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欧阳就齐背靠着房门,喟然一叹。
“君伊,和我回去吧。”这是他到高雄一星期内,第六次来到楚君伊深锁的门外,落寞而颓然的请求着。
虽然门没开,但借由与她同住的邻居通风报信,欧阳就齐知道自从他到她公司找她而让她逃回这里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再出过门。欧阳就齐眉头拧了起来。
为什么他以前从没发现君伊的个性竟是这样的倔强?他一直以为她的个性是很柔顺的;只是,由这阵子的情形看来,他似乎是错了。
没想到,原来结婚这几年来,哄人骗人的不只是他一人而已。欧阳就齐顿时轻笑出声。
这些天,欧阳就齐总是在她出门上班时,在美丽晨光的映洒下,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虽然,他无意造成话题,但,在一些神通广大的传播媒体大肆渲染之下,阳光集团总裁欧阳就齐静伴娇妻楚君伊上下班的事,竟也上了各大报纸的家庭生活版,羡煞不少豪门贵妇,而传为美谈。
欧阳就齐轻扯唇角苦笑。倘若大众知道了真实的内幕,不知会不会捶胸顿足。
一转身,楚君伊站挺身子等一路跟着她的欧阳就齐走上前。
她不能因为他而不出门,所以,在确定欧阳就齐不会就此作罢的情况下,她只能任由他去。
看他一路跟随,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是,她无时无刻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再让他表面的一些行为及言语所欺骗。
那一天,他把她伤得太重大深。直到今天,只要抬手抚上心口,她的心依然隐隐作痛。
他的残酷言语,伤得她至今不敢再对他有任何的期望与妄想。她一直牢记着他所有伤人的话语。
对他来说,她只是他迈向成功的一块垫脚石,而一旦没了利用的价值,她就形同废物般的碍他的眼,而令他有想一脚踹离的动作。
一想到这,楚君伊就忍不住红了眼;只是,眼前的情况却容不得她有丝毫的软弱表现。
她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知道,倘若他再这样一直跟着,迟早会发现她日渐隆起的腹部。
“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虽然受伤的心,在此刻还抽痛着,但在没欧阳就齐的这段日子里,她也已学会平淡看待周身的一切。“离开台北这么久,你不怕阳光集团没你坐镇,会乱成一团吗?”她淡讽着。
“没关系,阳光没有你重要。”欧阳就齐任由她讽刺,靠向前去。只要她愿意和他回去,他都随便她了。
欧阳就齐微露笑意。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很想和从前一样宠她。他喜欢看她之前一见到他,就整个亮起来的脸庞,那张美丽容颜一直深深地隽印在他的心里。
他希望君伊能为他再绽笑靥。
欧阳就齐轻手拨弄过她飞扬于眼前的长发。立于街道上,他的手指像着了魔似地在她的长发上逗留。他轻轻、缓缓地梳顺她的长发。
撩起她的发丝置于鼻间,欧阳就齐闭起眼深深地呼吸着,那淡淡散发出的治香就似迷药般地令他沉醉。
她,一如记忆中的清香。
“没有我重要?”一见他又伪装的温柔,楚君伊不顾疼痛的由他的手掌里,扯回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现在我什么也没了,你有必要再这样骗我吗?你到底还想利用我什么?”
“利用?”听到刺耳的两字,欧阳就齐眉一皱。
“不是吗?如果不是在你心中,我还有一点利用的价值,你会来看我?还肯对我装出一脸深情的模样?”看到他显得讶异的神态,楚君伊语意更形尖锐;其实,她该感到荣幸的,毕竟他还肯假装出对她的认真与深情。“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
“以前都是我的错……”对自己冲口而出的话,欧阳就齐顿时怔然。
“你的错?”楚君伊也微微一愣?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楚君伊对欧阳刻齐突然出口的认错,感到愕然。
他真的知道自己有错吗?楚君伊微摇着头。这是一道无解的问题,因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是的,以前都是我的错,这次请你相信我。”欧阳就齐紧皱双眉,说着从不曾说过的话。他从不认错,但曾几何时,他阳光集团总裁也需要这样对一个女人低一下气?
“相信?我当然相信你,”敛下眸中的一丝凄然,楚君伊抬起头扬起淡淡的笑:“相信你本性不改。”
“说了这样多,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看见她眼眸中的淡然,他就是感到不顺眼。他都已经说一切都是他的错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肯原谅他?欧阳就齐的脸色一变,双拳一握一放,此刻他正极力的想驾驭自己已决失控的情绪。
他是该想清楚些,今生是不是非要楚君伊不可。想他欧阳就齐在商场叱吒风云、耀武扬威,在情场遍采名花未尝败绩,今天居然会为了要她回家,而低声下气软语相求,这简直就是践踏他高高在上的男人尊严。
只是,他竟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她所有出口的冷讽,而没有衣袖一挥潇洒转身。他知道,只要君伊肯和他回去,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然,就在这时——
他全身汗毛突然竖起,那似骇怕的感觉紧紧地揪住他的心。一双阴骛眼眸如豹般地搜寻着四周所有的异常现象。
突然,一声轮胎打滑的尖啸声,霎间令他白了脸色。欧阳就齐头一回,就看见一辆朝君伊失速驶来的计程车。
不加思索,欧阳就齐在路人惊叫声尚未呼出之前,已一手将楚君伊谁离原来所站立的地方。
而就在他想顺势脱离险境前,就在她狂喊出一声凄厉前,就在计程车急速冲撞前,地球似乎停止了转动。
风,依然是这样的轻吹着;沙,也是这样的轻飞着;立身于美丽晨光所泄下的一道道温煦光芒中,欧阳就齐迷失了。
一切都静止了——
望着迎面冲撞而来的黄色计程车,欧阳就齐任由脑海中所有关于她的记忆,似狂风骇浪般的将他淹没。
急速倒映的快乐情景,教他感受到一阵心惊与悸动。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习惯于君伊的相伴,没想到,这些年来他竟是这样抗拒排斥他对君伊的真正感觉,而,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利用她。
天知道,他早在第一眼见到她的刹那,就已深深为她着迷,他一直借着宠溺她来护卫自己隐藏于暗处的心,他一直以这样的方式掠取她的心。只是,没想到他竟是一直爱着她,爱得这样苦,爱得这样见不得。
为什么他从不承认自己对她的爱?承认爱她,对他来说真的有这样难吗?他虽狠、虽残、虽冷,但他总还有一颗爱人的心;只是,为什么他却始终不肯承认这点?
爱人,是一种示弱的表现吗?爱人是一种认输吗?
为什么连他也被自己的阴狠给蒙蔽了双眼?他一直以为邪冷残狠的自己无情无爱,但是——
邪冷有情,残狠有爱呀!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被自己邪狠的心所蒙骗?
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爱?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有情?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报应!一个从心底响起的声音,震痛了欧阳就齐的心。上天居然在他有机会唤回君伊对他的爱时,毫不留情的想使他毁于瞬间。
难道,难道这就是上天所给他的报应?
望向她乍然惊变的凄而容颜,欧阳就齐哀恸的问着自己;还有机会可以宠她吗?
他一直是这样的想宠她,即使是在将要失去生命的这一刻。
宠她,是要她爱上自己;宠她,是要她对他献出真心:宠她,也是为了——爱她。
看进她凄狂黑眸,欧阳就齐突然有点愤恨自己将要受到的残酷报应。
他不要君伊为他的不幸而变了容颜,她是适合阳光的。她的那一抹灿耀欢颜,直至今天仍然深印于他的脑海里。
“不!”她的一声凄厉直冲云霄。
“碰”地一声,黄色计程车已朝他失速撞上。撞飞的身,有着一道鲜红血液冲口喷出。
不该的,你不该有着那样悲凄的眼神,你该笑的,没了我的纠缠,你该笑出灿烂的,君伊。欧阳就齐突然露出一抹令人痛心的笑意。
看着她,他又忆起了多年前在德国所见到的那一抹银光欢颜。有人说他的笑有如阳光般的温煦,而他却不得不说那是有君伊的缘故。
因为,他的笑是属于她的。
在这最后时刻,欧阳就齐不得不承认,君伊已是他心中此生唯一的挚爱。
他疼痛欲死的身骨,像拆了支柱的舞台摇摇欲坠,身上的椎心痛感终于让他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但,即使如此,即使勉强,欧阳就齐最终仍是不甘的以最后余光紧锁住她。他的生命将就此结束吗?
他仰望蓝的刺眼的天空。他希望,自己还有机会可以宠溺她,还有机会可以再见她的笑靥,也还有机会可以看进那双曾深爱着他的美丽深瞳。
她的美丽——令他永难割舍。
朵朵朵
“对不起,对不起……”看着躺于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他,楚君伊硬着声一直重覆着自送他到医院第一天就出口的三个字。
她一直以为他所说的一切只是为了骗她回去,可是现在,他却用生命来证明对她的真心。这样的爱,教她的心好痛。
她真的从没想过,他竟是这样的在用生命爱她。面对他毫不保留的爱意,她还能有什么委屈?什么怨忿?
够了,这样的爱,够了。决堤的泪水不断滑落她已显清瘦的脸庞。
顺着她的脸颊,两行清泪不住地滴落在欧阳就齐自一星期前醒来就紧抓住她不放的手,而唤醒沉睡中的他。
睁开眼,欧阳就齐就看见那脑海中一直停留下去的凄丽颜容。他感到自己的身与魂似无法相容的痛苦翻搅。
但,能再醒来,已让他感到满足。至少,再还没挽回君伊的心之前,他不想就这么被世界所遗忘,他还想要她的心。
只是,她会再度交出她的心吗?对她,欧阳就齐已完全没了自信。
“别哭了,君伊,我不要你哭。”他困难的想抬手为她拭去泪水,然,全身乍到的痛楚却教他皱紧了双眉。“我喜欢看见你的笑。”
“你还好吗?“看见他已然张开的双眼,楚君伊抽回手拭怯不断滑下的泪滴。
“请你原谅我。”瞧见她眼底的凄然,心中有着一丝歉意。“以后,我再也不会伤你的心了,我一定……
“别再说这些了,要不要我去找医生?”她摇着头,打断他未完的承诺。在知道他可以挺身为自己挡下一切灾祸后,那他还有什么是不能让她原谅的?试问世间有几人能为自己付出生命而永不悔?
“我没关系的。只是你,瘦了许多。”看见消瘦而苍白的脸颊,欧阳就齐是一阵心疼。“怀了孕又要照顾我,很累吧?”他勉强指手抚上楚君伊已孕有孩子但尚称平坦的腹部。
这个孩子,让他等了许久、许久……欧阳就齐微扬起一抹虚弱笑意。
他想,如果不是三楼的妇产科医师得知君伊是他的妻子,而亲自拿着产捡报告来对他们解说目前胎儿的成长状况,也许,他直到现在都还不会知道她已经怀孕的消息吧。
“只要你早点好,多累,我都没关系。”拉下他的手,楚君伊站起身为他盖好被单,边说着林渊临走前要她代为转达的话。“林渊已销假上班,他要你这阵子安心休养,阳光那他会先替你看着。”
“随便他了。”看着她,欧阳就齐叹了一口气。
“现在阳光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别说了,医生要你好好休息的。”听到他不同于以往对阳光集团的重视,楚君伊只当他是车祸后的情绪反差。因为——
他曾说过,阳光集团是他的生命,若没了阳光,那他还会存在这个世界上吗?楚君伊轻扯唇角,扬起一丝落寞。
“你会陪着我吗?”也许是药效的关系,欧阳就齐总觉得自己每每醒来之后,又会让一阵昏眩所侵袭,但没得到她的回答,他心有不甘的强睁着眼。
“会的,你睡吧。”看见他经过多次手术而显得疲惫的神态,楚君伊抿了唇,对他微扬起唇角。“我会一直在这陪你的。
@③@
在楚君伊细心的照顾下,欧阳就齐以着惊人的复原速度,在第六个礼拜后的星期五,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看着办公桌上积压成山的档案文件,欧阳就齐对林渊突然有了~丝不满出现。
因为,在他出院而正需林渊帮忙分担工作的时候,他竟然敢说:“我长假还没放完,阳光集团还给你。
话说完人就不见,也不管他这个总裁是否同意他可以继续休假。
从出院至今也已经一个月了,但是之前所积压下的工作却还是那样的繁重。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他对林渊的不满也就更深。
因为,林渊让他少了许多与君伊相处的时间,他原以为出院后,能有一大段时间陪在君伊身边的。
带着对林渊不满,欧阳就齐忿恨的拿起笔,不甘心地继续翻开下一份企划书。
“叩!叩!
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埋首于公文中的欧阳就齐,一脸怒容的抬头冷视不顾他交代而擅自闯人办公室的人。
“谁叫你进来的!”
只是,当他一见立于门前的是漾着笑意的君伊时,心中的怒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君伊?”放下手中的笔,他惊喜的站起身朝她大步迎去。“怎么来了?”
自从楚君伊回到他的身边后,欧阳就齐几乎是倾尽所有温柔只为她一人。因为,那一场车祸让他了解了自己对她的爱。
“刚到附近逛街,所以就顺道上来。”她抬手为欧阳就齐理了理衬衫领子。
“累了吧?”凝视她漾着如水般温柔的黑色瞳眸,欧阳就齐伸手抬至她的后脑,顺过她柔细长发,来到她的后颈项上,轻轻的揉捏着。“要不要先在这休息一会?”
“会不会打扰你?”看着他俊美脸庞,君伊顿时红了脸。对他,她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
“不会。”看见她酡红的脸庞,欧阳就齐不怀好意的凑近她的耳边。“因为,我喜欢你的打扰。”
“那,那…”一感受到他呼至她耳畔的热气,楚君伊一时慌张的推开他,往沙发走去。“那我在这坐一下,等一下就走。”
“君伊……”一见她的窘样,欧阳就齐不禁笑了出来。他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抵着沙发椅背,倾身向前O
他的弯身向前,让楚君伊清晰闻到自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性古龙水味。她心倏地一跳,一时不知所措的慌乱起身,而撞到了他的下颚。
“哎!”楚君伊唇角顿时抿了下,抚着撞痛的地方。
“撞痛了?我看看。”虽然,他的下颚也痛了一下,但总不及她那一声‘哎’。欧阳就齐连忙绕过沙发想查看她的痛处。
“不,不用了。”她张着大眼,赶紧走离他的身边。他那一身令人无法忽视的成熟魅力,教她心慌意乱。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深受他吸引;但是,依现在的情况一看,她错的十分离谱。因为,一见他俊美的脸庞、挺拔的身形,她就感受到了双颊的燥热。
看着似在躲他的君伊,欧阳就齐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她已如他愿的搬回欧阳园区,但是,除了更为深情与温柔对她之外,他一直保持着某些程度的距离,而无太过亲密的接触;即使每晚的同床,他也仍只是拥她入眠。
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她已怀有身孕而体贴她,所以,也就一直满足于他这么样的单纯拥抱。
殊不知,他是害怕他的欲求会被她给拒绝;而为了他,他也已守身了好一段日子。
只是,今天……
一见面前的美丽红颜,他,情欲难耐,体温乍升。
“君伊,看着我。”在办公桌前,他由后拉住她的手。一得到她深逐黑眸的全然注意,他轻声低诉。“别再躲我了,好吗?别拒绝我,好吗?”
“我……”垂下头,她轻抿双眉。
伸手抬起她的下领,撩过她的长发,一见绽放于眼前的美丽容颜,欧阳就齐一时无法克制地将她拥搂进怀中。
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烟草味,往日所有的亲密接触猛然跃进了楚君伊已然浑浊的脑中。她闭起眼顺从着他,任由他对自己的抚触。在此刻,她已可感受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爱欲诱惑。
看着她酣红粉嫩的脸庞,欧阳就齐的心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他真的想再次拥有她。他无意识地捧起她的粉嫩脸颊,俯下头轻轻印上她的唇。
他原只是想品尝一下她口中的甜蜜,暂解积压于心的痛苦欲潮。没想到,当他再次吻上他曾迷恋多时的红唇之后,以往两人的情爱记忆已席卷他所有的理智。
瞬间他觉得天旋地转,情欲已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将他淹没。他想要的更多。
她,又激起了他体内那高涨的欲望,如今,他已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无法控制自己,他——
想要拥有她。
欧阳就齐想将她揉人自己的体内,想汲取她身上的芳香,想缠住她;他技巧地将舌伸人她的嘴里,不停的探索她的甜蜜,他抱起君伊让她坐上办公桌。
一句呻吟从她口中逸出。听见既陌生又熟悉的语音,楚君伊倏地张开眼。
“会有人进来的。”她想推开他。“而且,孩子……”万一让人发现了他们此刻的模样,那教地以后怎敢再来此。这时,楚君伊像是做错事被抓到,而慌乱的想跳下桌面。
听到她所担心的事,欧阳就齐唇角一扬。他单手将她的双手控于后,单手扶住她的头,既面加深他的吻。
“别担心,这里除了你之外,没人敢擅自进的。”带着一丝的邪气,他吻上她的雪白双肩。“至于孩子,绝不是问题,我会小心的。”
体会到他迫切而深沉的欲念,楚君伊只能仰着头,无力承受着他所给予的抚触,她沉醉于他双手双唇于她身上所挑起的全新感受。
‘啊’地一阵声响。欧阳就齐抬手一挥,推掉桌上所有的文件档案,而让楚君伊仰躺上桌。
他单手解开她身前显得碍事的钮扣,探手解开她的胸衣,将所有阻挠她美丽身段的衣物往旁褪去。看见美丽胴体上的瑰丽蓓蕾,欧阳就齐倒抽口气地猛然低头含住它。他或啃或咬的吸吮她的诱人双峰。
直至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欧阳就齐方抬眼,看向躺于桌上全身泛红而紧闭双眸的她。
他低笑一声,任由双手在她已然为他而坚硬傲挺的双峰上再次揉担轻捻,细看着她所有的细微反应。
空出一手,欧阳就齐沿着她敝开的衣襟一路滑至她的……深沉眸光强烈释出他满怀浓情。欧阳就齐探手进入她私薄的蔽体衣物内。
遭到袭击的私处,明显的传出一阵强烈热意,而让她感到全身发烫。楚君伊突地张开眼。
“不要。”她强压上地已然逾矩的人掌,瞪视着他,执意不让他再次前进。“你挡不了的,君伊。”扬起一抹邪意,欧阳就齐动了动被她所覆盖的手指。“放开手吧。”他低下头以着沙哑的声音,诱哄着她。
“嗯!”下一刻,她让一声娇吟冲出口,而微仰起身子。她惊骇的望向他深沉黑眸。那突然窜进她私处的撩拨,让她起了一阵颤栗。
看见她依然敏感的反应,欧阳就齐的额上已然冒出些许薄汗。他吻上她的唇,一边伸手褪下她仅剩的丝薄。
拉开她的手,他跨进楚君伊修长的腿间,动手拉开领带、扯开衬衫、解开长裤,以着巨昂扬挺立的灼热隔着身上仅剩的衣物,磨蹭着她柔润的私处。
欧阳就齐不住的对着她的私处摆动自己的腰身,他要楚君伊感受到他隐忍已久的激动昂挺。一丝丝薄汗布满了他使美的脸庞。
隔着阻碍,他不断的顶碰着她。
被他引起的火焰,在她体内大肆燃烧着,楚君伊因着难耐的煎熬,而痛苦吟声。
“就齐?”她合起眼摇着头。任由黑发覆上桌面,将她的嫣红脸庞,衬得万分诱人。
听到她似乎痛苦的呼喊,欧阳就齐一把褪下最后的阻碍。出其不意的,他将自己似欲四处乱窜的坚挺根褥,猛然刺人她紧密的幽然深谷之间,而后静止。
为突然遭到的冲入,楚君伊倏地睁开眼,屏住气息。
一见他满脸汗意,她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欧阳就齐是害怕过于猛烈的动作会伤了孩子,而在调整自己的所有冲动;看着他,她的心涨满了无法计量的爱意。
这样的男人是爱她的。楚君伊相信,从今以后,他绝不会再伤她的心,绝对不会!
她抬手为他拭去额上汗意。带着笑与安抚之情,君伊伸手环过他的颈项,将他拉下,让他紧贴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看着他讶异的神情,楚君伊绽出一抹笑颜,低声对他倾诉:“爱你,永远不变。”
她的告白,让欧阳就齐一时怔然,既而扬起狂肆的得意笑容。他伸出手紧拥着她。
在她体内蓄势待发的灼热已然燥动不安。欧阳就齐挺起腰身,猛然将昂挺硬体再次向她体内冲去。他知道,只要她爱他,他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有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内心的动荡激情,教他不断地在她体内快速抽动撞搅而情绪高涨。
她纤细的身子,不断的承受着欧阳就齐一再的猛大冲撞,那持续而起的高潮快感教她几近晕眩。
受到她体内丝绒般的紧密包覆,欧阳就齐的硬挺灼热更为勇猛而坚硬,他重喘不息,执意捣人她最深的核心深谷。他脸红的脸上有着濒临爆发的激昂之情。终于——————————
“啊!”突然而至的快感,教她一时无法承受而狂喊出声。
紧裹住他硬挺的丝绒通道,猛然兴起一阵强烈紧缩,教欧阳就齐倒抽口气。她拱起身子,迎向他最后的一击。
他腰身顿然~退,既而以一遭强而有力的冲刺,结束他狂如火焰的爱欲之旅。
“喔!”就齐低吼出君伊带给他的所有快感与高潮。
他趴卧在她身上,重重地喘息着。看着君伊红艳的容颜,他的心似已迷失在外。
满室的沉重喘息传达着两人间最为亲呢的紧密相连。
她,总能如此的勾住他的心。欧阳就齐以情欲已退的双眸,凝视着她美丽而泛光的黑瞳。
他深吸口气,抱起她,将她放在可供两人平躺于上的沙发。
“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带你回家。”看见她仍显羞涩的脸庞,欧阳勃齐微微一笑,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嗯。”她羞怯点头,凝视他盈满温柔的黑眸里,望着他深情眼眸,含笑扬唇,楚君伊相信,日后她与欧阳就齐之间会过得更幸福而快乐;或许以前的他真的人情无爱,手段阴狠,但是她相信日后,他绝对会有所改变;因为,自从他出院后,她就很少再看见不利于他的报导。
或许在商场上,就齐仍会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但是,身处瞬息万变商场的他,又能如何?是这社会与后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地,所以,她无法苛求的,不是吗?
为此,为自己能再次得到他的爱,楚君伊弥感珍惜与激动。
她爱他,一直都爱着他,即使是在他朝自己丢来离婚协议书的那天,她依然爱他。
爱地,她已爱得没了自己。
噙着一丝笑,她让袭心而来的累意,强迫的合上了眼。
但,他为救她而遭计程撞飞的那一幕,却倏地窜人她的脑海而教她心痛。他爱她,他真的爱她,爱她爱到愿意用生命代替。
悄悄地,在她轻合的眼睑下,有着一丝水意溢出。
只是——
天色乍变,冷风忽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