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天皝不舍得以手巾擦拭她的额角。
“有是有,你不会同意的。”吴大夫按着她的脉搏,担心她越来越弱的脉象。
“什么办法?”天皝由她的脸色也知她的性命垂危。
“就是让我使用金针打通她全身的穴道。”吴大夫说。
金针?全身?那么不就是吴大夫的手必须在她全身上下又摸、又按、又拍?
“不行!!”天皝摇着头,望着细细长长的针,坚定地说。“你教我使用金针,我来为她治疗。”
“啧!你在说笑话,还是乡野传奇看大多?针灸之术,没有数年的练习经验是无法准确施用,你当成我随便说说,你立即挥挥就能将她治好?”吴大夫大笑,不留情地讥笑他的天真。
天皝被笑得脸一阵红、一阵青,尴尬又心急着看着她。
“可惜大都并没有懂得武功的女侠,不然就好办了。”吴大夫叹口气,他早就想出这个方法,但是就他记忆所及并没有适当的人选。
懂武功?对了,天皝脑中闪过一道在水面上飞舞的身影。
“我知道了,我立即派人将她请来。”天皝话一落,立即冲出房间传达十二万分急令。
“小子,你认识这种女子?”吴大夫跟着他走出房间,追着问。
“对!来自落日岛的娇娇楼兰女,就是尉迟驭风的王后,她一定会这些针灸术。”天皝回想起驭风曾说过梅初蕾的出身与能耐。
“落日岛?哈!玲珑这小妮子有救了。”吴大夫也听过落日岛的传奇,兴奋地大叫。
有救了!天皝望着天际,怀着希望等驭风与初蕾的到来。
“可恶!都已经过了一天,驭风怎么还没到?”天皝再次目睹玲珑所受的苦刑,忍不住叫来传令兵问话。
“回王的话,楼兰王后说要准备一些物品,今天应该会到。”传令兵面对杀气腾腾的王,吓得浑身发软。
“王!楼兰国王及王后到了。”向北快步地进来通知。
“快请!”天皝闻言即冲出至大门。
接到天皝的急讯,驭风没什么排场,带着娘子策马疾驰来到。驭风扶初蕾下马,还没站稳,天皝便如旋风般刮到。
“弟妹,请帮帮忙。”天皝不由分说,位着初蕾的手冲到中堂。
驭风浓眉直竖,若不是看到天皝着急的模样,他哪容任何人如此粗鲁的对待他的爱妻。
“好严重!”初蕾一瞥见玲珑的脸色,即下令清除闲杂人,并吩咐一些准备事宜。
“我帮你!”天皝摇着头不肯离去。
“好吧!是你的妻子,你来帮忙也好。”初蕾不管驭风的眼神,强硬地将他推出房间。
紧闭的门内,不时传出凄厉的唉叫声,听得众人心都揪成一团。
驭风也不安地盯着紧闭的门,担心初蕾会过于劳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过了五、六个时辰,房门才打开。
“呼!”初蕾擦拭着鬓边凝结的汗水,缓步走出。
“初蕾!”驶风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扶住。
“我好累,想睡了。”初蕾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
“好!我马上送你到房间。”驭风抬起头望着向北,向北点头带路。
“还有,现在不要进去打扰他们。”初蕾抬起头叮咛其它的守卫后,由驭风抱着她去休息。
玲珑身着单衣盘坐在床上,天皝面对她而坐,两腿成环状将她包围住,大手则护在她的腰部,维持她的姿势。
天皝欣喜地望着怀中的玲珑,脸颊已没有吓人的灰暗,除了略显苍白,如往昔般的白哲细致。
他伸着手轻抚着她的额头,欣慰她没有发热的情况。
虽然她全身还插着金针,看起来很吓人,但是和刚才死灰的脸色比起来好大多了。
如果不是初蕾叮咛两人必须保持这种姿势一夜,他真想好好地将她搂在怀里,由确实的抱住感受来安抚地悬在半空的心。
但是足够了,能够看到她安好无恙,至少能获得一些满足。
“小傻瓜,以后不许你再挡在我前头。”天皝怜惜地看着她,喃喃地责备中夹带着浓浓的疼惜。
“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保护你才对,以后我会更小心,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她的痛楚比自己身上的伤还让他痛苦,如果能选择,他宁可全部的暗器打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愿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漫漫的夜,他喃喃的低诉情怀,天若有情该为他感动,她若有知也会沉醉。
天已大亮,炎热的阳光早已不耐地由厚重帘子钻进房内。
天皝拧着眉头,他不是累,也不是不耐烦等待,而是担心,担心玲珑身体上的金针取出的时间早已到了,如果延后取出会不会对她有不良的影响。
“来人啊!门外听令。”天皝忍不下去了,高局声呼唤。
“王!”侍从答应这。
“去看楼兰王起来了没?”昨天在救玲珑时,初蕾见到她的伤势,不由分说,边救边数落,对她的伶牙俐齿,天皝不想再承受,想了又想,还是找驭风来帮他打头阵才聪明。
“回王的话,楼兰王早已起身。”门外的守卫回答。
“快请他过来。”
“是!”
没多久,门外即传来脚步声,天皝望一眼身着单衣的玲珑,旖旎的身段不能让别人瞧见,但是身上插满金针又不能为她被件外衣,只好对不起老友,扬声喝止脚步声的接近。
“别进来。”
“天皝。是我。”驭风正想推开木门,听到他的喝令,很聪明的停止推门的举动。
“驭风,很抱歉,不能让你进来。”天皝语气中透着无奈。
“没关系,你找我有事?”驭风虽然不明白里头发生何事,但是以他对老婆异想天开的脑筋了解程度,可以想象天皝正处于水深火热、难以煎熬的窘况。
“我想请你去看看尊夫人醒了没?如果醒来,请她来这儿帮玲珑取出金针。”
天皝说。
提起初蕾,驭风就叹了口气,她明明有天光却醒转的习惯,今天却反常的赖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假装沈睡。
唉!那对微颤不安分的眼睑分明泄漏了她已清醒,但是驭风对她爱娇的个性却没辙,只好假装没有发现,静悄悄地起身。
“我去试试!”驭风暗叹口气,转身回房,一路上想着如何哄骗初蕾,让她心甘情愿地饶了天皝一回。
驭风的确神通广大,没多久的工夫,初蕾即含羞,嘴角逗着幸福的笑意走进房间。
天皝瞄一眼,即可做出‘超入骨’的想象,但是玲珑的命还悬在她的手中,他不敢稍露出取笑之意,端正眼神不敢看她。
“嗯!可见你一整夜都没动她,恢复的情形很好。”初蕾检查玲珑,满意地点头称赞。
初蕾心中暗暗笑着,早在昨天就将她的毒解清了,只是初蕾真的很坏心,故意让她只着单衣,还让天皝与她面对而坐,看着忽隐忽现的喷火景象却动也不能动。
“扶好,如果针取出来,她突然大叫时,要立即将她抱紧,不可松手。”初蕾努力压下笑意,纤纤玉手将金针一根根地取出。
第一支金针取出时,玲珑就清醒,但是初蕾使用金针定住了她,让她青醒却无法动弹。
玲珑初醒时有点疑惑,不明白为何自己与天皝坐得如此暧昧,眼前的他只着单衣让她羞涩,但苦于无法行动、无法回避。
渐渐地身体有了知觉,清凉的感觉让玲珑忍不住转动眼珠子困着自己。
啊!她怎么只着单衣,而且这个陌生女子为了取金针,竟然不时将她的单衣掀开,露出她不轻易袒露的肌肤。
天啊!她清白的身体全被看光了。
她想尖叫、想大吼,想……阻止他越来越火热的眼神。
“准备好了没?剩下两支金针,记住拔出后,至少要让她保持不动一个时辰,你确定做得到吗?”初蕾盯着天皝贼贼地说。
天皝点头,全力贯注精神,提防她乱动,丝毫没注意到初蕾眼中的促狭意味。
“好,开始。”初蕾两手连拔起哑穴及定穴上的金针。
“啊!”震耳的尖叫声随着针起而响。
“不可以动!”天皝两臂、两腿收紧,将她的身体紧紧箍在怀里。
“记得一个时辰。”初蕾笑着走出房门。
如果不是非礼匆视,初蕾真的很想留下来。不过棒打鸳鸯的事大缺德,她只好顺手关起房门,谢绝参观。
天皝像只章鱼,手脚全缠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他真想因这种荒唐的举动而大笑。
玲珑贝齿咬着下唇,清白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被大男人这样抱住,即使是心仪于他,但是……这亲昵行为让她觉得羞傀。
“放开我!”玲珑的眼角泛湿。
“不行,她说要抱住你一个时辰不可以动。”天皝摇着头,温柔地说。“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请忍耐点。”
忍耐?请她忍耐被轻薄中?
“放开我!”玲珑的火气又上升,不管微弱的力量不足以撼动他的手臂,仍奋力的挣扎。
“求求你别乱动!”天皝闷哼着痛苦的嘎声。
薄薄的单衣半撩起的身躯抱在怀里,点燃他身体深沉的火种,她的挣扎扭动摩擦着他紧绷的身体,考验着濒临缺堤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