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猎物,绝不准任何人碰。
牢外传来脚步声,独孤晦玉兽般的精芒,冷锐地盯着前方。在侍女的簇拥下,那个拥有美丽的面孔,却是蛇蝎心肠的女人,正朝他走来。
花忆蕊来到他面前,欣赏着这个成为她阶下囚的男人。
“你们全部退下!”她冷声命令。
“可是宫主……”身旁的侍女谨慎地看了独孤晦玉一眼。
“哼,这男人被我用斧头也斩不断的钢链锁住,谅他内力再探厚,也无法挣脱,你们退下!”
“是,宫主。”
侍女们全都退到外头守候,阴暗的地牢里只剩下花忆蕊和他两人单独面对。
望着这个俊美得令人心醉神迷的男人,她对他朝思暮想,却也恨得牙痒痒的。
明知这男人对她无爱无情,却依然强烈地吸引着她。
“独孤晦玉,你也有今天这种狼狈的时刻呀!”她嘲笑出声,话语中掩不住得意。
“我说过,你会后悔曾经对我的羞辱,我也要让你尝尝被羞辱的滋味,不过……”她缓缓走上前,如同驯兽师在欣赏猎物一般,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语气一转,柔声道:“如果你肯向我道歉,我会考虑原谅你过去的无礼。”
第8章(2)
独孤晦玉对她只有鄙视,冰冷的语调带着冷模的厌恶。
“我说过,我对你没兴趣。纠缠的女人,可是会令人生厌的。”
花忆蕊的脸色瞬间凝结,恨恨地威胁他。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羞辱我,难道不怕死吗?我对你一往情深,还摆低姿态未讨好你,你可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得到我?”“那又如何?”独孤晦玉不耐烦,嗤之以鼻道:“就算所有男人都想得到你,也不关我的事。”
“你——”她气得身子直打颤。心中最恨的,就是他眼中的轻视。
她雍容华贵,姿容艳丽,“花宫”一门在武林中又是大门振,和独孤世家可说是门当户对,他怎么可以不喜欢她,怎么可以不想娶她?明明他们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为何看不上她?
他独孤晦玉何曾怕什么人未着?这一回要不是中了小兔子的招,这疯女人哪有机会抓到他?不过一想起小兔子,他心下不免担心,故意阴侧侧地冷笑道:“你把我抓来,坏了我的好事,那个我欲除之而后快的女人呢?她在哪里?”
花忆蕊也回以冷笑。
“你想杀她?我偏不让你杀!她不但毫发无伤,我还让她入我门派,成为我“花宫”的人了!”
这么说来,小兔子安好无事?独孤晦玉周夜的眼瞳探处闪过一抹精芒,嘴角的那笑更深了。
“你这个疯女人,敢坏我好事?就算你把她留下,我也有本事把她再抓回来!”
“口气真大哪!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妄想有这个命去杀人家吗?独孤晦玉,我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无法容忍这男人对她视若无睹,这辈子她从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要知道,有多少男人臣服在她裙下,独孤晦玉却拒绝与她婚配,这口气她如何都咽不下!
他的拒绝重重地侮辱了她,践踏了她的自尊,如果他不能喜欢她,那么她就毁了他,非要他后悔不可!
“来人!”听到宫主召唤,侍女们急急奔进来。
“宫主。”“给我用鞭子好好地抽他!除了这张脸,每一寸肌肤都给我抽到见骨!”
她要用最严厉的方式来羞辱回去,让他开口求她,并且认错,她才甘心。
在她的命令下,侍女拿起鞭子狠狠地往独孤晦玉身上抽,每一鞭都如同烈火灼烧般地抽入他的皮肉里。
要他求饶,简直是痴人说梦话!他忍着身上刺如烈火般煎熬的痛,鞭子抽裂了他的衣衫,在皮肤上留下火烙般的伤口,可他的嘴角却嗜着带血的那笑。
愚蠢的女人!用这种方式想让他就范,只会让他更加鄙夷她!他原本不想理会“花宫”这个疯女人,毕竟“花宫”在江湖上的势力不可小盈,与“花宫”为敌,对独孤家不利,为大局着想,他才多方回避,可这个疯女人太过分了,对他死死纠缠,还利用美色集结了一堆愚蠢的男人未追捕他。
既然如此,他决定不再容忍,这笔帐,他会加倍奉还!
话说,相较于独孤晦玉的悲惨际遇,梁静的待遇可就好太多了。
打从她和独孤晦玉被这群女人抓到这个只有女人的地方后,她就不时暗暗观察这里的女人。这“花宫”看似处处锦绣繁花,雕梁画栋,裙纱飘香,无一处不华丽气派,但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诡异又紧张的氛围。
只花一天的光景,她便蓖集了不少梢息,好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
“花宫”宫主的芳名是花忆蕊,她是个骄傲又性情极不稳定的女人,一个不高兴,随时让你人头落地。
这花忆蕊非常迷恋独孤晦玉,因为得不到他,导致由爱生恨,发誓自己得不到独孤晦玉,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他。
梁静庆幸自己被独孤晦玉追杀,才免除成为花忆蕊怨恨的对象,否则此刻恐怕己被扒皮抽血,挂在墙上日晒风干了。
还有,“花宫”的女人都要被烙上牡丹烙印,幸好她们说她尚未有资格,必须在“花宫”待上一段时问,等宫主认可她够资格了,才能在手臂上烙下牡丹印,正式成为“花宫”的人。她心下暗叫好险,她才不想被烙上牡丹印呢!
当然,她也打听到地牢的正确位置了,正在思考着该怎么接近地牢。如果自己提出,恐怕会招人怀疑,只有想办法在牢门侍卫的饭里偷下泻药,然后趁她们去茅房的时候再潜进去了……
“喂,你!”
当她一边拿着抹布擦拭拒子,一边思考时,身后不客气的叫唤打断了她的思绪,梁静回头看着叫唤她的侍女,疑惑地指着自己。
“我?”“对,就是你!过来!”站在门口的一名女子,一手插着腰,另一手对她招着。
梁静原本拿着抹布在擦拒子,这是翎燕叫她做的杂事,因为还不晓得要分配什么活儿给她做,所以命令她把大厢房里的柜子先擦拭一遍。
她放下手边的括儿,来到对方面前,像个新来的后辈一般向这位姊姊请安,她记得对方叫做婉儿。
“婉儿姊姊有何吩咐?”她面带微笑,有礼地询问。
“上头交代下来了,你去厨房干活,负责每日送饭到地牢去。”
咦?
她呆了下,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她才正为着如何接近地牢而伤神,老天却掉下这个机会给她?不用什么计策,直接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入地牢了?
“这是宫主给你的一个机会,你就好好表现吧!”婉儿说完便示意她一块儿跟着出去。
后头的梁静听了这话,“咦”了一声。
“表现?”她一边跟上去,一边请教。她心想,这菜不是她炒的,饭也不是她煮的,送牢饭需要什么特别的表现?
“你和独孤晦玉不是有仇吗?宫主给你个机会去羞辱羞辱那个男人,如果他看到自己的仇人送牢饭给他,肯定会气得嘴都歪了。”
原来是这样啊!
她连忙做出感激的样子。
“谢谢婉儿姊姊,谢谢宫主给我这个机会!我早就想看看独孤晦玉那副狠狈的样子了,谁叫那家伙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头。我一定要趁此连本带利地讨回公道!”虽然这是故意说出来的,可是她装得很真实,因为这一点都不难,她的确因为独孤晦玉而吃尽苦头,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他品尝被人折磨的滋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