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依依泪水溃堤,那时不管遭受到什么困境,她都没在人前掉一滴泪,但现在……她真的觉得对不起易嵩。
她的命是他救了,她却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平时易嵩总是吊儿郎当的笑着,但现在……他的笑容敛了起来,一双剑眉紧蹙,柔和的眼神也透出肃杀之气。
「这不关妳的事,妳不用自责。」
他安慰雷依依,将哭泣的她搂入怀中。
「可是我……她会不会有事?」看着易嵩凝重的表情,她猜测着,「还是你早知道有人要对她不利?」
「我知道是谁,芷菱很安全,我相信他不会伤害她的。」他拿出手机,等着接电话。
果然,没两分钟电话就响起了,「易嵩,想不想听她的声音?」出声的人是姚谦。
「你应该知道她在我的手上吧?」
「放开我,不要拉着我,会痛!你死人啊!我叫你不要拉我,你是听不懂吗……」
电话那头传来芷菱赤爬爬的声音,易嵩放心的笑了。看来她很好!仍是非常有元气。
「我听到了。」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要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
易嵩看了雷依依一眼,他不会把她交出去的。
「你知道该怎么做。」姚谦用着肯定句说着。
「姚谦,如果我不照做又如何?」
「别逼我让你帮她收尸,依依在你那里吧?让我和她说话。」他命令着。
「找妳的。」他将手机拿给雷依依,「姚谦。」
「姚谦?」雷依依倒抽了口寒气,接过手机,「放过芷菱,姚谦。」
「可以,妳来换她!我向妳保证,我绝不会伤害她。」姚谦承诺道。
「好,我去换她。」
「很好。」姚谦切断通话。
易嵩摇着头将手机收回,「不行,依依,我不会让妳去那里的。至于芷菱,我会再想其它办法。」
「易嵩,你也知道除非他愿意放人,否则芷菱根本不可能回得来。」雷依依苦笑着。
就像那时候一样,要不是他将她赶了出去,她根本不可能出得了他的城堡。
「办法应该是有,我再想想。」他有些慌了,这种滋味十分不好受,她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他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你不用再考虑了,就算你能保护我一时,也无法保护我一辈子,不是吗?而且就如同你所说的,有些事情还是得解决吧!」她也休息够了,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姚谦了。「芷菱她本来不必承受这些的,要不是我的话……易嵩,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得到他,带我去吧!」雷依依坚定的道。
易嵩定定的看着她,既然她做出了选择,那他也只有顺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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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你可以放她走了吧!」雷依依看着姚谦,眼神满是恨意。
「当然,妳来了,我还留她做什么!」姚谦一挥手,要人放了芷菱,「依依,过来这里。」他向她招手,而她也缓缓的走向他。
「姚谦,你的手段我一向不怎么欣赏。」易嵩搂着芷菱说道,「我救过你,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
他的眼神扫向四周,姚谦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西装的平头男子,这两人应该是他的保镖吧?
姚谦的城堡守卫森严,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
「我欠你的,我总有一天会还。」姚谦搂住雷依依的腰。
太好了!他的琉璃娃娃又重回到他的手中,少了她,他的心就有了缺憾。
「那你欠我的呢?」雷依依发出凄冷的笑,「怎么还?」
「依依,我知道妳怨我、恨我,我……」姚谦的话还没说话,便被雷依依给打断。
「我是怨你、恨你没错,所以你用命来偿吧!」
意外的,她手上竟然握了把利刃,瞬间亮晃晃的刀于刺入姚谦的腹部,染红了衣服。
「啊……」芷菱尖叫着,用手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依依……」易嵩将芷菱的头按入自己胸前,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总裁!」两名保镖立刻掏枪抵着雷依依。
「让……他们走。」姚谦忍着腹部的疼痛说着,颤抖的手抚上雷依依的手。
「如果我的命可以偿还我所做的一切,那妳就取走吧!」他将她握刀的手更加用力的压向自己。
「啊--」雷依依惊叫着,退了几步,「为什么?」她大哭着,为何没有快意的感觉,有的只是心痛?
她的心痛,她恨他啊……恨哪!
「不--」她瘫软在地。「怎么会这样?」
到底哪个环节错了,他们之间是个错误啊!
「我开车送姚谦到医院,芷菱,妳留下来照顾依依。」易嵩和一旁的两人扶起姚谦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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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依依和姚谦不会怎么样吧?」想到刚才在姚谦家中发生的那一幕,芷菱不禁打着哆嗦,没想到雷依依竟是这么恨姚谦。
「他们应该没事的。」
易嵩拿了杯熟红茶给芷菱,在送姚谦到医院之后,他便将她带回来了,而雷依依与姚谦之后如何,他也不晓得,他唯一知道的是--雷依依短期之内应该不会联络他吧!
「真的吗?」她睁大了杏眼问道,「不过依依好笨,为什么要留在那里?这是一个可以摆脱姚谦的好机会,她应该要乘这个机会离开才是。」如果是她的话,绝对会这么做。
「她不会走的,她会留下来照顾姚谦。」
「屁……他有什么好的,那种禽兽不如的男人,倒不如看着他慢慢流血而亡还惬意一些。」
屁?他还没听她说过这么粗俗的话,她顶多说过「不爽」两个宇而已。
「妳很讨厌他?」
「谁?姚谦吗?脑子坏了才会喜欢他好吗?他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她的脖子依稀还有那种被紧束的感觉,让人喘不气来,她可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我记得妳以前挺欣赏他的。」他大乐,不过没将心事写在脸上,「甚至还抓着我问一些姚谦的事。」
「你这是在取笑我吗?我不能看走眼吗?」
才刚觉得他这个人还有一点可取之处,现在又让她气得牙痒痒的,敢情他是她的天敌,生下来就是要气她的?
「可以、可以,我知道妳有近视,还不轻。」他握着她的手,「像我和妳这么近,妳看得清我吗?」他想起雷依依所说的话。
「你--」
他的手好烫、好烫,不仅握烫了她的手,也烧红了她的心。
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又打算故计重施吗?
她现在对病毒的抵抗力已经降低了,她很容易生病的。
「你放手啦、放手!」
她拍着他的手,但是他却怎么都不放。
「放手?我紧抓住妳,妳都可能会跑了,更何况是放手?」他指的是她的心。
「我哪有跑,被你抓得这么紧,我根本跑不掉好不好。」她怒瞪着他。
好吧!她承认之前有想过要跳槽的事,不过那毕竟都过去了,况且他条件开得这么好,她怎么舍得走啊!
走?
这个一闪而过的字眼让她的心茫然了。
她想留不想走……该死的!
她真的不想他们的关系变了调,他是她的老板、她的上司、她的衣食父母,她不希望这关系有所改变,不想让自己成为可能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之一。
是啊!她不想成为那些女人其中的一个,她的爱、她的喜欢,只给同样爱她、喜欢她的男人,她要的是对等的、唯一的,而不是三千佳丽里的其中一个。
她是自私的,她承认,她不想去爱一个博爱的男人,那太辛苦了。
爱?
她好想哭、好想哭,她竟然会对易嵩用了这个字眼,这太浪费了啊!而且她根本不想爱他、不想喜欢他啊!
她要的是唯一,这是他不能给的。
瞬间,她似乎看透了一切,也看透了自己的心。
在他严密的监控之下,她无处可逃,在他肆无忌惮的侵略之下,她的盾……只会轻易被瓦解成为片片。
真可悲,她还是守不住,她的心还是遗落了。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第一眼吗?还是最近……
现在再计较这些似乎也没有意义了,总之她的心就是遗落了,再怎么找也找不回、唤不回了。
「芷菱,妳怎么了?」她看起来有些奇怪,不像从前的她。
依她的脾气,应该会指着他臭骂一顿,但她却没有。
「如果我爱你,你会爱我吗?」她茫然的问。
「会。」
虽然不晓得她为何这么问,不过这是他企盼已久的,易嵩想也不想的就点头。
「会?」
呵!说得这么干脆,似乎连经过大脑思考都没有,他的「会」指的是--会爱她就像爱其它女人一样吗?太过分了。
「为什么?」
「这不需要原因吧!」
「是啊!是不需要任何原因,就像你爱别人一样,这样我不要。」她拒绝了,不对等的爱,她拒绝付出,也拒绝他的进入。
「我没有说我爱妳就像爱其它女人一样!芷菱,请妳不要断章取义好吗?」他有些生气。
他守了她这么多年,得不到回报也是他自找的,但是他不要被误解,不要自己被糟蹋。
「够了、够了,请不要再戏弄、再诱惑我了,我不是可以让你玩玩的女人,我要的是一份真感情。」她甩开了他的手,「如果你不能付出百分之百的爱,就请你连那百分之五十都收回,我不要!」
「芷菱……」她的反应他有些高兴,这代表他终于有了代价吗?不过,他也有些焦急,「我给妳的绝对是全部,绝不是分割的。」
「是吗?」这是他最擅长的一套吧!「我很难相信。」她转过身,「很抱歉,我无法完成你的托付,找到你的初恋情人,所以我决定辞职,什么都不要了。」
是啊!她都忘了他还有一个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
「妳是认为我没办法给妳全部的爱吗?我可以的!」他低吼着,第一次显露真性情。
「我说了,我很难相信,爱……要给,很简单!要收回……难如登天。」
若不是这样,依依也不会这么苦,她知道她是爱姚谦的,如果不爱就不苦了。
「谢谢你这几年来的照顾。」
她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再下去……她会尸骨无存!
「妳要辞职?妳可以不用这样。」那他就无法每天见到她了,「没有妳,谁来帮我处理那些杂务、过滤那些扰人的电话,妳该知道妳对我的重要性。」
过滤电话?处理杂务?姚谦说得对,或许她是真的有那么一点能力,不过这些芝麻蒜皮的事,每个人都可以做好吗?她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而且,他的话也让她有些伤心,如果他爱她,她以后应该就不会有机会再为他过滤那些莺莺燕燕的电话不是吗?
所以,她还是后宫的女人之一。
浑然不察自己说错话了,易嵩只是急着想留住芷菱,却将她逼得更远!
「能力比我好的人多的是,我占这个位置也太久了。」她挥手离去。
「为什么?!」
易嵩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发泄似的一拳袭向玻璃桌面。
玻璃有了裂痕,同时也染上些许鲜红的颜色。
「为什么会这样?我爱妳啊!我的初恋情人就是妳,我费心找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他无法承受这些,是因为风筝的线放长了,所以才会难以控制吗?
他错了,也许一找到她他就得抓牢,不让她高飞才是。
守着她又如何?她根本不会眷恋他的臂膀,他所有的付出全都成空了。
「哈哈……」
他笑得疯狂、笑得心碎。
「易嵩,这么多年的努力,你换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啊!」他自问着,「我不是非妳不可啊!」
习惯早餐吃三明治的人,对于汉堡可以接受吗?他自己也很难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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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菱,妳发什么神经啊?竟然辞职不干了?!」陈父嚷着。
听到女儿辞职,他差点疯掉,她要再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啊?而且他们家的旅馆又经营不善。
「芷菱,妳回去求求妳老板,就说妳错了,只要让妳回去,薪水被扣个一千块也没关系。」
「我不回去!」她坚决的说道,那里荆棘密布,她现在还能带颗满是伤痕的心回来,再回去可能就……支离破碎。
「芷菱,我们两个都还得靠妳养咧!」陈母也不能接受这件事。
「你们这么会花钱,我怎么也养不起啦!」芷菱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请你们将那一百万还给我,我要拿去还人家。」
「还妳?不可能。」只进不出是他们陈家的家规。
「那是我们老板的,我这样算是挪用公款耶!如果你们两个不想看我去吃免费的牢饭,就赶快还给我吧!」这么说,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贪财了吧?女儿再怎么样也比得过那区区一百万吧!
「啊?妳挪用公款……妳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不过,那张支票上明明就是写妳的名字。」陈父有些怀疑。
「我们老板开给我,让我用我的名义去捐给慈善团体,不过却被我A走了,这样行下行?」
「妳这样不行。」陈母摇摇头。
「既然不行的话就快把钱还给我。」
「不过挪用公款的罪应该不重,妳关也关不了几年,妳还是去坐卒吧!」
「什么--」芷菱扬高了音调,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这么没良心,「我和一百万谁比较重要?」
「一百万!」陈氏夫妇异口同声道。
「你们……」她手指着她的双亲,最后气极的收回手,「算了、算了,不还就算了。」竟然爱钱到这种地步,也太可耻了一点,「反正我就是不回去,我会重新找个工作。」
「重新找工作?妳以为现在的工作这么好找吗?」
「啊!我想到了,爸,你那里不是缺人吗?不然我给你请好了,薪水就两万,我以前薪资的一半,这么便宜卖给你不错吧?老爸,这样你还有赚,以这么便宜的薪水请到我这种人材。」
「妳的提议不错,好吧!就每天三百元请妳来上班。」
「三百?你坑人啊?」真是吃人不吐骨,先前还答应她一小时一百五十,虽然到最后她半毛也没拿到,但是最起码听起来也爽。
「爸……」
「芷菱,妳要知道,我们家绝对不允许有人吃闲饭、当米虫,最少也得有点建树什么的,妳就来我这里上班吧!」
是啊!在这个将钱看得比小孩还重的家里,不赚钱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好。」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再为自己争取什么福利,只有点头答应。
「我累了,进去睡了。」
如果真得拿出一百万来赔偿易嵩,那她就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出来付算了,反正她爸妈也不会给。
她走入房间,砰的一声用力甩上门,可见她对这势利二人组真的是不爽到极点了。
「老公啊!这样好吗?挪用公款要被关的耶!钱再赚就有了啊!还是将那一百万给芷菱去还给公司吧!」陈母还是有点良心的,她不忍心让女儿去吃牢饭。
「拿什么!」陈父不悦的说道。
「妳女儿妳自己不知道吗?她的私房钱多的是好不好,私底下不知道存了多少……她自己会想办法的,我们不用管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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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了几声之后,陈父才拉开嗓门。
「谁啊?」
他打开门,外头站着的是位看起来十分贵气的贵妇人,以及一位穿著休闲服的男仕。
「妳是……有什么事吗?」
原本依照他的个性,一定劈头给人一顿骂,因为来人打扰了他的午觉,但……贵妇人手指戴的那颗钻石,闪得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有钱人!这三个字立即闪入他脑中,他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他的态度变得十分客套,几近恭维的地步。
「请问妳来这里是想找谁?」
易母开口道:「你一定就是亲家公了对吧?芷菱的父亲。」
「亲家公……」陈父不解,不过对方应该没有认错人,只是他根本不晓得女儿何时嫁人了。「呃,我们里面谈好了,请进、请进。」
易母手中拿了个限量的手工珠包走入陈家的客厅,「芷菱在吗?我想和她谈谈。」
「她去上班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虽然我不晓得我什么时候多了妳这个亲家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亲家母!」陈父涎着笑脸。
易母客气的道:「是这样的,他们小俩口吵架了,我想来劝劝芷菱。」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就不太好了……等芷菱回来,我一定会好好说她一顿,年轻人嘛!偶尔吵个几句是正常的啦!像我和我太太结婚二十多年了,还不是这么吵……」
「是啊!亲家公,你说得有理。」易母笑着,「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好亲家,对不对啊?」她问着没开口说半句话的丈夫,「你是怎么搞的,你是不会说句话吗?」
「我们没和易嵩说一声就跑来,这不太好吧!」易父从一开始就反对直接来找芷菱。
「什么叫不太好?要等儿子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易母不悦的说道,「他自小身体就不好,好不容易现在变得这么勇健,弄个不好万一倒下去的话,后果你要负责吗?」她训自己的老公就像在训儿子一样。
「起码我们要尊重易嵩啊!」
「易嵩是个男人,他怎么好意思来找芷菱啊!当然是要我们做父母的出面啊!真不晓得你是个商人脑袋怎么这么死。」
突然,一阵开门声,「怎么了?有客人啊?」
芷菱习惯性的将包包放在沙发上,一瞧见来人,愣了下,「老董事长、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来看妳的呀!妳上次不是说要到我家摸个八圈吗?怎么一直没来?」瘦小的易母不晓得哪来的力气,将芷菱硬是拖到身旁坐下。「这妳得好好解释、解释。」
「夫……伯母,我想有些事我还是和你们坦白吧!」她抱歉的看着易家两老,「我不是易嵩的女朋友,我是他找来凑数的。」
「凑数?」她不解,「可以说得再清楚一点吗?」
「呃,就是……不过我希望你们听完之后能原谅总经理。」她还是习惯称易嵩为总经理。
看到他们同意点头之后,她才将她与易嵩之间的事全都说出来,但他们的反应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们先是讶异,然后大笑,彷佛听到本世纪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伯父、伯母?你们不生气吗?」听到儿子想图谋家产,他们竟然不生气,这令她想不通。
「不,很抱歉,我只是觉得好笑,对不对啊?老公!」易母拍拍易父的肩。
「好笑?!」
她那么认真,他们却当成笑话来看,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好笑吗?」她一定要知道答案。
「芷菱,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易嵩要这么跟妳说,不过……那些全都是他骗妳的。」易母深吸了口气,才勉强止住笑意。
「如果他要图谋他老爸的财产,那我们还高兴一些,他与他哥哥啊!对自家的公司完全没半点兴趣,至于他公司的财务也没什么问题。」
「会计师每个月都会叫人送财务报表给我们看,他的公司从成立到现在,除了刚开始末上轨道之前有亏过一点,向他老爸借了一点钱,不过那也连本带利的还清了。」
她喝了口陈父倒来的茶,「他给两分利,利息挺高的!如果他真的缺钱,我很欢迎他再来向他老爸拿。」
两分利?这是高利贷的行情吧!「你们的意思是我被骗了?可以告诉我他人呢?死了没?!」
「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到底清醒了没。」易母无所谓的说道,易嵩绕这么大圈子,为的也是想把芷菱留在身旁,这种事局外人看得很清楚。
「在他的住处吗?」
「是的。」
「请原谅我的离席,我得去和易嵩好好的谈谈,算一下我们之间的帐。」语毕,她立即站起身,原本她还在想要怎么还他一百万,现在别说是一百万了,他连半毛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