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待会要去玉德宫?”他突道。
“那又怎样?”那是他的工作。她把他传承皇嗣的行动视为工作的一环,说服自己不要想不要在意,可他偏是要提……真的是白目!
他气恼道:“我想独占你,但你却不想独占我。”
“我可以叫你不要去吗?!”她火大了。
“可以!”
“可……”她楞了下,他理所当然的口气教她冷静下来。“可是成歆说你有要务在身,不能打扰的。”
“成歆不是我,他不代表我!”
“你真的可以不去吗?我可以说你只能有我吗?”她真的可以耍这种任性吗?
其实她自己也很矛盾,她完全不能忍受他拥有三妻四妾,更遑论是一整个后宫,可问题是他的处境,她不能不替他着想,所以她除了说服自己,又能如何?
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了,她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计较,可偏偏这也不算是小事,她也很纠结……她能跟谁说这份心情?而他是皇上,她能怎样?
第10章(1)
“可以!我就是要你独占我,一如我想独占你,你懂不?”夏侯欢捧起辛少敏的小脸,吻上她的唇。
她错愕地望着他,那黑眸像是燃着烈焰般将她焚烧。她真的没想到他可以纵容自己到这种地步,或者是说他爱她,爱到可以任由她撒泼独占他。忖着,她心发软,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如此被深爱着。
吻像是带着火般烧得她浑身发烫,双脚软得几乎无法站立,当他的手扯开她的衣襟时,才教她如大梦初醒地揪着衣襟。
“太亮了……”她羞赧欲死地道。午后时分,哪怕这温水池上有枫树蔽日,但仍是明亮的。“别在这里。”
“我只是想看看你,抱着你亲吻你。”他粗嗄呢喃着,缓缓拉开她的衣襟,骨节分明的长指沿着她雪凝般的颈项缓缓往下,包覆住她酥软的胸。
他俯身吻住她粉色的蓓蕾,在唇舌间逗弄着,以齿轻嚅着,教她不自觉地轻吟出声,羞得赶忙捣着嘴。
他噙着笑,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一握,吓得她瞠圆眼,那烙铁般的热度,烫着她的掌心,教她羞到脑袋空白。
不是君无戏言吗,都说了只是抱抱亲亲,为什么他……她心跳加速地望着他,他长发披肩,只觉得神态异常妖冶,教她怎么也转不开眼,握住的手不由得摩挲了下,便见他眉头微皱的闷哼了声,那隐忍的神情性感诱人。
夏侯欢微掀长睫,黑眸又野又亮噙满情欲,在他的注视之下,她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
蓦地,他抬起她的双腿环在腰间,教她只能环抱住他的颈项稳住自己。
“等等,说了不要在这里……”
“我没打算在这里要了你,但你让我情难自遏,所以……”炽烫的坚硬直抵着那柔嫩的花核,她的背贴着池畔,收拢她的双腿。
她以为他会以帝王之姿就地要了她,但他没有……可明明没有,她却觉得他像是进入了她的体内,随着律动,那股炽热烧上她,挑起她的情欲,不自觉地轻吟出声,却又被他立即封口。
像是发了狂般,她无法思考,回吻着他,紧紧环抱住他,任由温水池的水不断地击打出淫靡的声响,直到那羞人的闷哼声在她耳边爆开,余火还在彼此体内延烧着。
半晌,他才哑声启口,“平安。”
辛少敏蓦地瞪大眼。
“……奴才在。”祝平安虚弱的声音从围篱外传来。
辛少敏捣住嘴才能忍住冲到舌尖的尖叫声。
“替少敏取套宫服。”
“奴才遵旨。”祝平安的嗓音更加气虚了。
待那脚步声走远,辛少敏一把揪住他。“他什么时候来的?你为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就说了不要在这里嘛!
“这重要吗?”他笑问着,氤氲情欲还凝在眸底。
“这不重要吗?我们可能被看光了!”啊!她没脸见人了,她没脸见人了!
“不会瞧见,不过咱们往后行房时,敬事房的太监会在殿门外候着。”
她横眼瞪去。“我绝不跟你行房!”就算没有被看光也会被听光光好不好!他早就习惯了,可对她来说这是很私密的事,为什么她得要忍受这种事?
“明日是朕的生辰大喜。”他突道。“朕要你这份礼,你逃不掉。”
她不敢置信他竟然光明正大地要礼……当皇帝的人,果然脸皮都不是普通的厚,明知门外有人依旧能尽兴,索礼也要得毫不手软。
她总算是揭开他一层又一层的面具,愈来愈懂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辛少敏无脸见人,从温水池走回到小厨房,她吭都不吭一声,小脸低垂,从头到尾只盯着地上。
刚刚祝平安进了温水池伺候夏侯欢穿衣束发,和辛少敏对上了眼,当然她早已经整装完毕,但她在祝平安的眼里读出了——同为太监,我以你为耻。
她当场羞红了脸,走到一旁不敢抬头。
她在乎的不是祝平安持续误会自己是太监,而是祝平安把他们的声音从头听到尾了!但恼人的是,始作俑者从头到尾神色自若,一派轻松,完全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当夏侯欢整装完毕,牵着她的手离开温水池,她是抽手也不是,不抽手也不是。
要是抽开了,说不定他又胡思乱想,要是不抽开,祝公公的视线好刺人啊!她只能努力漠视身后的目光,一路来到小厨房,迎上的却是太斗和成歆的目光。
成歆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回到灶前忙去,而太斗则是脸颊抖了两下,彷佛对她和夏侯欢的过度亲密相当不以为然,当然,那些不以为然的目光纯粹是针对她。
小厨房里没位置,夏侯欢干脆拉着她往前几日刚布好的桌边木椅坐下。
“欸。”她贴近他一些。
“嗯?”夏侯欢自动自发地贴上耳朵。
“我可以跟祝公公和太斗说我是女的吗?”她一直很疑惑,为什么祝公公和太斗到现在还没发现,更疑惑他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祝公公和太斗。
“晚一些吧。”
“有用意的吗?”好比说她不能暴露身份之类的。
“有。”他顿了下,一脸认真严肃地道:“你不觉得看着他们焦虑惶恐又满腹忠言无处可诉的模样很有趣?”
辛少敏无言瞪着他。她只能说,祝公公、太斗,辛苦了……
叹口气,往小厨房望去,适巧瞧见成歆正捧着两盘水饺走来。“尝尝吧,面团是我揉的,饺子皮是太斗搟的,内馅是她调的。”
辛少敏脱口道:“成歆,我突然觉得你挺适合开餐馆。”很有主厨架势。
“是啊,我要是有机会离开宫中,就开家餐馆玩玩。”成歆随口道。
“到时候我头一个捧你的场。”
成歆扬起浓眉,俯近正品尝水饺的夏侯欢。“皇上,你认为我有机会离开宫中吗?”话语中带三分挑衅,七分戏谑。挑衅是因为她说要头一个捧他的场,好像故意在他面前保住他。
“只要你那张嘴乖一点,当然有机会。”夏侯欢邪谑朝他一笑,嚼了嚼饺子,眉心跳了下,随即恢复正常,继续吃。
那一瞬间偏让成歆捕捉住了。“那我就先谢过皇上了。”话落,他朝厨房内的太斗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再煮了,回过头再问辛少敏,“那栗子到底是要怎么弄?”
“要洗干净,然后在大锅里倒入砂石和栗子,要不断地翻搅直到栗子壳变了色,再加入大约两匙的糖,等到香味出来再盖锅闷一下就好了,我跟你说,这么做的栗子跟水煮的栗子完全不同,口感松软细致,极具层次,满嘴香甜化为甘醇,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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