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非常得意吧!被美女抓着不放的感觉一定很好。
才喝了一杯酒的彭瓦白暂脸蛋泛着粉色,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让她内心最真实的受全毫无隐藏地呈观在脸上。
现在的她,是蹙着眉头,心底颇不是溢味。
然而她为什么会单单因为有其它女人缠上欧阳修就感到不悦?不胜酒力,导致脑袋一片糊涂的她完全无法思考,只能任凭本能主宰她脸部的喜怒京乐。
“彭美眉,怎么不说话了?”光头笑睨着彭瓦的侧脸,心里早已有了谱。
“因为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喝了酒的彭瓦开始要起任性。
这时,摆脱小香的欧阳修快步来到彭瓦与光头跟前,就在彭瓦正要开口同他说声“我们一起回家吧”的时候,是欧阳修率先开口,没能让她说话。
“光头,你可以陪彭瓦先回我家吗?”欧阳修与彭瓦和光头是徒步从总公司走来快炒店的,所以不须顾虑洒后开车的问题。
“咦?你不回家吗?”彭瓦一听,心底莫名地急了。
“我陪小香老师坐出租车回她市区的家,之后我再坐原车回家里。”欧阳修低着头同彭瓦说明,扯了扯嘴角再说:“已经很晚了,你回到家洗好澡就先睡吧,不需要等我。”
彭瓦咬着唇,不甘愿的点了点头。
不需要等他回来?那是不是表示他今天晚上有可能不回来了?彭瓦忍不住这么想着。
“拜托你了。”欧阳修拍了拍光头的肩膀,转身快步走向小香,一起到马路边等方才已经用电话联络好的出租车。
“我们走吧。”光头看着欧阳修与小香的背影越来越远后,才对彭瓦说话。
彭瓦点了个头,迈开步伐跟着光头走向来时的路,回到没有他的家里。
当彭瓦回到家中洗好澡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间十一点半了,虽然身心十分疲惫,但耳朵还是不自觉地拉得长长的,仔细听门外的动静。
窸窣、窸窣。
只在玄关留了一盏小黄灯的房子里发出声响,赶跑了即将来袭的睡意。
当彭瓦不动声色侧耳倾听,以为是回家的欧阳修发出的声音,越听越感到越来越不对劲。
小偷?彭瓦脑海里警钟大响。
该怎么办才好?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而巳。
彭瓦埋在棉被里的身体无助地颤抖着,脑海里不断想着该如何是好。
这时,她的手悄悄地伸到棉被外取了手机,藏在被子里拨打欧阳修的电话,耳里依然非常警觉地听着从客厅里传来的可怕声音,担心不速之客会把搜索的范围从客厅延伸到房间里。
“彭瓦?怎么了?”欧阳修的声音从接通的电话里传来。
就在彭瓦想将手机拿到嘴边求救时,赫然听见在客厅里翻东西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一定是在客厅里的小偷听到房间里有声音,所以前来查看,吓得彭瓦不知该说话还是不说话好。
“彭瓦?怎么不说话?”欧阳修的声音再度传来。
彭瓦急得眼泪纷纷越过眼眶染湿被褥,身体好像变得不是自己的一样,无法控制地如风中落叶般无助的颤抖。
“救……救……我……”彭瓦喉头干哑,得花非常大的力气才能用气声求救。
就在彭瓦说完话的时候,房门呀的一声被开了一个小缝,吓得她魂飞魄散,双唇猛烈抖动,泪珠是一颗一颗接连而下。
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她该不会今天就得死了吧?
就在彭瓦以为死期将近的下一瞬间,一声闷哼,接着整个人被摔在木头地柄的声音猛然响起,再来是一串扭打以及男人大吼疼痛的求饶声,最后才终归平静。
“彭瓦,快报警!”欧阳修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彭瓦猛地回神,赶紧用发抖的手指拔了电话报警,接着掀开被褥,踩着宛如强烈运动过后无力的双脚来到门边。
月光从户外洒入室内,彭瓦见到的是欧阳修将入侵者制伏在地上,还神勇的把他的双手往后折,痛得他哇哇大叫,不敢随便乱动。
欧阳修抬头看向背光的彭瓦,嘴角轻轻浅勾着,眼神仿佛告诉她:有我在,别担心。
“你终于回来了……”彭瓦抿着唇,忍住即将爆发的嚎啕大哭,让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听得欧阳修十分不舍。
欧阳修低哑的嗓音带着坚定的口吻,一字一句都是要她放宽心。
“我回来了,不用怕。”
泪,无声地落了下来,滴在彭瓦光裸的脚板上,以及那颗带着伤痛的心坎上。
这夜,她是明白了些什么,却又不明白了些什么……
第6章(1)
当警车上红蓝相间的灯光逐渐消失在黑暗尽头,住在附近的邻居纷纷捂着呵欠连连的嘴回家,夜晚再度终归平静。
欧阳修跟着穿了件针织外套的彭瓦走入客厅,他马上煮开水泡两杯甘菊茶让彭瓦压惊。
“还好吗?”欧阳修坐在彭瓦的左斜侧单人座沙发上,神情紧张地看着一语不发的她。
在等待警方抵达家里押解犯人的时候也好,警方抵达家中领走小偷并约了明日制作笔录时间的当下也罢,彭瓦只是落寞地站在欧阳修身后,什么话都不说,像尊娃娃般安静地站立着。
“彭瓦,想什么?”欧阳修瞧她没有任何反应,便探出手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倾过身,眼神充满担优。
彭瓦摇了摇头,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你还好吗?是不是吓到了?”瞧彭瓦这个模样,他怎么能放心呢?
彭瓦摇了摇头,这回,好不容层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而下,粉唇曝嚅几下,总算开口说话了。
“不好,我一点也不好!”泪珠一颗颗滚落在她手中撺着的甘菊茶里,她紧紧蹙着眉头,完全没有松展的迹象。
欧阳修想也没想地挪动身体坐在彰瓦身边,探出结实手臂揽住她瘦弱的臂膀,低头轻轻地说话,“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别柏好吗?”
彭瓦抬头望着欧阳修,小嘴瘪了又瘪,眼珠子左右滚动着,仿佛有什么千言万语想说。
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当她撞见欧阳修与小香老师远远地站在一起不知道讲了些什么时,她的心里竟会产生酸涩的异样感觉。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她睢见欧阳修与小香老师并肩背对着她缓缓离开视线范围时,她的胸臆间居然会弥漫着苦涩的怪异情绪。
那是因为她嫉妒。
全是因为她吃味。
彭瓦望进欧阳修的深色眼瞳,眉头轻浅地蹙了又蹙,粉色唇曝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爱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心占满了他的高大身影,毫无空隙地将她的思绪填得满满,再也容不下其它人。
也许是从昨夜开始吧!在她否定自己,哭喊着失败的人生时候,是他紧紧将她牢牢拥住,不厌其烦地一声声告诉她,她是值得被人疼爱、被人喜欢的。
或许是自昨天起头吧!在光头同她说起欧阳修的过去当下,她的眼就无法离开只为了父亲的一句话,就在粲然阳光下辛勤工作的他,让她对他充满了敬佩与钦佩。
是,她万分确定自己的心情。
那并不是因为相处久了而培养出来的感情,更不是因为突然有人的告白,便想也不想地点头答应,只为了抓住有人疼爱的瞬间。
那是纯粹地、真诚地全心爰着一个人,是不求回应,但求那人对她多了一抹浅笑、一个眼神,就已心满意足的强烈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