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番话,她不由得对他生起敬意,他是打从心里想为百姓做事,不像那些只出一张嘴的官员。想起先前马车翻覆时,他没置她于不顾,还用自个儿的身子护住她,不禁心有所感地说:“王爷是个好官,能嫁给王爷为妻是我的荣幸。”
她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打入了阁玫央的心,令他动容,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覆上她的唇,细细吻着她,他吻得很轻很柔,充满了怜惜。
她先是怔愣了会儿,接着便依着他上回所教,响应着他的吻。
他明明吻得很轻,她心头却颤动了起来,她双手攀着他的颈子,整个人彷佛泡在暖泉里,又暖又酥。
再有两日他们便可抵达潮州。
这天日暮时分,抵达莱西县驿馆后,一批侍从和下人进进出出布置阎玖央要下榻的寝房。
席珞隐约察觉到什么,瞟看了眼仍浑然不知,正吃着驿馆送上来的豆腐脑吃得很欢快的文灵菲。
她心情有些复杂,有种即将要把女儿嫁出去的感觉,呃不,她已嫁出去,且长她一岁的文灵菲也不是她女儿,但她仍是莫名地有些感慨。
“这豆腐脑滑嫩香甜,十分爽口,珞珞,你快尝尝呀。”见席珞望着她看,也不吃,文灵菲笑盈盈将她那碗推到她面前。
席珞默默端起那碗豆腐脑。她学不来文灵菲那种单纯的性子,所以注定不能像她那样,只要有得吃就能眉开眼笑。
知足便能常乐,这样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幸福的了,或许也正因如此,阎玖央才会这么快就接纳了她,而那个尚雨阳也对她惦念不忘。
席珞抬手摸摸她的头,对她说了一句,“你记得要一直这般不要变。”
见她没头没脑地丢来这句话,文灵菲听得一脸迷糊,不知所云。“珞珞,你在说什么?”
席珞笑了笑,“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能吃就是福。”
文灵菲非常赞同,把她的意思扩大诠释,“就是啊,能吃遍天下美味,那真是一件莫大的福气。”
看她一脸向往的表情,席珞笑出声,尝完一碗豆腐脑,瞧外头的天色已是日落时分,她吩咐侍婢去准备热水来让王妃净身,因为今晚,王爷应会与她圆房。不久,热水送来了,席珞亲自为她洗发。
“珞珞,你今天是怎么了?”文灵菲觉得有些奇怪,以前珞珞是不做这些事的,可她今日竟主动服侍她。
席珞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文灵菲惊得抬起头,脱口道:“你说王爷今晚要与我圆房?!”她的头发正被席珞抓在手里清洗,她这一抬起头,顿时扯痛了头皮,“啊,好痛——”她低呼一声,赶紧再将头靠回浴桶边。
席珞见她这般吃惊,摇头笑叹,“这是早晚的事,你用不着这么惊讶。”
“可是王爷的伤还没完全痊愈呀。”她怀疑珞珞会不会弄错了。
“你听我的话,先好生准备总没错。”她相信自个儿不会弄错。这几日从阎玖央瞧她的眼神,她已看出他真心接纳了她,那么圆房便成为理所当然的事。
她紧张地问:“那我要怎么做?”
“你不是看过那些春宫图了,就按照上头画的来做就是了。你只要记住,到了床上,你们剥光了衣服后,你就把自个儿缠在王爷身上,接下来就是王爷的事了。”
“噢。”文灵菲愣愣应了声,听她这么一说,她现下满脑子都是今晚要与王爷圆房之事,先前看过的那些春宫图也一幅幅飘过眼前,令她白净的贝耳隐隐泛红。
因为一直在意这事,故而当入夜时分,阎玖央回来与她一块用晚膳时,她便神不守舍的频频偷觑他。
当她再次偷看他时,阎玖央忍不住出声问:“我脸上怎么了吗?”
“没有啊。”她摇头。
“那你为何一直偷瞧我?”
“我、我……没、没有。”被他一问,她顿时脸红地结巴起来。她哪里好意思说,她是因为珞辂说他今晚要与她圆房的事而紧张得手足无措。
他突然朝她伸出手,捻去她沾在唇边的饭粒,然后再顺手塞进她嘴里。他的手指滑过她唇边,她心口像是被谁猛然敲了下,发出一声咚地震响。
见她娇憨地瞪大那双细长的眼,阎玖央轻笑一声,屏退屋里的侍婢。
“你们都下去吧。”他的伤已恢复六、七成,忍了数日,他打算在今晚与她圆房。
“是。”
丫鬟退下后,文灵菲咽了下唾沬,有些僵硬地放下手里的碗筷,两手紧绞着腿上的衣裙。
见她这般紧张羞涩,知她必是察觉到什么,阎玖央斟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她,含笑说道:“洞房花烛夜那晚我喝醉了,还未与你饮过交杯酒,现下与你补喝。”
她接过酒杯,羞怯怯地抬眸望他,他俊脸噙笑,将手臂缠绕着她的手,与她一块饮下杯中之酒。
见他喝了,她也举杯啜饮,心房猛烈的鼓动声震动着耳膜,明明才刚饮下酒,可是她却觉得整个人醺醺然,彷佛已有醉意。
两人饮完交杯酒,她的唇瓣便被他堵住,刚饮下的酒香弥漫在彼此的口里。
唇舌亲密地交缠着,那美妙的滋味令她着迷,她专心一致地吮吻着他,没发觉自己被他横抱起来,走向床榻。
直到她被放倒在床榻上,他覆上她的身子时仍没有离开她的唇瓣,他的吻越来越猛烈,彷佛她是一道世间最美味的佳肴,令他眷恋地沉迷其中,强势地掠夺占领着她唇中所有的一切。
她喘促得几乎要无法呼吸,她觉得自个儿宛如要被他整个卷走了似的,那激烈的情愫让她有些惊骇,但更多的却是亢奋。
体内躁动的欲火像野火燎原一般,很快烧遍四肢百骸,阎玖央身子的每一处都在呐喊着想要占有她。
他不再隐忍,遵循着内心的渴望,粗率地脱去身上的衣袍,然后再脱去她的。
……
第6章(2)
翌日,文灵菲很晚才醒来,起身时发觉嗓子有些哑,她一边穿上衣衫,一边对席珞说道:“珞珞,我似乎是着凉了,喉咙有些疼。”
席珞瞟了眼她粉颈上留下的青紫瘀痕,凉语说道:“你昨晚叫了那么久,嗓子哑是难免的。”昨夜她的叫声整座小院的人都可以听到,由此也可知道,王爷的身子有多健壮,先前那伤已无碍了。
文灵菲尴尬地皱起鼻子,“你、你听见了呀?”
“不止我,小院里的人只要没耳聋,只怕都听见了。”
她脸蛋涨得通红,全被听见了,那以后她要怎样见人?丢死人了啦。
似是知道她所想,席珞随口安慰她,“你不用难为情,反而应该骄傲才对。”
“这是为什么?”文灵菲不解地求教。
“因为这代表王爷很宠你。”
“是、是这样吗?”
“王爷若是不宠你,哪会做得那么卖力,让你叫得这般舒爽。”
文灵菲被她直白的话给说得面色绯红,她害羞得赶紧去漱洗,再梳头更衣。
席珞为她挑了件嫩黄色的衣裙,外罩一件白色的纱衣,挽起的发只简单地簪上一支翠玉簪,戴着一副翠玉耳环,榇得她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粉嫩,整个人看来素净可爱。
阎玖央从外头走进来,看见妻子,他俊朗的眉目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