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还是有点真实性。
但后来怎么又嫁给莫尚锦了呢?她要问,发现莫尚锦和紫沐苏就站在她们不远处。
盈盈尴尬地笑了笑,“啊,来啦。快点烤吧。”
姗杉也抬起头来,看到神色自然的莫尚锦,不知为何,心奇异地感到安定。
那些过去的回忆在脑海里,也变得不重要了。
……
送走他们两人后,她跟莫尚锦一起收拾洗碗。
水龙头的声音开得很大,她听着声音,用抹布擦着碗,忍不住问:“你介意吗?”
“嗯?介意什么?”莫尚锦在她旁边帮着一起洗,不太明白她所指为何。
“我和夕涯。”虽然她当时是抱着目的接近夕涯,但他们……“我很坏吧……”
莫尚锦握住她的手,静谧的眸子里闪着柔情的光芒,“我感谢上天都来不及,若不是他,我也不会遇上你,我们又怎会结婚?”
手心传来他的温度,她恍惚着,“嗯……”
莫尚锦……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吃得好饱,一起去散散步吧。”她等他一起弄好了东西,拉着要往外走。
他知道那是她偶尔腼腆的一种表现,笑了笑,道:“嗯。”
市内最好的夜景就是外滩。
在江河的两面闪着不同颜色的灯光,不同楼层的形状在夜色里被衬托得更加缤纷与柔美。轮船在码头的两边来回地跑,渡轮的上层是空设的甲板,站在上头吹风很浪漫。
几对情侣倚靠在一起看江河两边的夜景,莫尚锦脱了外套递给花姗杉,“冷吧。”
“一起吧。”她不扭捏,直接把他的外套摊开一人一边拉着环靠在一起。
渡轮到另外的一边,广场上有人射击气球,也有人摆地摊画图,也有人扔环扣。花姗杉只羡慕地看着靠近海边的广场上的人说:“读大学的时候,就很希望可以学溜冰,但一直没有学,呵呵。”
“没听说你还喜欢溜冰。”他笑,替她挽去一边吹乱的刘海。
她噘嘴,“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起码现在知道你喜欢溜冰啊。”他笑笑,拉起她的手,“最多我租溜冰鞋教你。”
“真的?”她双眼发亮,盯着排成一大排的溜冰鞋。
鞋子都有不同的尺码,但穿的人偶有相同的尺码便是穿同一双,为了不互传脚部的细菌,他们都需要在穿上鞋子的同时,套一个塑料袋。
“这样会很不舒服吧?”她弯腰寄鞋带,问他。
他已经穿好鞋子,站到一边笑,“感觉很好啊。穿好了站起来。”
她站起来,感觉自己脚底有点摇摇晃晃,“哦,不行。”好像随时要摔下来一样。
“踏出一步就好。”他滑过来,扶住她的手肘,“一起滑。”
他的手温温的,带着某种力道一起滑入了溜冰区内。
溜冰的人大多是年轻男女,有些学生还背着大大的书包挂在背后一起手拉手滑着,这些都是花姗杉在大学的时候梦寐以求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总想着如果哪一天有了男朋友,一定要让他跟自己一起学这个溜冰,一起在轮子上飞翔的感觉。
她的脚步很笨拙,但是莫尚锦扶得很认真。
晚风吹拂着脸颊,微微的凉。
“看对面的江心屿。”她双手抓着江边的栏杆,指着闪着七彩光芒的摩天轮说,“只是一个小小矗立在江中的岛屿,却有市内最棒的游乐场所。”
“那是小孩子最喜欢去的吧。”莫尚锦笑笑,注意着她身体的倾斜度。
她说:“大学的时候听过一个传闻,凡是未订婚的男女朋友去江心屿玩后,都会是分手的结局。”
“哪来的邪说。”他不置可否。
她倒有几分认真,“真的耶,我大学室友里的几个刚开始不信,拉了男友过去玩,后来大学毕业都分手了。”
“那是因为地域和工作的原因等给分手找的好借口吧。”他摸摸她的头,双眼瞟向对面的江心屿。
江心屿很漂亮,尤其是晚上更是迷人。小时候没去,大了也少了那分兴致。
“哪天大家一起去玩吧。我小时候被老妈带去玩,很久了哦。”她吐吐舌头,歪着头,“反正你也不信。”
“……嗯,再说吧。”竟觉得自己有点排斥。
原来不是每件事情,都是可以嘴上说说而已的。
回了家里,莫尚锦在书房里敲字工作,旁边的花姗杉静静地煮着咖啡。
他边打字边问:“怎么了,今晚看我不下十次了。我脸上贴东西了?”
她摇摇头,“觉得你好看啊。”
干干净净的脸,漂亮的长睫毛,在充满魅惑的同时又流露出神情里的不羁,可眼里又是满载的温柔,这样的男子若真要让一个人爱上,想必很简单吧。
他停下手头的工作,笑说:“现在才知道鄙人的好处啊。不仅赏心悦目而且天然养颜吧?”
她的手一抖,大笑道:“喂,莫尚锦,你别这样搞笑好吧。”
“难道我不是说出了你的心声吗?”他促狭地笑。
“去你的,”她倒了一杯咖啡,加了奶和糖,“晚上了少喝点哦。”
他笑着接过。
他喜欢她陪在身边的感觉,偶尔慵懒地似猫般蜷在沙发上看书,偶尔勤劳地帮他打扫房间,偶尔会下厨烧两个小菜一起吃。
很恬淡,很温馨,他也很适应。
“晚上一起睡吧。”他贴着她的脸,光滑的脸上有着细致的肌肤。
她温柔地拨弄他的发,笑了笑,亲上他的脸颊,“好啊。”
她的个性与她的名字大不同,没有姗姗来迟的味道,只有意兴阑珊的感觉。在与喜欢的人相处的时候,便是大大咧咧放得很开,若是讨厌的人,讲一句话也觉得那是多余。
如果说当初的婚姻,她对他的感觉是百分之零的话,那也太假了,要不然她怎么不去找个猪头来结婚呢。其实她的心里,本就对他藏着多多少少的心思,只是一直看着他的侧影,想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想着不属于他们的未来,所以……她会退缩,慢慢地隐藏起自己当初的那份朦胧的淡淡情感吧。
想起当年那么幼稚地自我呆在卧室的床上,哼着:“进来的就是禽兽,过界就砍死他。”后又补充:“不进来的连禽兽都不如,不是禽兽那是什么?”她觉得自己还真是可笑得可以。
如果把这些糗事告诉他,他一定会很得意吧,笑也笑到肚子疼吧?
哼,她才不会做那么丢脸的事情,那些就让时光给掩埋了吧。她把那些想法嚼烂在肚子里,一起跟着瞌睡虫入梦去。
他抚着她的头发,碰着她的脸,与她并躺在床上。
壁灯很幽暗,柔和的灯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她可以看见他眼底自己的倒影,像是一只躲在羽翼下的小兔子,摇摆着自己的纯真等待着大灰狼叔叔的来临,可到最后来的那个人却是她至亲的家人,哄着她进入迷幻般的城堡里,渐渐地累筑自己的情感。
她安心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他看着她的睡眼,怔怔地无法思考。
凭着自己的一厢情愿,要她跟着自己的节拍一起走下去。她的心底……真的接受他了吗?假使哪一天她还是坚持着离开,想要与他离婚,那又该如何?
他何时可以得到初始最想要的承诺?
手臂上传来麻麻的触感,像是碰到了按摩器的开关。她躺着没动,侧脸瞥向右上方,那张淡雅的脸还在沉睡中。她的嘴角微微地勾起,把脸侧向手麻的方向,摸到手机接起了电话,“喂?”
“姗杉,中午有空吗?”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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