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大吐之后,于洁优似乎舒服多了,醉茫茫地跌坐在地砖上,螓首往旁边的浴缸一靠,闭上眼睛好像又要睡着了。
「小优,醒醒,不能睡在这里。」看到醉昏的她居然想睡在浴室,池圣麒真是啼笑皆非。她呀,有时候看起来很倔强,其实根本就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女人。
他赶紧拿来一条毛巾,以温水弄湿、拧干,动作温柔地轻轻擦拭她的小脸,把淡淡的彩妆全拭掉,让肌肤回复白净自然,还细心地以漱口杯盛来一杯温水,轻拍她的脸颊叫醒她。
「小优,乖,漱漱口。」他知道她很爱干净的,倘若没有洗个脸、漱漱口,夜里一定睡得不安稳。
一切都弄好后,他再度抱起她,低头看着双颊漾着红晕、楚楚动人的小女人,露出深情的笑容。「晚安,我的小优,祝你有个好梦。」
步出浴室,他打算将她放在大床上,然后自己赶快回主卧室去冲冷水澡,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小意外完全改变了接下来的发展。
接近床铺时,池圣麒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到了。「啊!」低呼一声,两人重重摔落在大床上,幸好床很柔软,可是,他却刚好压在她身上。
这一摔让原本快睡着的于洁优迷糊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歪着头,疑惑地盯着他俊挺的脸庞,呆了几秒后,格格发出傻笑。
「呵呵——池圣麒?不,不对,你不是、不是那个混蛋……那混蛋他在纽约,他不会在这里,哈哈哈,我在作梦,呃……对,这是梦……」
「确定」自己置身梦境,她竟以双手捧起他的脸颊,水汪汪的大眼睛笼罩困惑与惆怅,幽幽地说:「唉,你为什么是池圣麒呢?那一年……在纽约,为什么我会遇见你……我真笨,早就该把你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偏偏我就是忘不掉……我就是会偷偷……偷偷想着你……」
听到这里,他再也无法压抑狂飙的情感,痛楚地低吼着:「优,我心爱的小优!」
他低下头,四唇热烈地胶合,迸出激烈的火花,他疯狂地吞噬她的气息,啊一一这属于她的味道,他从来不曾忘记。
这三年,不管他在哪个国家,总是常常梦到她,梦中的她总是对他灿笑盈盈,两人依旧过着甜蜜的生活。梦里彷佛缭绕着清雅的香味,让他真的以为她就在身边。可,梦醒后,望着枕畔的空荡,划过心头的是更深的惆怅。
以前,他只能拼命想着她。而今,心爱的她就在他的身下,她不经意地轻轻一扭,就让他的血管沸腾到几乎要爆掉,她软玉温香的身躯每一寸都散发致命的吸引力,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只想狂吻她、拥抱她!
这味道……于洁优也被这粗犷且熟悉的男人味所慑住了,这味道是如此熟悉,让她爱恋,却又隐隐心痛……
尽管一直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已经忘了他,可,就算她可以欺骗别人,却无法欺瞒自己的灵魂!
这三年来,她日日夜夜魂牵梦萦,想着、渴望着的,都是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笑容,他的一切一切……
鹜猛的吻与他大手煽情的挑逗让她情不自禁地逸出娇吟,脑子更混沌,女性感官却快乐地欢呼呐喊,她的身体还记得他的身体曲线,依恋他的肩膀弧度,喜欢他吻她的方式……
两人吻得更加癫狂,像被卷入一团火热风暴中。
他迅速地剥除两人的衣物,当她那雪白曼妙的胴体完全曝露在他眼前时,他眼底的火焰足以让整个房子燃烧。
他粗吼一声,以他发烫的吻、他的大手,来娇宠并进攻她的诱人香躯。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头好昏,好昏……现在到底几点了?
半梦半醒之间,于洁优蹙着秀眉,轻按发痛的太阳穴,她的身体已经醒了,但大脑还没有完全苏醒。
半睁开惺忪睡眼,看到些许日光由落地窗帘微微透进来,好像日上三竿了?嗯……她知道今天不用上班,今天是星期天……不过……
心底有个地方响起警铃,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她好像不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至少,她的房间没有落地窗帘。
吓——
下一秒,她吓得立刻从床上惊坐起来,双眼瞪得好大好大。
她真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房里没有其它人,但可怕的是——被子下,她一丝不挂!
老天——
就在她吓得差点尖叫的同时,眸光看到挂在落地窗帘旁的一个陶制风铃。
那个风铃……原先的尖叫声梗在喉间,她以被子包裹住自己,缓缓地下床走到窗前。
同一时间,脑子里迅速闪过好多好多画面,昨晚,她并不是醉到完全不省人事。她记得自己好像很痛苦地呕吐,有人不断地柔声安慰她,轻拍她的背,还一直以温毛巾帮她拭净唇角,叫她乖乖睡……
那个人……是池圣麒!所以,这里应该就是他住的地方。
她也依稀记得,两人倒向大床时,他那火热的眼神!
唉……她懊恼地直敲自己的头,闷声骂着:「于洁优,你真是笨!真是无药可救的大笨蛋!」
昨晚,就算她被吻到快融化了,但还是有机会阻止那荒唐的事又再度发生,只是她没有,就像傻子一样完全沉溺在这情欲风暴中。
池圣麒真是她命中的天敌!每次只要他一出现,她整个大脑就会当机,她的智商会迅速退化到三岁以下,她会很傻、很傻地被他的热吻完全征服……
「于洁优,你真的完蛋了。」
骂着自己的同时,她的手也眷恋的轻抚着挂在窗前的风铃,眼眸涌起复杂的感情。
这个风铃……这个风铃……她作梦也想不到他会一直保留这个风铃。
她认得这是当年自己亲手做的。
那时候,他们刚结婚,她因为怀孕害喜而辞职,为了打发时间,每周会固定到附近的才艺教室上两堂陶艺课。
而这个风铃,就是她完成的第一个作品,那时她拿回家给他看,还笑说自己的手艺真差,做得实在很丑、很拙,她真想把它扔了。
可,池圣麒却一把抢过来,欣赏地说:「哪会拙啊?陶制品就是要简简单单的才好看嘛!我觉得它很有艺术的FU啊,哈哈哈,我的老婆大人也许是一个艺术家喔,我一定要把这个风铃挂起来。」
两人都离婚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一直保留她做的风铃,甚至还千里迢迢带着它漂洋过海,带到台北来。
她的眼底起了雾,老天!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的行为真的让她好困惑啊……唉,她不懂,永远都不懂。
眼角瞄到一旁的椅子上放着她的衣物,还有一件新洋装,茶几上压着一张纸条,是他的笔迹——
早安,这套衣服是我刚才下楼买的,希望你会喜欢,浴室内有全新的盥洗用具。
麒
拿起纸条,她幽幽地想着,他还真是个体贴的男人,设想周到,让她不用硬在大白天时穿着昨晚的伴娘礼服离开。
她随手翻了翻他买的衣服,这是一套款式简单的洋装,而且,颜色还是她最喜欢的淡紫色……
唉!不要多想了,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第4章(2)
于洁优提醒自己迅速穿好衣服,找了一个纸袋放昨晚的礼服,进入房间里的浴室,果然看到里面有一套未拆封的盥洗用具。她犹豫一下,还是迅速地洗脸刷牙,再把头发梳理一下,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蓬头垢面地走在大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