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清楚,鬼魅也好,人也好,都为她与莫邪剑而来。现在已明白为何鬼魅一定要抢夺她,因为只有她的血才能解开莫邪剑上的封印。刘不群为保护她,已精疲力尽。
“不群,让我流一点血。”徐彩彤不止一次说,只要她流一点血,莫邪剑就能发挥它的威力,而鬼魅想抢她也枉然。
“不,不行。”刘不群道。
“为什么?”徐彩彤不解。
“我不想你流血,我们到鸢鸣山,说不定会有办法。”刘不群解释道。
晌午时分,他们来到北方八里坡小镇,徐彩彤睁开惺忪的眼睛,刘不群把她抱下马来,他们走入云来客栈,早有店内伙计过来,把黑马拉到后面马棚。
刘不群要了一间上房,伙计带着他们上得二楼,待伙计出去后,刘不群马上掀起床铺、打开衣柜,墙壁、地板全都认真查看了一遍。没发现任何问题,然后站到窗前往外察看。窗外是客栈后院,院中只有马棚,马棚内共有五匹马,黑马正在马槽上吃草料。
徐彩彤在刘不群查看房间的时候,就跳到浴盆内。温热的水把她一身的疲累蒸发掉,她软绵绵躺在浴盆内,她忘了有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门“吱”地打开,徐彩彤吓了一跳,手护在胸前,惊问道:
“谁?”
刘不群站在门口,顺手把门关上。看着浴盆中的徐彩彤,他满眼是炽热的爱人与欲望。他们的目光互相纠缠着,她被他的欲望一寸一寸地吞噬,她看着走近来的刘不群,脸上浮上一片红云。
刘不群来到浴盆边,捧起她的脸轻轻一吻。伸出一只大手,轻轻地摸擦着她的肌肤。刘不群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跳进浴盆内,浴盆一下子显得狭窄,徐彩彤脸带红云,更显得妩媚动人。
温热的唇亲过徐彩彤的眉毛、眼睛,热烈地亲着她的嘴,刘不群托起她的身体坐在自己身上,他把嘴凑到她的耳边,亲着她的颈项,感受着她轻微的颤抖。
“我爱你,彩虹,爱我吗?”
“爱,我爱……你。”徐彩彤被刘不群吻得神志恍惚,含糊不清地道。她张开一双玉臂搂着刘不群的脖子,情欲的爱火熊熊燃烧着她,细白的牙齿轻咬着他肩。
“彩虹,愿意生生世世都做我的妻吗?”刘不群轻吻着她的颈项问道。
“愿意。”
云彩飘飘,天地在他们的脚下旋舞着,徐彩彤只觉得他们又浮在云里雾中,她感觉着身边的男人炽热的爱火,她愿意化做一支绿萝,缠绕在他的身上,与他生死相随。
当二人从盆里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有点累了。沐浴后的彩彤更如出水芙蓉般秀丽,发上粘着水滴,慵懒娇俏。刘不群拥着她亲了又亲,帮她抹干身上水珠,披上衣服,然后拉着她的手到下面。
二人出现在楼梯缓步而下的时候,大厅内吃饭的客人都停下箸筷,所有视线都投到二人身上。男的英俊,女的娇俏,好一对天做地设的恩爱夫妻。
“客官要些什么?”伙计把桌子抹得干干净净问道。
刘不群和徐彩彤坐下来,要几个莱和饭,嘱咐小二快点上菜。由于一路赶路,还没好好休息,刘不群真的饿了。饭莱上来,刘不群一阵狼吞虎咽,看得徐彩彤忍不住“嗤”地笑起来。
“我的吃相很难看吗?”刘不群见彩彤笑,自己也笑。
“不,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是饿了一辈子似的,一天下来也没吃多少东西。”
“彩虹,太委屈你了。”刘不群停下箸筷抱歉地道。
“你说什么啊,要是我觉得委屈就不会从未来回来这来了。”徐彩彤夹一条菜口里,笑微微地说。
“彩虹,你真好。”刘不群一把握着彩彤的手,感激地道。
“吃饭啊,今天怎么尽说这些话?我们吃完饭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赶路哩。”彩彤把手抽回,看了看周围,见客栈内众人只顾埋头吃饭。
“好的,吃了饭回房间休息明天赶路。”刘不群爽快地道,虽是为找鸢鸣山,但却连山的影子都没找着。一路打听下来,都没说听过鸢鸣山。
刘不群也不管,想是座山,总会有人知道,既已来到就自会有仙人指路。
“好一对神仙美眷,不知羡煞多少旁人?”旁边饭桌子上坐着一个胡子发白的老头,他听这对夫妇说鸢鸣山,捋着胡子道。
刘不群和徐彩彤同时掉过头来看去老头,见老人家称赞他们,互相对看了一眼,眼内满含着温情和关爱。刘不群上下打量着老头,只见他白发童颜,仪态不俗,精神奕奕,不似普通百姓,于是拱手道:
“老人家有礼。”
“公子何需拘礼。”老人也拱手还礼道。
刘不群一呆,夹到口里的菜差点掉了下来。刘不群把菜放进嘴里咀嚼着,连日来打听鸢鸣山不着,在路途上打听也没听人说闻,现在突听这老头平空说起鸢鸣山,不教他不起怀疑。刘不群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老头。
“鸢鸣山?什么是鸢鸣山?”刘不群装作糊涂地问道。
老人捋着胡子,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老朽小时候曾听老人说过有一座山叫鸢鸣山,听说这座山是仙山。平常人无缘识仙山,就别说到过山上去了。闻说山上有仙鸟大鹏,大鹏凶恶无比,更不是常人所能降服。只因前天有人跟老朽打听,所以老朽以为大家都在寻找鸢鸣山。”
鸢鸣山既是仙山就只有找仙人问路,只是仙人何处呀?仙山更何处寻?
“公子为何要到鸢鸣山?”老人转过头来好奇地问。
“噢,没有。老人家,似乎一直都是你在说,我们并没说要鸢鸣山去。”刘不群微微笑着道。
“公子真不是要到仙山?”老人怀疑地问道。
“不是。”徐彩彤也答腔说。
“哈哈哈。”老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胡子发颤,整个大厅回响着他的笑声。
刘不群和徐彩彤不解地看着老人大笑,老人笑完,摇着头看着不群和彩彤。
“你俩一副仙风侠骨,看似神仙美眷,怎么不是神仙?”老人又道。
“哈哈哈。”刘不群觉得这老头儿说话太多了,他的心思都让他看了去。刘不群故意放声大笑,他爽朗的笑声索绕在整个大厅。
厅上吃客纷纷往这边看来,奇怪这一老一少何事如此放肆。
“难道老朽说错了不成?”老人又捋着胡子不解地问。
“没,没有,只是老伯好眼力,果然看出我夫妇二人是神仙美眷。”刘不群仍然笑道。
“如此说来老朽还没算老眼昏花,公子要到鸢鸣山,何不先到五峰山?五峰山离此地只有十里,在这镇的北面。”老伯突然止住笑容,靠近刘不群耳边小声说道。
刘不群一听,看着老人,老人的目光中透出真诚与精明。刘不群点点头,举起酒杯,骑上门外一匹驴子,向着北面绝尘而去。
“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徐彩彤看着老人的背影问。
“不知道。”
刘不群摇头,眉头紧皱。
“这老人是谁?上天派他来指路?”徐彩彤又问。
五峰山?五峰山!
“我们先到五峰山看看。”刘不群决定到五峰山去。
就算山上有豺狼虎穴,他都要冒险一行。
天色微暗,刘不群养精蓄锐带着徐彩彤向着北面五峰山而来。五峰山又是什么山呢?那老头儿又是什么人?但不论如何,刘不群这次也要去闯一闯。
五峰山离镇子不远,只一袋烟功夫,刘不群已来到山脚下。
五峰山果然名不虚传,峰连峰,山连山,共有五座山峰,峰体巍然挺立,像是五位神人,守护山下百姓,而峰与峰之间遥遥对望,一呼百应。
“我们要上山吗?”徐彩彤问。
刘不群勒马站在山峰之下,看着五峰。老头儿到底躲在那座峰内?他又应该从那儿进山?正在刘不群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山边吹来一阵狂烈的风,风声呼啸,有如万马千军。刘不群勒马转过山后,避过那阵风,风吹过后,一条铺着沙子的宽阔大路突现眼前。
“好奇怪的路。”徐彩彤惊呼道。
“彩虹,如果前面有豺狼虎豹,你会怕吗?”刘不群皱了皱眉头,这条是风吹出来的路?刚才并不见有路。
“不怕,就算是刀山火海,我有你。”徐彩彤道。
刘不群点头,驱马向前。山路一直向上延伸,不知走了多远,前面的路显得越来越窄,只可以走过一人一骑,山路更陡更直,山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刘不群减慢速度,缓缓地向上而行。转过一个弯,又是宽阔的面路,只见前面不远有一个凉亭,刘不群策马向前,走到凉亭前下马,拉着黑马和徐彩彤走进凉亭。
就在刘不群进入凉亭一刹那,那还有凉亭的影子?
“坏了。”
刘不群马上意识到危险,只见周围丛林密布,藤曼满天,一条藤蔓向着他们卷过来。
“彩虹,小心。”
刘不群快迅从背后拿出莫邪剑,挥剑扫开卷过来的藤蔓。藤蔓漫天野张牙舞爪地卷过来,刘不群护在彩彤身边,不断挥舞莫邪剑。
“莫邪。”
前面传来一声呼叫,只见不远的树干之上,今天早上的老头已被藤蔓高高吊起,老头拼命挣扎,越挣扎藤蔓缠得越紧,一条藤蔓在他颈项,老头一声惨叫,手拉着越缠越紧的藤蔓,喉咙骨咯呼直响。
刘不群略一分神,几条藤蔓迅速把徐彩彤卷去。
“彩虹。”刘不群大吃一惊,正想扑去救徐彩彤,四面八方的藤蔓向他直扑过来,迅速地把他缠着。刘不群疲于应付纠缠自己的藤蔓,只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徐彩彤。
“彩虹——娘子——”刘不群急得大声惊叫,满山响遍刘不群的呼声。
刘不群又怒又恨,被荆斩棘,一路扫开重重障碍,来到老头被吊的树下,飞身砍断纠缠老人的藤蔓,把老人解救下来。然后一个纵身,飞上树林,蜻蜓点水般从树上一掠而过。几个飞纵,刘不群抱着老人来到山脚下。
老人已气息微弱,一张脸因憋气而涨紫。刘不群拿出一粒金丹放入他口中,老人气色渐渐转红。只是丢了徐彩彤,刘不群心里很是懊恼,不知徐彩彤是否躲过此劫。
刘不群放下老人,站在五峰山边,挥动莫邪剑,指着五指山骂道:
“五峰山的山神,你们给我听着。我乃开天劈地的莫邪,如若你们助纣为虐,不把徐彩彤送回来,我莫邪先把你五峰劈下,令你们灰飞烟灭,永不存于世上。”
一阵微风吹过,刘不群面前站着四位身材魁梧伟岸满身伤痕的山神,四位山神正是驰风、驰山、驰绿、驰森向刘不群一揖道:
“五峰山山神见过莫将军。”
“哼,你们为恶不仁,要助纣为虐是吧?”
“不,不是这样的。莫将军,五峰山山神奉上天之命告诉将军鸢鸣山所在,山神之一的驰林在客栈引你到五峰山来,只为在客栈说话不方便。谁知他回来后,一众魔鬼窜进山来,把我们打得遍体鳞伤,驰林只为要告诉你莫再逗留山上,被魔鬼吊在树上。五峰山神愿听将军吩咐。”
“好,你们既愿将功功赎罪,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在寅时之前务必把紫月送回来,如若天地被毁,你们罪该万死。”刘不群背向四山神厉言道。
“小神遵命。”四山神抱起地上身受重伤的驰林,隐入山中。
刘不群看着高耸人云的山峰,刚才是怎么上去的呢?刚才那条路已经没了踪影,他不可以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把娘子救回来。
刘不群飞身上树,又从刚才下来的树林直点上山。山上夜色迷蒙,树影幢幢,黑马被藤蔓吊在山涧上,只要藤蔓松开,黑马就会掉入万丈深渊之中。
黑马已被吊得“嘶嘶”直叫,刘不群窜到捆绑黑马的树上,在旁边树上扯下一条藤蔓,把蔓绳绑在山涧另一面的老树下,然后半悬着自己,把黑马拉到另一面去。等到脚踏实地才替黑马解开蔓绳。“嘶——”黑马一声长嘶,像是多谢刘不群的救命之恩。
“嘶——”黑马一声长嘶,像是多谢刘不群的救命之恩。
“你还能走吗?”刘不群拍拍黑马的头问。
黑马“的得的”地来向前走去,然后一溜烟般在山路上跑。当黑马跑离刘不群视线时,刘不群吹一声口哨,黑马又“的得的”地跑了回来。
刘不群跃上马背,想到彩彤还没救回,不觉心里烦闷,仰天长叹一声。他责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只要把她救回来,他就有办法对付那些恶魔,令他们再伤害不了彩虹。
黑马似乎知道刘不群的忧心,向着山下另一面走去。山路崎岖难行,几乎没有下山的路,刘不群一面走一面斩开前面的荆棘,待到得山下来已是子夜时分了。
突然五峰山响起强烈的聂聂风声,夹杂着“咻咻”的怪叫声与打斗声,刘不群看去山上,五座山峰什么都没看见。
他心里很着急,山神他们到底在哪儿?以他们的能力似乎并不是那帮恶魔的对手,彩彤如何救回来?
刘不群把马栓在树上,不知五峰山山神他们如何?找到彩彤了没有?刘不群怪自己太鲁莽草率了,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疏忽,又怎至于把徐彩彤丢失?
刘不群突然灵机一动,席地而坐,提气运丹田,默念起真经。额上的天眼慢慢睁开,他果然看到山脉之是,五个山神拼尽全力与众恶魔打斗。
“妖怪,受死。”刘不群飞身起来,直冲入山的半腰之中。
五山神已显力不从心势,只能守不能攻。刚才身受重伤的驰林,更是被恶魔一棍条得倒在地上。刘不群飞到他们中间,如长河挥舞,打得众恶魔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莫邪,紫月就在神龛底下,快去救她。”驰风手挚金鞭,却显出不敌之势,他一面力敌一面对刘不群说。
刘不群听说彩虹就在这儿,格开打来的棍棒,把纠缠驰风的恶魔,一剑结束了他的性命。刘不群来到神龛下,抱起昏迷的徐彩彤,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自如死灰。
刘不群心里一痛,泪花盈眶,抱起徐彩彤。
驰绿手命一株仙草,遁给刘不群道:“将军,这株瑶池乃天尊玉帝所赐,神草只有这株,现在你先拿回去,取天上三瓢无根之水,配将军之神发三根,加灵芝三朵,熬三个时辰,紫月仙子有盼得救了。”
刘不群接过瑶池草,谢过众山神,抱着彩彤从山脉中飞出来。来到山脚下,跨上马背,向着镇中客栈而来。
刘不群回到客栈中,吩咐小二去取无根之水。小二本躲在被窝中睡大觉,忽地被刘不群拍门声吵醒,现在又要去取什么无根之水。
小二哈欠连连,一副厌烦之相。刘不群拿出绽银子,小二看到那绽足有十两重的银子,什么瞌睡虫早跑得无影无踪。
“客官上哪找无根水?”
刘不群正沈吟间,天上突然电闪雷鸣,“哗啦啦”下起大雨来。
“那就是无根之水。”
刘不群命小二赶紧拿桶来接雨,小二接了半个时辰,用瓢一量,刚好是三瓢。刘不群从自己头上拔下三根头发,又向店老板取来三朵灵芝。
他要小二把炉火拿到他们的房间来,他自己亲熬仙药。
店老板看见刘不群抱回来脸如死灰的徐彩彤,知道救人要紧,命小二搬来小柴炉来,尽量满足刘不群的要求。
“客官,已经升好火了。”小二道。
“谢谢,你可以回去了。”刘不群道。
“谢客官,小的告辞。”小二乐得自在,谢过刘不群,便一溜烟走得无影无踪。
客栈静悄悄的,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刘不群坐在炉火前,炉火映红了他的脸庞,他浓眉紧皱,因炉火的温热而汗流满面。
他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彩彤,加一把柴到炉子里,炉火更旺了。
刘不群走到床边,看着脸如灰土的徐彩彤,心如刀绞,他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轻吻着她。他责怪起自己,如果让彩彤流一点血,或许那些魔怪再无法纠缠她。
三个时辰后,刘不群捧着那碗灵丹妙药,扶起彩彤,一点一点地喂进她的口里。徐彩彤双眼紧闭,牙齿紧咬,刘不群喂进去的药,都从彩彤的嘴角流出来。
刘不群心里很焦急,看看彩彤又看看手上的药,他把药含在自己口里,和徐彩彤嘴对嘴,用舌头顶开彩彤的贝齿,然后把药送到她的嘴里。
这办法果然行得通,刘不群耐心地把药从他的口里,然后喂到她的口里,一点一滴耐心地喂她。
徐彩彤吃了药脸色逐渐好起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她慢慢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你醒了。”刘不群见她醒过来,一把将地拥进怀里,紧紧地把她楼着,生怕再失去她。
“我怎么了?”徐彩彤气色微弱的地问,映进她眼里的是刘不群憔悴而焦虑的脸孔。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能让你受苦。”
“我想起来了,我们刚才还在山上,我被藤蔓卷走了、然后……”徐彩彤忘记了,她被藤蔓卷走之后,她就昏迷过去。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不会。”刘不群把脸庞靠在彩彤的脸上,轻摩蹭道。
“鸢鸣山……”徐彩彤想问鸢鸣山找到了吗?
“找到了,五峰山神已告诉我了,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再赶路。”刘不群帮她盖好被子道。
“会耽误吗?”徐彩彤小声地问。
“不会,现在你必须养好身体,什么都不用想,知道吗?”刘不群轻轻亲了亲她,彩彤身体仍然很虚弱。
刘不群无微不至地关顾她的起居饮食,待得彩彤恢复过来,刘不群才带着彩彤离开客栈。
五峰山告诉他,鸢鸣山此去北面一百多里,要到鸢鸣山就要跨过乌苏河,河的对岸再走百里就到鸢呜山。
刘不群和徐彩彤向着鸢鸣山而来,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命运?他们并没多想,阻止扶休毁天地是他们的使命,即使付上他们的生命,他们在所不辞。
黑马带着二人刚刚离开五里破镇,突然山崩地裂,“轰隆隆”几声响彻云霄的巨响,震得地动山摇。刘不群马上勒转马头,跑上附近小山岗。只见灰尘漫漫,浓密的尘土把五里坡镇罩得一片灰蒙,五里坡镇隐在那片灰土之中。
徐彩彤仰面看着刘不群,刘不群远眺前方,高耸入云的五峰山已轰然倒塌了,五里坡镇在这阵巨震之中,也陷入万丈深渊。
刘不群眼里喷着仇恨的火花:“扶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刘不群掉转马头,手挥马鞭,黑马“的得的得”地离开五里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