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的欲潮经常涌现,过去几乎有一世纪那么久,他不曾感受到男性正常的晨间勃起了。
他在美国的主治医师说过,虽然不敢判定他永远不能勃起,但恢复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他也曾不死心的召妓尝试过,结果令他很痛苦。
面对身材姣好、容貌一流的应召女郎,不管对方如何挑逗撩拨,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确定自己再也无法成为完整的男人之后,他作了此生最沉痛的决定——对洁儿提出分手。
他知道,只要他告诉她实情,她绝对不会离开他。
但那不是他要的。
当她因为同情而留在他身边,对他而言将变成最大的折磨,她也会因他的阴阳怪气而变得不幸。
直到如今,与她不期而遇,继而同住一个屋檐下,望着她,他的心依旧会疼痛,可是他仍庆幸自己当初作了正确的决定,不然今天的他们也会是一对怨偶。
他起身,拉开窗帘,看到太阳还没出来,他决定去对面的公园跑步。
运动可以令他脑中飞转的思绪停止,大量流汗也会让他感到舒畅,他常用这种方法甩开记忆。
盥洗后换上白色爱迪达运动服,他打开房门,原本预期该是寂静的客厅却意外地流泄着轻快的音乐。
他闻到一阵咖啡香味,还有食物的焦香。
他蹙起了眉心。
帮佣这么早来做什么?
他吩咐过,星期天毋需来打扫,也毋需准备食物,因为他若不是跟友人有约便是回大宅陪母亲和祖母吃饭,有时也会去山上探望父亲。
“杨嫂!”他扬声走进厨房,带着质问的意味。
他没看见杨嫂,却看见一道俏皮纤丽的女性身影在开放式的厨房里愉快的烹调着锅里的食物,香味四溢,她轻巧地翻动锅里的食材,宛如手艺绝顶的大厨。
“你找杨嫂吗?”韩邦洁手持锅铲回眸对他露齿一笑。“她没有来耶。”
怎么办?他起床了,原本她打算做好早餐再用一个法式晨吻去唤他起床的,没想到他自己起来了,这下计划可要改变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官有炫愣住了,炫目不已的望着她。
她并没有穿得太性感,仅是一件没有任何图案的灰色膝上连身长棉T恤,露出修长的腿,穿着粉色室内拖鞋,高高的马尾东在脑后,显得很清爽。
一道闪电般的情欲涌上来,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变硬了。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她可以轻易勾动他身为男人的欲望,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连日来,只要不经意的见到晨起佣懒的她或是睡前懒散的她,单单只是望着,他就会涌现欲潮。
就像此刻,她拿着锅铲回眸对他笑,一点勾引他的可能性都没有,他却起了巨大反应。
是他多心吗?为何他感觉到被她所撩拨?
过去几天,她会穿着跟现在一样的睡衣出来吃早餐,吃完才回房换衣服,夜深时,也会家然从房里跑出来找饮料喝或找消夜吃,而那时,他多半会在厅里看国际新闻。
不,他不该怀疑她在试图勾引他,她根本没理由这么做,对她而言,他是有女朋友的前男友,而她还央求他替她介绍男朋友,已经摆明了对他再没有任何想望,她绝对不可能想勾引他。
没错,一切都是他多心,是他太渴望她的勾引才会产生的妄想,但如果再这样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难保哪一天,他再也把持不住的将她扑倒,那时她立刻就会发现令他无法面对她的真相……
他知道已经到了必须让她离开的时候了,她和她爸爸已经和好,也接受了郭晓芙,让她离开他的住所是最简单的方法。
“我在做早餐啊,看不出来吗?”韩邦洁转过身,把平底锅里的荷包蛋拨入盘中。
她这个厨痴费了好大工夫才学会煎蛋煎热狗,天天找时间去家里让郭晓芙恶补,几天下来,总算小有成果。
“这不是清粥小菜。”官有炫看着盘里的土司、蛋和热狗,甚至还有拌好的生菜沙拉,一份道地的西式早餐。
“答对了!”她的笑容灿烂无比。
“你喜欢清粥小菜。”他指出事实。
“但你喜欢西式早餐啊,偶尔让房客礼遇房东一次可以吧?”她热络的替他拉开餐椅。“请坐。”
他毫无理由拒绝她的好意,坐下后,韩邦洁喜不自胜的为他倒了杯咖啡。
煮一杯好咖啡的技巧是秦嘉弥教她的,嘉弥对咖啡兴趣浓厚,常嚷着要开间咖啡厅。
“味道怎么样?”当他开始吃之后,她很紧张的看着他的反应,生怕他会皱眉,这是他第一次吃她做的东西,她渴望结果是好的。
“很不错。”官有炫云淡风轻地评论,然而事实上,他觉得很感动,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吃到她亲手弄的食物,而味道也确实挺不错的,她是什么时候学会下厨的?
“那你多吃一点。”她打蛇随棍上地问:“你下午有空吗?是这样的,我有两张电影票,我朋友送我的,因为快过期了,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他好像没理由拒绝,于是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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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片?
漆黑的电影院里,直到电影开演了,官有炫才发现他们看的是鬼片,而且是一部超级恐怖的东洋鬼片。
“你怎么会选这部电影?”他低声问她,实在不解,因为她的胆子很小,从来不看鬼片。
“我也不知道啊。”韩邦洁给他装傻到底。“我朋友明明说送我的是喜剧片……”
嘿嘿,这当然是她设计好的。
恐怖鬼魂出来时,她连忙抓住机会往他怀里钻,但——
“呃——”看着自己手中整杯爆米花倒在他身上,她的表情粉尴尬。
她原本是计划紧紧拥住他,让他好好感受她体温的说,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
计划——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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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好了,一切都准备周全了,韩邦洁在胸口围上白色浴巾,在心中默数一、二、三,然后冲出去。
“蟑螂——蟑娜——有蟑螂啊——”她没命似的喊,从房里冲到了客厅,准备快、狠、准的扑进官有炫怀里,然后将他扑倒在沙发上,杀他个措手不及。
“洁儿?”看到这一幕,端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官太太愣住了。
当然,韩邦洁也愣住了,她急急煞住脚步。“呃——伯、伯母——”
官有炫在客厅里没错,但他母亲也在,怎么会这样啦?她这才闻到一阵浓浓的中药味,莫非他母亲是来送补品的?
“哪里有嫜螂?”官有炫起身。
她胡乱摇着手。“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
她火速逃回房里去,计划——当然又宣告失败啦。
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毫无进展,唉,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靠在他的怀里,尽诉她对他的心疼?
“电梯!等等!”
一名健壮的阳光肌肉男抱着中型盆栽冲进来,韩邦洁下意识将开门键按住,让肌肉男顺利进入电梯。
“谢谢你!”肌肉男咧嘴而笑,露出一口健康闪亮的白牙,白色棉质背心下的双臂呈现迷人的小麦色。
“不客气。”她看着他手中的绿色盆栽,好奇地问:“这是要送到总裁室的吗?”
肌肉男惊奇的瞪着她,“你怎么知道?我额头上有写吗?”
她更惊奇的回瞪着他,“昨天夜间新闻有预告,你不知道吗?”
肌肉男笑了,他感兴趣的眸光停驻在她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一定是宋秘书?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这么可爱,你打电话来订盆栽时,语气十分老练,我以为你是个中年女人。”
韩邦洁摇摇头。“你错了,我不是宋秘书。”
肌肉男眼里的笑意扩大,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不管你是不是宋秘书,我都想跟你做朋友,我叫麦仁杰,小麦稻米的麦,仁义的仁,木火杰,你可以叫我阿麦,可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吗7?”
“我的名字也有个洁字耶,我叫韩邦洁,城邦的邦,纯洁的洁。
麦仁杰双眸亮晶晶的。“很高兴认识你,韩邦洁,我现在抱着盆栽没办法跟你握手,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背对背,碰碰屁股,这是非州高尔唯雅民族的见面文化。”
她笑了,对他连续作揖。“原来你有该族血统,失敬失敬。”
他也抱着盆栽点了两下头。“好说好说。”
两人身后,官有炫不悦的蹙着眉,他的眸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轮流审视,看到他们不由自主的对对方报以微笑,这算是在打情骂俏吗?他觉得很不舒服。
现在是一早的上班时间,他的专用电梯无预警故障;所以他才会和韩邦洁一起搭一般职员电梯,想不到她随便和个陌生人都可以相谈甚欢,把他完全晾在一边,好像他是透明的。
他认为自己不该反应过度,她原本就比较外向,她的个性很容易和陌生人打成一片。
对于早上这个小插曲,他是如此告诉自己的。
可是——
“阿麦说,牛肉面加辣豆办酱很好吃耶,你要不要也试试看?”这天帮佣做了牛肉面,韩邦洁兴匆匆的翻出一罐辣豆办酱,加了一汤匙。
官有炫挑起眉毛。“你不吃辣。”
她又加一汤匙,表情依然很兴奋。“所以我想学啊,这是可以学的吧?阿麦可是个吃辣达人哩,我也不可以太逊,不然带我出去吃饭,他会丢脸。”
这一餐,她咳得要死,却还是坚持把那碗辣牛肉面吃完,连汤也倔强的喝得一滴不剩。
看到空碗和她涨红的双颊、直飙汗的额心,官有炫的胸口在压缩,心中的不悦在扩大。
那家伙真是无聊,吃很辣算是一项才艺吗?有何值得拿出来夸口之处?他也不懂坐在他面前硬要吃辣的女人干嘛那么崇拜麦仁杰,他听在耳里实在觉得很刺耳。
又过两天,韩邦洁拿着一部租借的影片回来。
“阿麦说,这部电影感人肺腑,很值得一看。”
然后一整个晚上,她就投入那部电影里,看完还打电话跟麦仁杰讨论个不停,两个小时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挂上电话。
官有炫很烦躁的发现,自己在跟一个送花小弟吃醋,因为韩邦洁开口闭口都是他。
她变了。
她晚归,她笑容满面,她手机讲个不停,她假日就不见踪影,她不再哀怨的把再婚的父亲挂在嘴上,也不再计较有个年轻的小后母,她就像任何一个沉醉于爱河中的女人……
大门有了动静,官有炫思绪纷乱的回过神来,胃部一阵不适的翻搅,应该是邦洁回来了。
今天是星期天,她一大早就出去,现在已将近十二点,他没有打电话找她,她当然也投有半通电话打给他。
他一直克制自己不要打电话找她,她是个自由的单身女郎,他们的关系是上司跟下属、房东跟房客。
纵然如此,他还是不断猜想她和阿麦去了哪里?猜想阿麦会不会对她做什么事,猜想他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还是朋友,或已是恋人?
“哇,你还没睡啊?”韩邦洁兴高采烈的走进来,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脸颊红扑扑的。
“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官有炫胡扯着,视线紧紧审视着她,由上到下。
他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她出轨的痕迹吗?
不,不能那么说,她又不是他的,何来的出轨之说?
“重要电话啊——”她故意很不在意的耸耸肩膀。“那一定是在等女朋友的电话喽,那我就不吵你了,我也要回房等重要电话。”她一副急着要离去的模样。
“等等——”他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又同在一层楼上班,他却感到她离他越来越远,她不再在意他的一切,也不再试探复合的可能性,这使得他心情低落。
“还有事吗?”韩邦洁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哈,她必须为她的亲亲后妈喝采一声,以退为进果然比较有用,他似乎已方寸大乱。
“呃——”官有炫努力想他还有什么事可以跟她讲。
半晌之后,终于让他想到一件同时也可以试探她的事,他清了清喉咙。“是这样的,我为你安排了第二场相亲,男方是元展企业的小开,他是我学弟,人品很不错,你什么时候有空?”
他暗自渴望着她安排出相亲时间,这表示她的芳心还没有归属。
“哦,我忘了告诉你,你不用再为我介绍对象了。”她轻松的看着他,眼中闪现笑意,嘴角也弯了起来。“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官有炫差点从沙发跳起来,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她面前显现太多反弹情绪。
“可以告诉我,那个幸运儿是谁吗?”他感觉到自己的背部僵直,声音很不自然。
“他很平凡,不像你是个大总裁。”韩邦洁露出一记清恬的微笑,娇羞地说:‘你也见过,就是欣欣花店的阿麦,麦仁杰。”
她等着他冲过来抱住她,阻止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她已下定了决心,无论他变成怎么样,他都是她的最初,她只要他一人,就算他不是完整男人,她的心意也不会改变。
她等待着他,一想到待会儿就可以对他尽诉情衷了,她的心跳逐渐加快,这些日子以来的故布疑阵,应该会有甜美的报酬。
“你说——麦仁杰?”官有炫几乎忘了呼吸,他的双唇抿成一条薄线。
果然……一切有迹可循。
她坠入爱河了,她有了喜欢的男人,这不就是他要的?
不论对方是富家子弟或是花店小弟,任何男人都比他强,都可以和她一起组织家庭、带给她幸福,这就是他得放弃她的理由。
他的内心各种情绪交战,走了走神之后,他凝视着她,淡淡地说:“恭喜你,我想你该搬回去了,不然你男朋友可能会介意你跟我住在一起。”
韩邦洁震惊地看着他,小小的肩膀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不介意吗?”她的声音因心痛而破碎。“不介意我有男朋友?”
老天,她的心好痛,他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深到可以亲手将她拱手让人?只为了要让她得到一份整常的幸福。
官有炫自己看不到,所以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沉重,像是布满乌云的天际,她为他的做法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我怎么会介意?”他微笑,心在滴血。“我替你感到高兴,假如你们要结婚,我会包个大红包……我要回房等电话,你也早点休息,”
她闭气,把泪水逼在眼眶间,看见他走向房间的孤独身影,她再也忍不住了,冲向前由他身后抱住他,一滴眼泪滚落在她脚边,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笨蛋……我爱你……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
他的心重重一震,几乎无法招架她突如其来的告白。
“你一定在外面喝了酒,你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拉开她的双手,继续往前走。
官有炫走得很急,急着进入房间,急着关上房门,他的心脏狂跳,他认为回房的他安全了,只是他所有的思绪都乱了,都在想着她刚刚告白,所以他根本没料到她会开门闯进来。
“我是骗你的!”韩邦洁飞快的闯入他房间,她望着他,眼里含着泪水,浑身颤抖,整个人看起来激动不已。
“我根本没有男朋友!麦仁杰是晓芙学姊的学弟,她安排我们在你面前邂逅,想让你吃醋,没想到你……你居然一点都不在意……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自讨没趣,是我一相情愿!”
她不知道说这些话能不能激起他想占有她的斗志,她但愿能!
“不是那样的。”他摇头,沉痛的摇着头,眼里布满阴霾。
叫他如何对她说明他的难堪?
此刻的他,对于她没有跟麦仁杰在一起感到欣喜若狂,但另一方面,他又于心不忍她热情受挫的狼狈模样,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轻吻她颤抖的唇办,告诉她,他同样渴望着她,想到这里,他浑身掠过一抹不可思议的颤抖,感觉到这阵子频频来报到的欲潮又来了,他硬了。
“噢……”韩邦洁蓦然弯下身子,脸部表情痛苦。
“洁儿!”他立即拦腰将她扶起,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她软绵绵的落入他怀里,乏力得就像死了一般,他紧张的把她抱到床上。“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他还没说完,她竟飞快堵住了他的嘴唇,她的手滑到他的颈子上,以臂弯圈住他,将他更拉向自己,以两人的身体更加契合。
官有炫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做,她耍诈!
但是,兵不厌诈啊!她的双唇柔软又迎合,顷刻间,她顽皮的舌尖钻进了他的唇里,他开始浑身发热,仅仅只是几秒之间,对她的强烈渴望已经高涨至无法抑止的地步了。
他的身躯轻颤,两人的眼神相遇了,换他开始吻她,急切的吻着,她立即沉醉在他的吻里,他的吻也变得激情。
他爱抚着她的酥胸,这举动使他自己气息喘促,他将她拥近,他的背已经汗湿了,坚硬的男性肌肉因极力自制而紧绷。
韩邦洁费力的吸着气,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他们的脚踝相缠,他的硬挺清楚的抵着她,她不会错认的。
他试着轻轻推进,结果大大鼓舞了他,因为他竟然顺利进去了,她紧窒窄小的通道立即包裹住他的灼热,他的身躯已然热情如火。
这会是另一场海市蜃楼吗?
他缓慢的推进,他的阳刚没有撤退的迹象,她则紧攀着他的肩膀,直到他完全埋入,她呻吟出声,内心喜悦无比。
老天,他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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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韩邦洁挺着大肚子急匆匆的推开总裁室的门,也不顾自己即将临盆的笨拙身形,来得像一阵风。
“洁儿!你走路当心点!”官有炫看着妻子走进来,他立即起身绕出办公桌,坚定的扶住娇妻的手臂,生怕她有任何闪失。
“我很当心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点!要生了!”
她语气急促的催他。
“已经阵痛了吗?”他立即进入警戒状态。“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情况不太对劲,我叫宋秘书先联络崔医师……”
“不是我要生啦!”她对他扮个鬼脸,哈哈大笑。“整到你了厚?是学姊要生了,我们得赶快过去。”
岁月悠悠,她和官有炫结婚至今也已经两年了,从他达阵成功的那一夜起,她从没追问他下半身受伤之事。
一个月之后,他们顺理成章的结婚,现在也顺理成章的有了爱的结晶,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已等待了许久,如今互许了,他是她的,而她是他的。
她暗自骄傲着自己是世上唯一能令他展现男性傲然的女人,所以她放心得很,他不会有外遇!
哈!这样是不是太笃定了?别问她哪来的信心,反正她就是有!
“耍我?”官有炫笑着揉揉顽皮妻子的发心,嘴里纵容宠溺的说道:“没关系,你开心就好,孕妇最大嘛。"
失而复得令他极为珍视这份感情,一度以为自己将终生无爱无欲,没想到在她身上全找回来了,原来最初即为最美,此刻的他,乐在婚姻之中,乐意把不懂事的娇妻宠得无法五天。
“走吧,我们去医院。”他拥住妻子的肩,替她拉紧颈子上的围巾。“今天有寒流来袭,你实在不该出门的。
她对老公挤眉弄眼地说:“等台北下雪的时候,我一定会乖乖不出门,这点你放心。”
官有炫笑了,“说不定为了让你乖乖待在家里,我会买台造雪机哦。”
她瞪大了眼睛。“官有炫!这么爱老婆,你变态啊!”
进入电梯之前,他的吻落在她的秀发上,在她耳边低声而笑,“我乐当变态,老婆大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