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挂了电话,她熟练地戴好安全帽,跨上了机车,理也不理阎烈诧异的神情,就这么当着他的面疾驰而去。
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阎烈忍不住揉了揉下巴。
莫非这女人从头到尾,根本没认出他是谁?
金莎私人会馆在上海称得上是上流社会人士群聚的著名场所,这里采用VIP会员卡制,级别一共分为四种,银卡、金卡、钻石卡,还有最高级、也是被视为特殊贵宾的黑卡。
阎烈并不是金莎私人会馆的常客,可当他从皮夹抽出镶着金边的VIP黑卡时,顿时引起服务生的重视。
要知道,这所豪华的私人会馆自开业到现在,总共才放出去二十八张黑卡。
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些豪门贵胄之中,阎烈绝对是一个让人不敢小觑的特殊存在。
上海这座豪华大都市中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可有钱人和有钱人之间却有着极大的等级差别。
有些人是天生的贵族,而有些人则只能被称之为暴发户。
金莎私人会馆能在上海这所大都市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一方面是它的内部设施完善到凡人不敢想像的地步;另一方面,这里的会员,身份、地位和人品,都要经过严格的挑选。
而这里真正吸引阎烈的是,它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到位。
要知道,但凡踏进这里的会员,身份皆非富即贵。而这些达官贵人身后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报记者。
金莎私人会馆的老板在媒体界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别说小报记者没机会踏足这里半步,就算是各大报章杂志,也休想从这里挖到半条有价值的新闻。
阎烈对个人隐私非常重视,最讨厌自己的一举一动受到媒体关注,所以,金莎很幸运的成为了他的选择。
虽然办卡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学生,但阎家的名气在那里摆着,就算那时候他还不到入会的法定年龄,但金莎私人会馆的老板为了讨好阎家,还是乖乖将最尊贵的黑卡送到了阎府。
刚到上海第三天,就接到老同学韩子浩打来的电话,今天是这位老同学二十八岁的生日,庆生地点就选择在金莎私人会馆的第十八楼。
刚踏进宴会厅,阎烈就看到几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笑容满面地向他迎过来。
“阎太子,你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
开口说话的正是今天宴会的主角韩子浩。
韩氏集团在上海有着让人不敢小觑的商业实力,作为韩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韩子浩可是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钻石级王老五。
两人相识,还要追溯到十几年前。
那时的阎烈十五岁,因为家族事业的原因,他被父母带到上海住了整整五年。
在那五年里,被送到私立贵族学校就读的他,认识了同为上流子弟的韩子浩、陆靖凯以及雷一鸣等圈中好友。
阎烈二十岁的时候,因为生了一场大病,被父亲送到美国治疗,病愈后,才正式留在国外继续深造。
几个好友虽然一别八年,彼此的友情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发生任何变化。
这些年,只要有时间,韩子浩等人就会飞到国外和好友相聚。如今阎烈因工作来到上海,阔别多年的好友们自然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相聚一次。
“来的路上车子出了一些小问题,稍微耽误了一会儿。”
阎烈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目光瞟向韩子浩臂弯中搂着的年轻女子。
女子身材曼妙,姿色艳丽,一看就是游走于上流社交圈,且拥有绝妙交际手段的社交型人物。
韩子浩赶紧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赵欣雅,欣雅,这是我好朋友阎烈。”
赵欣雅莞尔一笑,伸出娇嫩的手臂,用十分得体的语气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阎太子,真是久仰!之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终于有幸见到阎太子的庐山真面目,我也算三生有幸了。”
不得不承认,皇朝国际酒店的少东家不但身份不凡、背景庞大,就连五官容貌都出众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地步。
出没在金莎私人会馆里的会员,最不缺的就是俊美多金的富二代、权二代们。但相较之下,阎烈的存在就像一颗耀眼的钻石,即使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吸引住别人的视线。
对于赵欣雅的恭维,阎烈只是淡淡地回了对方一记浅笑。
他和韩子浩相识十几年,十分了解对方对待女人的态度,平均每个月都会更换一任新的女友,不长情、不专一,典型的流浪在花丛中的浪荡公子。
就算赵欣雅尽可能地表现得可圈可点,完美不俗,她也没有能力守得住韩子浩的心。
其他几个好友身边也都带着不同的女伴,或妖媚,或性感,只是完全吸引不了阎烈的视线。
韩子浩见好友反应冷淡,态度疏离,便将几个女伴打发到一边,拉着阎烈等人坐到另一边聊天。
“怎么样,这几年在台湾过得还好吗?”
阎烈懒懒地坐在柔软的沙发内,手中端着一杯橙黄色的酒,沉笑道:“你口中好的标准是什么?”
“男人除了事业和家庭之外,自然就是爱情了,别告诉我们,你到目前为止,还是孤家寡人。”
“爱情就像是一件奢侈品,不是人人都能轻易碰触的东西。”
陆靖凯笑着打趣,“这句话可不像你阎太子的风格。”
“那么在你看来,我的风格又是什么?”
一直没作声的雷一鸣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眼,“莫非你还在想着Angel?”
递到唇边的酒杯因为这个问题而停滞了几秒,随后,阎烈轻啜酒液,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她只是一件过了时的奢侈品,你如何觉得我会对她念念不忘?”
“你若忘得掉,系在你腕间的那条蓝色丝巾又说明什么?”
阎烈这才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西装袖下果然露出一截蓝色的丝巾。
他淡然一笑,将那抹蓝色彻底掩在袖子下,“有些回忆虽然并不美好,却可以时刻让我的头脑保持清醒。至于你们脑海中所猜测的事,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并不存在。”
几个人见他并不想多谈论这话题,便插科打谭地将话题移向别处。
身为今天宴会的主人,韩子浩不能偷闲太久,没过一会儿便被其他朋友叫走,去招呼新来的客人。
阎烈趁机去了一趟厕所,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让他感到熟悉的声音。
“妃妃,你脸上怎么沾了这么多油污?哎呀,你额头上还写着一串电话号码,谁那么有创意啊,居然把电话写到你脸上……”
讲话的女孩名叫周周,是王子妃的小学同学。
“别提了,我今天运气不好,遇到衰神,还以为能多赚五百块,结果不只钱没赚到,还被人给耍了一道。”王子妃心情很差地抱怨着自己路上的遭遇。
值得庆幸的是,五百块的外快虽然没赚到,被周周叫来做几个小时的临时服务生也不错。
据说今天是某大财团少东的生辰,由于来此参加宴会的宾客过多,服务生人手不够用,经理便让员工介绍亲戚朋友过来打杂,薪水就按工作时间来结算。
王子妃以前有过被临时借调的经验,再加上她能吃苦耐劳,对工作认真负责,几次下来,深得经理的欢心,所以今天这场生日宴,她自然成了被借调的工作人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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