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那女人该不会就是他老婆吧?」
「好象是耶!」
「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那两人十指紧扣,而且看得出来所有动作都是由男方主动的,雷蒙·霍手里提着几个名店的购物袋,而他的妻子就跟在他身边,当长发被风吹开,露出了她那精巧的五官时,一旁的人看得都呆了。
大风衣遮掩不住她窈窕的曲线,风一吹来隐约还是可以勾勒出美丽的线条,而她拉紧风衣的同时,雷蒙立刻回过身来把脖子上的围巾绕在她颈边,那动作虽然不是太温柔,但是却带着浓浓的呵护。
坐上了车子,薇乐搓了搓手,而后头还有人在努力的把今天采买的物品搬上车,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店里还有一些东西等着专人送货到家。
身为大老板,霍价蒙对于属下也不吝啬,尤其圣诞礼物出手更是大方,但是收到最多礼物的还是薇乐。
她没带任何东西到这儿来,尽管家里已经事先要人买好了生活用品等着,但是霍价蒙还是带她到名品店从里到外全又买了一堆,连她身上此刻所穿的都还是刚在店里拆的新衣。
霍价蒙上了车,看见她在搓手便直接把她的手握进了大掌里,虽然车子里有开暖气,不过她看来脸色还不是很好,尤其一早醒来哭了那么久,她的眼睛到现在都还有些红肿。
而她的指间多了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最有趣的是那戒指像是跟定了她,薇乐原先并不知道他要在她手上套进戒指,手就任他握着,等他把戒指套进她指间才惊觉到多了那枚戒指,她立刻就想把戒指拿下来。
看得出来她很认真的想把戒指拔下来,可是那戒指却任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都拔不下来,只见她一脸尴尬又想不着痕迹的一路上不是搓着手就是拔着戒指,但是如今戒指还是安安稳稳的卡在她的指间,或许是因为用力过度,金属环周围的皮肤颜色泛着红。
「妳把之前的戒指拿到哪里去了?」霍价蒙假装无意的问道。
虽然他买得起戒指戴上她的指间,但是他记得他们当初结婚时,她手上明明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白金戒指,他一直都戴着婚戒,但是薇乐的却不知去向,或许就是这样他才急着找戒指套上她,替代自己时时刻刻提醒她是个已婚妇女。
「丢了。」她说得毫不留恋。
话才一说完,她马上感觉到霍价蒙握着自己的手加了些力道,但是随后又松了开。
车子里陷入一阵沉默。
薇乐希望他能狠狠的瞪她一眼,或是气呼呼的甩她一巴掌,甚至是因此跟她吵架。因为那时候的他们不是很富有,霍价蒙是拿了当时的存款为两人买下那对戒指,她把戒指给扔了这个答案应该会让他火冒三丈才对,即使那戒指跟现在手上戴的这个价格无法相比,但是那戒指代表的意义却很重大。
「我应该庆幸这只戒指卡在妳手上拿不下来。」他明知道薇乐是想惹火自己,只得忍住那股火气。
「我一拿下来就会还给你,毕竟这两个戒指价值差了那么多……这种东西不适合我这种人戴,我也不想占你的便宜,这么贵的戒指随便扔掉都不是我赔得起的,我不会那么不识相。」
「妳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他明知道薇乐只是想惹他生气而已,但是他还是想让她直接和自己针锋相对,如果她真需要这样才能好过些,那他可以奉陪。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她一直看着窗外,试着想把手抽回来,但是他却把她的手腕握得紧紧的。
「但是今天是……」今天是圣诞夜,应该是家人和乐一起度过的夜晚,他真的不希望在这天里全是争吵的记忆,可是霍价蒙又想起了她哭着说她不想过圣诞节,只得把话吞回肚子里。「我希望我们今天可以和睦相处。」
「你为什么老是在来不及的时候才要说些无法完成的事?」
一早醒来她就被迫得换衣服和他一起出门,搞得她像神经病一样哭个不停,她对自己的失控反应已经很火大了,而现在霍价蒙买了一堆东西给她又说要和睦相处,这算什么?还是他这几年和女人相处就只会来这套,先跟对方翻脸,然后再买些东西当做收买,然后就以为一切没事了。
「只要妳还在,都还来得及。」
薇乐不以为然的笑。「我以为决定权在我手上。」
「我会让妳留下来。」
「就像现在这样吗?」薇乐将头靠在车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她微微发热的脸颊。「你不累吗?」
每次听见他说那些积极的话语,她总觉得脸红,那是种不自主的反应,就像当年他每次对着自己说他爱自己的时候一样,隔了这么多年,就算那些话还是这么容易令她脸红,但是她心里很明白,那都只是言语而已,跟事实不见得真能够合而为一,更不是每一句都是真话。
「妳累了吗?」看着她疲倦的动作,霍价蒙将她拉向自己,让她窝在自己怀里歇息。
薇乐闭着眼,她知道她想挣脱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懒得反抗了,或许她是真的累了。
霍价蒙看着怀中的人儿,她脸上没有化妆,她的肤色在自己黑色的上衣对照下显得更白皙,而她睫毛底下的黑影证明了她一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如果她每晚都是那样窝在沙发上过夜,那她根本不可能睡好。
「我知道妳累了……」他低喃着,把她拥紧了些。
她一个人在外头漂泊了四年,也该累了,可是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乖乖的停留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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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几个人,这么说的原因是薇乐知道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这里的确是还住着其它人,因为她相信霍价蒙不可能变得出那一桌圣诞大餐的。
不过吃的人还是只有他们两个,而薇乐这几天脑子里老是出现他们坐在单人床的床垫上,一起吃着她亲手做的三明治的画面。
霍价蒙总是有一大堆的入场券,他的朋友多,门路又广,或许那时的他还年轻,也喜欢出去玩,上夜店虽然有着免费券可以使用,但是就算去的时候可以搭公车,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三更半夜,公车早就收班了,如果没有朋友接送,出租车费就不是他们负担得起的,每次薇乐总借口自己不想出门,只希望她开口说她不想去价蒙也会跟着留下来陪她,但是有几次他要她在家里等着,然后他还是自己和朋友出去玩。
她每次独自留下的时候,总会有些怨怼,但是她认为价蒙当完兵,压抑了两年本来就会比较想接触外头的世界,所以她没向他提过自己是希望他能留在家里陪她这件事,但是她呢?她也可以穿得漂漂亮亮去逛夜店不是吗?如果她不是和霍价蒙在一起,如果她不是为了他而省吃俭用,追她的人不计其数,里头少不了富家子弟,为什么她就可以忍下这一切,为了那一、两百块的出租车钱斤斤计较?
「妳在想什么?」
见她拿着汤匙,思绪却又不知道飞到哪儿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薇乐总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发呆。
薇乐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桌上的食物,这才想起来他们在吃饭,而这顿饭在这一个晚上叫做圣诞大餐,只是屋里没有任何喜乐气氛,除了屋外有棵圣诞树在闪着彩灯,偶尔那七彩的光芒会透过窗子映进屋内,反射在墙上。
「你不会想知道。」她淡淡的说道。
那问题存在她心里好多年了,只是她一直不想问,就怕答案伤了自己,而这阵子和他在一起,她仿佛走进了时光隧道里,那些她以为她早就忘了的过去,总是不时的浮现在她脑海中,而且每个片段都是那样的真实,好象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沉闷的晚餐好不容易结束了,霍价蒙在她要转身走回房时叫住了她。
「我买了礼物给妳,虽然妳说妳不想过……这个日子。」他识相的不说出节日的名称。
「有必要吗?」她显得不是很有兴趣。
「有。」
「我不会回送你什么。」薇乐防卫性十足的回道。
她可不像这位凯子爹,可以随时掏出礼物来收买对方。
「我已经收到了。」
「什么?」薇乐什么也没拿出来,除非史宾娜借用她的名义买东西送霍价蒙。
他一手拿了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一手握住了她的手领着她回房。「妳现在跟我在一起,这就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了。」
那她如果想破坏他的快乐,是不是该立刻转身离开?薇乐暗忖。
「我要睡了,你跟我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夫妻,但是他该不会以为自己会很乐意和他有夫妻之实吧?薇乐可不认为自己会乖乖就范,她很清楚和霍价蒙相比她的力气是小了些,但如果他真的想硬来,她可不会任人摆布。
「我不想看妳又睡在沙发上。」
「那你可以把沙发搬走!」她才不听他的。
「我已经叫人把那张沙发搬走了。」他答得很自然,这点他早就想到了。
这下换薇乐哑口无语,她不想睡在那张大床上,但她不想告诉他那是因为她不敢一个入睡在双人床上,因为那空出来的位置会让她难受得无法入眠,而她一点也不想让霍价蒙有任何逼问她理由的机会。
看见她的表情变化很大,霍价蒙明白这当中一定有问题,但是他不急着问出来,他只要把薇乐送上床,看着她睡着。
「去换衣服,我等妳。」
「我不想睡。」
「那我们就守夜好了,一起等耶稣诞生。」霍价蒙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她耗,薇乐的精神状况很差,她太累了,根本撑不了多久。
薇乐看他那么坚决,只好走进更衣室换上了睡衣,房里果真少了那张沙发,连张能坐的椅子都没有,只剩下那张床……
她看了那张床一眼,实在不想爬上床去,她不想躺在那张床上睡觉,眼神跟着飘向了一旁的男人,他坐在床沿,向她拍了拍床铺。
「过来。」
薇乐故意走向床的另一侧,拉开被子她疲倦的躺上床,被窝里有电毯已经把床先给温热了,暖呼呼的被窝非常适合睡觉,但是她背对着霍价蒙却是怎么也没办法睡着。
这床太空了……她已经有好几年没在床上睡过觉,这让她觉得心好冷,就算有电毯温暖了被窝,她还是无法全身放松。
就算她连动也没动,霍价蒙还是感觉得出来她的紧绷,她没有睡着,只是侧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某个不知名的定点,一副在等着他离开的模样。
他跟着躺到床的另一侧,属起一只手臂撑着上身,低头看着她。
「薇乐,妳很累了,妳该休息一下。」
这阵子她一直没有睡好,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总写着倦意,但是他不想再让薇乐窝在沙发上了,她整个人窝在那里的模样就像是被遗弃了一样,她如果真的缺乏安全感,那他会陪她陪到她觉得安全为止。
「你走吧!我会自己睡。」
他的手轻拨着她颊边的发丝,薇乐的头发没有经过吹染,发质像丝缎一样的柔软,纯黑的颜色搭配上她细白的肤色,形成强烈的对比,但在她脸上却有着完全不搭配的黑眼圈。
「我要等妳睡了才走。」
在他印象里的薇乐总是会对着自己微笑,不管她认不认同,她总是以自己的意见为意见,从来不会表达她自己的想法,而他也以为只要自己替她决定所有事情就行了,然而霍价蒙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会有这一天,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各自想着心事,薇乐在看着他的时候,眼神甚至冷冽得不像是她。
像是想起了什么,霍价蒙打开了放在床头旁的小礼盒,递到她眼前。
「忘了要妳看礼物。」
「我说过了我不想过这个节日。」
「通常圣诞节当天早上才拆礼物,现在是晚上不算。」
「我为什么一定得收才行?」
她不要不行吗?她才不要霍价蒙给她的东西。这又是何必,当年他们穷的时候,根本看到什么都买不起,他现在一副急于讨好自己的模样又是为什么,他如果真的想讨好她,就根本不应该和其它女人发生关系啊!
她知道男人只身在外难免会受到引诱,问题是,那他可以不要离开她啊!还是以前在她还在的时候,在那些他和朋友聚会的场合里,他已经是背着自己在外头胡来,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而已……每次一想到这儿,她总觉得伤心得难以自持。
「因为这是我要给妳的。」他拆开了礼物的包装纸,把那小小的装饰品拿给她看。「我记得妳说过妳要这个,对吧?」
躺在他手上的是一个陶制的小双人床,上头有着一床看起来软绵绵的被子,还有两颗圆嘟嘟的枕头,细致的手工让整件作品显得更加出色,而这东西应该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可是薇乐却不喜欢。
她握紧了拳头,怎么样也不想接过来。「我不要。」
「妳不喜欢?」
「我讨厌这个!」
她不只是不喜欢而已,她还直接说了她讨厌这东西。
「我以为妳会喜欢这个,我记得妳跟我说过妳想要一张双人床,妳还记得吗?」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
「我早就不记得了。」她的脸上多了嫌恶的表情,而待在这张床上让她很痛苦。
想也不想,薇乐直接坐了起来。她睡不着,她没办法在这张床上睡觉,而她是真的累了……可是她就是不想躺在这张大床上!
「薇乐!妳要去哪里?」
「我不要待在这里。」
她穿著法兰绒睡衣坐在床上,但是在她还没确定要去哪里之前,已经被拉到了他怀里。
「不许走!」
「你凭什么?!」薇乐再也不想让他这么抱着自己,她不想躺在床上,这里不是她的单人床,她不要在这里!
「妳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该要有个理由,至少让我知道妳要的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那妳就不能走。」他强横的把她紧抱在怀里,不肯让她动。「我不是这样的人,妳明明知道我从来没有强迫妳,只要妳跟我说妳要什么,我只要妳开口告诉我妳要什么而已。」
他每次对着薇乐做出这样强制的动作,霍价蒙自己总也不好受,薇乐的一举一动足以牵引他的神经,他再一次见到她之后就没办法放手了。
她怎么能说?薇乐在心里喊着。
难道她要告诉霍价蒙,因为她习惯了那张单人床,她担心在双人床上的空位会淹没她,而那张单人床虽然小,却像他的怀抱一样,可笑的是,她现在就算是被霍价蒙紧紧拥抱着,她却只感觉到难过。
「薇乐,不要抗拒我,我是犯了错,也许我真的不值得妳爱,但是妳应该要知道,我爱的人只有妳,而我这辈子只想爱妳一个人。」
好感人的告白,在他们相处的那段时间里,霍价蒙从来没提过什么爱与不爱的问题,他总是朝她伸出手,年轻热情的躯体总是不停的索求她的响应,她只是个初尝禁果的女孩,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才可以吐露对他的爱意,所以她毫不保留的奉献出自己,当他从自己身上得到愉悦时,她就以为那是爱了……
欲望出现在他眼里,薇乐甚至以为那就是他爱自己,但她后来慢慢了解爱情和欲望不见得是能并存并生的,这时代那种单纯因爱而性的交往也已经不太存在了,人们注重的是感受,感官刺激通常超过情感理智。
而现在,在他们分离了三年多之后,霍价蒙又凭什么可以如此确定的告诉她……他爱她?
「你的爱……就是这样?」她抬起眼看他,尽力的压制住鼻酸,但是她的心却比他还痛。
「妳只要多给我一点机会,我可以让妳知道我的爱还可以为妳做些什么。」
在他可以把全世界都给她的时候,薇乐的爱竟然不知去向,这教他怎么能接受?他当初努力为的全是她一个人而已啊!
他记得薇乐大冷天蹲在又小又挤的浴室里替他洗袜子的模样,她脸上没有抱怨,还有他每次回到那小公寓里,门一开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的等着他,有时候她不在,却总会留下一张纸条告诉他她留了什么吃的给他。
在他们一无所有的时候,联系着他们的就是爱不是吗?
「为我做些什么……不是吧?是你想要什么?」她深吸口气,决定替他把话说出来。「我知道你骨子里没有那么坏,你只是一时受不了引诱,又一个人孤单了太久,那对于一个健康且正常的男人来说本来就太不合理,我愿意当个体谅的人,我也没有责备过你……对吧?」
在她发现那女人出现在他住处的时候,她没有说过任何关于那件事的话,只是表示她要走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那你为什么不放开心胸,接受我要离开的事实就好?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了,也许我对你有埋怨,可是过了这几年也该消散了,但你为什么要逼我还得接受你?就因为你和自己过不去,所以连带的我也得跟着受牵累,这对于一个已经过了三年多没有你的生活的女人来讲,会不会太苛求了?」
她说得很有条理,也够冷静,也许事实真是如此,但是感情怎么会是冷静就处理得了的!当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薇乐的身影时,他如何冷静得了!
尤其她现在就在他怀里,薇乐是他渴望了那么多年的宝贝。
「我放不开妳,我曾经以为我可以,但是我再看到妳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辈子都放不下妳了。」
「那不是爱。」薇乐努力的想稳住自己的呼吸,因为霍价蒙把她抱得好紧,紧得像是想把自己融进他身体里。
「妳告诉我,那我该怎么做妳才相信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妳。」
「爱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于我们之间,你怎么可以说你以前爱过我,你真的为我做过什么?我们在一起从来就不是因为爱,那时候我们太年轻,现在我们必须要为自己过日子,你却不肯,还硬要拉着我下水,我们真的爱过彼此吗?我除了不停的等以外,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短得我根本不知道爱到底什么时候发生过。」
「它当然有……我吻过妳,我抱过妳,我们每一分每一秒呼吸的空气里都有,因为妳爱着我所以妳才愿意陪在我身边,否则妳根本没必要跟我一起过苦日子不是吗?」
薇乐一进大学就成了校花,他不是念那所大学都听过薇乐的名字,阴错阳差的认识她,她那时还好单纯,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只会害羞的点点头,他根本没有给其它人机会,就把薇乐追到手,他同时知道在追求薇乐的人不计其数,可是薇乐愿意和他在一起,一定还有其它的原因才对啊。
更何况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她甚至心甘情愿的等他当完兵,还放手让他到国外留学,她难道要说这些都不是爱?若不是,爱又是什么?
「因为我那时候太年轻了,我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
「薇乐,妳告诉我,爱是什么?要怎么样才算是爱?」他愿意照着她所说的每个方式去做,只要她告诉他该怎么证明自己。
「我怎么知道呢?」
薇乐抬起眼看着他,他英俊的样貌多了些成熟的味道,但是眼前的他和她记忆中的霍价蒙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我从来没有爱过人,也没有人爱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