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还需要催眠什么的吗?如果是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在她这样有脸蛋有身材的女人面前,就算是初次见面也该恶狼扑羊才对。
她扶着他,有些吃力的伸手按了电梯。
他也算定力不错了,没有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在餐厅和饭店柜台都是他拿出信用卡来结帐的,没有因为不胜酒力就打混过去,这点她倒满欣赏。
只不过,他的手臂紧环着她的肩膀,她的肩膀承受着他的重量,摩擦得有点痛了。
钟珂今天特地穿了性感满分的细肩带雪纺红洋装,而元日刚那沉重的右手臂就一路扣在她柔嫩的香肩上,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胖,手臂却如铁一般,她得要一手环住他的腰才不至于失去平衡。
好不容易到达他们的房间,她费力的拿出磁卡打开了厚重的房门,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把她拉进房里,大手砰地关上了房门,一双长臂把她禁锢在门前,她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
他是她父亲与大妈安排的对象,元永集团的么子,教学级医院的胸腔外科主任,是知名的明星医生,她自然不必担心他的为人。
那她现在是在紧张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气,抬眸看着他,长睫本能的连眨了几下。
玄关的感应灯洒落晕黄,光晕照着他立体深邃的面孔,她这才发现他没戴眼镜。
他是什么时候摘掉了眼镜?原来他的五官既干净又英俊,全被土气的胶框眼镜给遮蔽了,而她一开始在餐厅时也没有对他的长相多做研究,第一印象觉得挺不差,身高也过关,她整个心思就放在如何跟他上床这件事上面。
但是现在,她整个人被他困在狭小的玄关空间里,被至少高了自己十公分的他居高临下的盯住,她才突然意识到他是一个男人,她之前都只把他当成一个“对象”,一个她要利用的对象而已。
“钟珂——”
他叫她的名字,黑亮的眼睛凝视着她,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的声音真好听。
这也是她的新发现,明明跟他交谈了整晚,却觉得只有此刻他的声音才是他真正的声音,之前好像都在跟她演戏似的。
要命!这时候她怎么会想起他瘦削腰部的触感?
扶着他走时,她就觉得他的腰线条很不错……那现在她为什么……
老天!她的手搁在他的腰上!
原来他不知何时竟然拉着她的手,让她抱着他的腰,而她也不自觉的照做了。
他的目光低垂,好像在看她的……胸部……
她后悔穿这么性感了。“你你……你要干么?”
她知道自己浓密睫毛下有双美丽的大眼睛,为了不让他以为自己在勾引他,她忍着不眨眼。
“你不知道吗?”他的脸俯向她。
她全身僵住,两人的脸庞之间剩不到一公分。
说不知道太矫情了,他们会在这里不就是她一手策划的吗?他要做什么,她当然知道,同时也是她要的结果。
可是,她竟然说:“我不知道。”
她看到他的眉毛高高的挑起,抬手轻轻抚过她的细肩带,声音粗嗄地说:“不可能不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钟珂皱眉。
是没错,可是,事到临头她竟有些胆战心惊,是因为他太直接了,还是因为他着火的眼神太惊人?根本是欲望破表!
她是打算来征服一只宅男小绵羊没错,可是她没心理准备面对一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
“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既然你摆明了想要,我就给你。”
他的目光移到了她的唇上,钟珂感觉自己血脉贲张,他把她拉进怀里,他浓重的呼吸里有着酒气,轻拂着她的唇。
她闭上了眼睛,呼吸急促。
她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是个一直以来只会埋头苦读、一路读到医学院毕业的宅男。
她错了,他不但懂,还什么都懂,他知道女人的敏感带在哪里,他知道怎么撩拨她的欲望,他“下手精准”,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疯狂大胆的爱抚之后,他将她压在床上,他的手放在她的臀部两侧,他的呼吸更加浓重起来。
钟珂很难堪的发现自己在享受他的给予,并非在利用他,她迷乱了,两个人在床上紧紧交缠着,他不断攻入她体内,她则被他的技巧掳获了,什么都不能想,只听到他在她的耳边呻吟,感受到他的粗声喘气,他越来越快的呼吸。
她咬着唇,手指滑进他颈后的头发里了,她也濒临高/潮边缘。
钟珂懒懒看着熟睡中的元日刚,视线从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到拥有结实肌肉的胸膛,然后再回到他的脸上,看着他那浓密的睫毛。
奇怪奇怪,他在餐厅里的时候明明就是个姊宝跟省话哥,不是闷不吭声,一开口就是他那四个双胞胎姊姊怎样怎样,听得她在心中直摇头,很是鄙夷他,也很怀疑他这般娘炮怎么会是胸腔外科名医?他怎么敢拿手术刀替人开膛剖肚,他这款弱鸡应该去医学美容科或小儿科才对。
然而事实就在眼前,不知他平常就是个喝了酒就变样的人,还是饭店房间本身有暧昧的魔法,总之他跟坐在餐厅里的他不一样,变得狂狷不羁又放荡,根本是全方位的占有了她,他甚至舔弄她的……她的……
停!
她深深吸一口气,坚定的告诉自己到此为止,不管她对他的感觉产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她要丢钟家脸的计划不会改变,也不容她改变,她绝对、绝对不要顺了她爸爸的意,她要让他很后悔威胁她来相亲!
想到这里,她迅速下床翻包包。
她是有备而来,准备了事后避孕药,她的目的是一夜情之后甩了他,绝对不能怀孕搞得无法收拾。
吃了药,她命令自己不许再恋栈,进浴室洗澡,然后走人!
第2章(1)
钟珂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想不起来那颇为熟悉的声音她是在哪里听过。
“钟珂吗?”
没称呼她小姐,就好像是认识她的人在叫她一样,可见不是电话访问或电话推销人员。
“我是。”她很忙,一边听电话一边还在移动鼠标找档案。“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元日刚。”
“谁?”刚好她没拿好手机,滑了一下,有听到那个名字,但她不认为自己听到的是对的。
“元日刚。”对方又重复了一次。
“哦——”她警戒了起来。
他想干么?
他们相亲是四天前的事了,这几天一直风平浪静的,她以为他应该把他的“艳遇”散布得差不多了,但她爸爸那边一直没来兴师问罪,她正打算要从她二哥钟航那里打听打听……
“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个面。”
“有什么事吗?”她更谨慎了。
不是一夜情的隔天找她,而是过了几天,即便她不是李组长,也知道案情绝不单纯。
“你的项链在我这里。”
项链?钟珂马上摸摸颈部,照理应该在那里的项链果然不翼而飞。
该死!她竟然把项链掉在饭店房间,还被他捡去。
“咳!”她清了下喉咙。“可以麻烦你叫快递送过来吗?地址我给你的名片上面有,货到付款。”
如果是条普通项链,她会叫他直接扔掉,但那条项链对她有特殊意义,非要回来不可。
“没办法,我很忙,没时间联络快递员,只有今天晚上六点有时间,你过来我医院的办公室找我,地址我给你的名片上面有。”
听他好像要挂电话了,她连忙喊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