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听说妳有男朋友了,他是什么样的男孩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梅蝶依班上的同学颜绿一脸兴奋的追问着。
「拜托!!颜绿,妳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蝶依和她的男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啦!」
另一位女同学把她所知道的情报先透露出来,接着才反过来继续追问另一个问题:
「蝶依,妳的男朋友是不是每天都来接妳上下学的那个高中男孩?」
「就是他吗?我有看过他耶!他长得很帅,看起来很阳光,一定很会打球。」
「真的吗?蝶依长得这么漂亮,男朋友又那么帅,好好喔!我也想要有那么帅的男朋友。」
「我也是!」
班上同学将梅蝶依围在中央,以她为中心讨论着,大伙儿脸上不是兴奋,就是好奇。
总之她们对于梅蝶依这个年纪就交了男朋友,每个人都羡慕得不得了。
「妳们全都搞错了,那个高中男孩叫于书亚,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梅蝶依坐在座位上,托着香腮否认道。于书亚想当她的男朋友,别妄想了!
「他不是妳的男朋友?」同学哗然道。
「没错!!他不是。」
「那他为什么每天送妳上下学?」
「那是受他大哥之托。」她可是亲耳听见轩大哥交代书亚,一定要确实做到送她上下学的责任,否则书亚那么贪玩,他才不会浪费时间接送她。
「这么说妳没有男朋友喽?」
「我有男朋友。」梅蝶依肯定的回道,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可是妳刚刚才说那高中男孩不是妳的男朋友,那——」
「颜绿,妳是天下第一呆啊!蝶依的男朋友不是那个高中男孩,而是他的哥哥,对不对?蝶依。」
梅蝶依扬起笑容,不住地直点头。
「那为什么都没见到他来接妳放学?」颜绿还是听得很胡涂。
「他现在在当兵,不过再一个月,他就要光荣退伍了!」算一算,轩大哥也有好久没回来了,她好想念他呢!
「当兵?那不是很容易兵变吗?我看电视新闻常常报导,男生在当兵期间最容易兵变。蝶依,妳要小心一点,最好每天一通电话和他联络联络感情,不要让他忘了妳这个女朋友。」
「怡君说的没错!男朋友是妳的,妳要看管好。」
同学的话令梅蝶依的心里开始不安了起来,表面上她仍和同学开心地聊着,但桌子底下的两只手,却紧紧地绞在一起。
***
一回到家,梅蝶依立刻冲进房间,找到于书轩部队里的电话号码,不管此时此刻是否会打扰他的作息时间,她只想马上听到他的声音,还有要他亲口对她说,他没有忘记她。
电话很幸运地联络到于书轩本人,而一听见他的声音,梅蝶依随即激动地红起眼眶,跪坐在地板上,手抓着话筒,许久没有出声。
「小蝶儿,是妳吗?怎么不说话?」于书轩一猜就猜到是他心中最挂念的小女孩打来的电话。
但迟迟未听见她的声音,他开始觉得奇怪,遂又出声催促道:
「小蝶儿,妳不说话我要挂电话了。」
「啊!等一下啦!轩大哥。」
「果然是妳,妳不知道这是部队的电话吗?还打这种不出声的电话。有什么事我晚点打给妳。」
「不要,我现在想要听到你的声音。」她抓着话筒,纔着不要他断线。
「小蝶儿,有什么事我们晚一点再说,妳……」
「我不管!你有好久没回来,也不打电话给我,你……果然兵变了!同学说的没错,你们男生只要一当兵就变了!」梅蝶依尖叫着,她本来还不会这么不安,但听见于书轩在电话里头的声音是那么不耐烦,她几乎要相信同学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她的轩大哥真的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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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儿,妳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不喜欢我了!」
「我对妳的心……小蝶儿,我人在部队里,妳不要再胡闹,等我回去……」
「我不相信,我讨厌你!」梅蝶依不顾一切地挂断电话。她没忘记上星期他说要回来,结果连个人影也没见到,也许是他在外面交了别的女朋友,所以没回来。
这一刻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她年纪太小,所以轩大哥决定找个更成熟美丽的女人当他的女朋友。
同学都说她长得很漂亮,可漂亮有什么用,她还是会感到不安,同样会对自己的年纪没信心啊!
更何况从小到现在,她见过有不少女生倒追轩大哥,甚至缠着他不放,她不以为自己真能永远捉住他。
可是分手的时间也太快了,她都还没真正享受到当轩大哥女友的幸福滋味,就要被另一个女人取代了她的位置。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连电话都不该打,情愿继续当个傻女孩,永远被骗下去。
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梅蝶依将自己投进床褥里,闷声哭泣。
一切都毁了啦!
***
不知过了多久,当梅蝶依醒来,外面的天色已黑漆漆,可见她已昏睡有几个小时了。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有听到大姊在她的房门口提到于书亚来找她,但是她哭得眼痛、头痛、心痛,谁都不想见,就这样回绝了于书亚。
不知道是不是轩大哥要书亚过来看看她。刚才电话响了好几次,她连接的意愿也没有,也不知是谁打来的,反正不会是轩大哥,他现在一定不会想再理她了。
「也许轩大哥现在正在庆幸地摆脱了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呢!」
从床上坐起来,梅蝶依忽地被地上的阴影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她的阳台上好象站了个人。
她连忙跳起来,正想奔下床,身子却被突然冲向她的人给制服在床上。
「啊!大姊,救——」
「是我,妳看清楚。」于书轩俯在她上方,正一脸怒气地看着她。
「轩、轩大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因为太吃惊,梅蝶依几度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怎么会在这里?妳还好意思这么问我?」于书轩说得咬牙切齿,气自己为一个小女生牵肠挂肚也就算了,偏偏人家还弄不明白他对她的心意。
这些年他的苦心,真的是白费了!
「轩大哥,你在生气?」被甩了的人是她耶!他有什么好气的?
「没错!我是在生气。我在气一个小女孩,明明知道我人在部队没办法回来,还打电话去胡闹一番,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还敢挂我的电话,妳说我该不该生气?」他现在只想掐住她美丽的小脖子,或是好好打她一顿屁股。
「我才没有胡闹,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不安!同学都说你会兵变,我怎么能不担心?」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我如果会变心,早变心了,不会等到现在!妳小小年纪就算不会想,也该相信我。」
「我是相信你啊!」梅蝶依想也没想便回道,浑然忘了自己先前所说的气话。
只要一见到轩大哥,她就什么气也没了,也不再忐忑不安。现在有轩大哥在,她当然不会再胡思乱想。
「是吗?那么是谁之前说她不相信我、讨厌我,还把电话挂断的?」于书轩冷哼道。
「那是因为你在电话中表现得好不耐烦,我好怕同学说的话是真的,所以才会……」咬了咬唇,梅蝶依怯怯地停下了话语。
「所以妳宁愿相信同学的话,也不相信我了?」为此,于书轩简直是哭笑不得,所以说这小妮子就是教人无法放心。
「我没有。」
「那妳就不会打电话来质问我。」
「谁教你有好久一段时间没回来,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嘛!你根本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一回来就凶我,你不是我的轩大哥,他才没这么凶。」梅蝶依努了努嘴,一副控诉的表情。
「这段时间部队都在管制,妳以为我喜欢持在营区不回来啊?妳看妳把眼睛哭得这么红,像只小白兔,还好妳不爱吃红萝卜,不然就更像只小白兔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于书轩再有气,见到她这可爱的模样,他也气不上来。
「轩大哥,吻我。」梅蝶依把小小的脸蛋儿仰起,一副讨人怜爱的表情,尤其是那微嘟起的红唇,更令人垂涎。
见此状,于书轩几乎要把持不住男性本色的低头吻上她噘起的红唇。
但想到她年纪还这么小,他实在不适合在这时候侵犯她。
以着食指和拇指轻点在她唇上,于书轩假装没看见她脸红的样子,起身离开床铺,并远离她的魅力范围。
「轩大哥,我看电视上的演员都吻得好用力,为什么你的吻那么轻?」始终是闭着眼睛,梅蝶依丝毫不知于书轩并未真正吻她。
她的话却让于书轩的嘴角不住抽搐了起来。
***
「你要回去了?为什么这么快?」和于书轩并坐在阳台上,梅蝶依依偎在他的胸前,顿觉时间过得好快。
「我是请事假赶回来见妳,下一回不许再这么乱来了,我只剩一个月就退伍,妳希望我能顺利回来吧?」
「我知道了,轩大哥,对不起,都是我太幼稚……」
「别这么说,妳还小,小蝶儿,不必要急着赶上我的脚步,我会等妳。」他了解她心里的不安来自于他和她之间年龄的差距,而这何尝不也是他心中的隐忧?
但只要他们彼此相信对方,这些差距不会是他们之间的阻碍。
「轩大哥,你永远都不能和我分手哦!除非是我的错,否则你不能和我分手,不然我会很恨你。我很会记恨,你是知道的。」梅蝶依转过身,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小小年纪已懂得威胁。
因为她就是这么一个爱恨分明的女孩。
「傻瓜。」于书轩轻敲了她一下,轻斥道。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他可是看了她整整十年哪!
「我是说真的,轩大哥。」
「我知道,小蝶儿,我不会让妳有恨我的理由,妳放心。」他不作正面保证。
梅蝶依却将这番话视作他的承诺,笑得好是开心,频频在他颊上送上轻吻。
***
接下来的日子,梅蝶依的爱情和学业都一帆风顺,于书轩服完兵役后考上了大学,继续为学历打拼。
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两人的感情也越发亲密。
高中毕业,因为家里经济不允许,她放弃了继续考大学,就算于书轩执意要为她负担费用,她仍然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为此,她和于书轩冷战了很久,她负气不肯打电话和他和好,于书轩也不曾来过电话,让她的心情更是低落到了极点。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冷战这么久,以往就是她故意和他呕气,不到一天他也会立刻打通电话过来哄哄她,让她消气。
不像这一次,她等了这么多天,他就是连半通电话也没有。就算她拒绝他的好意,他有必要生这么久的气吗?
还说会好好宠她,原来都是说好听的,他再不来电,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可恶,阿轩,你再不打电话来,我真的不理你了!」将手中的抱枕丢出,梅蝶依跑到窗户前大声吼叫。
「妳舍得吗?蝶依。」梅茉情出现在房门口,笑笑的指出,手里端着两杯果汁。
「大姊,谁说我舍不得,现在有很多人在追我,如果阿轩不要我,我就去找别人。」梅蝶依正在气头上,气呼呼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蝶依。」梅茉情在门口朝她暗示的眨眨眼。
「我又没说错,我又不是没人追,不是非要那个臭老头不可!」梅蝶依没看见大姊的暗示,兀自说着气话。
「原来妳在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臭老头,嗯?」于书轩脸色阴沉的出现在梅茉情的后面。
「啊!」梅蝶依张大了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哼!」于书轩故意嗤哼一声,转身要走。
「啊!等一下,阿轩!」从惊见他的诧然中回神,梅蝶依这才奔向他,并拉著作势要走的于书轩,用力将他拉进房里。
梅茉情将手中的果汁放在一旁,临走前还体贴地为他们带上房门,表情是既好笑又无奈。
她已经端上两杯果汁提醒蝶依有客人了,她看不出她的暗示,可怪不了她这作姊姊的。
***
「阿轩,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妳不必重复,我听得很清楚。」于书轩一脸的阴郁难平。
这丫头居然因为负气,就表示要去找别的男人,他就是太宠她了,才把她宠得连这种话都可以拿来气死他。
「我怎么知道你会站在大姊后面,你要来之前也不知会一声。」害她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这怎么能怪她。
「如果我没有临时决定来见妳,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妳是这么看待我,臭老头,嗯?」为此他就可以掐死她。
臭老头,也只有她敢这么称呼他。
「没有啦!阿轩,那是我在说气话,你明明知道我就是这种个性,你不要生气了。」双手合十,梅蝶依可爱的脸上净是讨好的表情。
「是谁说她不是没有人追,她可以去找别人的?既然这样妳还会怕我生气吗?」
微挑高一眉,于书轩睨着她。
「我又不是在说真的,你不会连这种话也当真了吧。」她的表情有着难以置信,以往争风吃醋的一方总是她,虽然她有许多人在追求,但比起那些倒追他的女人,追求她的男孩子要好应付多了。
那些男生顶多是送送花、写写情书,最有诚意的就是在她家附近的巷口站岗,很少有更具体的行动。
但论支那些倒追于书轩的女人,那可得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了,她们一个比一个冶艳不说,个个倒追手段的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送花、情书、站岗,这些都是小case,那些女人为了追于书轩,会将自己的写真照片寄给他,更有人偷偷跑进他的住处,脱光光等着他回来临幸;还有太多太多的例子,她说也说不完,而每每一想到这个,她就一肚子的酸水,喝醋都喝饱了。
没想到今天角色对掉过来,于书轩居然也会吃味儿,梅蝶依这会儿连眼里都出现了笑意。
「妳看起来很开心?」
「没、没有,我怎么会很开心呢。」她抿紧唇线,努力不让笑容露出来。
「看我为妳吃醋,妳很开心?」
「没有啊!」她的嘴角抽动,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妳明明就有,好哇!妳愈来愈大胆了,看我如何惩罚妳。」于书轩说着,揽住她的腰,将她扑向床上,伸出魔爪。
不一会儿,房里响起了梅蝶依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紧接着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原本站在房门口,担心房内的两人会吵架的梅茉情,不敢在门外继续站下去,尴尬地掩住嫣红的脸颊,悄悄离开这甜蜜的小天地。
***
「妳真的不想考大学?」于书轩背倚着床头柜,将她圈在手臂里,再一次确认道。
梅蝶依点点头,咬了咬被吻肿的唇瓣,两只手把玩着他的手指。
「如果是考虑到学费问题,我去和妳爸爸谈,伯父他应该不会反对由我来支付妳的学费。」
「我是真的不想上大学。我们又要为这个问题一言不和了吗?」她不是上大学的料,再者家中有个酒鬼父亲,根本无法负担她的学费,而她也不想拿他的钱上大学。
其实她一直不敢告诉他,她的家境令她觉得自己匹配不上他优良的家世,她有预感,总有一天这之间的差距,绝对会是他们的阻碍。
所以她尽可能不去用到他的钱,在金钱上和他划分的很清楚。
「我尊重妳的决定,小蝶儿,但妳的工作由我来安排。」
梅蝶依直觉要开口反对,但被于书轩先一步的以手掌摀住她的唇,不让她有机会开口。
「这次妳得听我的,二选一,妳自己考虑考虑。」他的态度比她要强势。
尊重她的决定,是因为他宠她,但他绝不放心放她一人在外面工作。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嘟起嘴,很不服气。
「妳就不能让我放心的念完大学吗?妳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工作,妳不知道我会有多担心?」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没得商量,一是妳上大学,二是到我爸的公司上班。」
「我一个高中学历不可能在伯父的公司上班,阿轩,你不要让我闹笑话了。」
「当书亚的助理,这工作妳绝对可以胜任。」
「书亚的助理?」
她知道书亚在高中毕业后,就被叫进他父亲的公司受在职训练,想必现在的职位一定不得了!于家的第二接班人,职位的上升速度自然不能与其它人相比拟。
「他现在是业务经理,妳只要跟在他身边,可以学习到很多东西。妳放心,书亚不会让别人欺负妳。」于书轩对自己的弟弟颇有信心。
「说的这么好听,你就不怕书亚欺负我?」但这当然是不可能,谅书亚也没这个胆。
闻言,于书轩放声大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
「拜托,书亚不要被妳欺负就好了,从小到现在哪一次不是妳欺负他?」
「我哪有这么恶劣,是书亚自己每次都傻傻的上当好不好?不要怪到我头上。」梅蝶依不服气地抗议。
书亚每次会傻傻的上当,不也是因为心系于她?于书轩早看出弟弟的心意。
「啊!对了,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书亚,他现在有没有交女朋友了?」她记得书亚从小到大都是跟他们混在一起,好象没见过他追求哪一位女生。
现在都毕业两年了,该交到女朋友了吧?
「这一种事妳还是问本人吧。」于书轩以轻描淡写的语气回道。
「嘿!你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弟弟喔!」梅蝶依故意调侃。
「书亚已经能独当一面,不需要我替他操心了。哪像某个人到现在还要我替她操心。」他意有所指地瞅着她。
「你敢笑我!我就是要让你为我操心一辈子。」
「乐意之至,小蝶儿。」
两手敞开接住她习惯扑向他的身子,于书轩扬起笑容,唇慢慢地吻上她。
***
「妳是怎么回事?谁教妳管我的闲事?」于书亚在送梅蝶依回家的路上,表情微愠的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梅蝶依故意无辜地眨眨眼。
「妳不要给我装傻,我告诉妳,我不是交不到女朋友,不需要妳那么鸡婆替我介绍。」于书亚口气大了起来。
想到刚刚那种场面他就有气,原以为小蝶是真的有事找他,不料他到餐厅之后,才发现这根本是变相的相亲。
梅蝶依带了一大票女生,说什么大家都是好同事,偶尔也要聚聚,就这样把他给拉进座位里;然后一大票女生开始围着他,七嘴八舌的吵得他都快发疯了!
「你怎么说这种话?我是关心你耶!你自己想想看,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可我就是没见你交过女朋友,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梅蝶依侧着头打量他和于书轩有些神似的侧脸。
这两人毕竟是兄弟,于书轩俊逸儒雅,于书亚自然也十分出色,但就是不曾看他和任何女生交往过,这点真的很奇怪。
她不是不曾问过阿轩这个问题,但阿轩说什么书亚想交女朋友的时候就会交,要她不必费心烦恼这件事。
但基于她从小和书亚就是很要好的哥儿们,她怎么能自己幸福就好,却让书亚只身一人呢?所以她才想到可以为他介绍女朋友。
怎料到书亚根本一点面子也不给她,还没风度的拉着她直接离开。唉!看她明天怎么向那些同事解释才好。
好不容易花了半年的时间,和公司的同事处得很融洽,这下子大概都要毁在于书亚的手里了。
「我的事妳最好少管,妳只要管好妳自己和我大哥就行了。」于书亚口气更是暴躁。
他们恩爱就恩爱,何必管到他头上来?自从那一年大哥对他宣布他和小蝶是一对后,他就再也没有春天了,更不想再对任何人动心。他不想再经历那种心整个被掏空的痛楚,一次就够受了。
「书亚,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口气这么差?」当他的助理半年,她不是没注意到他变了很多。但人都会改变,所以她一直没放在心上。
书亚真的很不对劲,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妳少管我,小蝶,妳去担心我大哥吧!在他出国深造前,妳还是趁有时间去陪陪大哥吧!」
梅蝶依呆怔在原地,好半晌没有说话,许久她才对着他吼道:
「你骗人!阿轩要出国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阿轩不可能不告诉我,他不可能隐瞒我!」
「我怎么知道大哥为什么要隐瞒妳,这件事妳问我也没用。」于书亚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他一直以为她知道这件事的。
「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在骗我!」
「我骗妳干嘛?如果妳不相信,可以去质问大哥有没有这回事。」于书亚可不想白白遭受冤枉。
「我会去问他,我这就去问他!」
视线紧紧地追随着梅蝶依,于书亚目光复杂,他十分清楚自己并未忘记这个让他在意多年的女孩。
多希望她能是他所拥有。
***
「妳都知道了?是书亚告诉妳的?」于书轩见她跑得气都喘不过来,连忙将她拉进怀里,大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放开我,你不要碰我!」双手用力推开她,梅蝶依竭尽力气的大吼。
「小蝶儿,妳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我男朋友要出国,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如果不是书亚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愈说梅蝶依愈是气愤,眼泪就跟着冒上来。
「别哭,妳明知道我见不得妳掉眼泪。」所以他才想在最后一刻告诉她,就是怕面对眼前这磨人的一刻啊!
「你怕我哭,还不是让我哭得唏哩哗啦!你要出国的事居然还瞒着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你要这样对我?」
「我不想这么早告诉妳,就是担心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妳看看妳,才知道我要出国就哭成这样子,妳说我怎么告诉妳?」于书轩伸手替她抹去泪痕。
「我是被你气哭的!如果你早一些日子告诉我,我才不会这么生气。」
「妳的意思是妳只是在气我隐瞒妳要出国的事,而不是在为我即将和妳分开的事掉眼泪喽?」于书轩揪出她的语病,反过来质问她。
「我才不会为这种事掉眼泪。」梅蝶依努高下巴,就是想气气他,好为自己出一口气。
「是这样啊?原来只有我一个人会觉得舍不得,我的女朋友她根本不在乎我这一出国,非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回来和她团聚,原来如此。」于书轩搓着下巴,一副自作多情的感叹着。
「两、三年!你要去两、三年?我不要和你分开这么久!」一听见他要出国这么久,梅蝶依忘了还在和他呕气,整个人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
「小蝶儿,我保证最慢三年,我一定会回来。」轻触着她细致的脸颊,于书轩何尝愿意和她分开?
十多年来,他们一直不曾分开这么久,他心里的不舍不会比她少。
但这次的深造是必要的,身为于家的长子,他的责任本就比书亚要重上许多,将来必然要接掌家族事业的他,必须先充实自己的专业及能力,才有实力足以带领底下的部属,让他们心服口服。
「你一定非去不可?」她吸吸鼻子,眼里全是依恋。想开口要他为她留下来,又想到她不能这么自私,到口的话又硬是咽了回去。
「小蝶儿,为我坚强点,向我证明妳是真的长大了,可以勇敢的面对这件事。」
他实在不愿见到她脆弱的样子。
「你……好卑鄙,你这样要求我,让我连挽留你的机会也不能有,你要我怎么办?」两只手不停地捶打着他,梅蝶依把悲伤和不舍全化作力气,一一传送给他。
于书轩静静地拥着她,嘴唇不停地在她额际上留下轻吻,他多想将她揉进他的骨子里,他走到哪儿,她就跟着他到哪儿。
「你不可以忘了我!我警告你,一到国外看见女人向你搭讪,你要当作没看见;有女人给你照片,你要撕掉;还要把脱光光爬到你床上的女人轰出去!你不可以给别人机会,听到没有?」梅蝶依一面叮咛,一面在他唇上依依难舍的轻触着。
这小小的接触岂能满足于书轩满腔的不舍之情?只见他从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吼,抱着她便往床上倒去,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轩,要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梅蝶依搂紧他的脖子低喃道。
以往即使他们之间再亲密,他也从不越过最后一道防线。她不是没见过好几次他都放下只着内衣裤的她,呼吸急促地冲进浴室冲冷水澡。
她知道他是顾及她的年纪,所以不想这么早就占有她纯真的身体,但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了解性事,也希望把自己在这一刻给她最爱的男人。
「我知道,妳这里长大了不少。」手掌抚上她的胸口,于书轩低哑的响应她的话。
闻言,梅蝶依顿时臊红了脸,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而于书轩接下来的举动,更令她连呼吸都忘了,仅能不时地喘息着,在他一记比一记热情的攻势下,不能自已的娇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