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去看。”
“不用看了,一定又是皇第一名。”
高中部一年级走道上闹烘烘的,不断有成群结队的同学奔跑而过。
“水儿,我们也去看看成绩吧。”一下课便来到伊黎教室教她下象棋的皇远流如是说。
“没什么好看的。”对于这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结果的事情,她没兴趣。“‘车’怎么走?”
“我想知道自己的成绩,走啦。”说着,他伸手拉她起身,“你想学下棋,以后机会多得是,我随时奉陪。现在,你先陪我去看成绩吧。”
他们才走近公布栏,便听见一群人嘈杂的讨论声。
“这怎么可能?”
“她竟然考满分?!”
“她竟然抢走了皇多年的冠军宝座!”
“她一定有作弊。”
“没错!”
“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考满分!
皇远流急着想知道这个话题人物是谁,抬头一望,只见天念水云的名字就印在榜首的位置。他立刻笑逐颜开,兴奋地搂着伊黎,无视其他人的存在,激动地在她脸上又亲又吻。
“水儿,你好棒!我就知道,能够让我如此深爱的你一定不简单,第一名!你是全校第一名呢!”’他真的开心极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伊黎兴昧索然的回了一句。
“胡说!这可是大大的不得了呢!”他开心得合不拢嘴,“得好好地帮你庆祝才行。
“黎儿。
伊黎倏地僵在皇远流怀中,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言、熟悉的称呼……
“水儿?”皇远流察觉到伊黎的不对劲,搪心的轻唤一声。
伊黎对皇远流的叫唤恍若未闻,不确定地缓缓回头,凝望早先那句称呼的来处。一见那个正以温柔眼神凝视她的高挑身影,她就像是迷路的小孩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似的,漾开久违的欢欣笑容,不假思索地挣脱皇远流的怀抱,朝她最亲的人直奔而去。
“岚姐姐!”她开怀地抱着许久不见的人儿,撒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还以为雷将我丢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你会找不到我呢。
天岚·费兹·阿尼斯宠溺地轻敲伊黎的额头,“什么偏远地方?你别以为日本只是个不起眼的岛国,在亚洲地区,日本可也是个文明的经济强国呢。”她瞧瞧四周已将她们视为新焦点的人群,“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好啊。”
“水儿!”皇远流连忙唤住自那位神秘女子出现,便将他遗忘在一旁的伊黎。
他虽听不懂两人的谈话内容,却直觉认为这名女子是个危险人物,他的危机意识并非来自女子本身,而是她突然出现在水儿面前的动机,她和水儿又是什么关系?
“什么事?”伊黎疑惑地注视他,不明白他做什么叫住她。
“快上课了。”他胡乱找个借口搪塞。
“无所谓。”说完,她转身又要走。
“水儿”皇远流再度唤住她,迅速冲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你们要去哪儿?我陪你们去。”
“你去做什么?我们说的话你又听不懂。”
“不管,我就是要跟。”就算是鸭子听雷,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伊黎只得点头,“好吧。”
“黎儿,你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天岚十分好奇这位和伊黎状甚亲密的东方男孩的身分。
“皇远流。”伊黎以意大利话回道。
闻言,天岚讶异地瞠大一双美目,“皇?!”和外界对雷的尊称一样。
伊黎肯定地点头,对于天岚的反应,她并不意外,她当初的反应更大,
“这位是我至亲的姐姐。”她改以日文对皇远流介绍。
看来刚刚水儿是在向她姐姐介绍他,可是为什么她姐姐会那么惊讶?皇远流不解地暗忖。
“你好。”天岚以英文跟他打声招呼。
“你好。”皇远流也以英文回道。
简单的介绍过后,三人边走边聊……不,正确的说法是,两人边走边聊,皇远流则守在伊黎身旁,当个称职的听众,因为他听不懂意大利话。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伊黎万万没想到天岚会在学校出现。
天岚的笑容有如早春的朝阳般温暖,“因为我刚好来到日本附近一个叫台湾的小岛国旅行,而待在大兰多的那个家伙不放心你,于是他就叫我到这儿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伊黎不悦地嘟着嘴,“他会担心我才怪。”
“黎儿,你这句话有欠公道哦。”
三人边说边走到校舍后方的小凉亭。
不过伊黎却不知道,此时的理事长室内各科老师齐聚,为了她,几乎要把理事长室吵翻了。
“理事长,全校所有教师一致认为天念水云的成绩可疑,有严重的作弊嫌疑。”一直对伊黎抱有成见的佐仓首先发难。
“是啊,大念水云不但跷课次数频繁,还时常在课堂上看其他书,从不曾认真L课,怎么可能以如此卓越的成绩,名列全校第一”被伊黎气得几乎想辞职的山本紧接着发言。
“是啊,就连皇远流都被天念水云带坏了。”
“没错”
说到愤慨之处,数位教师纷纷群起吆喝。
理事长坐在位子上,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知道了。”他环视在场的教师,“各位老师,平心而论,从天念水云平时在课堂上回答问题的情形,到这次的考试成绩推论,你们真的认为天念水云会作弊吗?”
“这……”大伙儿面面相观,又相继点头,“是的。”
“我们合出了一份综合备料试题的新试卷,在我们所有人的监视之下,给她—节课的时间作答,要是她全部答对,我们便相信天念水云没有作弊,并承认她的成绩。不过只要她错了一题,希望理事长能够公正地将这个害群之马予以开除。”山本代表所有人发
理事长考虑半晌,终于点头,‘加果你们坚持的话,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们,不论考几次,结果都一样。”说完,他走到扩音器前,“一年C组天念水云同学,请马上到理事长室。”
在上课时间广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见伊黎依旧不动如山,皇远流开口道:“水儿,你是不是该到理事长室走一趟?”
“我知道,可是……”她担心地看看一旁的天岚。
“你放心,在你回来之前,我不会让她离开的。”他握住她的手,向她保证,“相信我。”
伊黎深深凝视他半晌,唇角轻柔地上扬,“谢谢。”
她深知自己身分特殊,自小雷便时常告诫她不可以轻易相信外人,但瞧着皇远流真诚的眼眸,她愿意相信他。
“不客气”他愿意为水儿做任何事,包括留住这位对水儿非常重要,对他却非常危险的姐姐。
伊黎转头注视天岚,“理事长在找我,我得过去一下。岚姐姐,你不可以趁我不在偷偷跑掉哦。”
“不会。”天岚对她紧张的语气感到好笑,“我来找你的主要目的都还没有说呢。”
“真的?你不会跟雷一样骗我吧?”她怕岚姐姐跟雷一样,只是在表面上敷衍她。
可怜的雷,才骗了黎儿一次,就信用破产了。天岚为雷的遭遇深表同情。
“不会,我跟雷那只老狐狸可不一样。”幸好雷听不到,否则,她准被捉起来痛打一顿屁股。“说会等你就一定会等你。”天岚保证道。
得到她的保证,伊黎终于放心了,“我很快就回来。”
“我等你。”天岚再次向她保证。
伊黎起身就要离开凉亭,皇远流突然唤住她。
“水儿。”她停下脚步注视他,“小心应付,别惹理事长生气。”他忧心地提醒。
水儿不懂迂回婉转的耿直作风,几乎快将学校的老师给得罪光了,他担心待会水儿进了理事长室,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我知道。”她点头回道。理事长怎么可能会生她的气?
皇远流不放心地望着伊黎离去的身影,要是平常时候,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陪她过去,但是今天……他有所顾忌地斜睨对面的天岚。
天岚暗自好笑,她似乎被人当成了敌人。
“你好像有很多话要跟我说。”不晓得皇远流的英文造诣如何?
“你是要来带走水儿的吗?”皇远流开门见山的以英文道出心里的隐忧。
难得他竟然能够说得一口标准、流利的英文,完全不带粗野的日本腔——这话似乎带有批评“日式英文”的意味,无所谓,反正他听不见。
“如果我说是呢?”天岚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皇远流脸色一沉,“我不准!”
“哦,是吗?”她直视他的双眼,正色道:“你凭什么不准?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准’?我不认为我接自己的妹妹回家,还需要经过睨允许。”
“这……”皇远流顿时语塞,“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从我身边带走水儿!”
‘要不要试试?只要我说一句:‘小妹,我们回家吧。你想……”大岚故意跟他作对。
“不!”皇远流全身血液瞬间倒流,“不要!别说,我求你,不要说!”他非常清楚这句话对水儿的影响力有多大,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别爱上我妹妹。”但从皇远流的反应看来,只怕她的劝告为时已晚。
“来不及了。”皇远流笃定地回她一句。
“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你最好别陷得太深,否则到时候痛苦的是你自己。”天岚好心地劝告。
“胡说八道!”他怒斥道。
不相信爱情的圣劝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水儿的姐姐都要拦阻他?
“我是为了你好。你和小妹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想你多少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不论你愿不愿意承认,你们之间确实有一道你碰不到、构不着的高墙存在。”
皇远流无言以对,脸色更为阴沉。
“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小妹不是你爱得起的人。”瞧着皇远流死寂的面容,大岚几乎心软得想要告诉他,伊黎真正的身分。不过,也只是“几乎”而已,一旦她说了,伊黎在日本的消息就有可能外传,相对的,伊黎也随时有生命危险。
‘就算今天我不带小妹走,终有一天,小妹还是得离开,她不属于这儿,也不可能会属于你。爱并不代表一切,我希望你能明白。”
皇远流睿智的双眸早已被席卷而来的恐慌给淹没,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人掌心。
“水儿是我的!’这是他仅能从一片空白的脑袋里挤出的唯—一句话。
天岚无奈地摇头,为什么她说了这么多,皇远流依旧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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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黎随意敲了下门,然后走进理事长室。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略显不敬地开口。
“天念水云,不可以对理事长不敬!”佐仓大声喝斥。
“没关系。”理事长不在乎地挥挥手。
伊黎斜眼睨视佐仓,“听见没?理事长说没关系。”
佐仓气得七窍生烟,“我从没碰到像你这样顽劣的学生!”
“一点规矩也没有,更别说是尊师重道了。”山本立即附和道。
“因为老师们对你这次的考试成绩有些疑问。”为了避免更多不堪人耳的话语传出,理事长连忙为她解释,“因此,老师们重新拟了一份新试题,想麻烦你当着大家的面作答。”
“有这个必要吗?”根本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理事长温和地开日。
“好吧。”伊黎二话不说,坐在椅子上,拿了桌上的考卷便开始作答。
没一会儿,她放下笔,起身正视理事长,“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出去了。”
理事长朝她点头示意,伊黎立刻如旋风般地离开。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试卷,简直不敢相信,然而亲眼所见,却又不得不信。
令大家头疼的问题学生天念水云,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竟能答对所有问题。
“各位总该心服口服了吧?”理事长有趣地看着在场所有人的反应。
大伙纷纷点头,难怪理事长对天念水云会这般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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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黎从理事长室赶回凉亭的这一路上,她一直担心再也见不到天岚了,直到她看见天岚好端端地坐在凉亭里,她终于放心了。
“岚姐姐。”
她边唤边快步走进凉亭,经过皇远流面前时,毫无预警地被他拥人怀里。
“啊!’伊黎着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惊魂未定地坐在他腿上,训斥道:“你做什么呀?我差点被你吓死!”
皇远流逞自将脸理在她颈头,无言地加重手臂的力道。
“你干嘛?”伊黎不断扭动身子挣扎,仍无法让他松开分毫。“放手啦!叫你放手听见没有?皇远流!”她的身子因他手臂的压追逐渐感到疼痛。“再不放手,我要生气了哦。”
他摇头,硬是不肯放开她。
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见他仍无动静,她又开口道:“回答我,远流。”
他还是摇头。
“远流。”伊黎无奈地轻唤,抬头看向前方的天岚,改以意大利话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谈了些什么?”
“我告诉他,我要带你回家。”天岚故意用英文回答。
“真的吗?”伊黎喜出望外。
“不!”皇远流几乎是同一时间,更加用力圈住伊黎亟欲离开的身子。“不要,水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他一只慌乱不安的眸子紧锁住伊黎,“答应我,水儿。”
“远流。”伊黎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明白皇远流的恐惧与哀伤是从何而来。
当初雷硬要她到日本求学,她的反应是愤怒,以及即将被雷遗弃的悲伤,难道皇远流以为她要回家就是要摆脱他?可是他的反应及不太像。
“他爱你。”天岚回复母语和伊黎交谈。
“我知道,打从我们见面第一天开始,他便将这三个字当口头禅挂在嘴边。”
天岚眼中泛着笑意,“他所给你的爱与我跟雷给你的爱不同。”
“不同?”她不明白。
“要不,你以为他一听见你将要离开他,为什么那么紧张?”天岚的视线落在因不懂她们谈话内容而不安的皇远流身上,接着又移回伊黎脸上,“皇远流所给你的不是亲情,而是男女之间的爱。”
“就像岚姐姐和雷。”
天岚的笑意更深了,点头道:“没错,但是我和雷之间的牵系不单只有爱情,还有亲情。”
听她这么一说,伊黎全懂了。难怪她一直觉得雷给她和给岚姐姐的爱不同,原来这就是爱情和亲情的差异。
“雷答应让我回去了吗?”
“怎么可能,我是故意逗那家伙玩的。”天岚开玩笑地朝皇远流努努嘴。
“水儿?”天岚的举动让他心生警戒,她该不会是打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带走水儿吧?
“暂时我还不会走。”伊黎安抚地开口。
“暂时?暂时是多久?”
“至少在我高中毕业之前,都不能离开。”雷是这么说的。
“是吗?”皇远流多少安了点心,两年后的事,两年后再想办法。“可是你姐姐她……”
“她是逗你玩的。”
“真的?”他不太信任她的姐姐。
“嗯,害我白开心了一会儿。”她埋怨的看了天岚一眼。
听了伊黎这句话,皇远流终于相信她暂时不会离开的说辞。
“黎儿。”
伊黎被圈在皇远流怀中,不解地凝视天岚。
“雷说,你不但拒绝带追踪器,甚至到现在还不肯和他说话,你还在生雷的气吗?”
“对。如果你是来帮雷当说客。那就免了。”前阵子的加藤事件,让她更不能原谅雷的自私。
“假如我告诉你,建议雷让你到日本念书的罪魁祸首是我,你会不会怪我一辈子?”天岚试探地问道。要真如此,那可就糟了。
“骗人,岚姐姐是在为雷脱罪吧?”
“是真的,我威胁他,如果他再不答应让你出来,到时候就算我找到亲生父母,也绝不和他结婚。”
“为什么?”想不到连岚姐姐都背叛她!
“你帮我脱吧。”皇远流故意捉弄地开口。
伊黎二话不说,熟练地为他脱掉运动服。
他仔细审视她平静、不因见着男人赤裸的身体而稍显羞怯的面容。
“水儿,看着我的身体,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光是水儿停驻在他身上的视线,就已经够让他心神不宁了,更别说是他左手臂所感受到的温柔抚触。
“我看全裸的身体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了,你不过才半裸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伊黎倒是坦然。
“什么?”皇远流登时忘了脚踝的疼痛,激动地自床上弹起,“该死!”他因碰着伤处而咒骂一声。“你看过男人全身赤裸的身体?!”
“坐下。”伊黎用力将他压坐回床沿,“不止男人,女人也是。不论是高、矮、胖、瘦,各种体型的男女,我都见识过。”
她的这番话让皇远流起了深层的疑虑,“水儿,你到底——”
“你衣服可以穿上了。手臂只有一小片的淤伤,不碍事。”伊黎不给他机会将话问出口,赶忙转移话题。
皇远流明白她的用意,动作轻柔地搂着她,不再多问。
“以后如果你想看裸体,告诉我一声,我随时可以脱给你看。”他直直地望进伊黎的紫眸里,带笑的眸子似是玩笑又有几分认真,“我不准你这双美丽的紫色眼瞳,映着其他男人赤裸的身体。”
他的话令伊黎哭笑不得。要真照他的话做,以后向她求医的人们可就麻烦了。
“赶快把衣服穿上,这里虽然有开暖气,但在这寒冷的十二月天里赤着身子,还是很容易感冒的。”
看着皇远流着手穿衣服,她低下头为他处理扭伤的脚踝。
“水儿。”他凝视她专注的面容,柔声唤道。
“嗯?”她漫应一声,并未抬起头,熟练地为他缠上绷带。
“比赛我输了。”
“那又怎样?”到现在她还是搞不懂,这场比赛他是怎么输的?
“那关于我跟你提的……二十五号那天的事……”他知道自己没有依照约定赢得比赛,没有资格谈这件事,可是他不想就此放弃。
伊黎绑好绷带的结,抬头直视他,“那天你有什么计划?”
“我是想,我们可以先去看场电影,然后去逛街。吃东西。”
“逛街?看电影?”伊黎的眼神亮了起来,“听起来好像挺有趣的。”
“嗯。”看着她漾满光采的神情,皇远流知道这对她来说又是一项新的尝试。“然后我希望能带你到我家,将你介绍给我的家人认识。”这才是重点。
“为什么?”
“因为我想这么做。”
她了解地点头,“这样啊。”
“好不好?水儿。”他真诚地恳求着。
“好啊。”伊黎爽快的答应。可以知道一些新奇的事物,为什么不好?
“太好了!”皇远流高兴得想跳舞。
“远流。”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他略显紧张的看着她,可别说她反悔了。
“那天可不可以再增加一个人跟我们一起去?”
他充满戒备的间;“谁?”.不会是水儿的姐姐吧?
“贝丝。
“贝丝?!我们两个约会,贝丝跟来干嘛?”他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摆明了不欢迎有人加人。
伊黎拧着眉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皇远流这才发觉自己反应过度,轻咳一声,“呢,我的意思是,贝丝那么忙,如果硬要勉强她陪我们一起出门,必然会造成她的困扰。”
“才不呢,贝丝闲得很。”她反驳道。
“怎么会?”
“是真的。”她认真地注视他,“而且,就算我不让她跟,她还是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因为这是贝丝的任务,她必须守在她身边确保她的安全。来到日本后,她除了上课时间外,依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贝丝也只会在她上课的那段时间出门,其他时候贝丝都会如影随形地和她待在屋内。她人乖乖地待在屋内,贝丝都如此了,更何况是在对她而言,危机四伏的户外。
“为什么?”
“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难道贝丝信不过我,怕我会伤害你?”
她摇摇头,‘不是,为了某些原因,她不得不这么做。”
又一件他不能知道的事。
“既然这样,我只有麻烦在那天将守护你安全的责任,暂时交到我手上,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锁住她的视线,保证道。
“你就别为难贝丝了,让她跟我们一起去又不会怎么样”、.
“额要,我的越只想跟单独过嘛。”皇远流终于说出他的真心话了。
“可是……”伊黎有些犹豫,她要是出了什么万一,一定会连累贝丝受雷责难的。
“水儿,你就跟贝丝说说看嘛,要是不行的话,再由我跟她说。”无论如何,他生日那天绝不允许第三者存在。
“你自己去跟贝丝说。”她知道贝丝不会答应,因此她不想多费唇舌——伊黎·费兹·阿尼斯从不多此一举去做早就知道结果的事。
“好。”他答应得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