人安心,也让他们对曦骅更满意几分。
弯弯趴过身,双腿往上勾,好像回到二十一世纪的那张大床上,那是爷爷为了她考上中医系的奖赏。
不知道爷爷过得好不好,如果他知道孙女虽然穿越到古代,依旧没放弃行医,心里会感到欣慰吧?
门打开,霜降和小雪扶着驸马爷进来。
他喝得醉醺醺的,满身酒气,不过比想象中还早进喜房。
“霜降、小雪,去弄些热水进来给驸马洗洗。”弯弯下令。
“是。”
不多久热水备妥,三个女人拉拉扯扯,把他脱得剩下一件中衣,再把他给泡进热水里,剩下的……
霜降眉开眼笑道:“公主,接下来看你的喽。”
小宫女对驸马肉不感兴趣,这年头谁不爱斯文风流男?哪有人像她家公主,口味吃得那么重,连硬邦邦、冷飕飕的将军肉都啃得下去。
弯弯看着两个像逃难似的小宫女快步离去的背影,好笑的耸耸肩,接下来的只能靠自己。
她弯下腰,试着替他解开中衣,待她顺利把上衣除去后,抬起头,却发现一双深邃黝黑的大眼睛正定定地瞅着自己,眼神清澈,不见丝毫醉意。
湾弯忍不住笑了。“你装醉?”
他点点头。
“那最好,接下来的,自己动手吧。”弯弯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小手被人一把抓住,下一瞬温热的水浸上……她被拉进浴桶里了。“你做什么?我已经洗过……”
话说一半她的唇被他封住,轻轻吸吮,缓缓流连,他在她的唇齿间寻找甜蜜滋味,这一天,他已经等得太久……
这个吻温柔不到十秒钟,男子霸道本性再现江湖,即使他已经试图温柔,但和真正温柔的……差多了啦!
果然是打过仗的,他的动作迅速利落,半点功夫都不肯浪费。
转眼,两人的衣服飞出大木桶,两具赤裸的身躯瞬间交缠,他的吻滑过她的颈间,落在她丰满的胸脯,他长着茧子的掌心缓缓磨蹭着她每寸肌肤,带来奇异的酥麻,她体内的热度渐渐攀升。
无法言喻的感觉充斥她每一个细胞,他又霸道了,在她喉间发出第一声低喃后,他扶起她的腰,把自己送进她体内……
水波一层推过一层,还来不及喊痛,她就让灼热的他吸去所有知觉……
屋梁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仙风道骨,手里拿着一把拂尘,嘴边的胡须和拂尘一样银白、一样长。
假如胡须一年可以长一公分,那么这位老公公应该有上百岁了,可是他红光满面,皮肤好得像煮熟的蛋白,长相大概只有二十岁,要是换个发型、刮掉胡子,可以站在牛郎店招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