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一再表示是由于自己的因素才中断租屋契约,但原赤菲仍是坚持将剩余的几个月房租全额退给她,并帮忙布置她的新居。
她知道原赤菲多少是因为原赤御的缘故,对她感到过意不去;但也多亏了原赤菲的热心相肋,那阵子的低潮总算是过去了。
一个月后的某天,邵可宁发现“相聚一刻”隔壁那间闲置多时的店面不仅租了出去,还开始进行装潢。
随着施工的进展,她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终于浮现……它即将是一间崭新的咖啡厅,而且坪数至少是她们店里的两倍大。
这么一来,势必影响到“相聚一刻”的生意。
她把心中的忧虑告诉原赤菲,但只得到“同业竞争,在所免难”这句话。所以,她只好告诉自己别杞人忧天,要对自家的咖啡有信心。
但是,更令人气愤的事情发生了,那家新的咖啡厅无论是外观配色或玻璃窗内的摆设,几乎和“相聚一刻”相同!这摆明是侵权、企图混淆消费名的认知!
“我要告到那间咖啡厅连根叉子都买不起!”
邵可宁气冲冲地走进尚未营业的店里。进到里面后,她这才看见连着隔壁的中间墙壁被打穿了,定定地,她整个人呆在原地。
“吓一跳吧?”原赤菲从一旁跳出来,抱着楞住的她转圈圈。
“这……什么啊?”
“可宁,我们要扩大营业了!”原赤菲笑着打开双手。“为了给你一个惊喜,这个秘密我憋得超痛苦的。”
“扩大营业?所以那间新店面是我们的?”邵可宁看着正中央问。
“没错!我们有新股东加盟,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新股东?”邵可宁是很开心没错,但因为事先没被告知,她不仅没有参与感,还有一种不被重视的感觉。
“赤菲姐,你真的很不够意思耶.”
“说了是要给你惊喜。”原赤菲用手肘轻轻推她。“这样的结果,不好吗?”
“好是好,但……人家也想参加那个什么开会、讨论之类的,比较有专业的感觉嘛。”她红着脸抱怨:“我连那个新股东长得是圆是扁都没见到。”
“现在见,不就得了。”原赤菲指向后半段仍在装潢的区块。“他人就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你过去打个招呼吧。”
“算了……”她想赌气,但原赤菲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她兴起一股念头——
不会吧,难道是他?
拜托!请别再让她失望了。
邵可宁加快步伐穿越中间的走道,在被打穿的界线上停住。
那个男人背对着吧台,一条腿勾在椅架上讲电话。她所面对的是他的侧身,但就算没见到整张脸,她也听到了自己失落的叹息声。
不是原赤御……只是个未曾见过的中年男子。
“师傅,请你到这里来。”
“好。”男子大声回应,收起手机离开座位。
然后被他挡住的另一个男人英俊的侧脸清晰地出现在邵可宁眼前。
她讶然抽气,突然间……所有的矜持和委屈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重要,她湿着双眸,迈步冲向那个朝思暮想的怀抱。
原赤御缓缓放下手中的施工图,把埋在他怀里的小脸拾高。
“你就那么想念我啊?亲爱的未婚妻。”
大白天的,她可能又做起白日梦了。
但她认得这气味,熟悉这胸膛,想念这嗓音。
邵可宁眨了几下眼。真的是他!而且好像变得更帅了一些,不然就是她长期的思念美化了眼前这张脸。反正,只要他是真实的就行了。
“嘿,怎么不说话?”他问。
“原赤御……你这浑蛋怎么回来了?”
他露出笑似非笑的表情。“你那么迫不及待地扑向我,又用这种语气问我干嘛回来,那到底是希不希望见到我啊?”
“结果你就是那个新股东?”
“听说‘相聚一刻’那块招牌是你设计的,真的有够丑,我可以换掉吗?”
“不行!”她瞪着原赤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他回瞪她。“你也没说希不希望见到我。”
倏地,邵可宁的脸一阵热烫。
“就……那样喽。”然后又腻回他的怀抱。
“说得那么没诚意,亏我还为了你放弃纽约的一切。”
她猛然抬起头。“你疯啦?!”
“你不跟我走,我只好留下来陪你。”他把张口欲言的她紧紧吻住。
当双唇接触时,他们同时被莫名的悸颤给掇动。不消片刻,这个吻变得又深又沉,灌注了无数日子以来的思念和凄楚。
突然一阵咳嗽声传来,原赤御不悦地瞪着身旁的谭亚力。
“什么事?”
“抱歉,要不要我等会儿再过来?”
邵可宁张眼看到陌生的脸孔,赶紧跳离原赤御身上。
“邵小姐,你好。我是执行长的符助,谭亚力。”
“你好。”她害羞地说。想起刚才的一阵热吻,全落入谭亚力眼里,就尴尬到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别再让执行长回纽约了,办公室的椅子都不晓得被他摔坏几把了。你看,我头顶的肿包还是新的。”亚力边说边把头伸过去。
“走开!”原赤御一把推开谭亚力想靠向她的举动。“你到底有什么事?”
“等等公司要举行接任仪式,我来接您过去的。”
“知道了,你先去车上等我。”
谭亚力微笑鞠躬,退出原赤御和邵可宁的视线。
“什么啊,你不是说放弃一切了吗?”她不满地质问。
“我父亲要了一些手段把我调来台湾总公司,我本来是死命反抗的,但听说你有到机场等我后,我就欣然接受安排并交接完纽约的一切。”原赤御扬着迷死人的微笑。“这全是为了你,我没说错。”
“你误导我。”为了拉回差点被他勾引的思绪,她故作生气。
对此,他厚脸皮地笑着点头。
“这样说你会比较容易感动,在我离开前再让我抱一下。”
“不要!我不会忘了你在机场放我两次鸽子,还有被全台湾误解成是一个抛弃贵公子的笨蛋女人这些仇的。对了,那个叫亚力的华语怎会说得那么好?”
“他从进赤月国际的第一天,就安排了华语学习课程。”他起身,双手环在胸前。“邵可宁,你在讨论事情时能不能别老是分心?”
她不耐烦地喔一声。“总之,我的气还没消。”
“这么说……你不打算搬回来喽?”
“没错。”她干嘛要在短时间内搬家两次,那些费用可不便宜!
第10章(2)
原赤御歪着头,挑眉看她。
“那我要把房间出租了哦,一个人住很无聊。”
邵可宁哼笑。“你有洁癖,不可能。”
“我诚征女室友。”他才没有洁癖,到底要说几次!
“随便你,大色胚!”她气得跺脚离开。
“至少回来把你忘记带走的东西拿走。”
她终于转过身来。“我收拾得很干净.连根头发也找不着。”
“好吧,我本来是想忍到你下班时再说的。”原赤御往前走了几步,在她耳边低语:“你性感的小裤裤……在我的行李箱里。”
“你这死变态偷我内裤?”她压低音量,咬牙切齿道。
“一定是你没注意到夹在我的衣服堆里了。我离开那晚实在是太沮丧了,连整理的力气都没有……”他故意唉声叹气地摇头。“我看到什么就直接丢进行李箱,所以一直等到回纽约那几天才发现的。”
“又不能保证是我的,谁知道是哪个上你床的女人忘记穿走了?”
“有没有带女人上床,我比谁都清楚。”他火热的呼吸在说话时扰动她太阳穴附近的发丝。“黑色丝质,后面是一对蝴蝶翅膀,衔接着两旁和中间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