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子殿下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呢?”她一直背对着他,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生怕他一脸欢喜,她又觉得伤心。
“对男人来说,多几个侍妾也没什么不好。”他故意回道。
“那臣妾就准备迎接新来的妹妹们了。”张紫晗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像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若不想见她们,倒是有一个法子,让明宣把她们给扔到江里去。”斯寰平还是笑嘻嘻的,“就说她们不愿意嫁给我,寻了短见。”
“天下哪有这么傻的姑娘,放着未来的娘娘不当,去寻短见?”张紫晗真想用胳膊给他一击,她难过成这样,他倒乐得开了花。
“你以为天下女子都像你这么傻,愿意嫁给我啊?”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嫁给我,有什么好的?整天在这深宫之中,担惊受怕,还要与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我若是女子,定不甘愿过这样的日子。”
原来,他很明白她的苦楚,如此体谅她的心境,他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了解她。
张紫晗只觉得胸中涟漪平复了不少,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掌,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温暖,像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消退了她心中所有的仓皇无措。
“那现下……该怎么办呢?”她轻声问。
他却不答,只是轻轻吮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含糊的道:“管他呢,咱们还有更要紧的事得办。”
这个色胚!现在简直跟他说不了什么正经事,一躺在床上,他就动手动脚……偏偏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只需一会儿功夫,便能让她脸红心跳,娇喘微微。
好吧,就照太子吩咐的,暂时什么都别管了,况且她也管不这么多了……“上次教你的还记不记得?”他在她耳边浅笑道。
“忘了!”张紫晗瞪了他一眼。
“那我再教你一次。”斯寰平扶住她的腰,也不知怎么弄的,只一瞬间就将她翻转过来,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子坚挺却不失柔软,让她觉得就置身在一个摇篮中,很是舒服惬意。
“上次给你的画有没有好好看看?”他又笑道。
“什么画?”她的双颊已经一片绯红,故意装傻,“那幅《天宫神女图》?”
“调皮!”他敲了敲她的脑门,低醇的声音让她更加无地自容,“就是画满小人的那些画啊。”
原来他真是一个色魔,从前还觉得他老实刻板,原来一切都是幻象,果然男人在床榻间才会暴露真面目。
“叫你好好学习那些画,偏不听,”他的手越发没规矩,直接探入了她的衣底,“真该罚!”
张紫晗身子一僵,不由得一阵紧张。
“怕什么?”他越发好笑,“咱俩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放不太开,当然了,从小到大她都被调教成一个守礼的闺秀,也立志要做一个贤妃,忽然叫她这般……这般……她哪有这么快就适应啊。
“我又不是荡妇!”张紫晗嘟嘴道。
“好,那现在就教你如何当一个荡妇!”斯寰平道,“坐起来,这一次,我要你主动一点——”
她不会……真的不会……可是,她看到他的双颊似乎也醉红了一片,还有他的呼吸声越发粗重,让她有种想挑逗他的感觉。
她撑起身子,衣衫此刻已经完全滑落在一边,想着上次他如何抚摸她,便照着他的手势,轻轻环住了自己的胸……“呵——”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她这个动作勾起了他的万般情潮,他的双掌猛地将她往上一托,接着又用力往下一按,让她完全融进了他的身体。
张紫晗不禁尖叫一声,觉得被什么东西刺中,然而,疼痛中却又有一丝快乐,让她如在梦境中,双眼变得迷离。
“上次你不是问我,有没有跟娉婷这样过吗?”他忽然低声道,“现在我回答你——唇齿相依是有的,但像这样却从来没有。”
他在说什么?是她听错了吗?
然而,容不得她想太多,他忽然开始摇动她的腰肢,让她在剧烈的震荡中惊叫连连。
她叫声越烈,他便越欢喜,呼吸变得似野兽一般沉重,手腕也越加有力,让她全身颤抖。她觉得自己真成了一个荡妇,似乎不必他多语,她就知道他的喜好……她所有的矜持,在这一刻天崩地烈,她想的,只是唯他而已。
第8章(1)
张明宣今日入宫,张紫晗以为,待早朝后,弟弟到御书房向沛皇述职,便可与她一同用午膳,怎料她等了又等,直至下午未时,才有太监来报,说张明宣正往东宫而来。
她站在东宫大门处引颈翘首,终于让她给等到人了,然而与她的欣喜不同,他的神色镇定从容,丝毫没有亲人久别重逢的激动。
她的笑意微微一敛,心想着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而且说好与张明宣同来的两名良娣也没个影。
待弟弟来到跟前,张紫晗还是忍不住心喜,步下台阶,微笑望着他。他似乎瘦了许多,官银一案,大概是让他忧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给太子妃请安。”张明宣依制施礼道。
“傻孩子,不必多礼,”张紫晗扶起弟弟,看了看他的身后,什么人都没有,“太子殿下怎么没同你在一起?”
“殿下说,我们姊弟久别,他就不打扰了,况且他还有正事要处理。”张明宣答道。
“那……从容州来的两名良娣呢?”张紫晗又问,“是先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了吗?”
“姊姊,我们进去再说吧。”张明宣却道。
她知道定是出了大事,否则明宣不会欲言又止,表情也不会这么奇怪,当下立刻将明宣迎进偏厅,屏退了左右,等只剩他们姊弟两人,她有些急迫的又问:“那两名良娣呢?”
“从容州到京城的船上,两名良娣投水身亡。”张明宣缓缓回道:“大概是不愿意入宫,一时寻了短见。”
那日斯寰平还跟她开过这样的玩笑,想不到竟然成真了?总不至于是上苍知道她心中不快,替她把人给打发了吧?好歹两条人命,她再不情愿,也不想造这样的孽啊。
“怎么会这样……”张紫晗震惊的低喊,“当时你们没有下水救人吗?”
“事情发生得突然,又值黑夜,河中波涛汹涌,”张明宣道:“我派了几个识水性的手下下了水,但始终没把人捞上来。”
她一边摇头一边思索着,“一个人寻短见尚可理解,但两人一同投江,实在太不寻常了。”
“但事实就是如此,总不至是弟弟我把她们俩给扔下江去吧。”
张紫晗心弦一紧,猛地一抬头,就见他的脸色多了一抹古怪,她的心弦顿时像绷断了似的,当的一声,不满随即蔓延全身。
不得不说,这是有可能的,明宣与她姊弟情深,再为了张家的利益,依他如今这阴鸷的性子,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姊姊被吓着了?”张明宣忽然笑了,“我逗你的,还当真了?”
“别拿这样的事打趣。”张紫晗责怪道:“怪不得你在御书房待了这么久,皇上没有责难你吧?”
“在御书房也不只向皇上禀报此事,还有官银一案。”
她不动声色的问道:“那案子查得如何,听说有结果了?”
“我派人查到那批劫匪的巢穴,本想一举将他们歼灭,奈何走漏了风声,劫匪侥幸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