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脑袋枕在我的臂膀上,被单下如初生天使般未着寸缕的纤瘦身躯,半躺半趴的睡在我身上,而一双小手则无意识的环搂住我。然而,最教人难以自制的是……他的腿。
不必掀开那覆盖我俩的被单查看,我也知道,他一双细白柔嫩的腿上满是红印、紫印,那全是我昨夜肆虐后所留下的“物证”。
此时,那留有物证的腿正巧就放在我两腿间。柔细的肤触,一整夜挑逗着我未曾消退的欲火……这……这真是最甜蜜、也是最痛苦的折磨了。
昨夜,在酒意的催化下,初经人事的小笨蛋是这般的妖艳、娇憨、可爱……让我的欲念一发不可收拾的漫天燃烧。
是累着他了吧!在我一次次无度的需索下,将他累得无力回应,在最后一次激情结束时,就是现在这样的姿势……他累得直接进入梦乡,一整夜无力翻动。
该说是我舍不得让他翻动吧!
他向来浅眠,略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将他惊醒,这……我可舍不得啊!所以,虽然一整夜,我忍得万分辛苦,但想到美好的将来……一切都值得了。
怀中的人儿轻动。
“唔……”半睡半醒的姬筑慕一脸娇憨茫然的四下张望。
“醒啦!”
“唔……商缄……”
他整个人仍旧趴在我身上,仅是抬起一颗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对于自己的栖身地——我怀中全然没有半点意外,似乎这是件再自然、再正常不过的事,让他困惑的反而是房内陌生的摆设。
“这……这是哪儿啊?”一头雾水的他,满脸困惑的询问着。
“天堂。”
是啊!对我而言,这个答案再合适不过了。
“商缄……咦!啊!哇!”总算发现自身处境的姬筑慕,迅速自我身上一翻而下,同时还不忘夺走唯一的一条被单以便密密实实的裹住自己。
霎时,我未着寸缕的裸体,及腰间那不曾消退的高举欲望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对这种状况我倒不觉得有何不妥,但姬筑慕可就不同。在他那遮住双眼的小手下,一张脸蛋早就嫣红不已,紧裹着唯一的护身床单,将身子缩到床的最边缘后,他才抖颤的问:“我……你……我们……怎么会?这……”
将他连人带被的扯回自己怀中,不容他反抗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深吻,直到他无力抗拒,让他只能驯服的依偎在我怀中大口喘息。
“想知道这是哪儿吗?”在我怀中的小脑袋不住的点头,我不禁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记得,昨天最后的场所——书房吗?”
“嗯……”模糊不清的一声应允,他的小脑袋瓜仍旧埋在我怀中,就算会闷死,他也不肯抬头起来面对现实。
“这儿,是书房内附带的休息室,也就是你那个狐猪老爸替我所准备的房间,不,应该说是替我俩准备的“新房”,呵呵呵……”
“少笑得这么邪恶啦!快说!”
他的口气是强硬了不少,但一颗鸵鸟脑袋仍埋在我怀中不肯抬起来。
“是是是……”轻吻了他的发顶,我继续回答:“第一次之后,你疲劳的睡着了,但因沙发实在不是个良好的睡眠场所,所以我将你抱回房内……”紧搂着他,接下来的情节彼此应心知肚明,不用我再说了吧!
为丝质床单冰凉触感所惊醒的小笨蛋,在还没清醒时就遭到我一再侵袭,直到他体力不支的昏睡在我怀中。
“总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次逃亡,念在你是初犯,姑且饶你一回;但若再有第二次,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将你绑在床上,让你三天三夜也下不了床……”
“咦?”
忍不住抬起头来抗议的姬筑慕,看见的是一脸认真严肃的我。
察觉苗头不对,赶紧将嘟着的小嘴缩回,怀着不安的神色重新投入我怀中。
“现在,两条路让你选。”将他死命抓住被单的手抽出,探向我自昨夜至今始终未曾退火的双腿间,感受到他全身为之一颤的。“要是老实的、好好的跟我谈一谈呢,还是让我退火?”
带着得意的笑,我满心欢喜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小笨蛋。
不论他选的是哪一条路,吃亏的人绝不是我,哇哈哈哈!
小笨蛋,你会挑哪一条呢?
我可是满心期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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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千般心思仍无法将手自我灼热源头抽出的姬筑慕,总算鼓起勇气抬头正视自己的处境。
一双哀怨的眼眸注视着我,那因无数次激烈热吻而肿胀未消的数次张口欲言,却又羞愧不已的无言闭合。
最终,在无法可想下,这只小鸵鸟居然效法鸵鸟始祖,不顾是否会因此而窒息,将一颗小脑袋埋进自己的双腿间上结成一团的被单中。
“我……你要谈什么啦!”
他果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唉!心底的感受好复杂啊!既是安心,又是失望;安心于总算逼得他面对现实,却更失望于……唉!
可是他害羞的模样真是教人百看不厌,但也引得我心中潜藏的那匹狼发出一阵阵的狼嚎。
危险!心中闪过一连串警告标言。
不能再强制他的小手停留了,再这般下去,连我也没有把握能制止那匹蠢蠢欲动的狼了。
“小笨蛋。”轻柔的将他的小手移开,抬起他的小脸蛋,连人带被的重新拥他入怀。“愿意谈了吗?”
一手轻环着他的腰,一手轻抚他柔细乌黑的发。明白他的鸵鸟习性一时难改,也就放任他将小脑袋埋进我的胸膛。
“嗯!”由闷闷传出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的无奈、不甘与恐惧。
“我爱你!”
出其不意的丢下一颗炸弹,感受到他的身子为之一震,注视他闻言的瞬间迅速抬起的双眸中所闪过的复杂情绪……明显感受到他赤裸裸、未加掩饰的感情的我,一颗心亦为之一沉。
“商缄。”他轻呼一声。
闪烁的眸光,诉尽姬筑慕心中的纷乱、矛盾。愁肠百转之余,脱口而出的却是:“怪我吗?怨我吗?”
简单的问句,却已是他费尽心力唯一说得出口的话语。
“我爱你,这一生我只会爱你。”
如果,这语能够安抚他的心,能够让他忘却过去的伤痛,一千次、一万次、终其一生,我都愿意不停的在他耳边倾诉,只求他能安心的展露纯真的笑颜。
只是,事情并没有这么容易吧!
真心的剖白并未换得姬筑慕的欢颜,闻言的他,不是欣喜,没有害羞,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他的伤,比任何人所猜测的都要来得深刻吧。
而心结,更是纠葛得难以解开。
对我,他并非无情,反而是用情太深,所以才会害怕、才会想逃。
双亲的经历、世俗的评价……纠缠着他、也束缚着他。
过往的一切,让他不敢爱;理性更告诉他不能爱,然而,情又怎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呢?
“相信我吗?告诉我,你相信我的承诺吗?”
心疼啊!我心疼着这个受伤那么深、那么重的姬筑慕。
沉默数秒,在我几近绝望之际,他才轻轻的点头。
“那么,你爱我吗!别想骗我,请你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就算是我求你。”
执起他的小手送至唇边啜吻,只为安抚我那一颗狂跳不安的心。
就算内心明白他是爱我的,但在这么不确定的情况之下,就算是自信如我,也需要勇气啊!
这一次,沉默更久,久到让一直屏息等待答案的我我几乎要缺氧窒息,久到让我心死。
“我……也爱你。”淡淡的语气,是这般的无奈又无法否认。
“筑慕。”
该怎么做、怎么说才能消除他内心的阴影?他爱我、信我,却仍消除不了他心中的焦虑、多疑。
“爱我是不?信我是不?但就如同你所存疑的,我也要问一句,你能爱多久、信多久?爱到什么时候、信到什么时候?”
“我……”他张口欲言,却为我所阻。
“别说,别告诉我你绝不变心,就如同你怀疑未来的确定性,我亦不信任所有冠上永远的承诺,就连我对你的情感也是持续的变化者,一日比一日更深、更浓……我又怎能要求世事不变?”叹了口气,为自己,也为始终放不开心结的他。
“嫉妒又如何?占有又如何?你从未显现出来又怎知我会厌恶?未曾发生的事,为何要让它阻碍在你我之间,平添诸多困扰?”
“商缄。”
理智与感性再次交战,变幻不定的眸光是他难以判定的证明。
已下定决心要逃,也确实逃了的他,要他再提起勇气面对现实是更加的困难。
“要不这样吧!我们来订个契约,订个保障双方的契约,期限就暂定三个月,在这三个月内,我保证绝对会爱着你,包容你所有的言行。相对的,你得放下心结,全心全意的爱我,将最真诚、不虚假的真实自我展现出来;直到约满为止,这样你能接受吗?”
心动乍现在他眼中,但仍有些许的不安存留,看来我得再加把劲。
“我……”
“试试看吧!就算是给自己也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追求幸福的机会。只是短短的三个月,好吗?点头吧!”
他先是迟疑,而后释怀,接着心安的微笑溢满了整张脸,打从内心发出的笑意自他唇边泛起。
“好,我答应你,假若只是三个月而已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被欣喜若狂的我所打断。
吻,无法自制的落下……
我心爱的小笨蛋啊!这次,我是真的留住了你的人、你的心。
虽然期限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并没有规则说不能续约,最重要的是,我得让他先能接受事实,只要他不再逃避我的人和自己的真心,接下来的一切就不再是问题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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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下契约,真是个好方法。
我实在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才智了。
既能安抚姬筑慕的不安,又可以光明正大的求爱,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可怜的小笨蛋,签下“卖身契”却还不自知,但,我就爱他这点。
当然,在契约上,我可是大玩了一场文字游戏,把商场上所有吃人不吐骨头的陷阱全拿出来,而那个小笨蛋被卖了却还没察觉,只是一直呆呆的问:这样好吗、真的可以吗……
好,当然好,再好不过了……呵呵呵……
签完契约的那天晚上,我理直气壮的“热爱”了他一整晚,让他直到隔天下午还下不了床,算是一偿宿愿,暂时喂饱了心中那匹永不餍足的狼。
然而,饭,不是只吃一次就会终生饱吧!
所以,等到他有力气离开被窝时,已是一周以后的事了。
我承认这一切全是我的错,在这一周内,我不停的需求着他,可我就是忍不住啊!就连他一周后能下床,也是因为我要拐带他“远走高飞”才忍住的。
呵,我想我是太过分了。
但谁教他让我忍了那么久?才会令我一解禁就不知自制的求欢。
一直留在姬宇凡的地盘上,令我永远无法安心,所以我才会把他拐回家,拐回我的地盘、拐回我俩的窝——那间原为小笨蛋的公寓、实则早就为我所占据的地方。
小笨蛋是个恋旧的人,一换床位就不易入睡;身处陌生的环境,就很难安心。事实证明,拐他回来是件明智的决定。
在小公寓内,熟悉的环境让害羞的他心胸放开不少,可想而知的,回来后他又是好一阵子无法下床。有他的配合,我更加纵欲了,每夜的快乐生活,让时间不知不觉间消逝。
契约期满的那一天,姬筑慕一大早就心不在焉,把一顿早餐吃得七零八落后才跌跌撞撞的出门;到了晚上进门时更是一身的狼狈。
从他身上那幅由各色化学药剂所构成的精采“泼墨画”来看,今天的实验八成是绩效特佳。
“回来啦!”含笑招呼着,他的小脑袋在想些什么、他的心中又在担心些什么,我大概猜想得到。
“嗯!”只见他将一颗小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敢抬起眼来,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惧意浓得化不开。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承认,这么问心眼的确是很坏,呵呵……我只是存心想吓他一吓嘛!
他闻言差点就跳了起来,却只敢将头轻轻的点了点,硬是不敢抬起来。
明知他的心情,却还这么逗他是有点恶劣,但我就是忍不住想逗他。
轻轻的将这只小鸵鸟拉进怀中,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等待这只小鸵鸟自己开口要求再签三个月卖身契的时机。
到时候,我该怎么回答呢?
要用什么方法骗他将契约时效拉长呢?
或许,床上是个很不错的地点。
原来,每隔一段时间重签卖身契,会为生活增添无比情趣。
未来,当彼此都是一头苍苍白发时的签约景象似乎就在眼前。
当然,这只是一幕想象场景,但总有实现的一天,是不?
对此,我有十足且绝对的自信。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