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偏偏要你,看你怎么逃!”语毕,曼蒂往赵清莲身上压了过去。
她就不信这个小子真能坐怀不乱!
赵清莲一惊,连忙甩开她,两人开始在房里追逐,拉扯。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低醇的嗓音响起,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
“爵爷……”赵清莲怔怔地喊了句。
曼蒂反应快,立即放声大哭起来。“伊杰,清莲他企图非礼我……”她双手掩胸,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伊杰闻言,挑眉道:“清莲真的非礼你?”俊?带着三分冷淡的讥诮。
“你还没看出来吗?衣服都让他给扯开了呀……”曼蒂哭道。
“你怎么说,清莲?”蓝眸落在赵清莲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端倪,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为什么他还要这么问?是存心为难吗?
“您该知道清莲不会做这种事。”她小声的回答。
“我该知道?”伊杰走近她,勾起她的小脸。“你是要我帮你?”蓝眸盯住她,眼底燃着他一贯冷酷优雅的本质。“你相信我吗?”
赵清莲凝视他冷酷的俊?,沈缓的开口:“爵爷,无论我信不信您,清莲这一条命是握在您手心里的。”这是她身?奴隶的悲哀!
蓝眸微微眯了起来,半晌,他眼神一变,一手扯下赵清莲头上的布帽,让一头长发直泻而下……“你看清楚了没,曼蒂?”伊杰冷冷地盯住蔓蒂怔愕的脸。
“我……我……我……”
“清莲和你一样,都是女人。”他顿了下,又接口:“现在,你还坚持你身上的衣裳是清莲扯开的,不是你自己扯开的?”蓝眸淩厉地对上曼蒂。
“伊杰,你别误会,一切只是玩笑,你别当……”曼蒂慌乱的辩解。
“你勾引我的下人,还要我别当真?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由得你胡说八道?”他一步步逼向曼蒂。“还不快拉起衣裳!”俊?上一片阴霾。
曼蒂惊惶地扣上胸前的珍珠扣。
“由现在起,我宣布与你解除婚约!”伊杰冷酷的开口。
“不……不要,伊杰,你听我说……”
“什么都别说,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他打开房门,示意她出去。
曼蒂收起?,恶狠狠地瞪了赵清莲一眼,然后倨傲的离开。
她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这一笔帐,她一定会讨回!
伊杰在曼蒂离开之后用力甩上房门。
“该死!”他低咒了一句。
“爵爷,别生气。”赵清莲走近他,满脸歉然地开口:“都是我不好,害您与曼蒂小姐失和。”
伊杰看着她云发披散的柔美模样,怒意在一瞬间?消云散。
“那么,你想怎么补偿我?”他一手将她揽入怀里。
“清莲愿意做牛做马!”她的命是他救回的,这一生她都必须回报。
伊杰的俊?泛起一抹诡笑。“我不要你做牛做马,毕竟那些都是畜牲。”
赵清莲瞧住他,有些迷惑,她一向猜不透他心思。
“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一年之后,即使我放你自由,你都不许离开伊列斯堡。”蓝眸目不转睛地对牢她。
“原来爵爷从来没打算让我走,对不对?”黑瞳亮晶晶的,如夜之星辰。她是单纯了点,可?不笨,在他眼底,她早看见了独占,她知道他根本不会放她走!
“你很聪明,小莲。”他在她的额心印下了一吻。“答应吗?”低沉的语气再度因欲望而粗哑。他知道怀中的女子再次牵动他的欲望,以及他所未察觉的心!
赵清莲点点头。“我愿意永远留在爵爷身边。”这是她最真的期望。
而他呢?
会不会有朝一日,他也会爱她,如同她对他这般殷切?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很傻,自己不过是个女奴呀!
只要他有一点点在乎她就为了。
“那么永远、永远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语毕,他低头吻上她粉嫩的唇瓣,双手熟练地除下她身上的衣衫。
赵清莲微微抗拒。“爵爷,现在是大白天哪……”她抬起头,满脸红晕。
“白天又如何?我一向随心所欲。”他凝视她柔美的清丽容颜,徐徐地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将她抱向床榻……?
转眼之间,英格兰又到深秋,落叶洒了一地。
这一早,赵清莲围着南茜送的织巾,准备到产房弄点早餐给伊杰。
其实这里的人们早餐一向吃得简单,即使是伊杰也不过是几片面包外加点奶油熏肉以及热茶。
以往在京里,早膳除了要粥面齐备之外,手磨豆浆以及烧饼、糕点更是缺一不可,往往一顿吃下来还剩了大半,下人们忙得是人仰马翻。
可是,赵清莲十分想念那份热闹劲儿……蓦地,一个念头掠过她脑海,紧跟着,她踩着急切的步伐奔向产房。
南茜见了清莲,靦腆地把一早备妥的餐点交到她手里。
“不,南茜,今天不吃这个,我想?爵爷做点不一样的。”
在南茜的疑惑下,赵清莲着手做出一道道她连见都没见过的餐点。
望着清莲细致的手法与愉悦的神情,蓦然间,南茜似有所顿悟。
“好了!”赵清莲开心地瞧着桌上的餐点。虽然比起京里尚有不足,可是这一道四色粥以及烙饼做得还算道地,香味四溢,引人垂涎!
南茜望着赵清莲,笑了起来。“能?心爱的人做早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赵清莲怔了下,瞧着南茜支吾道:“我……”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同样身?女人,我可以明白你的想法。”南茜眼底有了然之色。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的?”赵清莲吃惊地问。
“就是刚才你做菜的时候。”
“我……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吗?”赵清莲紧张地左瞧右瞧。
“不必看了,你?装得很好。”
“那你……”
“是神情,”南茜接口又道:“你脸上那种幸福的神情不是一般仆役或是?师该有的,这辈子,我只在我母亲脸上见过这样满足的神情。”
“你……”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我想,这个秘密爵爷一定早知道了,对吧?”否则爵爷堂堂一个英伟的男子,怎么被传有断袖之癖呢?
赵清莲哑口无言。
“有句话说了也许会伤你的心,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你,爵爷有皇室血统,你和他天差地远,永远不会有结果,你明白吗?”
南茜从小在堡里长大,她知道爵爷从来不是一个会?女人动情的男子,更不会娶一个门户不当的女子?妻!
“我明白的,南茜!”
赵清莲?抑下心底的酸楚,挤出一抹微笑。
“那就好,快端去吧!爵爷正等着呢!”
赵清莲点点头,端着银质托盘步出产房。
南茜叹了口气,在炉里添了柴火,她知道世事一向是做的比说的难!
但愿,清莲不要受伤太深才好……?
穿过长廊,赵清莲看见廊外飘起细雨,忽然间,她的眼眶红了起来,她将托盘搁在地上,缩在墙角里哭了起来。
过了很久,她心绪渐平,转身要取托盘,可一回头?怔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爵爷!?”她低声叫了句,为什么他在这里?
“哭完了?”他淡淡地问。
赵清莲抹抹?,点点头。“清莲这就把早点送到爵爷房里。”她弯身端起地上的银质托盘。
“不必了,就在这里吃吧!”蓝眸望向廊外,落在远处。
赵清莲正在犹疑问,伊杰已来到走廊石栏上,背倚着廊柱坐了下来。“端来吧!”他简短地下令。
赵清莲捧上托盘,打开覆盖的银形圆罩。
“这是什么?”蓝眸凝在托盘上。
“回爵爷,这是以前我在家乡的早点,想请爵爷尝尝,很好吃的。”她扯开一抹极浅的笑。
伊杰拿起汤匙吃了一口粥,“好吃!”他又吃了一口。
赵清莲见他喜欢,心里十分安慰。
“坐下来一起吃吧!”他忽然开口。
“可是……”她是下人哪!
“叫你坐就坐!”他眉头微皱,口气略微不悦。
赵清莲低着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这时,廊外的雨势逐渐加大。
“吃吧!”他拿起烙饼放到她手里。
赵清莲瞧他一眼,低头默默吃起来。
“你很想家?”他突然开口问。
赵清莲点点头。
伊杰沉默了会儿,开口:“这一道餐点叫什么,很好吃。”
“这是四色粥!”
“你的家乡菜口味不错,也许有机会我该去见识一番。”他深凝她一眼,然后吃了一块烙饼。
两人坐在廊下,在雨中默默相对……“爵爷,雨大了,您还是回房用餐吧!”
“急什么呢?”他不在乎地回道,视?落在远方。
瞧着他刀削般的英俊侧脸,赵清莲真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
在这阴雨的深秋里,她的心?一点也不觉得冷……也许到老的时候,她仍会记得有这么一天,两人静静地在雨中共进早餐的这一刻。
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忘!?数日之后,伊杰和其他贵族受王上之邀到山里狩猎。
此番行程约莫要花上三、五天,因此赵清莲暂时回到产房帮忙工作。
傍晚的时候,赵清莲结束工作准备回房休息。
由产房到伊杰的寝室必须经过一道长廊,赵清莲在经过幽暗处时,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捂住嘴,扯进一旁的小型会客室。
赵清莲瞪大眼,极力挣扎,一颗心似要由胸口跳出。
“不许叫了,否则一刀杀了你,明白吗?”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传进赵清莲耳里。
赵清莲点点头,然后在电光石火间想起这道男性嗓音是属于查德……马夫查德!
老天!他这是在做什么?
查德放开赵清莲,将她按在丝绒椅上。
“你……”
“闭嘴!”查德恶声恶气地低吼。
“别吓坏了爵爷的心肝,查德。”曼蒂由角落的帏幕后走出,一身翠绿的丝绒礼服不因天寒而有改变,一贯的露出她大半的雪白胸脯。
查德涎着笑回答:“是、是,你说什么都行!”他一双眼贪婪地盯着曼蒂,像只不安好心的黄鼠狼。
曼蒂越过他来到赵清莲面前。“吓到了没?”甜美的微笑里包藏着恶毒。
赵清莲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的不善。“爵爷说过不准你再进入伊列斯堡!”
“不准我来?”曼蒂狂笑起来。“你呢?凭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下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来是吗?告诉你,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为了你害我当不成伯爵夫人,所以,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贱丫头!”美丽的脸因恨意而变得狰狞。
“你快走,我不会告诉爵爷你来过!”
“赶我走?你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吗?要走一起走!查德,带她走!”
查德立即取来绳索将赵清莲身子捆住,然后扛在肩头。
“你想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赵清莲拚命的扭动挣扎。
“捂住她的嘴!”曼蒂下令。
查德立即在赵清莲的嘴塞进布团。
“我告诉你,今晚我要把你卖到妓院!”曼蒂恶毒地狞笑。
赵清莲心头大骇,?苦苦挣不开查德有力的钳制。
两人趁着日暮悄悄溜出小会客厅,直朝马?方向而去。
就在查德备妥马车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枪响。
两人心头一惊,连忙回头,在十步之外看见手持枪铳的鲁夫。
“放下清莲!”鲁夫沈缓的开口,稍早他经过长廊之时听见曼蒂的笑声,因此取枪一路尾随,果然让他看见全身被捆的清莲!
“死老头,你别管,你不也很讨厌清莲吗?何必错过这次可以赶走这个讨厌鬼的机会呢?”查德开口。
“我喜不喜欢清莲与你无关,但是我绝不容许有人在伊列斯堡里?非作歹!”鲁夫面无表情的注视两人,眸光瞥过跪坐在泥地上的赵清莲。
曼蒂对查德使了个眼色,查德立即挥起腰上的皮鞭欲甩向鲁夫。
砰!这时,第二颗子弹适时划过查德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该死!”查德捂住脸咒道,待在堡里三年,他从来不知鲁夫是一个枪法奇准的人,真是可恨!
“现在,闭上你的嘴乖乖滚出伊列斯堡,否则下一颗子弹会射中哪里,我可不敢保证。”鲁夫依旧面无表情。
查德见情?不妙,只有忿忿地往外走。
“还有你,曼蒂小姐!”鲁夫的枪口向堡外指了指。
“哼!算你狠!”曼蒂拉起裙摆,倨傲地离开。
查德见状,立即靠向曼蒂。
“滚开!不要碰我!”曼蒂朝他吼道。
查德恼羞成怒,用力给了曼蒂一巴掌。“婊子!”语毕,他转身就走。
曼蒂气得尖叫不已。
鲁夫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二话不说,来到赵清莲面前取出她口里的布团。
“谢谢。”赵清莲挣扎着站起来。
鲁夫看着她,上前为她解开身上的绳索。“不必谢我,我只是不希望伊列斯堡的女仆被卖到妓院那种地方。”他依旧是面无表情。
赵清莲微微一怔,“您知道了?”
“在英格兰,女孩要有女孩的样子。”鲁夫回答。
赵清莲悄然无语。其实她又何尝喜欢这一身男儿打扮?
“走吧!我希望在爵爷回来之前,你能离开这里。”鲁夫凝视着她,第一次真正的仔细注视这个女孩。
她十分清秀,五官精致,身材纤巧……亏他到现在才看清她是女人!
“可是,我答应过爵爷要留下来。”她心中有不舍。
“爵爷从来没对女人认真过,即使将来娶妻也必须娶皇室贵族。”
他的暗示已经?明显了!
赵清莲明白自己?不是足以匹配伯爵的人选,更不敢痴心求他爱怜一世。
“好,我走。”她黯然地开口。
“现在天色已晚,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明天一早我送你到码头,安排你回到你的国家。”
“谢谢您。”
鲁夫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她是个好女孩,他也明白这一点!
只是,她不该来到这里,更不该喜欢上爵爷。鲁夫在心底悄悄地叹息……夜风吹过枝丫,发出沙沙的声响,赵清莲感觉心底好冷好冷……?
三天之后,伊杰在深夜里回到伊列斯堡。
“小莲、小莲!”他进房之后便开始低喊。
等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见伊人出现。
“小莲!”他索性大吼了一声。
相连的房门依旧毫无动静。伊杰薄怒地打开小门,?吃惊的发现小房间里根本没有人!
天!她到哪里去了?
“鲁夫!”他气冲冲地来到大房。
鲁夫早料到如此,已等在一旁。“爵爷先别发怒,我有事?告。”
“说!”伊杰不耐地在丝绒椅上坐下来。
鲁夫便一五一十将三天之前发生的事一一?明。
伊杰怒眯起眼。“曼蒂真的这么做?”
“是的,爵爷。”
伊杰低咒一声,发誓将来必不轻饶她!
“查德你如何处置?”
“已被我贬出堡外。”
“那么清莲呢?为什么不见?影?”俊?泛起些许不自觉的忧心。
“回爵爷,我已经要她离开了。”鲁夫镇定地回答。
“什么?”伊杰整个人由椅子上跳起来。“你让她走了?”
“是的,我亲自送她到码头坐船回乡。”
“该死!你知道她是女的?”
“是的。”
“那你还送她走?”
“鲁夫以为清莲?不适合爵爷。”
“她不适合,那么你倒说说看,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我?”他狂躁地吼道,一把揪起鲁夫的衣襟。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以为自己是谁,竟敢替他?定他的未来?
“爵爷想听真话?”鲁夫脸上仍是一派自若,丝毫未被伊杰的怒气震慑!
“快说!”他暴吼,几乎想掐死鲁夫。
“事实上,根本没有女人适合您。”
“你再说一次!”蓝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爵爷对女人从来不曾用心,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差别?”鲁夫无惧地回答。
“你……”该死!伊杰松开鲁夫,?然地坐回丝绒椅上。
鲁夫说得一点也不错,他确实没对谁动过真心,他一向将男女之间视?游戏;理所当然的游走在女人之间,从未对什么人认真过。
这一次,他为了个买回来的奴隶离开而暴跳如雷,为什么自己竟如此患得患失,几欲发狂?
“爵爷,清莲走了,再买个仆人回来替代吧!”鲁夫开口。
伊杰闭上眼,摆摆手。“你去办吧!别再来烦我!”
“不知爵爷要男仆亦或是女仆?”鲁夫又问。
“你……”伊杰猛地睁开眼。“你不是很有自己的主张吗?又何须请示我!”愤怒的语调里半含着讥诮之意。他明白鲁夫的忠心,可是这一次他让清莲离开居然未经他同意,着实惹火了他!
这下子,鲁夫总算正视了他的恼怒。原来,爵爷也会为了女人而发怒,是不是这个清莲对爵爷已经有了特殊的意义呢?
“爵爷是不是为了鲁夫遣走清莲而生气?”
“会吗?你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女奴而迁怒?”蓝眸再度恢复一贯的冷凝。
“会不会,爵爷心底比谁都清楚,又何须问我?”鲁夫顿了下,接着又开口说:“不过清莲小姐到底不是皇室贵族,于情于理,爵爷都不该对她有所眷恋,因为伊列斯堡历来的女主人都出身于皇室。”
蓝眸再度眯起。“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淡然的语调透着三分恼怒。
“是,鲁夫多言了。”他微微躬身行礼。
隔了半晌,伊杰开口:“你说她还会不会回来?”
“不会!”鲁夫斩钉截铁的回答。
“该死!你就一定要这样刺激我吗?”伊杰薄怒地低喊。
“爵爷,鲁夫跟您一辈子了,您该知道我向来只说实话。”鲁夫一副凛然的模样。
算了!“下一班开往中国的船是什么时候?”伊杰开口。
“一个月后。”
“该死!”伊杰低咒一声。
居然要该死的一个月?
“爵爷打算去找清莲?”鲁夫问。
“你有意见?”伊杰瞪了鲁夫一眼。
“不敢!可,爵爷找到人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伊杰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鲁夫清清喉咙,开口:“爵爷若想清楚,就告诉我一声。”
“我想不想得清楚,告诉你何用?”他冷哼一声。
“回爵爷,您若真要找清莲,这有几封信您可以拿去。”鲁夫由怀中抽出两封信。
“什么信?”他拧起眉问。
“清莲托我寄回中国的家书。”
“什么?她寄信回家?”伊杰接过信,看见上头清秀工整的字迹。“为什么你没寄出?”
“回爵爷,当时尚无船期,等船来了,她也已经要走,因此这些信就留下了。”末了,鲁夫又添了句:“信封上有地址。”
“多事!”伊杰低吼一声,把信丢进纸屑篓里。“我绝对不会去找她!”
“那么我退下了。”鲁夫面无表情地离去。
只不过,在他步出大厅之后,老脸上透出一抹笑意,转瞬间又回复一贯的平板。
他想通了!无论爵爷和什么人在一起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真心相待!
不知道爵爷要花多久时间才想得通这个道理?
但愿别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