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了不少名门正派是吗?”龙倚天沉吟着。
药人女子虽然手脚被捆绑,但依然很狂妄。“喂,血龙公子!”
龙倚天连一眼都不肯施舍给她,始终无视于她。
“喂!”
龙倚天咋了一声。“把她带下去。”非常厌恶看到她。
药人女子不甘愿的厉叫着。”你不觉得我可怜吗?你不觉得我比月半香还需要人疼爱吗?就是有你这种冷漠的态度,才会让我想要对你下毒!也只有月半香这个瞎子,才会看不出你骨子里的无情!”
龙倚天淡淡的笑了,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那又如何?我骨子里无不无情又关你什么事?”
药人女子以高亢的声调笑着。”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觉得你够可恶,你骗了全天下人的倾心与信赖,既然你无情,那我还真算是做对了一件好事。”
“好事?”龙倚天缓缓重复着这两个字,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是啊!你很同情月半香是吧?但她已不需要你的同情了。”药人女子哈哈大笑着。“因为她就要把她的一生给葬在毒月派了,只要她一回毒月派,她就会是毒月派的小姐,是要和月浪刍少爷共结连理的!”
“比起这里,你不觉得那里更适合她吗?她不需要邢龙山庄这种虚伪之地!”药人女子将想讲的话痛快的宣泄出来,她看见在场所有人因为她的话语而被牵动了情绪,那种悲伤与愤怒的情绪让药人女子只觉得兴奋。
就是要这样,她就是要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可怜——只要看到别人痛苦,她就会快乐,因为只要她将所有人都变得跟她一样,那她就不会是异类了。
“大哥!不要动手!”谢貂冲上去拦住握紧拳头欲下床的龙倚天。
龙倚天的怒气锐利得像剑一样,整间房间都可以感受到他那奔放而出的怒气,这让大伙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药人女子也惊愕得直往后倒,但却没有挣扎,死,她不是没有想过,那种事有什么好怕的?
在试药时,她不知曾经历过多少次的生死徘徊,那种感觉她早已麻痹了!
“我是不会杀你的!”良久,龙倚天才愤怒的出声。
药人女子诧异的瞪大眼。
“我并不同情你,但在香儿眼里,你就是一部分的她所反射出来的镜子,就因为你也是药人,才会让她有这种错觉,如果我伤了你,那她就不会再回来了。”
一旦伤了药人女子,一直都对自己身上留有的血液及模样耿耿于怀的月半香,就更不会相信龙倚天是接受她的!
月半香身上的发、肤,确切都是药人的特征,如果他无法同情药人女子,同样的也无法同情月半香的身分,那么月半香对他口中所倾诉的爱意就会有所怀疑,就会无法相信他是爱她的。
龙倚天憎恨毒月派的手段——好高明的手法。
“大哥,要怎么处置这个女子?”
“暂时将她关起来,让香儿来决定怎么处置她。”
药人女子在被拖走前,一直瞪大眼环视着所有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失控?你们该大叫、该哭泣的,月半香是不会再回来了啊!说不定她会因为试药而死在无夜山里,你们都不在意她吗?”
大伙只是以冷静的目光看着药人女子,情绪完全不因她的话语而兴起波澜。
小青是第一个站出来开口的人。“为什么我们要顺了你的意?我们可不是你这个心思扭曲的变态,只想着看别人痛苦!”
“小姐会回来的,我们都很清楚,小姐眷恋着邢龙山庄,她一定会撑到我们去救她的,她并不像你想的那么脆弱!”
药人女子的言行不再对众人有任何影响,她垂下脸,不发一语的任由邢龙山庄的奴仆将她拖下去。
龙倚天朝自己的弟兄们勾勾手指。”过来,我有个主意。”
五龙公子们在龙倚天的一番指示下,纷纷露出神秘的笑意。
毒月派是吗?该是围剿这个狂妄的邪派的时刻了。
“吃点东西吧!”
倚在树头小憩的月半香闻声,睁开了眼。
月浪刍手里牵着一匹骏马,将自城里买来的干粮塞在月半香的手中。
这是第四天了,她跟着月浪刍赶了四天的路程——当她到客栈找上月浪刍时,今人意外的是,月浪刍是只身命来,并没有带任何奴仆!
月浪刍简短的解释着,人多会拖累行程,所以他当晚就将马匹牵出马房,深怕被人追上的赶了一晚的路程。
月浪刍对待她是无微不至的,月半香很惊讶,因为这和月浪刍带给她的第一印象相差甚远!她第一次见到的月浪刍,是个狠辣的邪气人物,和现在好相处的模样简直是云泥之隔。
看穿她的疑惑,月浪刍告诉她,他只会对自己人好,但凡毒月派的人,他一向都是很好说话的。
第9章(2)
她已经被看成是他的自己人了吗?月半香摇摇头,这句话让她有种背叛邢龙山庄的感受,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她是渴望回到邢龙山庄的,才不过四天的时间就让她的思念泛滥成灾——梦里思的、念的全都是待在邢龙山庄的日子:梦到龙倚天时,总会让她心头泛酸得直想哭。
她不想离开有龙倚天的生活,可她只会拖累他,害他受到伤害,她想回去,但又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去。
“你又不想吃了吗?”月浪刍看着发呆的月半香问道。
跟着他东奔西跑的月半香常常看着食物发呆,最后还是没吃什么,就跟着他赶路。
几次下来,他从一开始的无视于她,到现在有些光火。
这些举动在他眼里就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是在威胁着他——因为待过邢龙山庄:心思全放在那里的月半香绝不会是他想带回去的人,一心向着外面的月半香怎会全心全意为了毒月派而牺牲自己?
月浪刍咬下最后—口包子,扔了油纸,抓住月半香的藕臂,运用男子优越的身形,将她困在他与树的中间。”你很爱梦呓,你知道吗?”
“呃?”月半香想退,却徒劳无功的靠着树干,睁眼看着欺上身的月浪刍,不明白他想干嘛。
“每天睡觉都是倚天、倚天的喊—一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名字很碍耳?”
月半香僵直着身,看月浪刍恢复了狠辣的邪气神情。
“碍耳到—一我想直接返回去杀了—一”
月半香惊恐得尖叫,直接拦阻月浪刍未说出口的话。“不要!不要伤害龙倚天!不要!”
“那就不准再提到他!搞清楚你是属于哪里的。”
月半香噤声,下唇咬得死白,眼里的雾气死撑着不落。
威胁完她,月浪刍轻柏月半香的头。”乖乖吃完东西,我们好上路:我是为你好,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会好好的照顾你,邢龙山庄不过是你一时误踏进去,现在你只是回归正轨罢了。”
“嗯。”月半香点头。
“乖女孩。“月浪刍满意的松开对她的威胁,拿起干草喂着骏马,准备再休憩半个时辰后就出发。
用力抹去眼里的雾气,月半香深怕月浪刍会因生气而勉强她将干粮吞入腹中,抚着酸痛的胃,她不禁想念起龙倚天的温柔,只要受了委屈—一她都好想找他:只要看到倚天,她就会忘了烦忧与痛苦。
但想要不拖累倚天、想要保护倚天,就得听月浪刍的话,顺着月浪刍的意,让毒月派不再去找龙倚天的麻烦,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半个时辰后,月半香果然从月浪刍的脸上看到和缓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