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敏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武,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开始在床上翻找。
她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
突然,龙辰昱从床角的一个锦盒里找出一条雪白锦缎,然后往床的中央铺好。
“你在做什么?”她有些不太明白。
龙辰昱指着白锦缎对她说道:“元帕,明早嬷嬷们会来拿,她们说上面会有你的落红。”
徐玉敏的脸色为之一变,元帕验红,她竟然忘了这件事!
师父曾经说过,大户人家为验女子贞洁,新婚次日是要验元帕的。
龙辰昱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会有落红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徐玉敏总觉得他的话里似乎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眼睑微垂,遮掩了她眸底的情绪,徐玉敏靠坐在床栏处若有所思。
“好了,我们洞房吧。”龙辰昱催促着。
徐玉敏闻声抬眼看去,瞬间又吓得别开眼,一抹殷红之色飞快地爬上她的面、颈,烫得她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他……他竟然赤裸一如婴儿般,近在咫尺,这样的视觉冲击她承受不能,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龙辰昱伸手抱过她,将她放至元帕之上。
徐玉敏的手下意识握成拳,眼睁睁看着他的禄山之爪探向自己的衣襟,却最终什么也不能做。
拜堂都拜过了,哪能拒绝行房,自己若执意反抗,只怕于徐氏一族又是泼天大罪,既然已经答应了出嫁,便不能半途而废。
没有前戏,更没有软语温存,龙辰昱似乎仅仅是为了满足那份好奇心,又或者是为了元帕之上的落红,压根没有丝毫顾及徐玉敏的感受。
他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对准穴口便挺身而入,一插到底,那层障碍的穿透让两个人都为之身子一紧。
龙辰昱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随即便是急切而带着野性的大力抽送、顶撞。
徐玉敏痛得用力捶着他的肩背,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轻颤,眼前有片刻的昏眩发黑。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枕畔,为她逝去的贞洁,也为这不能反抗的命运。
龙辰昱从最初的生硬莽撞渐渐变得如鱼得水,微微闭阖着双眼,享受地在妻子体内进进出出。
慢慢地,他开始抚弄她的身体,并不时俯身啃吻吮咬,因力道掌控得不熟练,弄得徐玉敏多处破皮出血。
徐玉敏被他折腾得浑身都痛,根本谈不上什么鱼水之欢,她只想快一点结束这种煎熬。
当他终于倾泄了欲望的时候,她暗自吁了好大一口气。
可惜,她高兴得早了一点。
龙辰昱稍事休息后,再次来了兴致,不管不顾地扯过她又开始享受闺房之乐。
这一次不同于第一次,他有了技巧,也似乎多了些体贴,欢爱的时间也相应更久。
徐玉敏渐渐感受到了欢爱之愉,但更多还是他初尝情事带给她的粗暴之痛。
最后,身心俱疲的她在他魇足地退出后,很快沉入了梦乡。
第2章(1)
晨曦透过帷帐落在枕上徐玉敏那张清妍的娇颜上,扇子似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她抬手在眼前挡了挡刺眼的光线,神智犹未完全清醒,一时有些忆不起身在何处。
“你醒了?”
一道惊喜的男声自身旁传来,让徐玉敏的神智瞬间回笼,她忆起了一切,秀眉不自觉地蹙起。
“你不舒服吗?我帮你找太医来。”
徐玉敏急忙伸手拉住了他,否则那人就要精赤着身子下床去叫人了。再者,她便是不舒服,此时也不宜找太医前来,那样的不适无法宣之于口。
“没事,只是有些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尽管不想跟他说话,可是有些话仍然不得不说。
龙辰昱脸上带笑,贴近她的身体,道:“你还要睡吗?我陪你一起,敏儿的身子又香又软,抱着很舒服。”
徐玉敏不自觉地身子一僵,闭目不言。
龙辰昱没有继续闹她,而是很安静地躺在一边。
不久后,有人推门而入,床上的两人都没有出声。
来人到床前似乎拿了件什么东西,便无声地退下,并没有打扰他们休息的意思。
等到房门再次关闭,徐玉敏听到龙辰昱在耳边道:“嬷嬷来拿元帕了。”
徐玉敏神色复杂地朝帐外看了一眼,而后重新闭上眼睛,将心事重重掩起。
龙辰昱自身后环住她,一只手不老实地攀爬上她的酥胸,并低头在她肩头轻轻吮吻,无言地传递着心思。
徐玉敏握紧了拳头,很想不顾一切将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打飞出去,可她终究不能这么做。
“不早了,起身吧。”她一边拨开他作怪的手,一边就要拥被坐起。
龙辰昱却一个大力猛地将她扑压到身下,眸中闪着浓浓的情欲之色,一手揉捏着她的玉峰,一手已滑进她雪白双腿间的幽谷。
徐玉敏双手抓在他的肩头,死死咬紧唇瓣,不肯逸出羞人的呻吟。
在熟练地引出幽谷甘泉之后,他挤开她的双膝,挺身而入。
随着他的攻势陷入意乱情迷间,她恍惚看到那双星眸中闪着奕奕神彩,明锐锋芒微露,这是一个弱智之人会拥有的眼神吗?
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律动,她的意识很快地陷入一片迷乱,再无心思考。
腥甜的情欲之味充盈在帷帐之内,两具年轻的胴体在激情之后相叠而卧,彼此的喘息也掺杂在一起。
龙辰昱仍然停留在她身体里,贪恋着那里的温暖柔滑,喜欢她带给自己的极致愉悦。
徐玉敏闭着眼平复紊乱的呼吸,短时间内并不想再看到龙辰昱的脸。
原本经过昨夜的折腾,她的身子早已酸痛难忍,他这番肆意放纵,让她身体状况雪上加霜,尤其是私处……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被翻红浪,蜂戏花丛。
红浪翻停,花丛已残。
徐玉敏被他折腾得只剩喘气的力气,犹如一滩春水瘫软在绮罗帐内。此时此刻,她什么也想不起,也不能想,只想好好睡一觉。
直到怀中的人儿气息平稳地沉入梦乡,龙辰昱才睁开眼,湛湛有神的星眸中哪里还有一丝天真?
伸手抚过她汗湿的长发,他的嘴角泛起一抹不自觉的温柔,这个意外得来的妻子似乎颇有些趣味。
她像是察觉到他的异样,却表现得无动于衷,完全没有要拆穿他的意思,似乎是觉得无论他如何都与她无关,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嫁给他,入得平王府,岂容她全身而退?
打上他龙辰昱的印记,此生都是他的人,其他人休想染指半分。
他轻柔地撑开她的手掌,与她十指交握,龙辰昱想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怀中的她沉睡如故的秀雅精致的五官不是倾国之貌,却有着令人评然心动的韵味。
花轿内那垂眸低首的浅淡一笑,如破冰而出的焰,瞬间灼亮了他的眼,再难舍弃。
平王夫妇新婚第二日进宫请安晚了。
厚厚的脂粉也掩不住徐玉敏面上的憔悴,忍着浑身的酸痛,她一板一眼地叩拜谢恩,尽量不在君前失仪。
来自不善的目光她感觉到了,也知道自己确实是个不合格的王妃。
官宦人家的规矩多,皇家的礼仪更甚,而她自幼长在民间,短短三日便要她如大家闺秀一般进退得仪,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她能做到大礼不错已是不易。徐玉敏心中暗自哂笑,那一纸家书到底把她弄进了一个怎样的泥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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