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与新同事的告别,阿明步出公司门口往车站走去回到往昔的住宿地点。
这次的新工作就在以往上班公司附近,因此就没有换新的住处,同样地,阿承来访的次数也累积增多了不少。
提着两盒便当,阿明预感阿承晚上会来。天色渐暗四周景象模糊浑然,宛如被黑墨快速吞噬,透过没有铁架围护的窗户,看着自己住处的绿色窗帷在外舞动,斗室显得更加漆黑深沈,一点生气也没有。
猜错了?看样子晚上肚子会很撑。阿明难得猜测错误,小小的失落让他放慢脚步。开了门,一道黑影向阿明急遽地扑来,瞬间擒住了阿明。
“我的天呀!这次的欢迎仪式可真惊人。”阿明不慌不忙地按下电灯开关道。
“啧,你没被吓到真不好玩。”放开阿明的腰杆阿承惋叹说着。
“你还没吃吧!喏,便当。”
“谢啦!”接过食物阿承主动地大方享用。
“你好久没来了是到哪里去玩了?”
“嗯,有吗?应该是回家吧!”
阿承的注意力全放在便当里的内容物,连头也未抬地回答道。
“看样子几天不见你已经变成乖宝宝了。”
“呵。”阿承轻呵了一声,随即不语地继续吃着便当。
这小子今天怪怪的,要是平常一定会笑得更夸张的,注意到阿承与往常的不同,阿明只是想着:这小于哪天不怪了。
“你的母亲是怎样的人呢?”
突来的问题让阿明有点措手不及,挟起的豌豆险险掉落。
“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啦!快点回答我呀!”有点失控的语调杂夹着莫名的怒气,阿承自知失态地掩住了双唇。
“……阿承,你怎么了?”
不是特别温柔的问句,也不是非常柔和的话语,但却有着初春旭日升腾的暖意,听在阿承耳里宛若包含着无限的关心。
“没、没什么。”放下未食用完毕的便当,阿承有点狼狈地站起,打算即刻离去。
“等一下,别走!”
放着这奇怪的家伙不管肯定会出事,阿明赶紧拉住阿承的手,阻止他的唐突举动。“你看你,东西都打翻了。”“……我……”阿承停下他的步伐,被握住的手腕传来细细颤抖。
“我不是叫你把我当大哥吗?有烦恼可以告诉我,没关系的。”
两、三秒的等待,沉默在细语传出后中止。
“……我好怕见到她……因为我不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好怕……”
她?是谁?阿承的母亲吗?咦?等等,我记得……阿承没有父母……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可是……如果你们好好聊一聊一定可以化解误会的。”
“误会?”阿承转身,迫近的脸带着读不出的表情让阿明松开了手,令他有点畏怯地退了一小步,“我跟那女人一点误会也没有。”
这样的说法太自以为是了吗?阿承愤慨的语气使阿明有股即将被暴力笼罩的幻觉,他睁大眼打算看清阿承下一步行动。
“……如果你可以安慰我就好了……”
取代被打的痛楚,阿明霎时感到一股沈甸的重量直直地压在他身上,发烫的体温倏地导输过来,不是很使力的双手围吊在他的脖颈上,方才的那句呢喃宛若有魔力的咒语清晰地刻在脑里。
搞什么鬼呀,这家伙?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阿明把他当做是撒娇症状的发作,摸摸那颗趴在他肩膀上的头。
“好好好,乖乖没事了……你病得比我妹还严重呐。”
阿明无奈地拍着阿承的背,感触这奇妙的感觉。微弱的抖动发自阿承的肩,双手环住之后才察觉他的纤细薄背,有阵淡淡的青苹果香味从那颇长的发丝飘出,令人有种迷惑的醉,醉在这寂静平凡的夜,醉在这温暖肤触的错觉。
喝!不对,阿明惶恐地拉开怀中的人,惊惧地结束这样诡谲的行为,中止这不该发生的突兀,这是怎么回事?阿明在内心大问。
唇边尚留冷却的湿润,慌乱占据阿明的思考,他勉强定眼看着面前那张仿佛受伤的脸,宛若脆弱的本质却扮起高贵的坚强,唯独一滴傲睨的晶晶莹珠从戴起的面具上不小心滑落,但这不仅没有破坏整体的美反倒更增添了一抹鲜明,在阿明的记忆中深深留下一个难以忘怀的烙印。
“你、你干什么?”阿明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他竟吻了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硕大的疑问让他的舌头有点打了结。
阿承无言地挣开阿明紧抓的扶持,哪怕知道自己可能因此而腿软倒地,一个踉跄转身,阿承在阿明的眼中留下一个浮动的身影后离去。
“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明沙哑低吟着不会有人回答的问题,干涸的口腔似乎还残存刚刚的味道与记忆,他不自觉地咽下一口燥热大喊着:“谁来告诉我呀!”
关掉哗啦的水声,阿明将抹布扭干,在徒剩油渍的地板上做最后一次擦拭,脑海依旧是一片混浑,无数的疑问与讶然仍盘旋在心中,阿明努力地归纳自己的思路好理出一个头绪。
这是怎样的意外呀?那家伙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真是吓死我了,头一次被男人吻,这该说是新奇的体验吗?不对吧!应该是令人惊骇的恶梦才对。阿明把擦拭好的抹布丢进垃圾筒里,以向下扑倒之势跌到床褥上,翻个身曲肘枕着自己思考得快爆烈的头壳深深叹了口气。他到底怎么了?那家伙。他的嘴唇很软嘛!还有……还有他的表情……一想到阿承那副有点倔强不认输的神韵,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阿明的胸口仿佛有某种说不出口的紧绷揪住了呼吸,烦躁的感觉也随之飘升而至。
“唉,我很担心你耶!可别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什么人自杀的新闻呀!”
真是的,那么让人操心,害我都不能好好结婚,呀!忘了跟他说了。
阿明把皮鞋用力踢掉,不想再心烦下去了。
★★★
犹如钻石发出的光辉般耀眼,各式各样款式的婚纱礼服整齐柔亮地呈现在眼前,轻柔丝缎上仿佛跳动着光之精灵,随着天花板上的美术罩灯变化各种舞姿。阿明看着真真欢欣地试穿着不同颜色的缤纷礼服,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众人眼中的那位美丽女子即将成为他的未来新娘,阿明有着自满且骄傲的甘美。
倏地一道小小烦闷窜人心中化作一抹微小的沉重,勾起一点点的担忧,对着昨晚异样的阿承担忧,只是内心深处那微小的沉重,轻如鸿毛的重量根本引不起阿明的注意,好比羽毛轻点的涟漪终究会平静散去,然后水波仍旧会恢复以往的稳定。
“阿明,你看这件好不好?”真真唤道。
“呀!什么?”阿明招回刚刚涣散的思绪,“很好看,你不管穿什么都美。”
“呵呵,你每次都这么说。”
阿明说的是事实,身形苗条的真真不论穿的是何种衣服都很适合,倒不如说她能把衣服的特色都展现出来吧!
“对了,腰围的部份到时可能得……”阿明话未落完,眼前的美人震了一下,宛若被何事吓着般。阿明当然不会遗落掉这份异状,但,他也只能当做没有瞧见地继续说下去。
“是吧!到时要修改。”
“嗯,对、对呀!不然我可能就穿不下去了,呵。”真真有点落寞地说道,眼角带了点愁绪。
阿明肯定真真有事瞒着他,所以他在等待,等待真真愿意与他共享秘密的时刻,他不想强求她说出,因为他不想伤害她,如果强迫她说出来会使她受伤,那么,阿明愿意等待下去,就算那个秘密无法透露,抑或是对阿明而言很糟糕的消息,阿明仍然乐观地想着他一定都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可以完全包容即将成为妻子的真真以及她的所有一切。
结束礼服的试穿阿明勤快地送了真真回家。在回途的路上真真那张愁颜宛然叠上了不小心忆起的另一张模糊影像。
又是一个礼拜五,阿明下了班迫不及待地在自己房里的月历上圈画记号,心跳跟着脉动一下,距离自己的婚礼越来越近了。
解开领带,他想着是不是该去哪里渡蜜月才好,可惜贫穷的现状似乎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善的。
“幸好真真说不在意。”
大门响起开启的声音,阿明知道就只有一个超级主动没礼貌的人会这样进来,他忽然想不起自己是何时给他钥匙的呢?非常薄弱的印象呀!
“阿承,我是什么时候给你钥匙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r
进来的人果然是阿承,不过那副与平时差异万分的打扮让阿明相当诧异。阿承穿着一套深黑色西装,原本就颇为高挑的他,那新款的剪裁更是衬得体形匀称,散发着非凡魅力的年轻帅气,装饰作用的领带正被阿承拉扯开,解开上扣的同时,白皙的肌肤便从半敞的领口裸露出来,正巧与披在身外的漆黑成了强烈对比,那相当平凡的举动不知为何看在阿明眼中有着无法言喻的中性气质。
“哇!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阿明丢掉那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尽量用着不在意上次意外的口气问着。
“钥匙是我上次偷去重打的,今天穿这样是因为我爸爸的忌日。”一架会发出人声的机器,阿承用着平淡的冰冷语调一字一字说着。
望着阿承慢慢的靠近,阿明感到有股压力迫得他无法移动,他只能静静地瞧着阿承对他的拥抱。
天呀!今天又是这种大礼。阿明对于阿承的行为定律似乎已经有点习惯甚至可说是了若指掌,阿承仿佛退化的婴孩无助地攀附着,他喜欢拥抱,应该是不分对象的那种吧!阿明心想。
“……我喜欢你,阿明,我爱你……”阿承望着阿明说道,深邃的眼眸底部荡着诱人的妩媚,吐出的气息蕴藏着炽热的情焰,弥漫着淡淡的犯罪气息。
心脏差点暂停,宛如被那话语大力袭击。阿明吃惊地睁大双眼听着穿刺耳膜的震撼告白。
这家伙竟然喝酒,小孩子喝什么酒呀!阿明摇了摇头。
“阿承你喝醉了。”别说这种傻话,我是男的呀!阿明理所当然把它当成另一个玩笑来看待。
“才不咧!我喝酒但是、我、没、醉。”给了阿明一抹艳丽的笑,续道:“我真的喜欢你,来做吧!我们来做舒服的事,你一定会喜欢的,呵!”
“看样子当你的大哥心脏要很强才行呐!”阿明扶好阿承快滑下的身躯,极力将他搬到床褥上安置。
“嘿嘿。”攫获对方的唇,阿承吸吮着。
“你别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耶。”阿明推开他,一掌将阿承压回床上躺好。
俯视身下的脸孔,阿明的身影落在阿承的脸上形成了一块半透明黑影,但那黑影却遮掩不住阿承的神情倏地撞进阿明的眼睛,唤醒前次的记忆。
又是这样的容貌,在那面孔不到底包涵着多少的不甘心?到底有着多少的委屈?又有着多少的寂寞才会聚成这样的表情?
“我是说真的!……我爱你。”流露真诚的挚率,阿承相当认真地说道。
“爱上一个人有那么快吗?”阿明不可置信地反问。
“是呀!就是有那么快,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为何不相信?”阿承大声地反驳道,期望将他催眠洗脑。
这是那个平时嬉皮笑脸的阿承?这是平常那个古怪无天理的阿承?还是这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晴天霹雳的感觉漫开,阿明只能哑口无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是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我就要结婚了,况且我对你没有那种爱呀!怎会演变成这种情况呢?
“……司怜的孩子,我不可能……”
“我一点也不可怜!为什么没有父母就是可怜?为什么得不到爱就是可怜?你们少装慈悲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们多余的同情。”
是刚刚的冰冷语调,是方才隐藏在眼底的另一股悲哀,阿明觉得他有点自暴自弃了,心疼的感觉正催促着阿明要做点什么。
“你冷静点。”
“你不是说要当我的大哥吗?那为什么不安慰我?”泪,落了,不争气地落了。
“问题是这种安慰法是不对的呀!”
“哪里不对?我一点也不觉得呀!……你这大骗子,你骗人!”
竟然说我是骗子。阿明露出一个苦笑,望着那一串串滑下的莹珠闪着白光的幻美,阿承的瞳仁澄清得像池湖水,倒映着阿明的脸。
阿明忆起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地哭着,像一个抢不到糖的孩童般放纵尽情地哭着,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哭泣成了他的权力,泪水成了他的代言,他借着哭泣发泄他的心情,也凭着哭泣掳获别人的心思。
呀!是啊!从那时起似乎就想着要如何安慰他了。
唉,怎会有这么容易掉眼泪的人呢?阿明忽然想起雨天,那种潮湿的日子,抬头凝视降雨的同时他有种想跟着雨滴从亿万公尺的高空坠落下来的疯狂冲动。
昏眩的心绪,蒙蔽了应有的理智。
“好呀!我来安慰你吧!”这是同情还是怜悯?拭掉阿承脸庞上的泪水,阿明弯下腰轻轻地吻上他的脸。
如果一个吻就可以止住他的眼泪,一个拥抱就可以令他欢心,那么,他愿意这么做,仿佛理所当然,只是他不晓得自己为何可以接受。也许人类有时的行动就是这样无法解释与言喻的吧!真是很不负责任的想法呢。
阿明他没有去想,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因为接下来的态肆激情已将他袭卷至另一种感官风暴。
★★★
脱下彼此的衣服,阿明爬上那张陈旧的床铺,第一次见面时的最初印象即是阿承苍白的皮肤,此刻,他正仰躺在阿明日夜为寝的摺褥上张开迎接的双臂,瑰丽的紫贝光泽浮漫在阿承富有弹性的雪肤肌理上,没有粗糙触感反倒有着可媲美女性的滑腻,阿明像是在赏玩这种特别肤触,不舍地游移抚摸着阿承的瑞白胸脯。
“阿明,会痒耶!”一个小小抱怨,阿承抓住阿明在胸前玩弄的手腕,忽地用力拉扯,阿明顺势跌躺在阿承身边。
讶然之余阿明翻身,两人的位置已然互换,只见阿承大刺刺地跪坐在阿明的肚皮上,赤裸的白色光景煞是美艳惊人,阿明不好意思的往身下瞧去,一瞥眼,阿承的私处更是一览无遗,那稍稍挺立的硬挺尚未完全勃起,正发烫地顶在阿明许久未操练的腹肌。
巍巍颤抖的惊恐促使阿明半坐起,但,立刻被阿承迅捷的吻压下去,那是一个带有泪水味道的半强迫性的吻,有着酸涩与酒醉的迷离。
似乎感染了阿承的醉,阿明觉得晕眩,悖德的欢愉正频频吸引着他,他陷落了,犹如一座被攻陷的城,阿明的感官被敌人渐渐掏空,意识朦胧,填进了一种阿明从未感受过的未知,身体在海上漂流,未知逐渐地扩大。
突地,对未知的恐惧让阿明联想到“后悔”这个字眼,他会后侮?或是会令阿承后悔?他直盯着阿承,期望他停止这奇异的行为。
使人喘不过气来的吻在阿承单方面努力下结束,他留恋地舔了一下嘴唇,眼眶潮湿地眯起。他笑了,满足地笑了。
“没关系,我想要,我不会后悔的。”
仿佛深卡在脑袋计算两、三夜还无法解答的微积分数学,阿承竟轻易释怀地解决。
高涨的欲望瞬间爆发,阿明忘情地享受接下来的一切,口中更流露出强忍的欢愉。
含进那抖动的分身,阿承正极力地服侍着身下的阿明,灵巧地运用他的舌头,舔舐着滑腻略带咸味的圆弧顶端,拨开浓密的体毛,阿承更给予根部刺激,用着舌尖细细探刺着略凹的褶皱皮质,而扶持的双手更不忘给予圆球轻柔的按摩。
很快地,那硬挺便释放浊热的白色黏液,阿明也呼出一口解放的喘息,误以为结束的阿明脱力地呼吸,未料竟还有下一波高层快意。
“……啊……阿、阿承,够了……住手……”
阿承咽不对方的蜜液再次含住那已萎缩的象征,不出一会儿,挺立已泛着晶莹的蜜滴。
“等、等一下,你……啊……”来不及问完的问句,阿明已让腹部的灼热燃烧得丧失语言能力,徒留发出像动物般无意义的呻吟。
挟着热烫的硬块,阿承竖起腰脊蹙眉地吸气,努力放松自己紧绷窄狭的后庭,好让阿明能更深入那两丘问的密道。
“……呜……啊……”
阿承眼角泛着红潮,让热意蒸馏出来的汗水细细凝在肌肤,众成滴滴莹珠滴落在阿明的皮肤,汗滴滑落下的同时,盼望转变成甜滋滋的爱意渗入对方毛孔,祈求有着与他相同的感受。
爱我吧!阿明,爱上我……阿承在内心幸福地祷颂着。
“我看到我妈了。”
叠在臂膀上的身影这样说道,汗湿的黑发敖贴在他的面颊与额头,刚才的激情仿佛还残留着未完情韵,阿明看着格外妩媚的他,重新审视有关他的相关记忆。不过,阿明现在还徜游在梦幻般地极境与情欲后的满足。
知道阿承正提起自己相关的事,阿明有种被看重接纳与相信的感觉。与逐渐清澈的运思对抗,阿明暂且摆脱接下来的烦恼,极力听着阿承所说的话语。
伸手拨弄他的头发,将阿承微长的发丝撩起至耳后,阿明担忧问道:“你……有做了什么吗?”
“没有。”阿承摇摇头,“结果我什么都没做,我还以为我会当场扼死她呢!”
漠然的说法听不出带有想杀人犯罪的激动,阿承换了一个姿势。
“太好了,不用去牢里探望你。”阿明笑笑地说着。
瞪了阿明一眼,阿承续道:“我妈她还是没变,一样是个自私的女人,她每年都会回来闹一下,目的是我爸的保险金,她似乎没拿到手就不甘心。”阿承微微挪动身体,更贴近阿明温热的体温,“……她的眼里还是没有我这个儿子,看到我就好像看到外人一样,……这次不知道是第几次见到我了,每次都是从我的身旁经过,一句话也没有。”
“你很难过吗?”阿明问道。
“嗯,难过毕竟是有的,只是时间已经将我的感觉冲淡了,不,应该说是我麻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