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放过她那被吻肿的唇,在她好不容易得到空气大口呼吸时,他的舌已伸入她的耳中,从耳廓开始描绘着她耳朵的形状,然后一圈一圈缩小,最后火舌像条不知满足的小虫探入她的耳洞,骚弄吸吮。
“啊啊……不要,好痒……”卓海棠神色恍惚地意图推开他。
“很痒吗?一会还会更痒呢。”周连傅在她耳边呵气,亲吻她的耳垂,顺着吸舔起她的脖颈,像是尝不够一再徘徊于她的每一寸肌肤,手同时解开她的衣带,也顺着解开她外衣的扣子。
熟悉的暖热随着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无法忽视,卓海棠按住自己身上的那只大手,无助地摇头道:“不要,我好怕……”
可她泪莹莹的小脸只有着小女人家的娇羞,如果她能更气地搧他一巴掌,也许就能如冷水浇顶,可她用这种惹人怜的目光看着他,非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让他最后的那点理智也就此消失,只剩下男人最原始的征服yu/望在他体内奔流。
“不怕,不怕。”他咬着卓海棠的颈肉,大手隔着内衫揉搓起她一边浑圆,那充实温暖的手感引得他的鼻息越来越重,恨不能把她生吞下肚,“海棠不怕,我是你的少爷啊……”
“少爷……少爷!”她匆地抱住他,如遇难者抱住海上浮木,却教他心都拧了。
“是啊,我是你的少爷,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说着,解开她内衫的衣扣,将她的衣裳向两边打开,女子丰满柔嫩的曲线尽数展现在他眼前。
他微微颤抖的大掌抚上她一边柔软,换来她轻柔的闷哼。
……
第8章(1)
因这过于震撼的快感和先前已经很疲倦的身体,没过一会卓海棠就昏睡了过去。
周连傅抱着她,得到发泄的畅快并没让他心情也变得愉悦,反而,看着她满是汗湿的睡脸,他的心越发地沉重了起来。
之后周连傅打了热水,细心地为卓海棠擦拭,给睡梦中的她穿好衣服。
后半夜,卓海棠因为口渴和全身酸痛醒了过来,她没细看房中的布局,只想找点水来喝便起身准备下床。
谁知她刚起身发出了一点声响,旁边桌椅就是一声巨响吓得她叫了出来。
“别怕,是我。”黑暗中的声音,让她受到的惊吓平静下来。
周连傅怎么会在她的房间?卓海棠迷迷糊糊地想着,而后瞬间僵住……
那一幕幕发生不久的画面像是被强打入她的脑中,在她脑中快速而清晰地进行着回放,她如梦初醒,一张脸红成了个大苹果,同时一杯水也自动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连看都不敢抬头看一眼那个好心递水的人,接过来闷头喝光,又放回那人手里。
“你……你没回去啊。”她问得很尴尬,想到刚才的响声,莫非他一直在椅子上坐着?
“豕放说时候到了会来接咱们,现在回去怕被人瞧见。”
“哦。”她无心地应着,好尴尬哦,该说点什么呢?
“妳身体还好吗?”
“咳!”卓海棠被口水呛着,还是他为她拍了半天背才缓了过来,“你说什么,什么好不好的,我又不是病人,我身体一直很好啊。”
“我是说刚才……我弄疼妳了是不是?”他倒很淡定。
卓海棠又是气血逆流,差点没又昏过去。
“刚才……刚才……那个……”天啊!这叫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说啊。
“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
哦,她怎么还不昏?卓海棠多希望自己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啊,可偏偏这会她全身如入火炉,越是想昏倒越精神。
这种对话也太让人害臊了吧,不过既然他们已经那个了,那是不是也用不着不好意思?
卓海棠鼓起勇气,红着脸生硬地问他,“那你打算怎么负责啊?”
周连傅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从此不再让你过伺候人的生活。”
她顿住,只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因为这种怀疑让她甚至顾不上什么女人家的矜持,一双眼睛瞪向黑暗中的周连傅,“你说什么?”
他忙解释道:“当然,那人也必须是真心待你,若你不满意,我会再去找,直到找到一个令你满意的,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还“那人”?
“周、连、傅!”卓海棠庆幸这会夜黑风高,不然自己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的一定很难看,她向前胡乱一抓,也不管抓到的是他的哪个部分就恨恨地掐了下去,“你所说的负责,就是给我找个好男人当夫婿吗?”
在他们两个经历了这么多事,又刚成为了彼此最亲密的人后,他所要做的就是在他吃干抹净后给她找个好人家接收她?这就是他所谓的“负责”?
卓海棠的心又气又凉,想笑又觉得这么可悲,想哭却又觉得这么好笑,搞得她真是哭笑不得,只努力平顺自己的呼吸,不然心一阵一阵的疼可能会直接把她疼死。
但周连傅对掐入他肉里的指甲是吭都没吭一声,并且进一步展现出他最大的诚意,说:“我知道这也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可朱品言毕竟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有用下半生来补偿你。”
“朱品言?补偿?你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原来就是用衣食无忧的下半生来补偿我啊,那我可还真要谢谢你了。”
卓海棠对他颠三倒四的话完全听不明白,但她明白这就是他苦心琢磨出的结论,他那个读了万卷书的脑袋最后得出的就是这样一个狗屁的结论……补偿?
她气得用被子丢他,“最近还真是总有人用衣食无忧来贿赂我啊,好像我多想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似的,如果我真的稀罕,干脆给冯庆丰做小不就得了,用得着你再费尽心力找别的男人吗?”
“你不要说气话!”一听她要嫁给冯庆丰,周连傅的口气也硬了起来。
“气话?你们都想着让我当个靠人伺候的废物,我有什么理由生气?你倒是说说!”
卓海棠头疼得厉害,身子也是酸疼难受,而她这一喊,身疼、头疼:心也疼,无一处不疼,可含在眼里的泪却都不是因为这些。
“你是在气我!”他很有自知之明。
“那你倒是说说,我在气你什么?”她喘口气。
他沉默,低缓地说:“你在气我占了你的身子……”
“你……”她咬牙切齿,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滚!”
冯庆丰一直在找的是朱家的地契,因为朱老爷死时并没特意提到地契的事,所有人就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在死之前肯定已经将这件事交待好丫,最有可能的就是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朱品言。
然而,卓海棠很确定朱品言没有那份地契,而冯庆丰做事又是滴水不漏让人很难抓到把柄,所以从那次卓海棠临阵逃走后,她在冯庆丰面前也失去了信用。
表面上朱家依然无风无浪,实际上精明的冯庆丰已经慢慢觉察出周连傅并不只是个无能的少爷,而是个他该防备的对手。
周连傅虽说是被卷入进这股地下暗流的核心人物,但却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些事情里。
原因很简单,因为卓海棠生他的气了!
如果他找她,她必会出现,他跟她说话她也会回答,有必须跟他说的事她也会说,但是,她再也不用正眼看他,再也不跟他说无关紧要的话,也不会嘻嘻哈哈地跟他没大没小,即使在私底下她也叫他“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