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假撇清,未免太慢了点吧?”聿亘冷眼嘲弄她的惊慌失措,一张俊脸似笑非笑。
“我没有……”楚畹惶然地想解释些什么。
“退下。”聿亘脸色冷下,瞧也懒得瞧她一眼。
看着楚畹黯然的身影默默远去,聿颖赶忙替她解释——
“七哥,你别错怪楚姑娘,刚才那是我不小心……”
“我知道。”
“呃?”
聿亘对聿颖的疑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淡然地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什么事?”
方才他回到府里,总管告诉他聿颖贝勒有要事找他,因此他来到花园相寻,滴巧看到聿颖在询问她的来历那一幕。
当时他之所以没有出声,是想看看楚畹面对其他男人的勾搭会做何反应。
“等一下,七哥,你真的不会怪罪楚姑娘吗?”对他而言,确定这件事是当倏之急。
他不希望楚楚可怜的楚姑娘因为他的莽撞而无妄受罚。
聿亘微微挑眉,“你好似很关心她?”
“我……”
“怎么?你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也想包占她是吗?”他戏谑地笑着,眼里的神情却是不搭调的认真。
“请别这么说,我对楚姑娘……没有那种轻亵的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你是单纯地欣赏她、倾慕她?”聿亘嘲讽地微扬唇角,一脸鄙夷的神态。“我可不认为像她那样的女人,除了身体之外,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人迷恋。”
“可我是真的喜欢她!看不惯聿亘将楚畹贬得那么低贱,聿颖贝勒在情急之下,泄露了自己的心事。
“有多喜欢?”聿亘并没感到讶异,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只是冷冷地反问。“有没有喜欢到想包占她一辈子?”他的问题简直是一种变相的嘲弄。
“我愿意娶她!如果楚姑娘肯答应的话。”
他的回答令聿亘一愣。倏地,他的冷笑加深了,“原本我以为你只是幼稚而已,没想到,你岂只是幼稚而已,简直白痴!”
“七哥?”聿亘凌厉的指责令聿颖不明所以。
“你是何等身份,楚畹她又是什么出身,你想娶她?”聿亘极度不屑地冷冷一哼,“不怕玷污了我们满清皇族吗?”
聿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楚畹会这么在意身份等级的分别——一定都是七哥吐泛成的!
这个认知令他有些不悦。
“那又如何?我喜欢她就行了。”聿颖几乎是赌气地说。
“你……”聿亘的神情微微一僵,挺毅的眉宇间隐隐动了怒气。
可是他竟不明白自己在气些什么。
“我不介意楚姑娘的出身来历,如果她肯,我真的会娶她为正室!”聿颖坚定地表明自己的决心。
虽然他和楚畹只见过两次面,但他真的为楚畹绝丽的容貌和柔静的气质所深深吸引。
聿亘沉静地看了他好半晌,嘴角勾起一抹残冷的笑意。
“你真的那么喜欢她?甚至不介意她的身体已被我玩过?”他冷笑着,把话说得极为尖酸刻薄。
“那不是她愿意的!”聿颖有些恼怒地偏过头去。“我不会放在心上。”
他坚决的态度让聿亘这次真的冷下俊脸,久久不发一言。
聿亘不寻常地沉默着,脸部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但有一种诡魅阴寒的神色在他眼中飘忽。
“你今天不是来找我讨论楚畹的事吧?”许久之后,他淡笑着开口,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呃?”聿颖诧异于他转变话题之迅速;但也由于聿亘的提醒,他才恍然想起他今天来到靖王府的目的。“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七哥,是关于二哥聿煨的事。”
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一见到楚姑娘,就把这件如此重要之事给忘了!而且还差点和他最敬爱的七哥斗起气来,真是不像话……聿颖在心中暗暗自责。
“喔?他又怎么了?”聿亘伸手玩弄身侧的一盆庭石昌,问得极漫不经心。
“七哥荣任为军机大臣,这自然是众望所归、极好的一件事;但是我听说,二哥聿煨因为这件事心中很不高兴呢!”
聿亘哼笑一声,随手将庭石昌花一朵一朵地折掉。
“他不高兴,那又如何?”听这声音就知道,他丝毫不把二王爷聿煨放在眼里。
“七哥这次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我接到密报,二哥如今正在收罗死士,准备……准备……”
“杀我是吧?”聿亘冷笑着接下他的话。“你认为,我应该惧怕那些跳梁小丑吗?”
靖亲王聿亘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冷血残酷,而他冷血残酷的本钱,除了权高势大之外,还有他那一身堪称举世无匹的武功,足以令他纵横天下、傲视英雄。
“我知道七哥的武功盖世无敌,但有道是‘明枪易闪,暗箭难防’,老实说……二哥他实在不是什么君子,七哥还是小心为妙。”
聿亘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十一弟。”
“没……没什么,只要七哥没事就好了。”聿亘的道谢令聿颖有些受宠若惊的局促。“那,我该回去了。”
“且慢,十一弟。”他唤住行将离去的聿颖贝勒。“想不想晋封为王爷?”
“耶?”
在先皇诸皇子中,不少人都早已贵为亲王;只有十一子聿颖因为额娘出身不高的缘故,至今还只是一个贝勒爵位。
“我可以帮你。”聿亘破天荒地说。
谁都知道冷酷无情的靖亲王是从来不帮人的;虽然助聿颖贝勒晋封为王爷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但他却不愿意管这种闲事,如果不是看在聿颖老是和他站在同一阵线的份上,他才懒得管他。
“七哥要怎么帮我?”听到自己有机会能晋封王爷,年轻心热的聿颖不禁喜形于色。
“如果我直接向皇上提出要求,当然也可以达到目的,但如此一来,你的根基不稳,就是成为王爷,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希望为你找个后盾。”
“后盾?要怎么找?”
“政治婚姻。”聿亘冷冷地说。在他眼中,喜事和丧事似乎也没什么分别。
“政治婚姻!?”聿颖瞪大了双眼。“七哥想叫我娶谁?”
“中和殿大学士图鲁特之女,圣玉格格。”
“圣玉格格?”是那个备受老皇太后疼宠、誉满京城的“圣玉娃娃”?
“图鲁特一门是太祖时所立理政听讼五大臣之一——额亦都一等大臣的后人,家世自我朝开国以来郎相当华贵;目前图鲁特身兼军机大臣首揆,又是‘一门三皇后’的显赫家境,倘若能与之结亲,你的前程必未可限量。”
“可……京中不是传言,圣玉格格是太子妃的人选吗?”
“一切尚未定局,只要你愿意,我保证替你娶到手。”
这……他相信七哥绝对有这份能耐,问题是…他愿意吗?为了名利权势,他要娶一个素未谋面而毫无感情的姑娘?聿颖迟疑了。
“如何?”
“我……很感谢七哥的美意,但……我不想这么做。”
“你宁愿继续当你的贝勒?”
“我宁愿娶一个我喜欢的女子。”聿颖坦然地说。
他的回答令聿亘微微眯起双眸,目露冷光。“你说楚畹?”
“嗯。”聿颖点点头。“好了,七哥,我该走了,告辞。”
“你不会有机会娶她的。”聿亘对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
“何以见得呢?”聿颖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微带笑意的阳光俊脸。“她并不属于你,不是吗?”
聿颖贝勒说完离开了,剩下一脸阴晦的聿亘仍留在原地。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情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寄前生。人到情多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寂寥廓落的深夜,楚畹独守一盏残烛,托腮沉思。
心中愁绪万缕,她不禁想起当朝风流文士纳兰性德的悼亡词——摊破浣溪纱,情不自禁地轻吟着,一行清泪也随着流下来。
最近她的心思似乎越来越敏感了,偶尔想起一些离别诗、悼亡词,明明事不关己,她也总会泪下如雨。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来到北京之后,她发觉她整个人变了许多,而且都是不太好的改变,譬如:爱哭、多愁善感、自卑……所幸她就快离开了,只是,离开这里之后;她还能回到以前的自己吗?她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失落的心……再也回不来了!
“深夜不限、对烛垂泪,你在想谁?”聿亘冷如朔风的话语顿时切断她的思绪。
楚畹见到他进房,连忙拭干泪水,起身迎接他。
“我没有想谁。”就算有,也是在想他!但,她是不可能会让他知道的——
一个以折磨她为乐的人,她怎么让他知道除了肉体之外,她连心也赔给他了呢?
实在不愿再自取其辱了……
“是吗?”他伸出手指抬起她小巧削瘦的下巴,冷眼邪笑,疾利精锐的目光似想看透她的内心。“不是在想你的情人?”
“嗯?”楚畹不解地回望他。他今夜异常的举动令她困惑。
她单纯坦率的美眸很快地平息聿亘心中的狐疑,但却怎么也浇灭不了他折磨她的欲望邪火。
“装糊涂?”聿亘恶意地掐紧她纤小的下巴,脸上的笑意更显深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毫不保留的力道捏得她好生疼痛,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呵呵。”聿亘凉凉地笑了几声,放开对她的钳制,转身优雅的坐上一旁的华丽大椅。“我那个‘相貌都雅、又具文士风流’的十一弟,的确很令人钦慕吧?”他状似无心地开口,悦耳的嗓音云淡风轻。
“你都听到了?”
“岂只听到,我还看得很清楚。如何?偷情的滋味不错吧?”他的笑容很温柔,但眼神却像看到贼一样。
“你……你应该知道我和十一贝勒之间没什么。”她甚至连那个人姓啥名谁都不清楚!
“喔!?我只知道聿颖对你很有意思,甚至想把你从我这里包走。”
楚畹摇摇头,“你误会了,十一贝勒只是想和我做朋友而已……”
“还没上床,当然只是朋友。”他冷冷哼道。
他的话让楚颖倏然变了脸色,但不是因为错愕,而是因为愤怒——
他欺人太甚的恶言激起楚畹罕见的怒意!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尽量压低自己的怒火,但脸上的愠色却隐然可见。
太好了,他成功的激起她的怒气了!原来她真的还是有脾气的,他还以为她一个人只会哭呢!
这个新发现令聿亘更以逗弄她为乐——
“怎么,说中你的遗憾,不高兴了?”
楚畹气得双手紧捏成拳,人微微发颤。“你、你……算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她索性背过身去,不想面对他可恨的笑脸。
“这种见不得人的奸情,你当然不知道怎么跟我说。要不要考虑叫聿颖来和我沟通?男人之间可能比较好说话。”他煞有其事地建议。
楚畹恼怒地转头瞪他,一张气愤的小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
这一刻,她气得简直想死!
聿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越显娇俏的怒颜,突然护现原来女人生起气来,也可以这么美丽迷人!
瞪了他半晌,楚畹知道自己根本就莫奈他何,整个人渐渐地泄了气,只差没瘫在地上。
“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你明白,十一贝勒对我并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她全身乏力,但还是很想跟他解释清楚。“十一贝勒不是那种人……”
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但她一定要解开他对她的误会——
她就快离开了,实在不愿意留下一个不清不白的印象给他。
“不明白的人是你!”聿亘顿时沉下脸色,一反方才戏谑的神情——
她居然替聿颖说话,可恶至极!
“什么?”
“你还不清楚吗?聿颖他喜欢你。”
“呃?”楚畹愣住了。“不可能的……”她喃喃地重复这一句。
“是他亲口告诉我;他还说他想娶你。”
这次的打击更严重——她整个人都呆掉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她不相信!十一贝勒明明说他只想结识她,没有其他意思的……
“怎样?你很高兴吧?有机会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了。”聿亘嘲谑的神情又回到脸上,只是一双直盯着她的眼眸却冷冽异常。
“不过,你也没必要太高兴,”不待她有所回答,聿亘又尖刻地折辱道。“凭你,是配不上他的。所以你不用妄想离开这里之后,就可以高高地飞上枝头。”
尚未自错愕中恢复,她就让聿亘刻薄的言语硬生生地拉回现实。
“我没有妄想什么。”她很快地否认。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化解聿亘那简直莫名其妙的误会;至于十一贝勒是否真的喜欢她,她已无力理睬。“我从来不曾想过要变什么凤凰,就算十一贝勒真的想娶我,那只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是吗?”聿亘撇撇唇角笑着,脸上诡奇的神色令人无法捉摸他此刻的心情。
他将手肘靠上花梨小几,斜斜托腮,状似深思的一双星眸直盯着她。他迷人的眼波充满了深邃的魅惑,邪幻如梦。
楚畹不安地咽了一口唾液。如果是在其他时候让他以这种眼神看着,她很可能会不由自主地陶醉在他的诡魅中,但此刻,她只感到不安——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好像被当成贼一样盯着。
“你为何告诉聿颖贝勒,你就快离开这里?”他突然闲闲地开口,无关紧要的口气仿佛是谈天气一般地闲聊。
“呃?”在他慑人心魂的凝视之下,她连思考都有所困难。
她为何告诉十一贝勒她就快离开这里?聿亘问这个做什么?她不能说吗?
“不是想让他扬起希望,好在你可以离开靖王府的时候将你带回他的地方去?”
“我没有那样想!”什么跟什么嘛!
“那你是怎样想,何不说来听听?”
“我……”楚畹一时语结,那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她还能怎样想呢?
“辩不出来了是吧?”他谅解地宽宏一笑。“没关系,贪慕虚荣、希冀富贵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的。”
“不过,我仍是劝你,在痴心妄想之前,最好先掂一掂自己的斤两,别太不自量力了。”
“我真的……”
“你是配不上聿颖的,连边也沾不到!因为你们楚家只是一个低贱的门族。不过,如果只是做一个侍妾,那你倒是还可以。”
楚畹闻言,心中已微微动怒——
他可以侮辱她,但怎么能连她的家族也一并骂上?
“你说够了吗?”
聿亘淡淡地露出一抹笑容,迷人而几近于无赖,丝毫不将她那微不足道的怒气放在眼里。
“我突然觉得你倒是挺适合聿颖的。”他慵懒地靠回椅背,脸上幻魅的迷离神情让人看不出是认真抑或戏谑。“怎样?你要不要考虑投奔聿颖?我想,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介意侍候过多少男人;以后跟着聿颖,你可以得到不少好处,也不算委屈了你。”
他一定非得这样以尖刺的言语来凌辱她不可吗?她真的受够了!
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她也没必要再像个傻瓜似的苦苦解释。
楚畹心中既痛又怒,脸上却诡谲地泛出一抹娇美和悦的笑靥——
“谢谢王爷,我会考虑的。”
她异常的反应令聿亘倏然变了脸色。
她在说什么?
“王爷说得对,侍候十一贝勒并不算委屈了我。相反的,我还觉得是我玷辱了清圣的十一贝勒,因为我已不是完璧;不过,我相信十一贝勒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那不是我愿意的。”她脸上硬撑着笑容,一字一血地恶意刺伤自己。
那不是她愿意的!聿颖今天下午在花园中所说的话,倏然和她的言语重叠,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撞击……
聿亘沉毅的俊脸顿时阴晦下来。
“你真的这么想?”
“对呀!反正我的身子已经侍候过你,也不介意再多他一个嘛!”她的心在泣血,嘴上却不断地以丑陋的言语糟蹋自己。“我觉得十一贝勒是个很好的人,如果跟着他的话,我想他应该不会亏待我。像我这样的一个人,能够成为十一贝勒的侍妾,就已经很荣幸,我不会不知足的。”
怒火遮蔽了双眼,聿亘看不见楚畹脸上的笑容,是多么脆弱、多么绝望……
该死的!她居然敢这么说!刚才他所说的话,纯粹只是想折磨她,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这么想,可恶!
“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美,要是我不答应呢?”他咬牙切齿地说。
“不答应?”楚畹笑了,笑得眼泪几乎流下来。“你凭什么不答应?我之所以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一场协约罢了,我不会永远是你的所有物。”
她的话让聿亘危险地眯起双眼,俊逸的眉间开始酝酿风暴。
“需要我证明这一点吗?”他蓦然的自椅座上起身,顺长壮硕的身影在闪烁的烛光中忽明忽暗。
楚畹感受到异常的胁迫压力,莫名恐惧地后退数步。但还来不及退到安全距离外,她就让突然袭来的敏捷身影攫到床炕上。
他迅速移动所造成的波动气流吹灭了烛火,室内霎时漆黑一片。
邪恶的围氛悄悄在黑暗中蔓延……
“你做什么!?”
“证明。”他回答,顺手卸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一切简洁利落。
即使在黑暗中,她仍然看得到他邪肆的意图,她愣愣地瞪大双眼,混沌的脑中该不该抗拒的念头摆摇不定。
抗拒吗?没必要吧,她对于他的掠夺早已麻木了,何况抗拒也是绝对无效,又何必多此一举?但不抗拒吗?她又觉得他今夜身上所透露的气息过于危险……
她有一种待宰的恐惧。
不等楚畹考虑清楚,聿亘已经开始侵略的行动——
大手随便一撕,她身上的衣物应声而破,三两下就露出一身活色生香的无边春色。
他火热的唇瓣很快地复上她的,顺长的身躯也随即压上她纤弱的身子。
楚畹认命地闭上双眼,等着接受他粗狂的侵略;然而,令人讶异的,她意料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降临——
他只是极尽轻柔地舔吻她的唇,一双修长的大手温柔的在她身上游移,没有狂暴、没有强迫,所有动作柔似含情。
她瞪大美目惊愕地望着他,却因为他始终低着头,看不见他凝聚在眼中的那抹恶性邪谑。
单手搂住她纤瘦的肩膀,聿亘在她的颈间轻轻啄吻;另一只大手则游移到她丰满的玉峰上,柔柔抚弄。
楚畹心慑于他令人迷醉的款款柔情,不自禁地娇吟出声,丝毫没有惊觉这可能只是一种蝴蝶戏花的玩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