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有必要这么感激涕零吗?真是败给他了,但也就是他这般单纯傻气的模样,才能敲开她紧闭的心房,这可是连尹天哗都做不到的呢。
“单细胞。”
“我是你专属的单细胞。”
“哟,傻气的人也会说情话?”她勾起唇一笑,他这话还挺中听的。
他却不以为然,“只是把心里面的感觉说出来而已。”根本就不是情话。
“那练习说我爱你这句情话如何?”她很想听听。
江浩镇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见到她淘气的笑容,顿时明白她又再逗他了,“你现在该做的是养足精神,免得被尹天晔捉到把柄,这边我收拾就好。”
没跟他客气,乔静秋起身回房。
和一个对她了解甚深的敌人对战,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确需要足够的体力才行,不过现在有江浩镇在身边,她的压力应该可以减轻很多,虽然很过分,但不得不说,经常逗逗他,可以让她的心情变得很好。
第8章(1)
对尹禾晔而言,让江浩镇当乔静秋的保镖已是最大极限,要是知道江浩镇住进她的住处,尹天晔绝对无法忍受,无关情爱,尹天晔只是不允许掌握在手中的事情发生变化。
不过乔静秋也知道尹天晔一定会偷偷派人监视她,她这么做就是故意要激得尹天晔沉不住气。
天地建设最大的股东是父亲和她,若她和尹天晔有婚姻关系,她要是发生什么不测,股份就会由尹天晔继承,若前几个月她死于那场车祸,但她和他没有法律上的关系,股份会回到父亲手中,可现今父亲是植物人,能处理这些股份的就只有于筱卉。
她认为于筱卉并没有把心放在公司的经营上,所以依照于筱卉对尹天晔的信任,定会将经营权交给他,而他也会说服于筱卉将股份低价卖给他。
可现在情势改变了,她回来了,除非他们成为夫妻,否则尹天晔没有办法得到她与父亲的股份,对于叶晶来说,原本只差一步就可以完全得到尹天晔,怎么能够容许她再次出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她,但是尹天晔绝对不会让叶晶那么做,因为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把他们曾经做过的坏事都掀出来。
她和他们的战争是一场心理战,她赌叶晶的嫉妒心、尹天晔的野心和多疑,所以当开完会,尹天晔来到她的办公室说要单独谈谈,她并不意外,也顺从他的意思,要江浩镇离开办公室。
尹天晔等江浩镇离开后,劈头就问:“为什么?”
乔静秋假装不解地看向他,“什么为什么?”
他这才惊觉到自己的语气太冲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不满的情绪后才道:“就算他是保镖,开会时也该回避。”
“你有看过他之前的报告吗?”
“看过又如何,他现在只是一个保镖。”
“但,那又如何?只要是人才,我都想网罗。”
“他现在是你的保镖。”昨晚他就知道江浩镇住进她的住处,今早他又故意向她套话,得到了证实,让他怒气更甚。
“那只是暂时的,只要抓到想伤害我的人,他保镖的职位就会解除。”保镖是站在她身后的,而她想把江浩镇拉到她身旁,一起走向未来的路。
“所以你希望他留在公司?”尹天晔很讶异她有这样的打算。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这是她的私心,但也得江浩镇同意才行,喜欢一个人是希望他快乐,可不是强迫他。
短暂的沉默后,他问出心里头的疑问,“你对他真的没有感觉吗?”
这么多年来,江浩镇是除了他以外,离她最近的男人。
乔静秋故作困惑地反问:“我该对他有什么感觉?我第一次见你这么紧张,为什么?”
是紧张还是不安,他已经分不清了,不知为什么,明明她就在他面前,他却觉得她离他很远,远得让他捉摸不透她的心。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他虽然成为她的初恋,成了她的男朋友,可是他从未进入她的内心深处,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晓得对他到底是依赖还是爱情,当年他利用她的脆弱走进她的世界,却还是迷惑不了她用坚固高墙保护着的那颗心。
尹天晔告诉自己要镇定下来,“我只是担心你。”
乔静秋觉得好笑,“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这样的反应让他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从以前到现在,只要是人才,她都会极尽所能的网罗进公司,这次应该也是一样,就好比乔霸当年对他。
一想到那个令他憎恨的男人,他更加心烦,但他怒力压下不悦,假装关心地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让人很难放心。”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没事吧?”乔静秋也装出担忧的表情。
尹天晔也觉得近来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他露出一抹苦笑,“或许是因为差点失去你,现在对任何事情都有点敏感。”
真的希望只是他想太多了。
如果是以前,她会觉得感动,但现在却只觉得恶心,他的话就像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信了,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她扬起一抹微笑,“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要赶快收拾好心情,你的患得患失会影响到我的心情。”
他微笑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自从江浩镇成为乔静秋的保镖后,两人可说是形影不离。
不过要说他是保镖,倒不如说是杂工还比较贴切,在公司他除了要帮她泡咖啡、买餐点,她要找什么数据也是叫他去,有时候她还把他当成传令兵,就是希望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了解各个部门,至于回到家,他除了负责她的饮食,还要负责整理家务。
不过人家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对他有心,他对她有意,照道理说他们之间应该跨过朋友的界线,踏上恋人之路,可是都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仍在原地踏步。
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每次都要她主动,既然如此,就别怪她“积极”。“你真的是处男吗?”
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差点喷了出来,江浩镇震惊地瞪大眼看着她。
乔静秋无辜的眨了眨眼。
“怎、怎么突然这么问?”他忍不住都结巴了。
“突然想到就问了。”她答得理所当然,而且仍是一副这有什么不对的模样,“你还没有回答。”
“吃早餐的时候问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什么时候问比较不奇怪?你说,我下次改进。”乔静秋一脸正经地道。
江浩镇无奈又尴尬,要逗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见他脸红、不知所措,她觉得好笑之余,决定好心地放他一马,“好吧,再问另一个问题好了,我是不是很没有魅力?”
如果她没有魅力的话,全世界就找不出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省得她下次不知道何时何地又会突然冒出一个让他羞窘不已的问题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对我竟然没有丝毫非分之想,这样让我很受伤。”明明他也喜欢她的,却谨守男女之防。
“别把自己说得像一个饥渴的女人。”如果不是白天还跟在她身边,他真的很难将眼前这个语带挑逗的女人,和处理公事时那里决严肃,让人感到压迫感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还不都是你害的。”乔静秋说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