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走的。」但她不能走。
萨德低吼一声,下一秒便将她紧搂入怀,回到屋内。
她一接触到他的体温,脸上那层勉强装出的薄冰面具,霎时瓦解融化。
她搂着他的颈子,崩溃地痛哭出声,把她的心酸委屈及内疚全都流进他的胸膛里。
「我们之间就维持到你订婚前为止。」她边哭边说道。
「谁许妳擅自决定的。」他的指尖陷入她的肩膀,怒目如火地狠瞪着她。「不许!」
「难道你想要我现在就走吗?」她仰起泪涟涟的小脸,双唇甚至还在颤抖。
「可恶。」意识到将会失去她,他威仪脸孔失去镇定。他紧咬着牙关,眼色神态全都忿然得像是想撕裂全世界。
她抚住他僵硬面颊,感受到掌心下他的怒气有多张狂。
「爱我。」她轻声地说道。
「这算什么?给我甜头好让妳自己可以轻易脱身?」他咆哮出声,恨不得将她抓起来用力摇晃。
「我不是你的谁,你明知我可以说走就走。」这话,她说得嘴里发苦。于是,搂住他的颈子,在他唇间低喃着:「爱我。」
「明知道要离开,妳不该把自己给我。」他愈吼火气愈大。
「难道你想我把自己给别的男人……」
「不许!」他狂乱的吻揉碎了她的话。
「那就爱我。」她把手贴在他的胸口,坚定地说道。
「妳确定?」他瞇起眸,定定锁住她的眼。
他们之前自然有许多次意乱情迷时刻,只是她每次一躺到床上,就会紧张到脸色发白。他虽然想要她想到快被yu\望烧成灰烬,但他不想在她紧张的状况下,增加她的痛楚。所以总是强忍yu\望之苦,只敢在每回的亲热时都增加一些试探,增加彼此亲密程度。
好不容易,她现在已经能在他的指尖下达到高潮,并躺在他怀里放松地睡去了。可他却万万想不到,她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提出爱她的要求。
「我确定。」她搂住他的颈子,舌尖怯怯地抚过他的唇。萨德低咆一声,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那张雪白大床。知道他是不可能放手让她离开的。章蓉蓉紧紧偎着他,知道这段关系的难度又增加了。原本就是初学者险走高空绳索了,现在还得在限制时间内走完全程。
她该怎么办?
当章蓉蓉在他的抚触之下,拱身娇喘出声时,身心的煎熬与不曾经历过的强烈快感,让她决定什么也不想,只沈浸在他放肆的爱恋里,让激情火焰焚去她一切的思考。
至少,这一刻的她,是被萨德深深眷爱的女人啊。
第4章(1)
萨德站在白色大床边,看着卷在丝白被单里睡得正熟的小女人。她强迫他在宴会前小睡片刻,说这样才有精神,结果自己却睡得比他还沉。他微笑地抚过她丝缎般及腰长发,舍不得移开目光。
三个月前,他和她有了亲密关系,他以为应当不会再更眷恋她了。毕竟对他而言,以往的所有人事物在得到的那一刻时,情绪便达到了最高点。但这一次的情况却是大不相同。
他对这个小家伙更加放不了手。
他贪恋着她天使般笑容及纯净眼眸望着他的专一,每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先看到她。
除了认真地学习阿拉伯语和种花植草外,她在家向来没什么事。除了努尔美偶尔会过来和她说话之外,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生活重心就只有他。对他而言,他心目中的好妻子形象是她,而不是那个家世显赫,即将回国接掌电子公司执行长的准未婚妻沙宾娜。
他已经请人在家为蓉蓉增盖一座有着冷暖空调的园圃,届时她想种多少花草,都可以随心所欲。
至于她说要在他订婚前离开一事,他当然没打算让她如意。一个月前,他就开始不用保险套,也许她还来不及离开之前,就已经怀孕了。那她就得永久留在他身边了……
萨德强迫自己离开去梳洗、更衣。再回到床边时,大掌却依然蛊惑似地滑过她的雪肩。
她敏感地轻颤了下,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方向窝去。
他俯身以唇在她肌肤上滑动着,双手也随之抚过她柔软似水的曲线。
她的肌肤丝缎般完美地让他爱不释手,他可以贪恋地抚着她的肌肤,直到她在他指间因为yu\望不得满足而拱身以对。
「啊……」章蓉蓉弓起身子,在他指尖抚弄之下发出一声娇吟。他低笑一声,覆住她的唇,他的小天使被他宠成小恶魔了。想到今早她坐在他身上,长发披肩,如夜樱般清艳惑人姿态,他的yu\望又不禁因她而蠢动。
他不允许自己有弱点,但她毫无疑问地就是他的弱点。只是,他不介意让大家知道她的存在,因为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她的宠爱。
他的唇落在她唇间,吻的力道稍重,正好唤醒她回应他。
章蓉蓉揽住他的颈子,水眸半睁地嘤咛了一声。
「该起来准备了,晚上还有宴会,没忘记吧。」他坐在床边,手背轻拂过她的脸颊。
「萨德……」她喃喃唤他的名字,神志还不清醒地啾着他。
那娇憨模样太可人,引得萨德再次低头吻住睡美人的唇,直到她气喘吁吁地完全清醒为止。
「今天,我家族的人都会到。我母亲,还有我父亲的其它三个妻子。」他说。
「那……你的未婚妻呢?」她悬着一颗心问道。
「她在英国,下个月才会回国。」办理他们的婚事。
章蓉蓉望着他今天一身阿拉伯白袍,外覆金线编绣薄帛外衣的气宇不几模样。每次当他穿上正式服装时,她就觉得两人之间有如天壤之别,即便他几乎是什么事情都无保留地对她倾诉。
他说他父亲十年前去世之后,他身为长子自然继承了大权。事实上,他的两个异母弟弟,一个不成气候、一个年纪太小,他父亲还特别在遗嘱里吩咐若萨德不能担此大任,便要将集团大位交予董事会选出的人选。
偏偏他的弟弟认为这是萨德为了独揽权力而迷惑了父亲,处处与他作对,兄弟间原不热络的亲情,自然更加淡漠。
而她呢?好几次都想开口告诉萨德关于珊米的事,可是乌尤尔却三番两次地派努尔美来警告她,并不停地说着萨德近来的行踪,要她知道他对萨德亦是瞭若指掌。她怎么还敢轻举妄动呢?
「萨德……我……不该出席晚宴的……」她拥被坐起,宽松棉质睡衣滑落一边,露出牛奶般白誓肌肤。
他没接话,低头用下颚抚摩着她的裸肤。
她身子微颤,因为痒而轻笑着,却捧起他的脸,教训孩子似地说道:「别闹了。我在跟你谈正经事。」
「我父亲有四个妻子,妳无需担心别人怎么看妳。」他说。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们,你还没结婚,身边却先带着我。」她轻叹了口气,顺着他的手势,偎入他的怀里。
他抚着她的发丝,坚定地说道:「妳是我的女人,这件事不会改变。」他让她出席这场家人都会出席的晚宴,所要传达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章蓉蓉蹙着柳眉,却没再反驳他。
他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她还不清楚这一点吗?
「帮我戴头巾。」他拿起搁在床头柜的头巾放到她手里。
章蓉蓉高跪于床间,要他弯下身来,好让她先替他戴上帽子,再为他披上白色头巾,最后才帮他系上黑色头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