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无力……
“晓清……”好象叹息,是梦?
……抑或真实……
身体漂浮在一片悠游的柔软之上,有什么在柔和地抚摩他的身体,他想睁开眼睛,眼批却像被粘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抚摩他身体的东西在一点一点带起他身体之中流窜的火苗,慢慢地,集合在下身的某处,化为小簇小簇的焰火。
梦吗……?
他呻吟起来。
有人轻轻地吻他的唇,他为呻吟而张口的时候,温热的东西滑了进来,在他的口腔之中搅动。
谁……
烟火飞到天上,化为瑰丽四散的烟花,熊熊在他体内燃烧起来。
“谁……呜……”
什么东西抬起了他的腿,在他浑圆的臀部游移,细长的东西滑到了他的后庭之处轻挠。
很舒服……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脑子不清楚……
忽然,那细长的东西就插了进去,他没有防备,不由想要尖叫,但是吻住他的东西禁锢他的唇,让他只能发出一些支离破碎的哀鸣声。
细长的东西逐渐在增加,深入他的身体,又退出来,后庭处被撑到了极限他已无法叫出声来,只有用乱舞的四肢挣扎,然而很快就被束缚住了,在截堵他的东西离开的同时,一个粗大的东西从下面猛然进入了他的内脏里面。
“秀美--!!!”
晓清……
晓清……
晓清……
凶器在不断地猛烈进出,他的身体却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无法动弹。
好痛……
他的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熟悉的人影在视野中掠过了……
秀美……
不知多久的冲刺之后,凶器一阵痉挛,在他体内留下一股热流,退了出去,他轻呼了一口气,然而还没等他休息一下,另一个粗大的凶器就又冲入了进来。
“啊……!”
欲望……在冲撞……
凶器冲刺的幅度很大,让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前后摆动,他停不下来,觉得身体似乎也要被摇散了。
“秀美……秀美……啊……”
秀美啊……
“啊……啊……啊……啊……”
身体很热,越来越热,火……在烧……
温柔的东西包围上他的欲望,立刻,到达快乐的顶峰……
秀美啊--
身体被侵犯了多少次?不知道……
自己释放了多少次?
想不起来了……
他只知道,在可怕凶器的轮流攻击下,自己拼命地拥抱着轮奸自己的人,大声呻吟呼叫着,“秀美”……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饭店里,身上已经被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床单似乎也是新的,如果不是全身的无力感和身体内部的痛感,连他自己也几乎要相信昨晚不过是他的春梦而已……
他是这么想,也真的这么希望。可惜并非如此。
当他看见坐在他床沿的美,以及听到美的呼唤也来到他身边的秀时,他的身体里好象有什么东西立刻碎掉了。
“你们干了……什么……”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哭一场,但是眼睛却干干地,一滴泪也哭不出来。
“感觉怎么样?”秀美轻松地--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温柔地问候他。
“你们……”
“我们很着急,”秀微笑地道,“不想看你再花更多的时间在我们之外的人身上,所以……”
美带着同样的微笑道:“所以我们的手段‘稍微’过分了一点,清,你可以原谅我们吗?”
他们的口气是那么不在意,似乎即使是轮暴,也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龙说一声没关系,那么一切就可以烟消云散了。
此时的龙忽然就想起了悠远在知道自己对他们开始认真之后所说的一句话--
“别爱上他们,不会有好结果的,真的。”
“他们两个,没有心的。”
然而他眩惑于那两个热闹的美丽,没有听从悠远的忠告,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不该这样的……
不该这样的!!
不该这样的!!!
他只是眩惑于他们的外貌而已!!不该发展成这样的!
“你们怎么能这样……”
有很多话想说,心情也很纷乱,可是,冲到口边的却只有一句被他自己的手捂住的大吼--怎么能这样……
“对不起,清!”
“我们只是太急了,清!”
“我们害怕你会跑掉,清!”
清清清清清……!!
“不要叫我清!”他猛地腿开他们,缩在柔软的床铺里,用被单蒙住发抖的身体。
这种事……其实不会这么痛苦的,真正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两个人的态度。
--我们想要你。
--我们不想失去你。
--所以用这种方法是对的。
--我们不会有任何内疚。
或许会有人因为他们如此独占而任性的态度而沾沾自喜,可他不会。他不是那些只要有了爱情就什么都可以舍弃的小女人,他只是个货真价实,平凡普通的男孩子!
“对不起,你生气了吗?清?”
“我们知道不该这么做,可是……”
“我们爱你呀,清……”
交替不断的耳语,不停地侵入他的听觉系统,他们的身体在他的身侧柔软地摩挲着,灵巧的手穿过薄薄的被单,抚上他的身体。
“你也是爱我们的,对不对?我们知道的……”
是……但……不是这样……
“你太优柔寡断了,我们没有自信……”
“从她的手里抢过你……所以……”
有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心里闪现了一下,可是在他还没有想清楚之前,他的被单就被忽地扯开了,那两个人不由分说便覆上了他的身体。
“不要再犹豫了,清。”
“她背叛了你呀,清。”
“跟我们在一起吧,清。”
“一直……”
“我爱你,清……”
轻柔的爱情合唱之后就是昨夜事实的重复,接吻、爱抚、被轮暴……
没有人问他肯不肯,没有人问他想不想要,出口的话语永远那么温柔,轮番侵入的痛楚却是不容拒绝的--
强、迫、接、受!
被激烈地摇晃身体的他,脑中不知为何竟浮现出了文彩那天满是泪痕的脸,忽然想到,如果她其实也是像现在的他一样的话……
可是,再怎么猜测也是没有用的了,文彩把自己家的电话都换了,他再拨的时候永远都没有人接,又过了一段时间,那个号码就变成了空号。他去她家找过,可一次也找不到她。
他也想过去她的公司,但现在的自己又算什么呢?去她那里质问吗?
已经被那两个人占有的他,还有什么资格见她?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被公司里的人知道的话,又会给她的工作带来怎样的麻烦呢?
想一想这些,他就不由怯步了。
文彩啊……
取代了消失的文彩,秀美开始比过去更加频繁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面,经常性的“巧遇”数不胜数。上学放学的路上,在家中偶尔往外瞟过的一眼,休假的日子,外出……
有时候是秀,有时候是美,有时候则是两个人一起出现。
“我们真是心意相通呢,我们正好也要去……地方,我载你一程吧!”这是他们最常说的话了。
可是一旦他坐上他们的车,他们很快就会改变主意,说服他改变原本的行程,或到海边,或到某景点,都是些浪漫得不得了的地方,然后……
在他无声的默许下,一起渡过一段“完美的时间”。
他不得不对父母说更多的谎,经常“与同学学习到很晚”才回家,成绩却不断往下掉。而与朋友门的交流也少得可怜。
与秀美的交往很轻松,可也很累。很轻松是因为他们总是以他为优先,让他感觉不到不便,很累则是因为他们太过于保护他,让他觉得受不了,当然还有--“那件事”。
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们是两个人,他却只有一个人,不管是轮番还是同时的攻势都让他觉得无力喘息,他没有精力再去经营那些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光是忙着让成绩不要掉得太离谱就已经花去了他所剩不多的精力与时间。
等他发现到这一点的时候,才蓦然惊觉到同桌兼好友的悠远也有很久没与他好好说过话了。
“我们好象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了啊。”一天,悠远这么对他说。
他懒懒地看一眼悠远,悠远心不在焉地回视他,两人一笑,又转过头去,心绪飘渺地去想自己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今后会如何。他也不敢去想这些事情,他只想浑浑噩噩地过自己的日子,好象掉入了一个不会醒过来的梦里一样,永远沉睡。
幻想是这世界上最容易被打破的东西,自以为是的梦自然也不可能长久。
所以,一切都有结束的时候。
***
那一天,他回家的时候遇见了文彩,她默然地看了他一眼,很快离去。
他没有去追,因为不知道自己追去了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追。
回到家,家中的气氛很凝重,父母都僵直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电视,也没有开灯,刚进门的他还以为家中没有人,开灯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那种感觉很怪,很压抑,他有事情发生的预感,心中却奇异地没有害怕的感觉。
“爸,妈。”打声招呼,他就准备回房间了。
“晓清,你等一下。”龙妈突然道。
他站住了。
“她……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心狂跳了一下:“谁?说的什么?什么真的?”
龙爸慢慢地伸出手,几张一直被他攥着的照片被放到了茶几上。
--那是,他跟秀美在那些“浪漫的地方”约会的情景。
“他……服装设计师?还是那个化妆师?银悠远的哥哥……?”龙爸的声音很轻,却包含着浓重的恐惧,似乎在希冀儿子能说出与已经明显到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事实相反的结论。
“你回答呀……你就是为了他,弄得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还害得文彩跑到家里又哭又闹!?”
他的脸上写着,否认啊,否认啊!
“太丢人了……”龙妈不停地说。
龙忽然就有些好笑了。
他们到底在质询什么呢?我误入歧途?还是因为这样,害得你们丢脸?
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的感受?还是我……
他恰恰忘记了,这其实才是为人父母最为可能做出的反应。
他用最为恶毒的语调,说出了此生此世都后悔的一句话。
“对,没错,这是真的,不过不是‘他’--而是‘他们’,我,同时在跟那对双胞胎在交往!”
看着父母镇静的面容,他觉得自己心中某处残酷的地方真是爽快极了。
“我们的第一次,就在那个时装界的晚上……”
好象突然坏掉的阀门,那么淫秽罪恶的事情就从他的口中哗哗地流淌出来,拼了命也合不上,他无法忘记父母在听到那些罪恶的话语的时候,表情有多么痛苦、惊愕、受伤和愤怒。
“别说了……别说了!你给我滚出去!我们龙家再没有你这个人!”
拳打脚踢是必然的结果,只是他没有想到,会那么痛。
“晓清!晓清!”
“你给我滚出去!”
“晓清!快道歉啊!”
“滚出去!”
龙妈哭着劝解的声音被龙爸堵在了门口,他带了那一脸疼痛的伤痕两手空空地走出了家门。
已经……无处可去了呢……
他自嘲地想着。
走入电话亭,投入硬币,他拨下了一个现在的他最为熟悉的号码……
“喂,秀?还是美?我是清……”
他说出了自己与父母决裂的事情,不是希冀同情,也不是渴望帮助,他只是发现,自己其实很想依赖那两个人--如果,他们能不要说出那句话的话……
“这样啊……真是傻孩子呢,清,情人都是会换的,家人才是永远,你不懂吗?”
“……不懂……”
果然,傻的人只有他一个呢……
他笑起来,笑得拿不住话筒,听不见电话中人后面的话语,电话垂着长长的线挂在那里,硬币用完,便自动挂断了。
他笑着,笑着,连肺也几乎要笑出来了,却还是笑着。从头至尾,他没有眼泪,一滴也没有。
很多人经过电话亭,疑惑地看一眼在那里狂笑的少年,很快走开。
其实如果他能再等一下,就能听见秀美的后一句话--“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以后可以不只是你的情人……”
如果他听见的话,一切很可能就大不一样了。
秀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