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
一想到他要做的事,宇文慕蝶又惊又羞,开始剧烈挣扎,顾不得自己的举动可能会害到自已。
奉绝世防备不及,真让她挣扎落了地。
“你……”他伸手想要拉住她,却落了空。
就在宇文慕蝶以为自己有机会可以逃开时,突然一个人影冲上来,她还未看清来人,一个巴掌就往她细腻的脸庞用力甩去。
“啪!”地一声,红红五爪印顿时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也打得她的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就在风轻烟还想挥下第二掌时,她的手已经被人牢牢握住,那力道甚至让她痛得低吟一声。
“你在干什么?”奉绝世低斥,望向她的眸中闪过一股狠劲。
“你.陕放开我!”忍着痛,风轻烟咬牙命令。
见他为宇文慕蝶出头,她胸中怒火更炽,用尽吃奶的力量挣扎,就算伤了自己也不在乎。
“你凭什么打她?”说着,他将宇文慕蝶给拉到身后。
这般维护的举动,更让风轻烟怒红了眼。
“她不自量力,妄想赖在你身边!”
说得好像他是她的,那占有的模样,让奉绝世的脸上倏地飘过一丝嫌恶。
“她是皇上亲自为我指婚的妻子,当然有资格站在我身边,而且她才该是奉家的当家主母,不是吗?”无畏风轻烟的怒气,他理所当然的说。
既是他的妻,怎么会没资格待在他身边,待在奉家?
真正没资格待在这儿的人——是她吧!
“你……”风轻烟一脸错愕。
以前的奉绝世不是这样的,虽然他总是不冷不热,但对于她住进奉家,没有一丝不悦,甚至还亲自交代管家要好生伺候。
就算有时她在奉家撒泼,他也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因为他的态度,所以她一直认定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妻子,就算她早知道他有个未过门的未婚妻,也从不曾在意。
她深信,凭着自己的美貌,只要她愿意,世上没有男人能够逃离她的手掌心。可如今,他却一副理所当然地承认了宇文慕蝶的身份一奉家的当家主母?”这个上不了枱面的女人究竟凭什么风轻烟愈想愈气。这世间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就凭她的身份和身后的势力,只要她想要的,就绝对会得到手!
“我命令你不准再接近他!”当着奉绝世的面,她对着宇文慕蝶命令。
“……好。”宇文慕蝶捣着脸答应,因为她本来就这么想。
她一向清心寡欲惯了,极少有事情能够紊乱她的思绪。
可自从嫁进奉家之后,妯竟三番两次为了奉绝世乱了心绪,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还是离他愈远愈好。
“你……”真是好样的!竟然再次毫不犹豫地就想将他打包送人,这该死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来有必要让她好好认识他。
主意既定,奉绝世视风轻烟的愤怒如无物,脚跟一旋,在宇文慕蝶愕然至极的眼光中,倾身狠狠吻住她的唇。
陌生的气息,陌生的味道在她的檀口中交缠,惹得她一阵慌乱,不知所措。
即使试图推开他,可看似瘦弱的男人却像座山,撼动不了分毫。
终于,那味道和气息沁入她的心、她的骨,也迷惑了她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她不由自主地阖眼,只能任由他的气息在她四肢百骸疯狂窜流着。
望着眼前的一切,风轻烟气极,想也没想地冲上前,伸手想扯开被禁锢在奉绝世怀中的宇文慕蝶。
可手还没碰到她,奉绝世的黑眸已经恶狠狠地瞪过来。
压下对于这一吻的惊艳,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他勉强退开那张好似拥有魔力的小嘴,冷声对着风轻烟说:“千万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吗?”在他的冷眼盯视下,她虽然不敢轻举妄动,却仍傲然地提醒。
再怎么说,她可是罗多亲王的外甥女,也是他心头上的一块肉。正因为她身后的势力让很多人对她多所忌惮,也养成了她跋扈的个性。
她当然知道奉家是舅父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就不怕她一状告到舅父那,让他们奉家面临巨大灾难吗?
还是他以为,有皇上撑腰,便天不怕、地不怕?
这天下早已是她舅父的天下,就连皇室那些公主、郡主们见了她,都还得要礼让三分。
他是什么东西?竟敢不顾她的青睐,当着她的面亲吻这个无盐女,这对她来说无异是最大的打击与屈辱。
“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份,不然你以为我会让你在奉家如此放肆吗?”相对于她那奔腾的怒火,奉绝世的心绪因为方才那甜美的一吻而获得些许平复。
“那你还敢……”
风轻烟更气了,瞪着宇文慕蝶的目光更显凌厉。
“为什么不敢?宇文慕蝶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吻她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
“你……”变了,他真的变了!
以前的他对待她温文而有礼,所以她一直认定自己在他心上有特殊的地位。
可如今他却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同她说话,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
恨恨的眼光再次射向宇文慕蝶。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第5章(1)
抱也让他抱了,亲也让他亲了,现在还被挟持进了房……
也许是太过震惊了,所以即使已经端坐在房内,一杯热茶也已下肚,宇文慕蝶还是那副傻不隆咚的发愣模样。
见状,奉绝世失笑。
那声音低低沉沉的,甚是悦耳好听,与他平日那种刻意拉出的笑容不同。
笑声让她悠然转醒,望着面前那张好看到没天理的脸庞,她问:“为什么?”瞧刚才那姑娘傲慢的模样,想也知道她的身份非比寻常,得罪了她,想必对奉家不会有好处。
他压根没必要为了她去招惹这样的麻烦不是吗?
“什么为什么?”是为什么吻她?为什么挟持她进房?还是为什么为了她触怒风轻烟?
这些问题,他其实全都没有答案,只是……想做就这么做了。
不该在意的女人,对他而言只是一颗棋子的女人,却扰乱了他向来宛若明镜的心潮。
“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你而言,我不过是皇命难违,不得不娶的人。”
一个小春秋,除了写史,什么都不会,既无貌亦无恒产权势,甚至连女红中馈都差劲的可以,她很清楚像她这样的女人别说是成为奉家的当家夫人,连一般寻常人家只怕也难以接受。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迷离的眼光再次成功地让她脸红心跳,无法直视。
“我……”当然是啊!
她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除了欣赏之外,再不敢有其他遐想。
“可是我却认为你很重要,值得我这般护卫。”
嗅,天地颠倒了吗?
他的话让宇文慕蝶呼吸一室,心跳更是疯狂得像是脱了缰的野马。
面对这样失序的自己,她只能拚了命在心底说服自己。
假的吧!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认为她很重要呢?
“你不必安慰我,我没关系的。”
她习惯当小草,不会也不愿摇身一变成为需要人家娇宠呵护的牡丹。
奉绝世生平头一回想要宠某个人,却被她直接拒于千里之外,这样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这妮子还真有惹火他的本事。
既然用说的她不听,那么就用做的吧!
他不断告诉自己,他必须拥有她的身与心,她在历史上才会还他爹一个清白。伸手挑勾她颊畔那一小簇从髻里跳出来的发梢,然后轻卷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