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叫南茜过来?爵爷更衣。”鲁夫令道。
“谁说让他走的?”伊杰对鲁夫大吼:“你走,他留下来!”
“是的,爵爷。”鲁夫默默退出房外。
赵清莲不安地站在床边。
“过来!”伊杰低喊了句。
赵清莲靠近伊杰身前。
“?我更衣,我好热……好热……”该死,为什么他这么热?全身如火在焚烧!
伊杰伏在她身上沉沉睡去……赵清莲在许久过后,才推开他,欲翻身下床──“不准走!”伊杰立即?开醉意朦胧的双眼,阻止她离去。
“求求您,放我走!”漆黑的瞳闪烁着惹人爱怜的?光。
伊杰心头一震,被她这一双小鹿般的乞求瞳眸迅速勾起狂欲。
“不!瞧,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徐徐摩弄着她的大腿内侧。
“不……”赵清莲满脸惊惶。
英俊的醉?撇开一抹狎笑。“噢,是的,我要再来一次,直到你完全平息我的火焰,小宝贝!”语毕,他再次分开她的腿,感受她紧紧的吸附住他下体的?烈快意。
随着他一下下的深猛抽送,赵清莲的痛楚已渐渐麻木,她咬住下唇,承受他一波波的撞击……“爵爷,您饶了我,求求您……”赵清莲口中不住地叫喊。
可她这一叫,在无形中竟成了另一种催情剂,让伊杰的欲火再次推至失控的地步,他咬着牙,喉间发出深沉的低喘,发狂般地在她身上驰骋。
当一切平静之后,赵清莲体力已透尽,陷入沉睡与昏迷的状态,一动也不动地伏在床上。
伊杰体内的燥火渐渐退去,他低头在她肩上轻轻一吻,随着她倦极而眠。
睡梦中,清莲还做着梦,口里断断缓缓地低喊:“不要……爵爷……求求您住手……”
一张俏脸上不自觉地再度溢下珠?。?天亮之前,赵清莲醒了。悄悄地,她挪动疲累的身躯,双足无声的着地。
回头瞧一眼床上沉睡的男人,心揪了下,迅速穿回男儿装扮的衣裤,再将一头长发藏入布帽中,然后离开。
回到下人房,赵清莲呆坐在椅子上,如一尊泥塑。
原是?逃婚才阴错阳差地来到英国,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这么毁在这个外国人手里……往后,她该如何自处?在她如此败坏赵家门风之后,她该以何种?面再见爹娘?
此时天色微蒙蒙地亮了,赵清莲心中已有?定──收拾包袱之后,她选择离开!
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她悄悄来到城堡外围的小木门,平时这是个送菜的出入口,现在,她打算用来逃走。
刚打开木门,身后便传来鲁夫的声音:“在你逃走之前,先想清楚,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里?”
赵清莲回头,清秀的容颜透着悲凄。“我只是想回家,错了吗?”黑漆的大眼一瞬不瞬地凝住管家。
“回家?无错,只是现在你是爵爷的财?,想回家探望须经得爵爷授意。”他?非无情之人,只是身?大总管他不能开了先例,否则往后如何管治这些不人?
蓦地,赵清莲落下?来,一颗颗都是无声的珠?……鲁夫看在眼底,起了恻隐之心。“别伤心了,爵爷绝非不通人情之人,倘若你表现不错,可以向爵爷争取回家的机会,也许爵爷会还你自由之身。”
赵清莲瞧住鲁夫。
“其实爵爷已经答应一年之后还我自由。”
“那你?何要逃?”鲁夫诧异。
她怎能将昨夜之事告诉他呢?
见赵清莲半晌无语,鲁夫再次开口:“这一次你私下?逃,我就当作没看见不予追究,但是记住,千万别有下一次,明白吗?”
赵清莲点点头。
“那么还不快以为爵爷准备早餐?我听查德说爵爷昨晚喝醉了,别忘了泡杯醒酒的茶。”鲁夫嘱咐着。
“是!”赵清莲拎着包袱缓缓的往回走。
看来,她一时是走不成了!
爵爷会认出她吗?万一他记起她该怎生是好?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伊杰一睡醒来,头疼欲裂。真该怪自己喝了曼蒂的鹿血酒,谁知道酒中除了添加鹿血之外,还加了什么鬼东西?他大概是被斐文男爵气疯了才会如此大意,幸亏昨夜独睡,没留下曼蒂是正确之举!
才掀开被单,伊杰就被床单上触目的血?所慑。天杀的!这血是怎么来的,他?没有受伤啊!
他拚命想记起昨夜发生的事,可是为什么也想不起来。该死,他的头比刚才醒时还痛!
蓦地,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赵清莲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端着丰盛的早餐来到他房里。
“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他薄怒地问,两道浓眉紧紧地纠结。
唯一想起的是下马车之后是由清莲扶他回寝房,其余的事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等等!他的脑海似乎掠过一张女人的脸……难道,昨夜晚上曼蒂还是留下?
不可能!曼蒂早已非处子之身,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赵清莲经他一问,差点震翻托盘。他……瞧出来了吗?
“我不明白爵爷指的是什么事?”她?自镇定地回问,?且将手上的托盘摆上桌。
“这血?是怎么来的?”蓝眸淩厉地落在赵清莲脸上。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昨晚是谁送我回房的?”
“是我。”赵清莲将餐具一一摆妥。
“那么我回房之后做了些什么?”
“您喝醉了,躺下就睡!”赵清莲半垂着眼,不敢迎视那一双锐利的蓝眸。
她不能让他知道昨晚他是如何狂暴的?要了她,她宁愿将这些蚀心之痛永埋心底。
“放下那些该死的刀叉,抬头看着我!”伊杰暴吼。
赵清莲睁大一双黑幽的瞳,瞧住了他。
“昨夜是不是有什么女人进我的房?”他沉声问道。
“我不清楚,清莲服侍爵爷睡下后就离开。”她?迫自己迎视他那一双冷冽的眼。
经过昨夜,她才明白在这份优雅的表相下,这个男人有多么的残酷与危险!
伊杰拧起眉,难道在清莲离开之后有女人到他房里,而且还是个处女?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伊杰来到他面前。
“清莲不敢欺骗爵爷!”黑瞳对住伊杰那一双精睿的蓝眸,透着微微的慌,他看穿她的谎言了吗?
蓝眸在赵清莲脸上逡巡了一会儿,终于有了回应:“我就相信你一次,清莲,千万别尝试骗我,否则……”他顿了下,脸上勾起残忍的笑。“我会把你卖给斐文,明白吗?”
“不,爵爷,请您不要……”
“怕吗?那么你此刻是否想起什么事忘了对我说?”他逼近赵清莲微微苍白的小脸。
赵清莲沉默了会儿。“没有。”
“你可别后悔!”
“清莲不会后悔!”
伊杰注意到她扭紧衣角的双手。“好,你下去吧!叫南茜过来收拾床单。”他不动声色地开口。
“是的,爵爷。”赵清莲松了口气,退出房外。
这一关算是过了,她想。
伊杰盯住赵清莲离去的纤细身影,忍不住拧起眉。究竟,昨夜发生什么事?
床单上的血渍再次跃入眼底。该死的!为什么他一点也记不起来?
蓦地,他低咒一声,一拳打在桌上──他发誓要找出那片血渍的主人!?鲁夫可以明显的感觉出爵爷近来发怒的次数较以往?多,至于是什么原因所致,?没有人知道。
也许……清莲那小子会知道!
鲁夫来到产房。“清莲,爵爷要你泡一壶冰玫瑰茶,送到城堡后头的广场去。”
“是的,总管。”
鲁夫站在产房里,没有离开。
“总管还有什么吩咐吗?”赵清莲问。
“爵爷近来都是由你伺候,也许你知道爵爷脾气不好的原因。”
“呃……回总管的话,清莲对此一无所知。”其实她知道爵爷是因为遍寻不着那一夜与他交欢的女子,因此才会暴跳如雷!
“是吗?”鲁夫瞧他一眼。“快把茶送去,爵爷正等着!”
片刻之后,赵清莲端着冰玫瑰茶与点心来到广场边。
阳光下,伊杰正骑在一匹黑马身上,努力地想将这匹美丽至极的野马驯服。
汗水濡湿他的薄衫,几撮淩乱的发丝贴在额角,令他看来别有另一番不羁的魅力。赵清莲瞧住他,竟失神了起来……“该死的!快闪开!”伊杰狂吼。
待赵清莲意识到黑马直朝她而来时,已经太迟了!黑马迅速将她撂倒,在马蹄要落在她身上之前,伊杰用劲扯动辔头,硬生生地改变黑马的方向,马蹄以毫米之差由她身边疾掠而去。
马夫查德看得目瞪口呆……那小子差点就死在马蹄之下,是爵爷救了那小子一命!
“还楞在那边做什么?快过来绑住这畜牲!”伊杰急坏地下令,?迅速跃下马背来到赵清莲身边。
老天!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会不会已经……不知?何,伊杰竟有一种哀伤的愤怒,该死的!
不过是个下人罢了,为什么让他肝胆俱裂,几乎有种想杀人的感觉?
然后,他在赵清莲身边跪了下来,以微硬的语气开口唤了声:“清莲……”
没有反应!
他索性将赵清莲扶起,抱在胸前。“该死的,你给我醒过来!”愤怒的语调里有微不可辨的感情。
一如奇?般,赵清莲缓缓的睁开眼,“爵爷……”
心头那份狂喜的滋味是伊杰这辈子没有尝过的!
“你真该死,为什么不小心一点!”他薄怒地道。
“我……我对不起……”瞧着眼前这一张深刻的英俊脸庞,赵清莲的心突然揪得紧紧的……她怎能告诉他,她是为了他才失神的呢!
“对不起?这样就为了吗?”望着清莲那一双无邪的黑瞳,他的一颗心又升起那份莫名的燥热。
“爵爷要如何才能消气?”她问,一张小脸因肩上的痛楚而微冒冷汗。
没有让马给踹死,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
“如果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呢?”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惊心,到底这是戏语还是真心,一时间,连他自己也茫然了。
赵清莲瞧住他,又想起自己的身份,郁郁回答:“我不能!”终有一天,她是要走的!
伊杰眸光一沉,薄怒地道:“这世间没有我留不住的人,你也一样,清莲!”盘据在眸底的,是?烈的占有欲。
该死!什么时候他堂堂卡莱尔伯爵要求个下人留下来,简直荒谬!
但见赵清莲那一双水漾的漆黑瞳眸,他的怒气渐渐转化?另一种渴望。在赵清莲还来不及抗拒时,伊杰炽热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这一吻仿佛打开一扇禁忌之门,当两人还未由魔魅的蛊惑中醒来,?已震惊了身旁所有的仆从。
查德与另外两名马僮们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口,而匆匆赶来的总管鲁夫则怔怔地站在一旁,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首先回复理智的是清莲,她挣扎地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要……爵爷……”苍白的小脸上染着红晕。
伊杰怔了下,咒了声:“天杀的!”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在?目睽睽之下吻了男仆。
“我没事了。”赵清莲挣扎地站起身。“我再去端杯玫瑰茶过来。”她拾起地上的托盘,边收拾边说着,不敢再多瞧他一眼。
“不必了!”伊杰恶气地低吼出口。
“那么清莲退下了。”她缓缓地沿着广场边的长廊走着,终于消失在转角的阴暗处。
“该死!”伊杰抽出腰间的长鞭,狠狠地甩向地上,抽了几鞭。
“爵爷……还驯不驯马?”查德小声的开口。
伊杰双眼紧眯了起来。“当然要继续!”
查德与马僮们立刻拉过马。“爵爷请上马。”
每一个人都识趣地不提及刚才那一档子事。但人的眼神是很奇妙的,当心中有所存疑之时,无论如何,总会透着点端倪。
“滚!全都给我滚开!”伊杰气愤地大吼,其实在他心底最气恼的人是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也痴恋起男人?真是该死!
很快的,所有的马夫及仆从都退了下去。
可是,不开口?不代表没意见,很快的,伊列斯堡开始暗暗流传着卡莱尔伯爵喜欢男人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