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么样。”
忍住!现在与他怒目相向对她并无好处。
“你!你已经得到我,难道你还不知足?”幸亏天色已近黄昏,否则若被他撞见她脸上的红晕,铁定会让他更得意。
“知足?我以为你很聪明,谁知竟问出这么一个笨问题,那一夜只是个开端,日后我会拟出一份计划表,让你好好补偿我这些年来的等待。”
她的心猝然悸动,“靳沐优,你别欺人太甚。”她还是忍不住瞪向他。
“我有吗?比起你的作为,我认为这点是小巫见大巫。”他是有仇必报的人,这就是她耍他的报应。
“一切全是你起的头,难不成我还得奉承你、姑息你,甚至任由你糟蹋才能生存吗?”
叽——
靳沐优冷不防的煞车,教江枫红的心脏差点吓得跳出口,她连忙抓住把手,脸色惨白的瞅着已然侧过身,且用一双蕴涵邪魅的黑瞳紧紧盯住她的靳沐优。
“你,本该如此。”
他的骄矜、他的霸道,甚至是他的眼神,在在说明他并非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不会放过她。
他真有这么恨她吗?
还是说,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会被他如此对待?老实说,她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对其他人这样。
“下车。”
犹如做了一场奇怪的梦,江枫红眨了眨眼,心神恍惚的开门下车,等游离的思绪逐渐回笼时,靳沐优已经推开一扇具有欧式风格的铜雕大门,脸上还噙着一抹她不解的诡谲微笑。
“进来吧!”
明知前方有个大窟窿等她跳下,她还是愣愣的走进去,不过当她的脚一踩上柔软的羊毛地毯时,她竟半点也不觉得暖和,反倒有种刺痛感。
坐上气派的白色沙发后,一杯鲜红色的果汁亦送至她面前。
不过,江枫红没接下。
“是番茄汁,里头绝不含任何添加物。”他像在嘲弄她的恐惧。
哼!她才不怕他在里头加了什么,而是他到底意欲为何?记得不久前,他还挑明说过绝不会善罢甘休。
接过果汁,江枫红低首啜饮一口。
“这个地方你觉得如何?”靳沐优突然一问。
她狐疑的环顾四周。
挑高豪华、极具现代感的客厅,一大片明净的落地窗,而窗外还有一座可供休憩的美丽阳台,室内甚至还有兼具休闲娱乐的起居室,这些都能看出这座百坪以上的豪宅,很适合他靳总经理居住。
“是满不错的。”她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毕竟她仍旧不清楚她来此的目的。
“那你是喜欢罗?”
她喜不喜欢重要吗?
“嗯。”她无力的应了一声。
“喜欢就好,毕竟你以后得住在这里。”
江枫红猛然站起,“你……你刚才说什么?我要住在这里?”有没有搞错?这里是他的家、他的房子耶!
“如果你觉得不满意,看看还要什么,我可以命人立即完成。”靳沐优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模样。
“等等、等等!靳沐优,我为什么要搬过来?这里又不是我的……”
“你又想违逆我了是不?”打断她的话,靳沐优笑得教人心惊。
“我、我……我不是……”此话一出,江枫红顿觉错愕。
天呐!这么微弱的声音是她发出的吗?
用力捏了自己一把,江枫红重新面对他。“靳沐优,我有自己的家,而且也不比你这间小。”对!她得稳住阵脚,不能示弱。
“算了,我也不要求你一定得住这里,不过当我叫你来时,你就得待在这里等我。”他可以退让一小步。
闻言,江枫红又是一脸不可思议,“你叫我来,我就必须来?靳沐优,这一点道理也没有!”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道理?我做事不需要任何道理,这点你还没领悟到吗?”他嗤笑一声。
哈!他说的一点都没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跟他扯什么鬼道理。
江枫红缄默了。
“怎么?不说话是代表屈服了吗?”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他的底牌根本还没亮出呢。
“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一夜而想……想对我……”负责!
明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仍抱存一丝希望,那就是他除了报复她之外,是否还夹带其他用意?
“天呐!江枫红,如果我要对每个跟我上过床的女人负责,那我就算拥有一百栋房子恐怕也不够用。”靳沐优笑得夸张,亦笑得讽刺。
他的笑就像一把冰冷的利刃,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划上一刀。
然而,江枫红还是小心翼翼的不让难堪与黯然显现于外,“当然啦,靳先生怎么会对一名仇视多年的女人负责任呢?所以我的意思是,关于那夜,我早就把它当成是做了一场恶梦,假如靳先生认为我有兴趣延续那场梦魇的话,那我必须很遗憾的说,你还是另找……啊!”
重重跌回沙发上的江枫红,被一具蓄满爆发力的男性躯体给狠狠压住,接着她的双腕被扣住,一记又凶又猛的深吻也随之压上她的唇瓣,让她完全失去方寸。
她不要这种吻!这种没有丝毫感情的吻,她最厌恶!
不过江枫红放弃挣扎,任由他的舌在她嘴里翻搅,直到他满意为止。
她的被动、不反抗,反倒令靳沐优回过神,随即他眉心一拢,阴郁的放开她。
“江枫红,你真行。”他眸光深沉的瞅着她。
哼!她居然把他们的性爱形容成一场恶梦,既然她这么不识抬举,那他就让她的恶梦继续下去,让她一辈子都挣脱不了。
“比起你来,我差多了。”她极力压下渐渐失控的喘息声,而且也命令自己千万别被他的眼神给震退。
“你有这种觉悟是最好不过。”他冷冷一笑。
“靳沐优,那我可以走了吗?”他们之间根本一点交集都没有。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走?”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靳沐优,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如果你再继续纠缠我的话,我就……”
“就如何?报警抓我?还是抬出江家的长辈?对了、对了,你不是有个亲爱的秘书大哥吗?你可以叫他来找我呀!”
“你!”
“江枫红,我想你应该说错了,是我,是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要不然你以为自己能够站在这里跟我呛声吗?”
“你……”她喉咙一紧,半晌说不出话来。
“无话可说了?”
“没错,江氏是比不上你的靳氏财团,但我也不会任由你……”
“对新埔计划案有兴趣吗?假如你想知道它的底标,三天后来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