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水面下的庞然大物忽然破水而出,她尖叫着拚命往后退,后背紧靠着石岩,沾湿的芙颜表情惊惶不已。
破水而出的,是一副精实颀长的男子身躯,光裸的胸膛因受泉水浸润显得光滑无比。她喉头缩了缩,困难地又咽了一口唾沬,水灵的眸子瞪得更圆更大,逼自己将目光从那副足以称之为“美景”的胸膛移开,往上一瞧……
下一刻,她立即宭红着面颊,再度失声尖叫。
那根本不是什么水怪,而是文承熙!光裸着高大精壮的身躯,一头黑发湿淋淋的披在肩背上,黑眸勾人心魂,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的文承熙。
“啊!”符子燕还在尖叫着,身子顿时比满池的温泉水还要滚烫。
“终于肯见我了?”温泉池虽然颇深,但是文承熙一站起身,池水只及他的腰,深谙水性的他在水中彷佛一只蛟龙,畅行无阻地来到她面前。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符子燕整张俏颜冒着热气,慌张得手足无措,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想阻止他继续靠近。
文承熙被她害羞的模样惹笑,一把擒住她的双手,赤裸的胸膛跟着抵近,将她压在石岩上。
她仰起酡红的脸蛋,在温泉天然的热气缭绕中张大眼眸,目光盈盈的可爱又动人。
他垂眸欣赏起她娇羞可人的模样,大手在她颊上轻抚。“连着几日不让我进房,你的气也该消了吧?”他笑问。
“你不是在书房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明知道他不能对她怎么样,即便想,也没那个“本事”,但他这样裸着上身紧贴着她湿透的身子,还是让她感到好羞人。
他笑了笑道:“我若不这样将你骗来,怎能见到你?”
她气恼的鼓起双颊,“你让小六子来骗我?!”难怪小六子会坚持要带她过来,原来全是受他的指使。
他挑着眉,口吻无辜的道:“我只让小六子带你过来,可没骗你什么。”
“还说没有!方才小六子故意说你人不在这里好将我拐来,这不是骗是什么?”原来这男人也懂得装无辜,先前她真是低估他的能耐了。
“夫妻共浴,这也是闺房之乐的一种,小符子不喜欢吗?”自从她的身分真相大白后,他总喜欢戏昵地称她小符子。
瞧见他目光如炬的凝睇着她,她脸一红,心口也一阵酥麻。
“太丢人了,我不喜欢。”即便四下无人,她也做不来如此大胆的事。
“但是我喜欢。”他挑衅似的轻轻一笑将她圈抱住,让她的身子随他一同沉入温暖的乳白色泉水中。
她低叫一声,两手连忙紧搂住他光滑健壮的腰,却又在想起他裸着身躯后,像被火烫着一般赶紧将手拿开。若不是他反手抱着她,她僵硬的身子恐怕早已经往下沉了。
看着她又羞又气却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无奈神情,文承熙朗声大笑,手臂勾紧她细软的腰肢,矫健地游向池边。
“别怕,我不会让你沉下去。”他安抚着她,让她的背倚靠着池边的岩石。
“我要上去。”她害羞的别开眼,不敢直视他精壮的身躯。
“不准。”他将她转开的脸蛋扳回来,唇一扬,低头封住她欲言又止的小嘴。
温泉的热气氤氲了视线,在他深入探索的吻中,符子燕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发软,而且不听使唤,连双手几时搂上他的后背,她都迷迷糊糊不晓得了。
“文承熙……你想做什么?”她喘着气,悄脸红得像朵艳丽的娇花,懵懂无知的神态反而有种妩媚诱人的风情。
文承熙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哪里抵挡得住她这种无心的勾引,况且他等这天已经好久了,怎能就这样放过她。
“小符子,我们成亲这么久,有件重要的事一直没做。”他朝她表情迷蒙的小脸轻吹一口气。
符子燕困宭得猛眨眼,似乎是听出他话中的暗示,她脸蛋益发娇红,结结巴巴地说:“你是说,我们没喝合卺酒?”
“不是。”沾着水珠的俊颜此刻看来竟像是勾魂的美妖精,一双深邃的黑眸煞是魅人。
从前符子燕读过一些关于书生被妖精迷惑的故事,总觉得是那些书生心性不正、人品不纯,才会被美丽的妖精勾走魂魄。直到此刻望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张绝世美颜的男人,她才晓得书生的魂魄会被勾走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妖精存心施展惑术,哪里有人抵挡得住……
文承熙双臂分别撑在符子燕身后的岩石上,噙着妖魅动人的笑,低下俊颜吻上她香滑的颈肩。
虽然晓得夫妻恩爱是天经地义,可符子燕还是忍不住害臊得想躲。
“我……我怕痒,你别这样。”他俩现下这模样真是太不成体统了,就算池子里只有他们,也不能这样放肆啊!
“夫人身上好香,我控制不住。”他邪佞的唇已经顺着她的肩颈往下,慢慢拉开她湿透的中衣。
“文承熙……”她声音发抖,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她颈后扯着抹胸的系结。
“这时候,你应该喊我夫君。”不理会她的抗拒,他的唇已经隔着湿透的抹胸若有似无的轻轻吻上她。
奇异的感觉令她缩起身子,面颊红如火云,羞得只想将自己藏进池水里,再也别出来。
他、他怎么能对她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夫君……”发觉抹胸已被他扯下一半,她的嗓音抖得更厉害,白皙如凝脂的酥胸半露,小手忙不迭地遮掩着。
“夫人有什么吩咐?”他戏谵一笑,幽沉的目光瞧得见对她的渴望。
“让我把衣裳穿好。”她宭得快哭了。
“恕难从命。”他用力一扯,干脆将她身上半挂的抹胸拉下。
符子燕被他这大胆的行径吓得一呆,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就是夫妻间会做的事吗?从前虽然曾听侯府的老嬷嬷说过,可是她们顶多说了个开头,后边的事就只说等她成亲那天自会晓得,便不再往下说了。
但文承熙是太监,他们不能圆房,那他这样做又算什么?难不成是在弥补不能圆房的缺憾?符子燕越想越娇羞,可随着他的吻一再挑逗,她未经人事的娇躯也逐渐起了异样的感受。
听见耳边传来微微喘着气的压抑娇吟,俯在她胸前的俊颜缓缓勾起满意的微笑。正是因为明白她不解人事,文承熙才要慢慢地、循序渐进的带着她一步步领悟夫妻间的闺房之乐。
再说他也忍得够久了,是时候让她明白,她嫁的人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他将手探入泉水之下,才要抚上她的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敲。
“督主。”小六子在门外恭敬的低唤。
“我说过,今夜不准有人来打扰。”文承熙停下孟浪的举动,嗓音中充满冷冽的警告。
“督主的命令小的不敢忘,还请督主原谅。”小六子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
“既然知道,还不退下?”文承熙声音更冷的说,稍稍松开了手。
趁此良机,符子燕手忙脚乱地穿好抹胸、拢好中衣——即便布料已经湿透,起不了太多遮掩的作用。
“督主恕罪,是皇上来了。”小六子硬着头皮呈报。“皇上临时起意,想宴请督主与夫人一同赏花饮酒。”
符子燕闻言一惊,“皇上来了?!”住进宫里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没见过皇上呢!
文承熙眯起黑眸,眼神充斥着怒火,这个老家伙偏偏选在这时候坏他好事,这笔帐他会留着日后好好的算!