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必要做那种事,我有能力可以一举解决虎啸门。」他不想让她去涉险,所以并不赞成她的提议。
「我也知道苍狼门绝对有那个能力,不过我不想要那么劳师动众……正你就相信我的能力嘛,我要让你知道,女人其实也是很厉害的。」她拍褚政阳的胸膛说道。
「我从来就不认为女人不行。」
「是噢……」她拉长了声调,「不过我怎么每次都觉得你看女人的神情,就像是在看次等动物一样。」
「那是你的错觉。」
「不,绝对不可能是错觉。」她真的是那样觉得的,真的。
此时的钟佳鸳就这么偎在褚政阳的怀里,现在她才知道他的胸膛是这么的温暖……
嗯嗯……真的是好温暖、好舒服,要不是有正事要办的话,她说不定一下子就睡着了。
「别忘了我也是女人生的。」
咦……对啊,他这句话就说对了!褚政阳也是女人生的啊,他母亲是女人,所以他应该不会歧视女人才是。「你该不会还认为我母亲也是次等动物吧?」
「嘿嘿……」她觉得自己尴尬极了,「没有啦,我承认刚才真的是我失言,不过我一定要向你证明我的能力。」
「那没什么好证明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能力本来就很强,还是我一点能力都没有,会搞砸所有的事?」
褚政阳不语,只是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啜了口。
「喂……说嘛、说嘛……」她不停的摇着他的身体,「快说嘛……这我来说很重要耶!」
「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那是因为我们在乎的事情不一样啊,拜托你、求求你嘛……」她都表现得这么卑微了,他竟然还如此的无动于衷。
「我说过那对我来说无关紧要。」而且他向来就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既然认为无关紧要的话,又怎么可能多废口舌呢?
「哼!讨厌鬼……」他的个性怎么这么恶劣啊,而她也太没用了,就喜欢这么恶劣的他……难不成她这个人「呷重味」,有那种被虐的倾向吗?
哇……不会吧?一想到自己可能有那种倾向,她就忍不住头皮开始麻。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咦……」这么神,他会读心术不成?!竟然知道她在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
「你的脸上有写。」他淡淡的说道。
「有写?」虽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伸手摸了自己的脸,有吗?写在哪里啊!
「笨蛋!」
「你骂我?」她不可思议的扬高了声音,「你竟然骂我笨蛋,你这个怎么这么坏啊!」她气得捶了捶他,「身为一个大女人的主张者,我不能容许仰侮辱我。」
「别太介意。」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眼神中充满着温柔。
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啊……先是把她气得「扎扎跳」,然后再用一句「别太介意」就想粉饰太平,难道他这样就可以安抚她心里头那股愤怒的情绪了吗?
真的是太过分了!
「一句别太介意就够了吗?」
「你想如何?」
「向我道歉。」最起码也要有一句对不起,这样才说得过去啊!她心里头是早就原谅褚政阳了没错,不过她的耳朵也要听一些好话嘛。
「道歉?」他蹙起了那双浓密的剑眉,「我不习惯和人道歉。」
「不过你必须那么做,而且我坚持你一定要这么做。」他如果赖皮不向她道歉的话,她就不理他了。
再理他的话,她钟佳鸳就是猪头一个。
「也许我可以做一些更好的事,来抚平你心里头的不快。」说完,褚政阳的手抚着她的脸,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眼神充满了戏谑,而他的吻也邪恶至极,但是她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的唇舌不停的在她唇上吸吮,并且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交缠。
钟佳鸳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给吻得头昏脑胀,什么都无法思考,直至他停下为止。
「原谅我了吗?」他看着她那副呆呆的模样问道。
钟佳鸳傻乎乎的点点头,她还会意不过来他到底要她原谅什么,但是在他火热的眼神注视之下,她还是点了头。
「呵呵……」他轻笑了数声。
他的笑声让钟佳鸳由天堂掉到地狱里头,她……她……她竟然又这么简单的上当了!
如果这里有一根梁柱的话,相信她……她一定会狠狠地撞梁自尽。
「我是猪头、我是猪头。」她喃喃自语着。
「你说什么?」他应该没有听错吧。
「我说--」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说道,「我是个大猪头!」
「你真的很特别。」
「为什么?」他为什么又突如其来的冒出这句话,难不成他是真心想夸奖她吗?
一想到她也有值得「苍狼门」的门主称赞的地方,她一颗心几乎都要飘上天堂去了。
「很少人愿意直接的承认自己是猪头,而你却这么做了……既然这样,你不是很特别吗?」
「我、我……」原来他又在损她了,他这个人真是恶劣透顶了。
「如何?」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
在得到褚政阳的同意之后,钟佳鸳再度的与那名老妇人做交涉。
不过褚政阳的点头是有但书的,她得接受他派人暗中保护她,而且她得担保自己的性命安全才行。
虽然不认同他的做法,不过却没有她说「不」的余地。
钟佳鸳一走出褚政阳所住的大宅子,就看到那名老妇人着急的站在大树后头,一看就知道在等她了。
见她出现,鬼婆婆很快的便迎了上去。
「你是怎么搞的啊?不是说好每隔三天就要回报我吗?怎么上次回去之后,就像是消失了啊,难不成你想拿了我的钱就跑掉吗?」
她又急又气,当约定好的第三天钟佳鸳没有出现时,她简直快要急疯了,幸亏南啸虎还给了她一次机会,否则她现在根本就无法在这里和她说话。
她可能已经被灌成水泥桶,直接丢到太平洋里头。
「哎呀,老婆婆你不要这么生气嘛!」她安抚着她,「我们要在这里说话吗?其实我也记得和你约定的时间到了,会两个星期没出现不是我拿了你的钱想落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也对。」她说的没错,要是存心躲着她的话,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们到上次的那间咖啡屋去谈吧!」
「嗯。」她点点头,跟着鬼婆婆走着,鬼婆婆走在前方,而她则是走在后面。
趁鬼婆婆不注意之时,她还转头做了个暗号。
「小芬,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出现了?」两个星期不见,她还是那副拙样,一看就知道不用她做任何的提防。
「是啊……老婆婆你不问,我都还要说呢!」她又开始不客气的点了五六块蛋糕及一杯咖啡,「最近不知道怎地,宅子里头的戒备十分的森严呢!甚至于连我们这些打工赚学费的人,要进出宅子都还得经过身份确认,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在看到她最爱的黑森林蛋糕送上来之时,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甚至吃得满嘴都是巧克力。
鬼婆婆嫌恶的看着她的吃相,真是个乡下人!
「不过怎么会戒备森严呢?」难不成苍狼门的人早已发现了他们虎啸门的企图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得尽快的禀报门主让他知道。
「不晓得耶……不过我听管家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星期日的重大活动。」
「什么重大活动?」鬼婆婆急急的问道。
「老婆婆你是怎么了啊?这个重大活动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啊,你不用这么在意的。」
「不是啊……呵呵……说不定我可以想办法和我老伴就这么进去,那屋子里头的黄金就是我们的了。」
「原来如此啊!」她傻呆呆的笑着,「老婆婆你还真聪明。」
「那你有没有带守卫轮班表出来啊?」
「这当然有啊!」她从包包里头拿出了几张纸,「虽然之前我失约没来见你,不过我可都有做功课呢。」钟佳鸳将纸放在桌上,「这几张是守卫轮班表,而这一张则是地图。」
「为什么不一样?」鬼婆婆不解的问道。
「本来就不一样了啊,而且每隔两三天就会更动一次,这是我观察的结果!老婆婆啊,若你想趁这个星期六进来这间屋子的话,那就是要用这张轮班表再加上这张地图。」
「谢谢你,对了小芬,你还没有告诉我,星期日有什么重大的活动啊!」
「听说好像是……东部门的长老钟雄最近身体不适,想提早退位。」当然,这也是和褚政阳他们套好的,毕竟,她父亲现在身体硬朗,她说这种话可算是大不敬呢!
「奇怪……」说到这里她的手搔了搔头,一副又愚又蠢的样子,「东部门是什么东西啊……」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捂住了嘴,「完了、完了……」
「怎么了啊?」
「管家再三的警告过我,东部门的长老交接可是最高的机密耶,要我不能泄露给别人知道。」她担忧的看了鬼婆婆一眼,「你不会告诉别人吧?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的话,那我就完了啊!」
「这怎么会呢?」鬼婆婆给了钟佳鸳安心的笑容,「我像是那种人吗?这件事就只有你知我知而已,绝对不会有其他的人知道的。」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个是要给你的。」鬼婆婆从提袋里头拿出了一支手机,「这是我们上次约定好的。」
「谢谢你。」当钟佳鸳看到那支手机之时,双眼亮了起来,「这不就是我要的那支吗?」
「是啊!」
「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对了……我们的会面就到今天为止,之后你再也不用出来见我了。」看到她那副喜滋滋的模样,鬼婆婆在心里头暗自的嘲弄,贪图一点小利可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就这样子吗?这么简单我就可以得到这么好的东西,这真的是令人太不可思议了。」
「我说话一向算话。」
*****
「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有那个表情的。」她揶揄的说道,却看到褚政阳始终寒着一张脸。
「我很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里的路我可是走过千百遍了,我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迷路呢?」
「不是那个问题。」她是真的不懂吗?他可是一直担心她会出事,而她竟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是将他的担心当成多余的是吗?
「不然呢?喂喂.....」看到他脸色又变了,她连忙出声,「你不是向我保证过了,不再摆一张阎王脸给我看吗?」
「没事就好了。」从她一出门,他就开始担心到现在。
「原本就没事了,就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在猜那个老太婆一定等不及要将这件事告诉南啸虎了。」
「嗯哼……」他牵着钟佳鸳的手走上楼。
「做什么、做什么啦.....」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啊,他怎么就拉着她往楼上走去了。
「快放开我!」她不停的拍着褚政阳的手,但还是被他带入了他的房间里头。「喂……大白天的,你该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吧?」
「我想抱你。」
「大白天的……」
「白天、夜晚有什么差别吗?」对他来说,想抱她就是想抱她,绝对不会因为是白天就有所影响。
「不要啦!」她不要、不要、不要……
「为什么?」
「现在是白天。」
「你除了这个理由之外,还有其他的吗?」他关上了房门。
「没有。」她小声的说道,「可是白天我们可以做很多事啊,不一定要做那种几乎都是在晚上才做的事。」她急急的说道。
拜托,他们不是住在什么亚马逊河流域,她之前看一些报章杂志,上头有介绍亚马逊河流域的人民,因为没电的关系,所以总是天色一暗就早早就寝了,小朋友也生了一大堆,平均一人都生了十来个。
她真的不想这样子,大白天就急急忙忙的上床去「休息」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那又有什么差别吗?」
「有、当然有。」对她来说可是有很大的差别。
褚政阳笑了几声,没对她的话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径自脱下自己的衣服。
*****
南啸虎率领着虎啸门的成员及鬼婆婆,一同进入了褚政阳的住处。
鬼婆婆手中拿着钟佳鸳给她的地图、守卫轮班表和监视摄影机的配置图不停的对照着,「门主,果然那个丫头给我们的这些全都是正确的。」她笑嘻嘻的说道,脸上的皱纹因为她太过夸张的笑容而皱成了一团。
「鬼婆婆,你不觉得这太过于简单了吗?就算是东部门长老的交接,也该有几个人守卫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乎都是空荡荡的。」毕竟是一门之主,他的想法就与鬼婆婆的有很大的出入。
「门主,也许他们都在忙呢?」
「嗯……」南啸虎思考了一下,他阴险狡猾的笑容消失了,眯起子双眼看着鬼婆婆。
他的眼神令鬼婆婆看的全身发毛,「门……门主……」
「走,快走!」他立即下了命令。
「为……为什么……」鬼婆婆还是不懂。
「你真的太笨了,也许那个丫头是苍狼门的人,她是在帮苍狼门做事,不是什么钟点女佣,你可能被骗了。」他厉声的说道。
「怎么有可能呢?」鬼婆婆想起了钟佳鸳的样子,「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
「你活了五六十年都白活了是不是?!她肯定是装的……你从进到褚政阳的住处到现在,你有看到什么东部长交接吗?我们中计了。」没想到褚政阳会使出这一招,让他太措手不及了。
「退!」
他一声令下,所有虎啸门的成员全都转向,朝门口退去,但是才刚走到主屋外头,就看到许多的警察及苍狼门的弟兄在等着他们。
「南啸虎,你还是弃械投降吧!我们以非法持有枪械及涉及许多宗毒品贩卖、杀人、人口买卖的罪名逮捕你。」为首的警察说道。
「门……门主……」鬼婆婆看到站在褚政阳身旁的钟佳鸳之时,两腿都发软了。
「南啸虎,你有权保持缄默,等你的律师来。」欧耿赐笑笑的调侃着。
「你……你……」鬼婆婆的手指着钟佳鸳,「小芬……」她的脸不停的抽搐。
「老婆婆,你错了!我不叫小芬,我叫钟佳鸳,是东部长长老的独生女。」
听到她的话之后,鬼婆婆立即口吐白沫晕倒。
「褚政阳,你狠。」南啸虎自知不敌,率先丢下了手中的手枪。
「你可以找我报仇,只要你能活着走出监狱的话。」褚政阳冷冷的说道。
「唷唷……政阳,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嘛,他的罪行可是罄竹难书呢......看他现在这种糟老头的样子,差不多是四五十岁,他那些罪名若是成立的话,不判死刑也会关个四五十年。总之就是有可能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头待了啦,这样他怎么可能会找你报仇呢?」钟佳鸳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你啊……就是平日太作恶多端了。」她从口袋里头拿出了鬼婆婆给她的IMode手机,「喏……这个还给你们,我只是和那个老婆婆开开玩笑而已,又不是买不起!」她将手机丢向了南啸虎。
「全都跟我走。」一大票的警察将所有的人全都押了出去,留在现场的只剩一名长官及苍狼门的人。
「真的是很感谢你们提供这么多资料,要不是苍狼门的话,这些案子可能还很难破案。」
之前发生过的许多宗命案,他们早就将矛头指向南啸虎的虎啸门,不过因为缺乏有利的证据,所以行动才会一再的受挫。
「哎呀呀……警察大人,你别说这么客气的话嘛,我们可都是善良的老百姓耶、做的是正当生意,能够和警察合作也是我们的荣幸啊!」钟佳鸳嚷着。
「总而言之,谢谢褚先生及欧先生。」
「哪儿的话。」钟佳鸳发现从头到尾警官都没有看她一眼,这一点让她有点气愤,她好像是在自弹自唱一样。
「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再通知我们,若是我们做得到的,自当竭尽所能的完成。」褚政阳伸出了手,而警官也伸手握住了褚政阳的手。
可恶、可恶,他们一群男人真的是太可恶了……这一次的事件最大的功臣是她耶,要不是她的话,他们几个能顺利的抓到南啸虎一帮人吗?他们怎么可以漠视她的功劳呢?
钟佳鸳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没什么气质的瞪着眼前的几个人。
「喂、喂……」她真的忍不住了,「功臣可是我耶,你这个警察怎么没有向我道谢啊……」亏她昨天就想了一堆台辞,准备今天好好的大肆演说一番。
「你是在等人赞美你、感激你是不是?」欧耿赐真的觉得太好笑了,钟雄的女儿太特别了。
「最起码得让我听到几句好话啊,你们不能就这样把我当成隐形人一样,你们这样真的是太过分了。」
「钟小姐……」
「脾气不要这么大。」褚政阳安抚着她,「我有准备谢礼给你,你等一下就会看到了。」
「真的吗?」
一听到有「谢礼」,钟佳鸳的表情又完全不一样了,原来人家可是有心要感谢她,只是她过于心急了些。
是啊、是啊……人家他们早就都准备好了嘛!「那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误会你们了。」原来是自个儿心眼太小了啊。
「你真的很笨。」欧耿赐忍不住的说道。
「啊?」
他为什么骂她笨啊,她最气别人眨低她的智商了,她抬起了腿,用力的想踹欧耿赐,但是却被他轻易的闪过了。
「我可是好意才和你这么说,你竟然还对我动手动脚,你这个叫狗咬吕洞宾,可别说我没有警告你。」笨女孩,像她这个样子何时被他大哥给卖了,都不知道。
褚政阳给了欧耿赐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太多话。
「喂喂喂……你们几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快说!快说……」
「有人暗示我不能多话,我只能用隐形胶布封住我的嘴巴。」
她将视线转向了褚政阳,「喂,你--快说!」她讨厌这种感觉、非常的讨厌。
「谢礼你之后就会看到,别这么心急。」褚政阳给了她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