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安缓缓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晕黑。
她侧着身子,两手轻抚轰隆作响的头,好一会儿才看见墙边矮柜上的音响组合;正过身,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再转头,入眼的是原木衣橱及床头柜上的雕花台灯、古典式闹钟……由这些熟悉的摆饰,她认出自己睡在自己的屋子里。
奇怪的是,她是怎么回来这里的?她的记忆好橡只停留在昨天那场晚宴,她……她……
哦,头痛!
她转身,四肢蜷缩在一起;放弃回想,合眼想再入睡,一颗头却轰轰的响着,里头万千的微血管逐一爆裂似的疼痛。
倏地,脑中闪过几个不相关的、无声的情景——上一个画面她在大厅里优雅地喝着香摈;下一个画面却坐在阶梯上拿着一瓶酒豪饮;接着突然抱着一个陌生男子猛呕黄汁,一会儿又抓着一个人……那人是……那人是……天啊!
简易安猛然坐起身,“哦……”不知是她的头在转,或是房内的景物在旋转,她抚着太阳穴、倒头瘫回床上。
天啊!口个人是……
她闭眼拧眉思索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却似失忆般,只有一些令人无法事解的、片断的、无声的画面在她几乎爆开的脑中出现。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昨天的晚宴中喝醉了……
而醉了之后,她做了什么?
待头疼不再那么剧烈,她缓慢起身。
绕出卧房与客厅之间相隔的屏风后,简易安一眼看见雷枫犹穿着衬衫、长裤,睡在厅里的沙发上。
她走向前,坐在茶几上,摇撼着他的手臂,“雷枫,醒一醒、醒一醒!”
雷枫的两道浓眉微微挑动,轻轻睁开眼,眯着看她,“你醒啦?”
“起来、起来!”简易安粗鲁的拉他的手臂,要他起身。她严肃地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提起昨晚的事,雷枫惺忪的脸立即泛起某种狡黠的神采,但他刻意卖关子,举高双臂、伸展初醒犹懒的腰肢:“啊——”
“要不要我帮你快点清醒?”
简易安右手握成钳状,靠近雷枫的耳朵;雷枫微笑地以掌挡住她的利钳,“免了。你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是吗?”
她猛点头,正襟危坐地:“发生了什么事?”
雷枫闲散的拨弄微乱的发,一边说:“昨天我送你回来,你吵着要跳脱衣舞,反正对我也没损失,所以我便没有阻止你。”
简易安纳闷的低头看自己的衣着,仍是昨晚赴会的那套衣服呀!
“真的?”她问。
雷枫一笑,“骗你的。”
简易安倏地赏他一记铁沙掌。“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雷枫忍住笑,指着自己的双眼,“我哪里不正经啦?你看我的眼睛——”
“神经病!”简易安揪起他衬衫的领口,厉声问:“你快点给我说清楚!”
“就是这样。”雷枫要她注意她现在这副泼妇问刑的凶悍样子,“昨天你动不动就揪住每个人的领口,用这种要杀人的眼神看人。”
“每个人……”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细瞧她疑惧的神色,雷枫强隐去自唇角浮起的笑意,“啊——好累哦!我先去洗把脸。”
他起身,走入洗手间。急着想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的简易安,跟着立在洗手间的门口看他梳洗的动作。
只见他拿起他留在她家的牙刷,慢动作的扭开牙膏、慢条斯理的刷着每一颗牙;洗脸时也故意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存心折磨她的耐性。
总算泼水冲净脸、拧干毛巾后,他回头对她说:“我饿了耶!”
简易安立即叉起腰,圆睁着眼瞪他!
“好啦好啦!”他缩缩肩,佯装怕她了。走出洗手间,回头对她说:“再给我一分钟换套舒服点的衣服,OK?昨天被你折腾得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难过死了。”
昨天晚上他带她回来后,她并没有吵着要跳艳舞,但也未即刻乖乖的休息。她又吐又嚷,一会儿请他帮她讨回公道;一会儿把他当成刘立平,要他还她八年青春;到后来还把他当成林珑,对他又求又骂的……交替扮演几个角色,还得预防她摔坏屋内物品,或弄伤她自己,真不是普通的累。
雷枫自客厅墙边的收纳柜里拿出休闲服,懒得走到屏风后更衣,便请简易安转开头后,直接脱衣换装。
在球队强制选手集体住宿的时间外,他偶尔会住在她这里。他的钥匙圈中有这屋子的钥匙、个人留在这里的日常生活用品也十分齐全。
看起来,他和她和关系似乎颇为亲密,尤其在外人面前,两个人拉手、勾肩搭背,甚至拥抱也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1
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好兄弟、好姐妹、好哥儿们……就是不能说成是一对好恋人!
他们根本不把对方当异性看待,甚至两个人最自傲的,大概就是即使两个人脱光了衣服一起睡在床上,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都相信,男女间不是只有情事可谈。
至于牵手搭肩这等小动作,刚开始是雷枫喜欢惹恼简易安而故意缠她,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很自然的,当他的体温触及自己的躯体,她完全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雷枫换好衣服,坐回沙发上,笑晲立在茶几前鼓着两腮的简易安。
“昨天晚上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他说。
她收敛起气恼,目光犹疑了一下,“也不是全不记得,只是……”
雷枫摸着长了胡碴的下巴,像想起了什么,便拿想搁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自暗袋里拿出简易安的小型录音机。
“你先听听这个。”
简易安接下他递过来的录音机,按下P1ay键,屏气凝神听他录下的几句对话。
——你真的要进去藉酒装疯?
—我才没有疯呢!我是要为我……这些年来的青春讨回公道,你知不知道?:
——不后悔?
——去你的!我做我想做的事,为什么会后悔?
——这是你自己说的哦!
——没错!全是我自己说的,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走吧!看我怎么闹他个天翻地覆……
短短五、六句谈话便让她的脸色铁青!
“这……这是我说的?”她不敢相信的问,脑中又有几个混乱的画面一闪而过。
雷枫肩一耸,无所谓地说:“不然那是谁的声音?”
简易安无暇气他满不在乎的模样,又问:“你……你问我真的要进去借酒装疯,那个‘进去’是进去哪里?”
他望着她的脸,“还会有哪里?”
“宴会厅里?”
“我不是说了,除了宴会厅,还有哪里可以让你闹得天翻地覆的?”
“我做了什么?”脸上的青色褪去,开始泛白。
雷枫开始细述昨夜的情况。“首先,你闯进宴会里,撞翻一个老女人手上的蛋糕——多好玩你知道吗?那块奶油蛋糕不偏不倚的粘着那女人松垮垮的胸前,多少人忍着不敢笑呀!哈……我现在想起来就忍不住……哈哈……”他忍不住抱腹部笑了起来。
简易安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接下来的事,不用他叙述,她也想像得出大概是怎么样的场面了。
当然,她实在连想都不敢去想。“啊——丢死人了……”
她嚷着,同时两手掩脸,绕过屏风,跪在床上,整个前半身缩进棉被里,躲了起来。
雷枫跟着走入房间,坐在床沿,扯下棉被。顿失藏身物的简易安又拿起枕头盖在头上,而他照旧破坏她的驼鸟心态。没办法,他就是爱看她窘的样子,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你撞翻那女人手上的蛋糕——这才刚开始哩!然后你跌跌撞撞的,看到男人就揪来眼前……”
“不会吧!”简易安抬起头,这回脸上是一片桃红。
“没一会儿你就找着你要找的人了!”他将棉被、枕头放在一旁。
她拧起眉,“不会吧……”
“你好有魄力地抓着刘立平,直接说:“我喜欢你八年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跟别人结婚,怎么可以——。”他开始在生动的叙述中附上动作。
“骗人……”她法然欲泣地咬住下唇,心想,她怎么会在刘立平面前说出这种话?
“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刘立平……他……”她想知道当时刘立平有何反应。
“你自己不也说了——你早猜到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他以后,他绝对只会楞在那你呀我的!”
简易安好失望……
而为了不使她的心情直接沉入谷底,雷枫继续说着当时的情况以刺激她。“你还说连我都叫你安安了,为什么他不能也跟着这么叫你?还说你虽然没有女人味、没有吸引力,但他应该注意一下你内在的优点!另外,你指着他的心窝骂他没良心不下十次哦!”
“那……其他人……”
“怨女发飙谁敢阻拦?”当时在场人士哪个不傻在原地看这出突如其来的闹剧?”
“我是指……”
“你是指那个可怜的准新娘啊?”雷枫从她带着歉意的表情猜出她指的是谁。“你根本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还把她形容成狐狸精似的,说什么她不过是个有点姿色的女人。
“你不要说了……”她已经听不下去了。
“你都想起来啦?包括抱着尹氏企业的小开,吐得人家一身——”
“怎么可能……”她究竟将宴会闹得多糟呀?
“总之,一场好好的庆功宴就这么被你给毁了。真糟蹋了那些被你摔得满地的美食,我什么都没吃到耶!还有,我在想,昨天那么多名人在场,竟然发生了那回事,搞不好你会上报喔……”
他幸灾乐祸的模样使她满心歉疚逐一化为怒火中烧。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她朝他吼道。
“录音机你也听啦!你自己说你会负责的!”雷枫依旧一派自在。
“可是那时候我醉了,说的话怎么能算数……你干嘛?”
“雷枫捧着她的脸。“看你的眼睛呀!昨天只要别人问你醉了没,或是要你正经点,你不都要别人看你的眼睛?”
“我、知、道、了!”她挥开他的手,一把夹住他的耳朵,并用力扭转;“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明可以挡住我的,却存心要我出丑——”。
“天地良心!我劝过你里头都是大人物,要闹场也得等到他们结婚时再闹。”雷枫耸起单肩、侧着头,疼得皱眉、眨眼,“你却要别阻挠你,不然要跟我拼命;依当时那种情况,我哪敢动你呀?”
“你少来……”松开拧着他耳朵的手,叉在腰杆上。
雷枫一手抚耳,一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哎呀!做都做了--”
“我不管……”简易安猛然跳下床,走到客厅,拿起录音机。
雷枫在她按下Pec键前抢过录音机。“你干嘛?”
“毁灭证据!”
雷枫将录音机在在身后,表情又变得狡诈了,“想起证据,我就想到还有一卷录下现场实况的录影带耶!”
简易安的嘴色和眼睛一样张得大大的,好一会儿之后才紧张地问:“在哪里?”
“在高亦玄他们那里。”
“你……”简易安伸直指头,忿然地指着他,“是你要他们录的?”
雷枫笑得贼兮兮的,“我怕你酒醒之后什么都忘了,又不相信我告诉你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录下当时情景,由你自己回味喽!”
“回——味?”简易安双手环胸,像个老大姐似的蹬到沙发上,这才能由高而下晲着他,“雷枫--”
“当然喽!”雷枫放下录音机,两手护在胸前等待她下一步攻击动作。“那可是你三十年来第一次赤裸裸的告白,怎么可以过了就--”
“二十八!”她强调自己的真实年龄。
“哦,我差点忘了,上了年纪的女人对区区一、两岁都斤斤计的……”
“雷枫!”
“啊,我肚子饿了,找点东西……”他若无其事的走向料理台,“你这儿有什么可以当早--不,午餐吃的?”
“都中午了?”望向时钟,她抚着额头,“完了,我今天早上要交稿的--”跳下沙发,走向书桌。
“不用了。”雷枫却这么告诉她。
简易安没理他,自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
雷枫上前圈住她的手,强制停止她整理资料的动作。
“安安,你的老板早上打电话来,要你不用去上班了。”
“少来!”
“不信你自己去听听答录机。身为记者还闹出那么大的丑闻,谁还敢用你?”
“可是我--”
“还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
“我--我--居然连工作都丢了--”简易安这下子真的要哭了。
“我不要活了——”她蹲下身、蒙住脸。
“为什么?”雷枫弯腰问她。
“丢死人啦!我以后怎么出门?怎么见人?”
“对哦!以后你见到刘立平的时候,你该怎么办?还有他的未婚妻……你硬生生把人家的订婚宴弄成那样,她会比你好受吗?”
“你不要说了!我不要活了啦——”
“差点忘了,还有那个被你当马桶呕吐的尹前贤……”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简易安猛挥两手。
“你再听听我一个想法好不好?”雷枫轻按她的肩膀,提议道:“你觉得我们把那卷录影带拿到夏辛恋的节目里播出,这个想法好不?”
简易安赫然抬头!“你敢的话,我就跟你拼命——”当下勒住他的脖子,警告他别再有这种不要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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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家规模不小的影视企业里几名董事交换了参与投资的看法,尹前贤正要离开该公司时,被一名交情尚浅的女子缠住。
“不准走,如果不是在这里遇见你的话,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女子挡住他的去路。“为什么要躲我?”
尹前贤绷着脸,冷淡地说:“又没有事,何必要找你?”
“你……你想甩了我?”
“我们未曾正式交往、怎么用得着‘甩’这个字?抱歉,我还有事……”他欲绕过她走向门口。
“把话说清楚再走!”那女子抓住他的手臂,“为什么说我们之间的交情谈不上交往?你和我明明……”
“一起吃了几顿饭、送你几件饰品也对你说了不少赞美的话——就这样,算交往吗?”
认识她是在初次来这里拜访公司主管时经人介绍认识的,她算是一名外貌颇为出众的女主持人,当时她的态度极为主动,基于礼貌,他没有拒绝。
然而在谈过几席话后,他发觉她并不似他所想像的,是个视情爱为游戏的时髦女性,而是和大多数人一样,将他视为最佳的终身饭票——这种女人,他避之唯恐不及。
“不算吗?”女子红着眼,“你明明让我以为……”
“那你大概会错意了。”尹前贤轻甩开她的手,决定说些狠话以彻底断绝她的想望。“我对于自己有兴趣的女孩,在一开始便会言明我想追求对方。我没有对你说过这句话吧?”
“你——”
“还要我把话说得更清楚吗?”他的表情冷得像冰,轻视地看着她。“我是一个动作很快的男人,一旦锁定目标,就会迫不及待的‘动手’的,对于你……我不过是礼貌性的搂搂你的腰罢了。”
“你……”那女子隐隐了解他话中的涵意。“你在认识我之后,又对别人动心了?”
“可以这么说。但我必须强调的是——当我认识你的时候,并没有对你动心!”
“那人是谁?”
她再度出手想揪住他的衣袖,尹前贤不悦地退开一步避开,“不干你的事。”
那女子跟着上前一步靠近他,“告诉我,那人是谁?”
“这样你才肯死心?”
尹前贤不耐地望向大门,正好有一名比眼前缠人的她艳丽而有气质的女子步入大楼。
“我要知道那人是……”
“嘿!不是约好在这碰面?”
尹前贤迎向该名引人注目的女子,但对方压根不认得他,未看他一眼便迳自走向电梯问。
“你别装作不认识我!”尹前贤佯装紧张地跟在对方后头喊:“你别误会呀!她只不过是……”
“夏辛恋!”
尹前贤想甩开的女子却代他唤出对方的名,只见她走向闻声回头的夏辛恋,愤慨的咬着牙说:“居然是你——”
夏辛恋不明所以,看看她,再看看另一名陌生男子,问:“什么事?”
“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女子箍住夏辛恋的手腕,尖锐的长指甲乘机刺入。“他是个动作很快的人,不是吗?”
夏辛恋拨开她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是来这录节目的,却在一楼大厅被这名算得上是同事的女人敌视……莫名其妙!夏辛恋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想走?你们不是约好了?待会要去哪里啊?宾馆,哦不!尹大少爷才不会在那种地方‘办事’,何况对象又是我们公司里的超级冰山——”
“你说够了没?”夏辛恋回身瞪着两人,“我又不认识他!”
“别这么绝情!”尹前贤捧着胸口佯装受伤。“我和她没什么的。而且,她只想见见这种唯美的画面——”说着,便出其不意的拉她入怀。
“你!’,
她来不及反应,细肩和纤腰便被他的两手分别制住;没机会反抗,唇瓣便为他所攫……
尹前贤热情的给了夏辛恋超过一分钟的长吻,然后才意犹未尽地抬头朝楞在一旁的女子说道:“你该死心了。”
“啪!”那女子迅速地甩了夏辛恋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并朝她啐口“下贱”后,旋身离去。
看着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大楼门前,尹前贤才卸除与夏辛恋相熟的样子,礼貌且歉然地说道:“抱歉,她太难缠了,非要我--”
不听他解释,夏辛恋有手一挥便要将那巴掌还给他,末料他反应快速的扣住她的手。
“放手!”夏辛恋怒吼。
“我姓尹,尹前贤。”尹前贤轻轻的松开手,“请问贵--”
“啪”的一声掩去他想说的话,而且还在楼内响起回音--
夏辛恋甩着发疼的左手,“变态!”不愿等电梯,随即转向楼梯口。
看着她怒气冲冲地离开的背影,尹前贤扯了下嘴角,发觉挨打的脸颊不是普通的疼。
“啧啧!一个巴掌换一个吻,觉得值不值得?”
尹前贤回头,来人也是最近才认识的一家传播公司的负责人魏守尧。
“你看见了?”尹前贤轻抚着右颊,问:“她是谁?”
“夏辛恋,一个还不错的综艺节目的导播,偶尔参加舞台剧的演出,但她坚持不肯在萤光幕上露面,挺可惜的吧?”
“长得是不错,就是太悍了点。”
“没错。冲着她那点‘悍’,几乎使所有对她有兴致的人都怯步了。”
尹前贤摇摇头,“台湾的猫儿真难养。不是太缠人,就是攻击性太强。”
“怎么样,想不想驯悍啊?”魏守尧颇富兴趣地问道。
“免了。我可不想天天携带OK绷以备使用。”尹前贤也坦白透露:“何况,我已找到一只想养久一点儿的小猫儿。
“谁有这么大的荣幸?”魏守尧运转其优异的脑力,快速地联想到:“那晚宴会里的傻女人?”
尹前贤未置可否,只道:“我一点也不觉得她傻。”
“她吐得你一身耶!”魏守尧不太能理解他的眼光。
“何妨?很别致的初次见面的方式。”
见他的态度显然不是在说笑,魏守尧遂提供他一道重要消息:“你知道吗?那女人和夏辛恋是好朋友。常常见到她们在一块,偶尔夏辛恋也会安排那女的上她的节目当特别来宾。”
“哦?那我刚才不就做了件很愚蠢的事?”
“你收养那猫儿的行动大概会受到阻碍吧!”
魏守尧换个站姿,顺道也换个话题:“今天来这做什么?不会只是来逗小猫玩才对吧?”
尹前贤一笑,只说:“有点事。”
“连传播界也不放过?”聪明人自然晓得由他亲自出马的事绝不只是小事而已。
“混口饭吃罢了。”
“这么大手笔还叫混口饭吃?”
尹前贤笑而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